第8章 (8)
哎,丸井同情的目光看了看某只暈了的海帶,這孩子怎麽就主次分不清啊,偏偏在這時候走神?為你默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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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一天劃過是不需要任何言語的,正如無論你是唉聲嘆氣還是興高采烈,時間都不會停留一樣。心中抒發着如此感嘆,離音一步步向校門挪去,隐川墨那家夥,心情一好就開始瘋,現在又在教室找不知被她甩到哪裏去的作業本。
所謂的飛來橫禍想必就是如此,剛走過拐角,離音就被人撞倒在地。“疼啊。”離音被撞得頭昏眼花,跌坐在地上哀嘆着。她怎麽這麽倒黴啊。看向那個撞到自己的罪魁禍首,離音着實吓了一跳。
只見那個女孩有同自己一樣的栗色長發,只不過她的頭發是像某部電影中的某位一樣披散着的,一副大大的墨鏡蓋住了她的臉,再加上披散的頭發使人看不清面貌,從校服來看不是立海的,好像是,東京冰帝學園的?
離音正這麽想着時,墨鏡女孩将那幅極不協調的墨鏡摘了下來,整理了一下頭發,面容挺清秀的。将離音從地上拉起來,女孩忙道歉,“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來立海的網球部做下間諜,結果沒找到。”說完女孩吐了吐舌頭。
黑線挂滿離音的腦後,充滿無奈的目光盯着面前無害笑着的女孩。她認為她當着她這個立海的學生面前,說來立海當間諜是件很光榮的事情嗎?
“吶,你叫什麽名字,哪班的啊?我有時間去找你詢問下相關信息好嗎?”聞言,離音更暈了。這人,她是怎麽回事啊?明目張膽的做間諜也就算了,竟然還讓她把本校的“機密”洩漏到外校!盯着面前的女孩看了一陣,離音終于可以确定,她不是故意找茬的,而是心底真的認為可以做出個結果,事實證明,她不是單純過頭就是大腦少根弦那種。
強忍住暈倒在地的沖動,離音用僅有的耐心解釋到,“姑且先不說我和網球部的學長們并不熟,就算我知道,身為立海的學生,我不認為我會把本校的情報主動給別人。”
女孩愣了一下,猛地反應過來,拍了下自己的額頭,顯然是恍然大悟,見此情景,離音更可以斷定,她當真是少根弦。
“那你叫什麽名字?”又一次的發問,對于這種自來熟的人,離音當真是沒辦法,明白她應該在了解到剛才的意思後,不會真的來找自己,離音回複着,“一年D組,淺野離音,請多指教。”
女孩點了點頭,微微一笑,道,“東京冰帝學園,一年A組,千葉言,多多指教哦,離音。”果然是和隐川墨一個類型的人,剛認識就直接稱呼別人的名字,不過,這種直來直往的性格她并不讨厭就是了。離音如是想,只聽千葉言又補了一句,“兼冰帝男網部長跡部景吾的未婚妻!”
一個驚雷閃過,離音徹底石化了。這位姐姐你是開玩笑的,對吧?那位冰帝的部長,經過最近的洗禮,她也總算有了了解,姑且先不說他家的集團在國際都享有盛名,就拿球技也令人嘆為觀止,而眼前這位少根筋的少女,是那位跡部集團未來的繼承人的未婚妻?可信度非常低。
“小姐,您該回去了。”在離音發呆之際,一個管家模樣的人來到千葉言身邊,恭敬地說。而千葉在揮了幾次手,離音還處于魂魄出竅的狀态後,她只得頗為疑惑的離去。
千葉,千葉?突然,離音靈光一閃,響起了演出前兩天柳說過的那一段資料,急忙叫住了千葉言,“千葉,冰帝學園二年級,額,應該是二年級的千葉諾,你認識嗎?”盯着離音一陣後,千葉言緩緩點頭,眼神有些複雜,“你認識千……我姐?”
果然是姐妹,只是這“姐”字說的是不是有些艱難?知道千葉有不方便說的地方,離音搖了搖頭,說了聲沒事後,千葉言轉身離去。看來有些資金的人家的兄弟姐妹關系,更不好處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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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野學妹,你又在等人?”身後響起的聲音打斷了離音的思緒,回過身,離音颔首,不過瞬間就有些惱怒起來,連幸村學長都知道她“又”在等人,而且網球部的訓練都結束了,隐川墨到底在做什麽!踩螞蟻嗎?
幹笑一聲,離音決定轉移話題,于是她靠在身後的牆壁上,緩緩開口,“話說學長,剛才我遇見一個大腦少根弦的間諜,看來你們網球部越來越有威望了。”很明顯,“間諜”這兩個字引起了眼前這兩個人的興趣,幸村笑了一下,而柳已經拿出他那個随身攜帶的本子。OK,她轉移話題很成功。
“而且,她還說她是冰帝男網球部部長,跡部景吾的未婚妻。”深呼吸一下,離音輕吐出這條連她自己都不相信的八卦。“哦?那下次見到跡部的時候我可要問一下了。”幸村點了下頭,離音嘆口氣。八卦是無敵的,幸村學長是腹黑的,鑒定完畢。
“你說的那個人是冰帝學園一年級的千葉言吧?”翻到一頁資料上,柳突然開口。離音頓時來了興趣,有些急切地說,“柳學長可不可以介紹一下她呢?”雖然千葉言給她的第一感覺并不壞,但也要了解一下的。
“千葉言,冰帝學園一年A組的學生,成績優異,年級第一是她的囊中物,但除學習之外似乎沒什麽特長。愛好是讀書,國內外,古今名着都熱愛。她是千葉集團的二千金,姐姐就是上次說的千葉諾,但姐妹關系似乎并不好。另外,作為‘未婚妻’只是她單方面的承認,跡部雖然很反感,但因為跡部家和千葉家的關系一向很好,而千葉言除去這點也沒什麽大小姐脾氣,所以似乎也就這樣了。總的來說她的人品是有保障的,完畢。”念完之後,柳合上了本子,離音默默感嘆,好全啊。
“你對那個千葉好像很感興趣?”意識到幸村是在對自己說話,離音回過神來,點點頭又搖搖頭,“因為她那種和隐川墨一樣的性格,所以剛認識了我就和我成為了朋友,我想了解一下她。”
千葉言,似乎人還不錯。她是沒有姐妹啦,所以無法體會千葉言與千葉諾的關系。
“幸村,柳,可以走了。”收拾完畢的真田走了過來,知道自己再逗留下去就有糾纏的意味了,所以說了聲她要去找小墨後,離音便又向教學樓走去。
向校門行去時,幸村故作無意地道,“真田,學妹被你吓跑了。”
壓了壓帽檐,真田的聲音有些無言,“幸村,她不是被我吓走的吧。”
勾出一抹淡淡的笑,幸村沒有再言語。
關東大會臨近,每個人的精神都比縣大賽緊張了些,所以現在的目的,就是将所有人的狀态調整到最好,若順利拿下關東,他們的目标就更近了一步。如此想着,幸村的目光也更為堅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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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海大附屬中學前的一輛私家車,司機将車門打開後,千葉言坐了進去,在車子發動後,千葉言倚着車門假寐。本來想來這個去年冠軍的學校參觀一下的,結果連網球部在哪都沒找到。
“千葉言,你在立海沒亂說什麽吧?”坐在前面的跡部景吾頭也不回地問。對于某個家夥跑到他校做所謂的間諜,他當真不想理她,不過還是應該問一下她有沒有再說些什麽有的沒的。在冰帝丢人也就算了,要是丢人丢到立海去就太不華麗了。
睜開雙眸,千葉言的神情有些懊惱,嘟囔了一句,“我練網球部都沒找到!”跡部點了點頭,這點他是想到了,還好她真的沒找到。“不過呢,我又交了一個朋友哦。”千葉言又興高采烈的補了一句。跡部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瞟了眼後方悠哉的某人,跡部決定最後問一句,“你是怎麽介紹自己的?”
紮巴紮巴眼睛,千葉言點了點頭,理所當然地回答,“東京冰帝學園一年A組,千葉言,兼冰帝男網部長跡部景吾的未婚妻!”
“停車,把她扔下去。”果然是這種不華麗的介紹!眯着雙眼,跡部果斷下令。司機無疑處于兩難的境地。景吾少爺不能惹,言小姐也不能惹,試問他是否應該停車?“吶,跡部你就不能紳士一點?”瞪着一雙大眼睛,千葉言懶懶地說。沒有理會後面那個聲音,跡部又補了一句,“把她扔回自己家去。”
沉默毫無預警的降臨,片刻,千葉言弱弱的聲音傳來。
“不要,千葉諾在家我就不回去。我不說話了,你帶我去你家吧。”
瞟了一眼後面那個近似縮成一團的人,跡部做了個手勢,司機會意的點了下頭,徑直向跡部家駛去。
如果時間倒退,估計他還是會腦子秀逗去許個莫名其妙的諾言,因為千葉言就是一個既讓人恨得牙癢癢又不能将她棄之不管的人。
“你總不可能一輩子不會自己家吧,啊嗯?”說完這句話跡部就後悔了,他在說這話時确實沒想那麽多,但誰能保證那個家夥就不會有歧義?在看到身後那人果然雙眸一亮時,跡部果斷的又補了一句,“你再說那三個字本大爺今天就讓你回家。”
很好使,那刺耳的三個字沒有自千葉言口中說出。
“總之,現在不想回去。”良久,千葉言吐出一句話。
麻煩。跡部心裏冒出兩個字。他是獨生子,但看到千葉諾和千葉言這兩個人就能知道,兄弟姐妹這種關系倘若處理不好,将會演變成一件異常麻煩的事。
千葉諾,千葉言,注定無法做普通的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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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即使是清晨,也可以看出今天是晴空萬裏。
時間尚早,立海大附屬中學還沒有多少人,只是零散的國三學生匆匆忙忙趕往學校學習,以及每天都要這麽早訓練的網球部的部員。只是今天,在網球部前方的空地上有兩個人伫立着,一個人在對另一個人說了什麽,硬塞給她一個東西後,迅速撤離。看着手中的那個東西,隐川墨嘆了口氣。她只說她做紅娘,可沒說她要做免費的傳遞員啊。
又在原地站了一會後,總算等到頭了,活動了一下腳踝,隐川很正式的走了過去,只是在注意到隐川的存在後,周圍的氣氛驟然凝注。站定後,隐川向上翻了翻白眼,原來她已經上升到瘟神的級別了。
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隐川用很正式但多少有些別扭的語氣道,“那個,切原啊,昨天我因為心情的原因,所以,嗯,有些無理取鬧,對不起。”雖然她真的拉不下面子,可是昨天離音跟她說了很多,晚上一想也确實如此,将家庭原因帶入學校顯然不大合理,道聲歉也不能少塊肉,還是說一聲好。
瞪大了眼睛,切原足足确認了一分鐘,才終于肯定這真的是隐川墨,不是仁王學長COS的,但是,這也太天方夜譚了吧。
“哦,那你把以前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也道歉了吧,我會接受的。”回過神來,切原很自覺地補了一句,意料之中的隐川又咬牙切齒起來,似乎是強擠出來一句話,“你不要得寸進尺。”
深呼吸一下,想起自己還受人所托,隐川向後張望了一眼,看到正好走過來的兩個人,走了過去,并将手裏的蛋糕盒子遞了過去,“學長,有人讓我送給你的,至于她的名字她不讓我說。”“哇,蛋糕!給我的?謝謝!”隐川看着眼中只有蛋糕,完全沒注意到送蛋糕的人的丸井,心裏感嘆完千,夏衣,你還真不是一般的艱難。
“喂,你又給丸井學長送愛心蛋糕啊?”身後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在隐川一字一頓地吐出,“我,只,是,替,人,送。你,無,聊,不,無,聊,切,原,赤,也。”後,網球部的人陸續也都來了。
“其實我想說,即使你說你送的,某只小豬也不會在意,他只在乎蛋糕好吃不好吃,PULI。”正好聽到切原那句話,而又目睹正消滅蛋糕的丸井,仁王也補了一句,隐川的臉色更難看了。
“愛心蛋糕?”在聽到這個聲音,隐川有種想死的沖動,她會被記入“史冊”的。
以前她竟然還想搜集男網的八卦?那純屬是自殺行為!難怪離音每次都盡量不接觸他們,原來如此,這決不是什麽好事,即使是像她臉皮這麽厚的人也受不了啊。
荒木夏衣,這種苦差事我再也不攬了,下回要送你自己送,隐川腹诽着。匆忙到過別後隐川便離開了這是非之地,再待下去她真的會窒息過去的。
“你們都聚在門口做什麽!”那個無論什麽時候聽到都無比讓人發寒的聲音,打斷了切原和仁王的無差別讨論,扭過頭去,意料之中看到了因他們此番極其松懈的舉動,而面色越來越黑的真田。
這廂,消滅完蛋糕,将盒子扔進垃圾桶的丸井,雖然嗅到了危險的氣息,但還是湊過來,小心翼翼地問切原,“其實我也想問,你們在讨論什麽讨論的這麽激烈?”
聞言,無奈的目光看向無所知的某人。學長,我們就是讨論你才成這樣的,而你作為當事人卻一點反應也沒有。切原腹诽着。
“看來臨近關東大會,大家都很興奮呢,不過是不是有些興奮過度了呢,吶,真田?”冷風吹過,沒有人敢說一句話。不想活的才敢在部長說完這話後接話。
鳶紫色的雙眸中閃爍着嚴厲,在所有人都進入網球部,站好隊後,幸村緩緩開口,“全體繞場跑五圈做熱身,正選再加三十圈,揮拍三百次!”場下倒吸一口涼氣,都聽話的去跑步,沒有人敢抱怨一聲。
部長真的生氣了,好恐怖啊。
看着精神已經集中起來,并作圓周運動的部員,幸村的目光略微緩和下來。
“你知道嗎,真田,即使每一場比賽都已勝券在握,但訓練時那種狀态絕對不可以存在。”因為只有認真,才能保證最後的勝利。“我知道的,我們立海要立于頂峰,所以,幸村,我們絕不允許因為絲毫的懈怠而造成失敗的可能。”
任何一場失敗都是不被允許的,只有一路贏下來,才能成為永遠的王者。
一圈一圈,因為場外幸村和真田的監督,沒有人敢把速度慢下來。
“我不行了,估計跑完我也該升天了。”一邊奮力跑着,丸井一邊有氣無力地抱怨。三十五圈,還讓不讓人活了。雖然他最近已經在努力提升體力了沒錯,但也不能一天一口氣跑這麽多圈啊。
“放心好了,我會為你超度的,PULI。”聽到這幸災樂禍的聲音,丸井白了仁王一眼,要不是他體力透支嚴重,沒有力氣說話,他今天一定要好好進行一番理論不可。
瞄了瞄不遠處的幸村,真田,柳生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道,“我認為,如果你們不想再加罰,還是不要說話比較好。”聞言,切原不住地點頭,腹诽着,學長你們不要因為犯錯誤牽連到我們就好。
總算一行人是安靜的跑到了目的地,結束完晨練之後,回到了各自的班級。
在看到了又呈一灘爛泥狀的切原時,離音真的禁不住要想,這網球部難不成每天都進行的是地獄式訓練?也對,畢竟是要在全國範圍內獲得優勝的。
坐到座位上,離音向後瞟了瞟,隐川墨也是不知道怎麽了,進教室起就趴在桌子上不動彈,嘴裏還跟念經似的嘀咕着什麽,搖搖頭,離音嘆了口氣,着實夠不正常的。
“吶,淺野,”偏過頭,切原看着這邊,小聲說,“我才知道,隐川原來喜歡丸井學長!”“!”瞪大了眼睛,離音完全被震住了,這,這是什麽情況?這時又聽切原接着說,“今天她特意給了學長一盒蛋糕,還硬說不是自己給的。”
聽到這句話,離音恍然大悟,揮揮手,解釋着,“那真不是小墨送的,她真的是代送。”看切原更迷惑了,離音卻也沒多加解釋。人夏衣不願讓人知道,她自然也就不說了,也難怪隐川墨回來就這樣了。
話說回來,八卦還真是人人都愛啊。
TBC
作者有話要說: P.S.親們春節快樂的說~
☆、【十二】 雙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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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淺野離音無精打采的坐在餐桌前,一天中最痛苦的時刻莫過于剛起床的這個時間段,随意侵蝕着她,真是連吃飯都索然無味,想來人生最幸福的事就是可以一覺睡到自然醒,無比惬意呢。
“離音,小墨已經來找你了呢,你還沒吃完嗎?”看着動作緩慢的自家女兒,淺野佐惠子催促道。她這個女兒,哪都好,就是凡事不緊不慢的,即使火燒眉毛了,還要按照自己的步調前進。
“這就來。”迅速解決掉面前的早飯,離音拿過便當,小跑着出去,意料之中地見到一臉不耐煩表情的隐川墨。“離音,你以後一定要找個很有耐心和毅力等你的男朋友才行,否則就你這遲到大王,一定會把人家氣走的。”
離音就勢推了下隐川墨。這家夥,就不能有一天不調侃她嗎?而且她也不見得有多慢吧。打鬧間,兩人已經走出不遠的距離。
其實在和隐川交流一下之後,離音也開始思索了一下那姐妹倆。千葉諾,應該說在舞蹈方面的造詣真的很高吧,今年舞蹈社能否順利取得勝利,關鍵還要看能否擊敗千葉諾,當然這份重擔就委托給渡邊部長了。
至于千葉言,給她的感覺是很單純的。而千葉諾她是沒見過,不過在隐川對她一系列的資料中,她覺得千葉諾應該是很高貴那種,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就是不易接近,千葉言雖然有時很大條沒錯,但卻不難相處的。
而且,據隐川不知從哪條渠道搜集到的八卦,貌似千葉姐妹的關系并不好,她本人的話到認為有個兄弟姐妹還是很不錯的,不過關系真的很難處理嗎?隐川從來沒有和她提起過自己的家庭,或許也是因為關系不是很好的緣故,雖然這只是她的感覺。話說回來,隐川的八卦能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強,不僅是立海,都蔓延到冰帝了,估計幾所網球名校的八卦她都有個大概,難不成是想向柳學長看齊?
想到這個問題,離音不禁汗顏了一下。
“話說離音,你們舞蹈社的下一次演出是什麽時候?這回是大型演出吧?我還期待呢。”突然想起上次的演出,隐川興奮地說着。提到社團,離音也漾起了微笑,“具體時間還沒有通知,但應該是在網球部關東大會後不久,所以說也快了,其實從上次演出結束後,我們就已經在抓緊時間練習了,而且這次是篩選一部分人演出,所以我也要努力了,争取出賽。”
這個難得的機會,定要傾盡全力去贏得。
聞言,隐川握緊右拳,給離音打氣,“嗯!離音你要加油,我要看你演出!”繼而隐川的态度又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可憐兮兮的拽着離音的衣服,呵呵笑着,道,“所以啊,離音,你陪我去看關東大會好不好?”
一猜就是這句話,她就不應該提關東大會這四個字。
“好吧,但你要負責帶路,我可不希望上次的悲劇重演。”想起上次縣大賽時的慘痛遭遇,離音不免悲從中來,實在是太丢人了。
見離音同意下來,隐川不住地點頭,以她這樂天程度,離音估計她會高興一整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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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踏進校園,淺野離音和隐川墨便看到了一個在角落裏徘徊的人影,隐川墨在用她2.0的視力看清那個人影是誰,以及那個人拿的東西後,條件反射地轉身離開,而離音不解的看了看異樣表情的隐川和那個人影。
“小墨。”身後傳來荒木夏衣柔柔的聲音,隐川輕嘆一口氣,調轉方向,望着夏衣,面部表情有些抽搐,無奈地說,“對不起,夏衣,我真的不想再幫你送了,你又不讓人知道是你送,我這就更解釋不清,再加上網球部還有兩只唯恐天下不亂的生物,所以,你饒了我吧。”
見夏衣的臉一下就垮了下來,隐川也覺于心不忍,眼珠一轉,隐川就将離音往前一推,道,“要不讓離音幫你送吧,也不能總讓我一個人幫忙不是?”
“小墨,你也太高看我了,我本人認為,論起與這些名人交談方面的勇氣,我絕對是廢柴一枚。”離音頗為古怪的目光掃視着隐川,顯然是認為她不正常了。
夏衣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但看得出來,她還是很糾結。
這時隐川拍了下夏衣,夏衣擡起頭,發現隐川的神情格外嚴肅,只聽隐川說,“夏衣,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所以你就自己去送吧!我們會做你的後援團給你加油的!”
夏衣無言地看着隐川,她想,還是算了吧,她是否應該離開比較好?不知為何,她有種如果繼續呆在這裏就糟糕了的預感。
幹笑着,夏衣正要婉言拒絕時,隐川卻突然拉住了她,異常的堅定,看隐川的神情,離音就知道了,隐川墨八成又是在為八卦而激動了。旋即,就聽隐川提議道,“所以說,不如現在就去吧。”
說罷,不等夏衣作出回答,隐川便拉着夏衣飛馳而去。此景此景下,離音只有一種感覺,那就是攤上隐川墨這個損友,夏衣是鐵定倒黴了。或許,她應該去解救一下夏衣?雖然她可能出不上力。
搖搖頭,離音也慢慢地踱了過去。
離着不太遠的距離,離音便看到隐川在樹後和夏衣探讨些什麽,沒多久,隐川便将夏衣推到離網球部不遠的前方,随後不等夏衣說些什麽,隐川便調轉方向,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回了方才的樹旁,離音不禁滿頭黑線的感嘆,就這點來看,隐川墨的運動細胞還真是好,運動會可以考慮為她報下名之類的。
“吶,你把人夏衣一個人丢在那不太好吧?”來到隐川身後,離音拍了拍她,而隐川墨顯然是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專心致志的搜集八卦,很自然地過濾了離音的話。
無奈,輕嘆一聲,離音只得在心中保佑夏衣自求多福了。
而另一端,徘徊不定的荒木夏衣很是煩惱,她也知道總麻煩別人不太好,所以她也打算做罷了,可是,誰能告訴她,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啊?雖然隐川墨是為她好,但她沒有這個膽也是鐵定的事實。
點了下頭,夏衣無視身後那道氣急敗壞的目光,走到一邊的樹旁,拿起一本書淡定的看了起來,可腦子裏卻在想她這個蛋糕要怎麽辦的問題,總不能真的她自己吃掉吧,可能真的會變成這樣。
而現在自由練習時間的網球部,一個聲音在愣神的切原赤也和丸井文太身後響起,“你們兩個在看什麽?”
“哦,我在想她為什麽要倒着看書呢?而且還看得津津有味的樣子。”切原誠實地回答,而聽到這句話的夏衣頓時臉漲的通紅,将書正過來後,迅速遮住了臉。
“我在看她旁邊的蛋糕,好像很好吃的樣子。”丸井更是誠實地回答,聞言的夏衣,遮住的書更是拿不下來了。啊,她在沉思的就是這塊蛋糕的問題好不好,算了,找這種危險的情形來看,她還是自己吃了吧。
突然,切原和丸井又一愣,剛才誰在和他們說話?好熟啊。驟然,兩個人猛地一顫,異口同聲地回答,“我們什麽也沒做,部長!”說完以光速沖往各自的練習場地。不熟那就怪了!
在睨了一眼迅速撤離的兩人後,幸村的目光掃視了一下外面,他想他能猜出發生了什麽,尤其是在女網的部長華園琳氣勢洶洶地走向一棵樹時。
“隐川墨!今天終于抓到你了!”随着一聲怒吼,隐川頓時僵住了,拔腿就想跑,卻還是被華園捉住了。
“今天你要把之前欠的訓練都補回來!”說完在離音的目瞪口呆中,隐川被強行拖走,“你饒了我吧,華園部長,會出人命的!你怎麽跟一女版真田學長似的!好歹你對人的态度也要向幸村學長看齊哎。”隐川繼續做着無用功,意料之中的迎來一記猛瞪,“真是抱歉,我可學不來幸村君那麽溫柔!不過我倒可以學學鐵拳制裁之類的。”
看着欲哭無淚的隐川,離音除了驚嘆,什麽也說不出來了,而夏衣趁着混亂迅速逃回了班。
“女版真田副部長,哈哈。”睨了眼另一邊,丸井好心地拉了下毫無危機意識的某海帶,“你笑的太過火了,赤也。”
霎時,切原的笑聲僵住,在看到不遠處臉色極黑的真田時,更是想哭了。所以,你看,他就說,只要遇見隐川墨就準沒好事,他敢肯定,他今天一定會被留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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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這一上午因為早上的插曲而顯得有些沉重,但在吃午飯的時候心情還是會很好的,所以切原在自己的位子上坐定,正要開動時,卻冷不丁傳來一個聲音,“話說是不是要期中考試了?”
一句話便使切原噎到了,灌了一大杯水後,切原瞪向始作俑者。由于今天很意外地,他們網球部的幾個人一起在食堂用餐,所以,仁王學長你這話是故意說給部長和副部長聽的吧。
切原正要回答時,柳的聲音又傳來,“算上月考和期中,期末考,大考頂多有四次,由于在上次的月考中,赤也已經挂掉了,所以這次如果通過不了的話……”
學長,你這話無異于催命符啊,切原更加欲哭無淚。
略一思忖,幸村展開一個笑容,可是在切原此時看來這個天使般的笑容背後絕對站着一個惡魔!不出意料的,只聽幸村慢條斯理地說,“所以說這次的考試是很重要的呢,這樣好了,如果切原這次的英語繼續在末游徘徊,那麽就取消他的正選資格吧。畢竟如果訓練和學習無法安排得當,那還是放棄訓練好了,可以吧,真田?”
部長你都這麽說了,副部長都不同意嗎?不能參加比賽那我加入網球部還有什麽意思?切原心裏繼續下雨。
果不其然,真田贊同地點了下頭,切原無力地趴在桌子上。
而在察覺到有目光射過來時,丸井輕咳一聲,鄭重地說,“幸村,我突然想起來,聽說赤也班有個叫淺野的女生某天給他講英語似乎講解的不錯,所以啊,為了讓赤也的成績提高,我看可以進行雙補,就是校內讓淺野幫他補,校外你們去他家補,怎麽樣?”
聞言,切原氣呼呼地瞪向丸井。聽說?聽他本人說的好不好?學長你不就是怕部長扯出你那可悲的理科嘛,但也不至于這麽害我啊,早知道就不多那句嘴好了。
“嗯,這個主意不錯。”聽幸村真的同意了,切原再度卧倒。要他日夜面對英語,還活不活了啊!
視線移到不遠處,幸村勾起一笑,站了起來,當切原順着那個方向看過去時,一下就坐到了地上,天不助他啊,為什麽淺野離音和隐川墨會在那裏啊!
在聽了對方的話後,許久離音才從驚異中回過神來,轉而就糾結了,如果拒絕,可是幸村學長讓她幫忙,她實在不忍拒絕;如果不拒絕,切原的英語成績人人皆知,若提高不上去,她擔當不起這個責任啊,而且,她自己還要學習。
“對了,學長,你也知道幫切原補習需要耗費很大的精力和時間,可是離音的數學,不對,所有的理科都不好。”隐川墨剛說完,就招來離音一記白眼。你這個丫頭的弦外之音是什麽意思啊喂。
“那麽這樣好了,淺野你有什麽不會的可以來問我,我不在問網球部的其他人也行。還有畢竟你和切原同班,進度到哪裏會比我們清楚。”幸村繼續道,離音依舊糾結。
這樣我會被那群女生踩死的。不過話都說到這個地步,真的不好拒絕了吧。
縱使再無奈,離音只得答應下來。
由此,雙補計劃開展,目的就是要把切原赤也同學的英語成績提高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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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的教室,切原赤也倍感頭痛地看着面前的一本厚厚的習題,這麽厚,他要做到哪輩子啊?他又不是美國人獲英國人,為什麽要學英語啊
1這是什麽破制度。
看着糾結無比,腹诽不停的切原,離音也很無奈,點了點那本習題,離音嘆了口氣,“吶,你每天做五頁吧,做完後錯的題我會給你講,切原同學你不要用那麽幽怨的目光看我啊,幸村學長都那麽說了,我真的不好拒絕,而且,”深吸一口氣,離音雖然知道這很殘忍,但該通知的還是要通知,于是道,“由于昨天午飯你跑得快,所以沒聽到,關東大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