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番外二.

臨除夕還有三天,明天粥鋪打烊歇業。

當晚陶澄早早就把輕陌壓到了床鋪裏,“不用早起,看你還拿什麽做借口。”

輕陌雙手推他,“想想水榭小院裏的躺椅,這床不見得比那結實。”

陶澄居高臨下,那雙眼神絕算不上友善,他“哦?”道,“那咱們慢慢來,輕輕來,別忘了你還欠着我兩張紙的賬沒算呢。”

“你!”輕陌要震怒了,擡起手掐住陶澄的脖子,“蘇州到常州路上的這兩個月,你算的還少了!你扪心自問!早結清了!”

陶澄俯下身嚴嚴實實的壓住輕陌,把那張如何也親不夠的唇舌同樣堵的沒有一絲縫隙,半晌後兩人均是氣喘籲籲,陶澄由嫌不夠的啄吻他臉蛋,啞聲道,“成日看你和那小丫頭在櫃臺裏說笑,新添一筆。”

吃吃的笑了一會兒,輕陌放松下身子任他揉捏,“比壇子裏的醋還酸。”說着手心也流戀在遒勁的身軀上越摸越往下,“不許兇,要比窗外飄的雪花還輕柔,知道嗎?”

陶澄不知道。

輕陌被束縛了手腕綁在床頭,口裏塞着不知誰的小衣,起初捏着他臉蛋強迫他咬着時他還委屈的要哭了,眼下陶澄怕他悶着,卻是想扯都扯不開。

火盆都不比床帏裏的兩人燒得旺,幾縷汗濕的碎發黏在輕陌額上,陶澄也好不到哪兒去,都是被水磨工夫的情事逼迫出來的,他用着前所未有的耐心慢慢厮磨,将那溫柔的內裏一寸寸碾磨成融化的脂膏一般,高熱濕滑,淫水泛濫成災,随着兇器似乎永無止盡的緩慢抽弄染濕了一片床鋪。

被管制的身子異常熱情,輕陌感覺骨頭都被這漫長的快感熬成了汁水,他嗚嗚的挺動腰身,再也耐不住這樣慢條斯理的折磨,他祈求驚濤駭浪一般的兇狠,可惜被陶澄一雙灼熱的手心按住了腰肢,“寶貝兒,這樣夠不夠輕柔?”

已經只靠着後面高潮了數次,前面滴滴答答的卻一次都還沒能出,早就憋脹成了熟透的顏色,輕陌奮力的擡起雙腿往陶澄身上勾蹭,讨好的意圖特別明顯,陶澄被撩的嘶氣,勉強穩住要全力侵占的心神,張口往那泌着細細汗珠的鎖骨上啃咬了好幾口以發洩喜愛,又去啄那滾動的喉結,他打趣道,“聽聽,這床還沒哥哥叫喚的聲兒大呢。”

正逢輕陌快要死掉的時候,門口傳來一陣小跑聲,随後就是淺淺叩門試探道,“哥哥,我可以進來嗎?”

這一驚驚的輕陌滿臉淚水,陶澄被那驟然縮緊的小洞擰絞的要斷掉,他額角青筋狂跳,埋在深處一動不敢動,偏偏還有心思玩那惡劣的一套,他伏到輕陌耳邊去哄,“乖一點。”說着就把他口中的小衣拿走,半分不容拒絕。

輕陌扭頭往門口看,視線被床幔遮住,只看到兩副交疊的身影,全然是巫山雲雨的春宮圖,他羞恥的咬唇,深呼吸加咽口水,一張嘴聲音跟浸了雪花一般濕潤,“我已經睡下了,有事兒嗎?”

“這麽早就睡了啊,我們打算出去買些年貨呢。”淺淺聽那疲乏的聲線只當輕陌是累了,她頓了頓又問,“陶澄哥哥呢?也睡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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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呢,正擱這兒嗅來嗅去找地方下口吃人呢。

“他...他睡的可死了,抱着我不撒手,”輕陌軟綿綿的憤憤道,“不然我肯定,跟你們一道去。”

淺淺被逗笑,“那你們歇息吧,爹和二娘還在樓下等我呢,我們就先去了。”

腳步聲跑遠,輕陌緊繃的神經才算徹底放松下來,他兇巴巴的看回陶澄,還不待嚷上一句就被驟然強勢的頂弄肏的失聲呻吟,之前的快感仿若涓涓細流,而這一下就如翻卷的海浪拍擊的輕陌暈頭轉向,陶澄不再壓抑欲火,他掐緊了輕陌的細腰肆意揉捏,“眼下這小四合沒別人了,就算把床肏塌了也不擔心被聽見。”

輕陌瑟瑟的發起抖,不知是爽的還是被吓的,陶澄俯下身,堪比流氓一般舔他的唇,“哥哥,準備好了麽。”

輕陌着急的搖頭,可惜怎麽會管用,眼淚模糊了視線,他只感覺自己猛的被抛到了洶湧浪尖上不停歇的翻騰,耳邊似乎有媚到了極致的求饒,或許不是求饒而是鼓勵,他聽不清,四肢百骸都被浸軟了,任憑折騰,倏然之間就連魂魄都離了這具身子,仿佛飛去九霄之巅,欲仙欲死。

待輕陌再睜眼回到人間時,已經是翌日日上三竿。

也不知道周姨是不是故意的,見到兩人下來後,招呼着陶澄去端了一鍋蜜棗紅豆粥,輕陌望着那糯乎乎的粥一言難盡,“我...我是坐月子麽...”

陶澄笑的別提多讨人嫌,“小娘子,不得挑食。”

除夕那天買了許多炮竹回來,等着入夜來聽響。從下午開始小三口和小兩口就忙在後院裏準備年夜飯,周姨和周竹都是北方人,講究年夜飯要從掌燈時慢慢吃到深夜,米飯還要是大米和小米一同煮,代表着有金有銀,還有許多規矩,但也不那麽規矩,開開心心的就算過了個好年。

夜幕降臨,瑞雪兆豐年。

在這滿滿當當的一桌子菜肴裏,每人都露了兩手,淺淺不咋熟練的煎了盤脆皮豆腐,大家很賞臉都吃了個精光,陶澄舉杯熱黃酒敬周姨,感謝他這麽多年視輕陌如已出的悉心照顧,周姨哪敢當,“視若已出,可他吃了多少苦,我只能眼睜睜看着。”

周姨心緒感慨,“要他走他也不走,如何說如何勸都不走,你知道他是為了什麽嗎?”

陶澄認真道,“我知道。”

輕陌微微有些醉,眼眶盡紅,他不願回首千瘡百孔的過去,只一把抱住周姨道,“別說了,眼下我們不都很好嗎?”

淺淺也湊過來抱住周姨,“二娘,輕陌哥哥有人疼了,多好呀!你也是有失有得,他要雲游四海離開你身邊了,我不是來了嘛!”

周姨破涕為笑,一左一右摟了滿懷,發覺自己也同輕陌一樣,苦盡甘來。

不知誰家先響起炮竹聲,緊接着整條街巷都噼裏啪啦鬧成一團,淺淺膽子小,和輕陌抱在一起躲在柱子後,陶澄和周竹拿着長竹竿撩起鞭炮引線去打火,周姨扯着嗓子喊都不太能聽見她的連聲叮囑,只看那一點火星滋滋的跑,下一瞬煙霧四起,紅絮飄飛,響徹天際。

陶澄反身也躲到柱子後,把輕陌連帶着淺淺一并擁進懷裏,三人演猴戲似的,輕陌捂着淺淺的耳朵,陶澄捂着輕陌的,淺淺踮起腳尖也夠不着捂住陶澄,急的直叫喚,輕陌便要她自力更生,轉頭就和陶澄互相恩愛起來,淺淺瞪着眼睛看他們倆都快在震天響裏親到一處去了,跺跺腳一扭頭,心道,也不怕親滿口煙渣子。

新年就這樣鬧鬧騰騰的過完了。

大年初八,兩人收拾收拾行囊,打道回府,回蘇州陶府。

周姨千萬般的舍不得,淺淺抱着馬車哭,周竹看的好笑又無奈,“要不你跟着哥哥們去蘇州好不好?”

淺淺這才松了手,哭答答的被周姨攬在懷裏,“你們還會再來嗎?”

輕陌摸她頭發,“保準兒來,以往就周姨叫我挂心,現在還多了一個淺淺,我們肯定會再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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