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塵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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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看時間,已經快5點,“您請回吧,我要休息了,明天還要上班呢!”
“時間是不早了,也是該休息了。不過,班不用上了,我已經和杜老板說了,即使不說想必他也不敢再讓你上班了。好好在家呆着,我找人過來伺候你的。”
“不,我不需要,我想過正常的生活,靠自己的本事過日子,自食其力!”我語氣決然,“而且我好像沒有同意要做你沈睿民的二姨太吧。”
“能做我的女人也是一種本事,也算靠自己的本事過日子。”沈睿民站起來自說自話地,走進了房間,躺到了床上,“早點休息吧,有什麽其他想法明天再說吧,我也很困了,眼睛也睜不開了。”說完,閉上眼睛好像睡着了。
我也困極了,實在沒什麽力氣與他分辨,自去洗漱換衣,從櫃子裏找了一床被子,睡到客廳沙發去了,沒多久就睡熟了。
睡得正香,好像有人抱起我,迷糊中以為是做夢。忽然驚醒過來,想起這裏還有一個沈睿民在呢。睜眼一看,果然是他,他把我放在床上,替我蓋上被子。我一臉不客氣,質問到:“沈睿民,你到底想怎麽樣?我不想跟你有關系,你的世界太複雜了,我只在這好好過日子,然後找到辦法回到我的世界去。”
“我不會放你走的。留在我身邊吧,我一定不會虧待你。我對你是真心的,相信我好嗎?”沈睿民語氣很是堅決,“何況現在外面一定傳遍了,你承不承認,都是沈家的二姨太。”
我氣得說不出話,還有這樣野蠻的事,這是什麽年代啊!
見我臉色不好,他緩了緩說,“明天英媽會過來,我交代她給你炖點雞湯補一補,想吃什麽跟她說,她手藝很好。別鬧了,好好睡一覺。”說完,還在我額頭上親了一口,起身去洗漱了。
我被這麽一氣,睡意全無,抱着被子想,這是什麽情況?我混沌的腦子裏真是一片漿糊。沈睿民洗漱完出來,看我坐在床上發呆,笑笑地說:“不睡了?起來幫我穿衣服。”
不知是否昨夜沒睡好,糊裏糊塗地竟也聽話,乖乖地起來幫他穿西裝,打領帶。臨走時,他又親了我一下,說:“乖乖在家休息,我回來吃晚飯。”
直到門關上的聲音響起,我才清醒過來,剛才都是怎麽回事?我怎麽這麽聽話,不是說了還沒想好嗎?好像所有的事一遇到沈睿民,我就犯暈,當初不知道怎麽回事就跟了他,轉了一圈,成了他的二姨太,直到現在,我腦子裏還是一片混沌。
想不清楚,心裏的疑問不是沒有,只是心裏明白了一點,對他,也許我是心甘情願,步步沉淪。從此,可真要做他的金絲雀嗎?想起這個心裏又害怕,猶豫不決是我的老毛病了,所有想不清楚的事往往越想越糊塗,亂成一鍋粥。
想着想着,我竟睡着了,做起混亂的夢來,仿佛在水裏游泳,又好像在那條河邊的小路上走,周圍都是黑乎乎的夜色,看也看不清。我想呼救,又喊不出聲音,霎時間想起了沈睿民,眼淚簌簌落下來。醒來時,枕頭竟濕透了。
只聽得門外一陣吵擾聲,我穿了衣服出去一看,竟是杜渝飛在門口和一個男人吵了起來。見我出來,那個男人竟向我走來,說:“沈先生吩咐了,任何人都不能打擾二姨太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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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頓時明白了,沈睿民找了人看着我,這哪是沈家二姨太啊,分明是養的金絲雀,關在籠子裏不能飛。眼下顧不得這個,只得說,“杜先生是我朋友,沈睿民沒說我不能見朋友吧!”
那個男人悻悻地退下去了。
杜渝飛進了客廳,第一句問:“有沒有酒?”
我倒了兩杯二鍋頭,他慢慢喝了一口,說:“我惦記上次你做的紅酒雞翅呢?我在想要是用二鍋頭燒也許更香。”
我笑了,“我敬你,這些日子對我多有照顧,真心把我當朋友。”說着一飲而盡,喝得急了,嗆得咳出淚來。
“慢點喝,又不跟你搶。”杜渝飛說,“我真心把你當朋友,朋友之間不必道謝。”他也喝了一大口。
“你想好了嗎?跟了沈睿民。”他問。
“我其實并不知道該怎麽走,只是眼下又能如何?”
“沈睿民恐怕沒有看起來這麽清白,我只是聽過當初他瘋狂追求安沅,想不到背後還有一個你。這裏曲折恐怕不簡單,你要小心。”
他追求安沅?我心裏想他為什麽跟我說是被逼的呢?心下疑問漸起。只是不能再把杜渝飛卷進來了,沈睿民對他已經是誤會重重了,牽扯了杜渝飛,只會讓事情更複雜。自己走一步算一步吧。
見我不回答,杜渝飛說,“我大哥讓我不要再插手你的事了,我只是想着來看看你。有沒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如果有你就說話,我會幫你的。”
我真心感激他,說:“你不問我原由,一味幫我嗎?”
“我信得過你。”他只是這樣說,我卻落下淚,得友如此,夫複何求?
我還未開口,卻傳來沈睿民的聲音,“內子的事就不勞杜二少爺關心了。她有什麽事情,我自然會處理的。”只見他臉上鐵青,大步走了進來。
杜渝飛站起來,只對我說,“我走了,有事你就找我。咱們的酒可不是白喝的。”說完大步走出去了,看都不看沈睿民。
“你怎麽回來了?”我問。
他黑着臉,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我不理他,轉身走進房間,躺回床上繼續睡覺。剛閉上眼,就聽得沈睿民殺氣騰騰地摔開房門走進來了。
我睜開眼,剛想張嘴質問他,他用嘴堵住了我,拼命地吻我,舌頭撬開我的嘴唇長驅直入,我怒極了咬了他一口,他亦不松口,由着我咬。我嘗到一股腥甜的味道,心下一疼便放開了。我看見他嘴角的血,問到:“為什麽由着我咬,你不會放開我啊!”
“我欠你的,就還你。我怕我一放手,你就逃跑了。我不能再冒一次失去你的風險了。”他低低地說着,“別怪我,我真的不能失去你。”看着他失落的樣子,我的心忽然疼起來,原來我真的愛他。
“你不要再找人看着我了,我與杜渝飛什麽事也沒有。”
“我知道。”
“知道?”我很驚訝,他不是昨天才找到我的嗎?
“我派人查過了,他與你确實沒什麽。我只是不知道為什麽,一見你和他在一起那放松自在的樣子,就難以忍受。也許現在沒什麽,可是将來呢,你會不會?”他說不下去了,眼裏全是血絲。
“你在吃醋。”我卻安心了,吃醋這件事竟讓我安了心,管他将來如何呢?至少這一刻我們互有真心,何苦互相折磨呢!前世裏那麽多的顧慮,我失去了愛情,也失去了幸福,看來顧慮不能讓我得到幸福,那麽我還顧慮那麽多做什麽,反正左思右想也想不出結果,且随着自己的心吧。
他竟有些不好意思,頭一次看到沈睿民這樣孩子氣的表情,“我哪有吃醋,明明是你做的不對。”
“撤了外面的人吧,你不是說我承不承認,都是沈家二姨太。還怕我跑了嗎?公司還有事,先去忙吧。晚上想吃什麽,那個什麽英媽什麽的不用叫了,我手藝也不錯,你嘗嘗看不合意再找人吧。”我平靜地說。
他卻高興地跳起來,“你說什麽?是什麽意思?真的嗎?”他抱起我,轉了一大圈,“你快捏我一下,我不是做夢吧?”我頭一次見他這樣孩子氣,許多年後當我再想起這個場景時,仍然在心裏認定他是愛我的,至少當時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