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擁抱(完) (2)

什麽,又好像不小心吐出真心話了擔心我會生氣一樣,我不太看得明白。

他還插在我腿間,很脹很硬,我強忍了一下脾氣,才說:“你滾下去睡。”

何頌鳴立刻緊緊抱住我,怎麽掙也掙不開的那種,“……我錯了,江江,我錯了。”

我:“……”

這就是何頌鳴的二號政策了。我們之間不論有任何分歧,他第一時間就會道歉說“我錯了”。看似很有誠意,實際上非常敷衍,純粹就是不想在吵架上浪費時間,反正他不可能和我分手就是了,至于生活裏的小矛盾,直接退一步讓它消失掉。

我媽以前有段時間脾氣就特別暴躁,不知道是不是更年期到了,看誰都不順眼,在家裏的炮火主要就集中在我爸身上,我爸做什麽她都能挑刺,比如桌子沒擦幹淨啊,水槽裏有一根頭發啊,我爸每次都說“好好好,我錯了,我馬上去重新洗。”我媽一聽到他這樣說,卻更加火大,倆人就得開始單方面的吵架。

當時我就想,我爸這脾氣也太好了,我媽純粹無理取鬧。

直到發生在我身上,才明白背後的深意。

何頌鳴見我似乎也不是真要和他計較的樣子,就讨好地過來捏我的臉,低聲下氣道:“江江,幫我咬出來,好不好。”

也不知道是我這個名字取得有問題,還是何頌鳴故意的,每次他這麽叫我名字,我都有種他在偷偷摸摸和我撒嬌的感覺,真的很頂不住。

我瞪了他一眼,只好重新趴下去,到他腿間,握住那根硬的,其實我不太知道該怎麽咬,先試探着舔了一口,何頌鳴喘了一聲,我感覺這個姿勢應該正确,就一邊用手捋着,一邊認真地吮/吸,全靠本能,感覺真有點像小時候舔雪糕……不過現在這個雪糕越舔越大,我終于含住的時候很辛苦,只能進去一個頭,一邊吞吐,一邊偷看何頌鳴的反應,他臉上浮起一層潮紅,喘息聲加快了,我有點得意,又含深了一點,腮幫子都發酸了。

何頌鳴看我的眼神格外憐惜似的,“江江,吐出來。”

我聽話地後仰了一些,咬肌剛放松下來,他就毫無預兆地到了,因為離得近,精/液全部噴在我臉和脖子上。

我突然明白了什麽!何頌鳴其實不在意我咬得好不好,他根本就是想射在我臉上吧!

可能是我現在這副樣子格外合他心意,何頌鳴竟然還敢伸手把我臉上滑膩的東西抹開,塗在我嘴唇上,他說:“你瞪人也特別可愛。”

我差點兒就翻白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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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就被舔得全身口水,現在臉上也全是他射的東西,何頌鳴自知理虧,抱我去重新洗澡。

站在花灑下,被水蒸汽熏騰的時候,我突然打開了思路。

何頌鳴沒有安全感,會不會是因為我們沒有真正地做過?

我越想越覺得有道理,怪不得何頌鳴在床上的時候越來越變态了,估計是憋了一口氣的。

其實這個事吧,也不是不能商量的,不過我們本來就在一起還沒多久,所以也都沒有正式談過,只是有感覺的時候互相幫助一下,都沒有太過火,而且何頌鳴從來沒有做出強迫我的舉動,所以我也一直沒意識到這一點。

我一邊腦補這些,一邊看何頌鳴給我抹沐浴乳,越看越覺得他有點委屈。

不行,這個事兒不能留,還是要速戰速決。

所以我就直接開口了:“何頌鳴,不如我們今晚做吧。”

何頌鳴呆了兩秒,“明天……不是要出去嗎?”

我想了想,“可是這幾天都放假啊,沒事吧。”

何頌鳴:“……你想好了?”

我感覺他可能處于欲拒還迎的那種情況,點了點頭,又想起他方才那句話,很沒有骨氣地說了一句騷話:“哦,所以老公不想操我嗎?”

這回輪到何頌鳴無語了:“……”

看來他對這句話也很受用,希望他能借此機會為我換位思考一下。

澡是洗不下去了,我們兩個快速沖幹淨身上的泡沫,裹着浴巾擦幹後,又回到了床上。

電影早就播完了,現在自動轉進電視頻道,在重播晚間新聞。主播的正經語調和此刻的氛圍有點違和,我想伸手去拿遙控板,何頌鳴按住我,他抽開床邊的櫃子,竟然從裏面拿出了一個安全套。

為啥我以前住酒店的時候,沒發現有這個東西?

我還在疑惑,何頌鳴問我,是他自己戴,還是我來幫他戴。

我心想你都還沒硬吧,怎麽戴啊,然後一看……怎麽又硬了?是因為剛才洗澡的時候有親親摸摸嗎?他是不是太興奮了一點……說好的欲拒還迎呢。

我不知怎麽,心底突然湧上了一點點害怕,“你自己戴吧……”

何頌鳴現在別說多聽我話了,說讓他戴他就真的自己戴,戴完他沖我張開手,“過來。”

我老老實實窩在他懷裏,仍舊惴惴不安。

何頌鳴雙手摸上我的腰,一邊咬住我耳朵問,“今天怎麽這麽乖?嗯?”

我大氣都不敢出,怎麽能不失禮貌的表達出我只是希望在床上能夠擁有一個正常一點的男朋友這種訴求呢?我顯然不擅長。

“我之前很擔心你會抵觸……”何頌鳴這麽說,右手已經開始滑下去試着開拓了。

我忍不住哼哼,何頌鳴騰出左手來安撫性地撫摸我的後背,動作異常溫柔,好像在這一刻是有兩個完全割裂的他存在,一個叫嚣着想要進入我,另一個卻溫柔地只想擁抱我。

我停止胡思亂想,用力配合他放松下來,他擴張得很慢,但頂着我的東西卻一點也沒有退縮的意思,隔着一層安全套,我都能感到那種灼熱的溫度,直愣愣抵在我小腹上。

我結合以前看片的一些經驗,能感受到何頌鳴對我的照顧,說到底,這種時候,精蟲上腦了,哪裏會有人記得主動戴套的呢……我問他,要不然不帶套也行,他搖搖頭,“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他這語氣搞得我很懷疑自己會懷孕。

于是我先問何頌鳴:“你什麽時候喜歡上我的?”

何頌鳴親了一下我的額頭,“你自己想。”

我搖搖頭,“我不知道。”

何頌鳴嘆了一口氣,他看着我的眼睛,眼瞳裏好像有一點清潤的水光,他說:“江江,我真的很喜歡你,我很想一直和你在一起。”

他的表情專注而認真,不像在表白,像在說一個古老的誓言。

我心裏軟成一汪水,捧着何頌鳴的臉,說:“對呀,我也真的、真的很喜歡你,所以才想和你做,你明白嗎?”

何頌鳴擴張的手指突然停了下來,他眼眶有點紅。

我親吻他的臉,“我覺得差不多了,進來吧。”

其實總體上來說我和何頌鳴的初體驗還是可以的,主要是我們兩個都很能忍,但是我在實在忍不住問候了很多次何頌鳴的家人,除此之外沒有什麽太大的問題。

而且這個事情,何頌鳴說我們應該在多次實踐中摸索一下經驗,而且為了不破壞第二天的出行計劃,所以最後也只做了一次。

可是。

我早晨起床去上完廁所,路過洗手池的大鏡子時,我發現有些不對勁。

我緊忙沖出去,跳到何頌鳴身上,他還在睡覺,被我從被子裏扒拉出來,頭發蓬亂,正揉眼睛,問:“嗯,怎麽了?”

我把衣領拉下去,讓他看個清楚,“所以這樣我怎麽出門啊!你個騙子!”

我鎖骨和脖子上連着一大片都是吻痕,不是很重,但是今天是絕對消不了的,我根本沒有高領衣服能擋住這些痕跡,明眼人一看就很有傷風化!

何頌鳴仿佛早有預料,他拉開被子把我抱進懷裏,眯着眼睛哄我,“還早着呢,再睡一會兒,嗯?”

我憤憤道:“你不要轉移話題!”

何頌鳴大約真的很困,似夢非夢的哝了一句:“我錯了……”

我:“……”

這日子沒法過了,真的。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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