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她走了。”

景霆瑞聽了一會兒,便低頭嘴唇輕輕地碰觸到愛卿紮發髻,“您可以放開末将了。”

“不要!”

沒想愛卿更肆無忌憚地箍緊景霆瑞的腰,十指交握着扣住,“朕就是不放開你!朕知道,你是想讓朕回宮,可是,朕來這一趟不容易啊……還差點被你掐死。”

愛卿這麽說,自然是想靠耍無賴的法子留下來,畢竟他才來,連一口熱茶都沒喝上呢。

“總之,朕不管,朕就要抱着你!”愛卿的臉栽在景霆瑞的懷裏,一副不管你說什麽,我也不會離開的樣子。

一聲極輕的嘆息響起在愛卿的頭頂,他還沒來得及判定其中的含義,整個人就被景霆瑞抱起,就跟抱孩子似的,雙臂摟在他的屁股下。

“啊?”愛卿不由得松手,景霆瑞什麽話也沒說,就往書案走去,然後把愛卿放在上面。

“你這是做什麽?”愛卿一旦坐在高處,視線就幾乎與景霆瑞的齊平,屋內唯一亮着的燭臺,便也在這桌上一角。

光線被兩人的身影切割為明暗的兩塊,景霆瑞的雙臂撐開在桌沿上,他彎低腰身,筆直地凝視着愛卿。

那視線比燭火還要熱上萬倍!看得愛卿臉上是火燎火燎的,一下子紅透不說,還有種莫名的心慌!

“朕……回……”愛卿想要說,“朕回去便是。”

“皇上。”景霆瑞開口了,他有着好聽至極的低沉嗓音,可是,當配合上灼熱的視線,以及分外英俊的容貌時,這把嗓音竟然呈現出邪魅的氣質。

“嗯……?”愛卿感到口幹舌燥,不禁吞了口唾沫。

“您這樣,末将要是把您玩壞了,怎麽辦?”

玩壞?這話讓愛卿一愣,這人還能玩壞?

Advertisement

景霆瑞知道愛卿不明白,微微一笑,扣住那微啓着的嘴唇便吻了上去。

“唔……!”

被瑞瑞親吻自然是沒關系的,愛卿因為高興還有點忘乎所以,直到他恍恍惚惚地覺得,這個吻好像都不會停下來?

舌葉深深地纏繞、摩擦,仿佛在攝取什麽甘露似的,積極而又熱烈地舔吮着,這讓愛卿有點招架不住,嘴巴裏又濕又熱好像不是自己的,卻又能清楚地感受到連指尖都發燙的酥麻感。

不得不說,瑞瑞品嘗起來真是美味極了!但愛卿不認為自己有多“好吃”?能讓瑞瑞如此欲罷不能。

“嗯……唔……!”

愛卿的雙手用力抓緊景霆瑞的肩頭,他罕見地穿着深藍色的常服,那是極好的緞面,但上面沒有一絲繡紋,如此地簡單又舒适。

透過那層布料,愛卿可以感受到景霆瑞的臂膀上,那似岩石般堅硬隆突的肌肉觸感,這讓愛卿的指尖輕顫起來,“瑞瑞真的回來了,回到了我的身邊。”

盡管那一晚已緊密相擁,盡管每日與他同朝議事,但都沒有像現在這般确定,他的瑞瑞——回來了!

這無何止一般的熱烈的吻,同樣顯露出景霆瑞的心情,他是那樣地思念愛卿,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

等到兩個人都反應過來時,愛卿都快要暈倒了,臉上挂着詭異的傻笑,臉蛋是紅撲撲的,紅潤的嘴唇亦濕透……

景霆瑞抱着明顯失神的愛卿,低頭吻了吻他的粉腮。

“嗯……?”

過了好一會兒,愛卿才順過氣來,腦袋裏也不再渾沌一片,他注意到景霆瑞并沒有進行下去,倒是先着急起來,小聲地問道,“怎麽了……?在書房裏不行嗎?”

“問題不在這裏。”景霆瑞的拇指撚上那仿佛沾了蜜,甜得不行的紅唇,“接下來的每一步都會像剛才的吻,讓您幾近暈厥。”

“哦!”愛卿明白似的點頭,“原來玩壞是這個意思啊。”

景霆瑞竭力克制着自己的欲望,還趁着愛卿胡思亂想時,把手抽離愛卿的腰。

“瑞瑞,”愛卿一把抓住景霆瑞的手臂,刨根問底地道,“你是因為這樣才故意避開我的嗎?你并沒有移情別戀上吉吉兒公主?而是擔心會傷到我?”

“您在說什麽?”

景霆瑞才覺得自己的意志還算堅定,至少到目前為止,他的理智都戰勝了欲望,而且,他剛從一個纏綿的吻裏得到一些安慰,總算可以放皇上“毫發無損”地離開。

可是這問話一出,頓讓景霆瑞覺得腦袋裏嗡了一下,這是即使面對千軍萬馬,或者不利的戰局時,都不曾有過的震驚與錯愕。

他滿心以為,不管發生任何事,愛卿都很清楚自己的心意,畢竟他不止一次明确地表達過。

“瑞瑞,你怎麽了?臉色這麽難看……?”愛卿伸手,摸景霆瑞的額頭,涼涼的,并沒有發熱呀。

“淳于愛卿。”

景霆瑞捉住了愛卿白皙的手,連名帶姓地道,“你給我聽好了,我沒有喜歡上吉吉兒!或者其他任何人!”

“瑞瑞!”愛卿一頭撞入景霆瑞的胸膛,高興得連聲道,“我就知道嘛!你是屬于我一個人的!太好了——雨過天晴羅!”

“您太狡猾了。”面對喜悅至極的愛卿,景霆瑞卻是在暗暗咬牙,終忍不住地一手抓住愛卿的下巴,擡起,“雨過天晴嗎?還言之過早!”

“嗯……?唔!”

愛卿再次被吻住的同時,景霆瑞手指一彈,明晃晃的燭火便“哧”地熄滅了。

如果蠟燭還亮着,田雅靜還會再過來問安,而他此刻已不想有任何的打擾,他頑強的克制力已如同那一縷青煙,消散得無影無蹤!

+++

“瑞……那裏……!”

被按倒在書案上後,腰帶也被扯掉,夜行衣穿得快,脫起來更快,那全靠腰帶系住的長褲,一下子就滑到愛卿的腳踝上。

為了行動方便,他當然沒有穿亵褲!

景霆瑞修長的指頭輕而易舉就握上愛卿的肉根,沒有絲毫阻礙,就這樣肆意地撫摩着充血,發燙的部位。

“啊……不要那樣……”

愛卿似乎想要忍耐住什麽一樣,用力吸着空氣,但是,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快感依然竄升上脊背,讓他不住發抖,毫無疑問在瑞瑞的手掌裏,他的身體是變得越來越亢奮!

正因為這樣,愛卿才會想要閃躲,四周黑乎乎的,什麽也看不清,卻反而加深他的羞恥感。

瑞瑞的手指是怎麽上下移動的,他的拇指和食指收攏着頂部時,尾指還會輕輕摩擦,就像在把玩一件稱心的玉如意,十分細致地撫摸上頭的紋路。

愛卿甚至覺得景霆瑞手指都摸進了他的體內,伴随着一陣陣洶湧的熱流,滲透進他發燙的腦子裏。

把他的思緒都攪亂了,偏偏又在這時,他想起白天的朝堂上,身着铠甲的景霆瑞,身材魁梧挺拔,一臉沉穩地參與議事的模樣。

他的身上透出不可亵渎的光芒,是那樣的耀眼奪目。

喜歡上景霆瑞的宮女也越來越多,但愛卿知道并非是瑞瑞“招蜂引蝶”,而是不管他做什麽,哪怕只是路過,都能吸引不少傾慕的目光。

對了,還有武将,那些男人對景霆瑞的注目禮,也是那樣的熱情。

愛卿自己也是其中之一。

已經不止一次,他在朝上偷偷盯着瑞瑞,想着自己有多麽喜歡這個人。

現在,瑞瑞同樣熱烈地注視着自己,這讓愛卿的內心激蕩不已,這世上還有比兩情相悅更幸福的事情了嗎?

“瑞……嗯啊……!”喜悅到了極致,愛卿也就顧不上面子了,他已經忍受不住,雙手一再地抓緊景霆瑞寬闊的衣袖,他馬上就要……!

“皇上,還不行。”

景霆瑞的聲音聽起來是如此鎮定,和已經欲火焚身的愛卿宛如處在截然相反的境地。

“咦……?”愛卿滿面潮紅地仰躺在桌上,只要再一下下,哪怕只是一個輕輕地碰觸,他就能達到巅峰了。

肉根亦高翹着挺立在景霆瑞的手指間。

“現在出來,會弄髒書本的。”景霆瑞俯身在愛卿的耳邊說,“去那邊吧。”

“哪、哪裏……?”瀕臨高潮卻要壓抑,愛卿難受得緊,連聲音都是顫栗的。

“我抱您。”

景霆瑞輕輕地摟起愛卿,往旁邊走了幾步,那是月光可以照見的地方,放着一把帶有靠背的紅木圓光扶手椅。

這和愛卿在宮裏坐的寬敞龍椅不同,它有些窄小,僅夠一人坐,花案也比較簡單,兩側扶手雕着如意紋,紅木背板上方是镂空浮雕雲紋,中央鑲着一圓形大理石,其紋理猶如一幅山水畫,在許多商賈、官員的府裏,都有這樣的椅子。

在扶手椅前,景霆瑞将愛卿放了下來。清明的月色照亮了愛卿的身體,半裸的下肢泛着瑩白的光澤,那突兀地聳立着的部分尤為惹眼。

“把手放這裏。”

景霆瑞引導愛卿把手握上椅背的馬鞍式搭腦(注1)愛卿便背對着景霆瑞,跪在椅子上。

“瑞……?”

愛卿摸着冰涼的木頭靠背,格外想念景霆瑞身上的溫暖,他回過頭,看到瑞瑞脫去了衣衫。

愛卿的身上還穿着夜行衣,但景霆瑞是毫不猶豫地脫去了全部。

這是一具完美到挑不出任何刺兒的魁偉身軀,寬闊的肩膀,修長的雙臂,窄窄的胯骨,從頭到腳都附着雕刻出來一般勁實、粗犷的肌肉。

“明明歷經戰火洗禮,卻比以前更要……”

愛卿不禁看呆眼,不過,他還來不及發出贊嘆之聲,視線就自然而然地落到某個部位。

起初他還以為那是一塊陰影,因為景霆瑞的個頭很高,擋住了從窗戶裏透進來的月色,但他很快便意識到那是景霆瑞的“小弟弟”。

因為當景霆瑞毫不遮掩地靠近愛卿的後面,便使得“陰影”完全暴露出來。

它比愛卿手裏握着的椅背搭腦還要粗,遠遠超出“小弟弟”的範疇,或許用棍棒之類的形容更為貼切。

而且它是那樣傲然地挺翹着,頂部兇猛,青筋畢現,愛卿有那麽一瞬間想到了發情的公馬。

“有……有這麽大嗎?”

愛卿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他不是問景霆瑞,而是喃喃自語,瑞瑞那裏是很大不錯,可是有這麽地……

“您在說什麽?”景霆瑞的手撫上了愛卿的後腰,“您這裏,再放松一點吧。”

“咦……?”愛卿是面向椅背跪着的,他的身體并沒有十分地緊張……才怪!

景霆瑞的手指向下滑,捏住愛卿的臀,愛卿心裏怯怯地想,“不可能就這樣進來的……”

又硬又熱,讓他禁不住渾身一跳地東西,就已經抵在了他的臀部。

“瑞……還沒有……”

這裏還沒有碰過,不過是手指還是別的什麽,愛卿倍感惶惑地叫道,便發現自己的聲音因為受到某個沖擊,而變得格外暗啞。

“我會慢一點的。”這似乎是景霆瑞最大的讓步了。

“嗚!”

愛卿的腦袋裏一陣轟鳴,想想也是,他一直享受着瑞瑞貼心的服侍,感受着飄然欲仙的滋味。

可是瑞瑞卻一直痛苦忍耐着,看小弟弟,不,大弟弟這麽地高漲就能明白。

自己怎可以在這種時候,因為心裏有那麽一丁點地怯意,就拒絕瑞瑞呢?

愛卿覺得自己該對瑞瑞好一點,畢竟瑞瑞是自己的“妃子”嘛,于是聽話地抓着椅背一動不動,但是……

“啊啊……嗚!”

景霆瑞的肉棍才挺進一些,愛卿就覺得自己快要死了,十指緊緊扳着木欄,很痛,可是也很熱!

無法用語言描繪出詳盡的感受,愛卿的眉頭擰成一團,嘴巴張開,一副想要叫,卻顧及到會驚擾到旁人,而拼命忍耐的樣子。

“你可以摸一下自己。”

景霆瑞伸手扣住愛卿的右手腕,教導他愛撫自己的分身,那裏原本還精神抖擻地聳立着,現在卻有些歪倒下去。

“瑞……!”愛卿右手握着自己的分身,腦袋裏已經無法思考,景霆瑞說什麽,他就會照着做。

因為只有瑞瑞才能救他脫離這欲火造就的“苦海”。

景霆瑞繼續往裏挺進,無視裏頭柔嫩的黏膜是怎樣的痙攣、收縮,肉根直搗而入,霸道至極。

“啊……還沒……沒好嗎……啊!”

愛卿就像一只螺殼般繃緊着纖細的身子,他明明覺得疼,可是手裏的分身卻又有擡頭的跡象。

“您自己摸着也很舒服嗎?”景霆瑞顯然注意到這點,還故意問道。

“我……沒有摸……啊!”愛卿想要說,他沒怎麽摸自己。

“那麽,是我讓您感到很舒服?”景霆瑞徐徐動着腰,把那硬得不像話的肉矛,更深地戳頂入愛卿翹起的股間。

“啊……嗚……”愛卿連說話的餘韻都沒了,只是跪在椅子上顫栗。

景霆瑞粗糙的手掌撫在愛卿繃緊的臀上,幾乎可以蓋住全部。他的手掌是如此寬闊,緩緩伸入衣擺下,沿着愛卿光滑白皙的脊背,按摩般地往上移。

不知不覺愛卿的黑色短布衣也變得松松垮垮,衣襟自肩膀滑了下來,景霆瑞低頭親吻着愛卿纖細的裸肩,煽情地又啃又舔。

“唔……”愛卿發出一聲又深又緩地呼氣聲,低垂的睫毛輕輕顫抖,完全沉溺在景霆瑞親昵地愛撫中,但突然——

“啊!”

一個毫無預料又兇猛地頂撞,愛卿整個人都幾乎驚跳起,本能地想要逃開後方,卻因為肩膀被按住,後穴只能被迫吞下這巨大之物。

大概失神了片刻,愛卿才凄哀地發出,好像小貓哭泣般的呻吟。

“不是您催我快一些嗎?”

景霆瑞擺出一副無辜的姿态,可是他的動作卻毫不含糊,扭腰撞擊着好不容易吞下他的嬌嫩窄穴,那裏異常地緊,但是,在他數次地深入地抽送之後,那裏已經開始濕潤了。

“啊……啊啊……!”

愛卿懸空在椅外的腳背都繃直了,腳趾頭使勁地蜷曲起來,他的身體猶如遭受着狂猛海浪的沖擊,每一下強勁地頂撞,都令他渾身滾燙,喘息不止。

而令他抓狂的不只是景霆瑞貫穿的動作,而是——那個的感受。

那又大又熱的物體深深紮進他體內,頂着他的五髒六腑,即使他再怎麽想忽略,這種感覺也是鮮明得不得了。

以身體的感知來看,那東西似乎比眼睛看到的,還要更大?

一想到兩個人能夠這樣結合在一起,愛卿不知道該是感到高興,還是驚悚?

“啊……”

景霆瑞的進攻很有力量,每當他撞入時,愛卿的上半身都不受控制地前傾,跌向椅背,雙手則緊抓着椅背橫樑,而伏低的腰身使得臀部自然後翹,景霆瑞的撞擊就變得更加猛烈了。

“啊……啊啊。”

即使那巨物停在體內一動不動,就足以讓愛卿流出眼淚,更何況現在如此地龍精虎猛!

愛卿以為自己會大叫,或者大聲哭泣,但事實上,他哪一樣都做不到,因為他感受到的,并不只有後方被擴張到極限的難受,還有令他粗重地喘着氣,耳根滾熱,渾身顫栗的激烈快感。

——那才是折磨得他連聲音都不發出來的罪魁禍首!

“瑞……瑞瑞……裏面……好脹……啊!”

好不容易發出來的聲音不僅沙啞,且嗚咽着似在哀求,極度勾人。

景霆瑞只是抓過他不住顫抖的臀部,将肉刃深深地挺入進去。

愛卿有稍微的掙紮過幾下,但被景霆瑞輕而易舉地打壓了下去,接着,便是一番比先前更猛烈上一倍的抽送!

“啪啪……啪啪!”

被月光照亮的書房角落,回蕩着清晰的肉體交媾聲。那硬物不但貫穿到最裏面,還故意扭腰攪動着裏頭,愛卿連準備的功夫都沒有,一下子射了許多白液出來。

椅背、椅座上都噴濺到了。

“不……啊……!”

愛卿的臉紅透了,似乎不想讓景霆瑞看到一片狼藉的椅子,雙手抱着椅背,就像抱着一根救命稻草一樣用力。

景霆瑞拉開他的手,就一半還留在他體內的姿勢,将他轉過來。

“咿——!”

太刺激的感受令愛卿的腰都酥了,使勁地吸氣,然而這口氣還沒吐出來,景霆瑞就又抓住他的腳踝,一口氣攻入到底!

“皇上。”景霆瑞熱情地親吻着愛卿紅透的眼角、臉頰,突然說道,“這次,末将先教您怎麽做,下次,由您來做吧。”

“嗯?”愛卿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

他現在面對着景霆瑞,景霆瑞則坐在扶手椅裏,他顯然不在乎那些白濁。

“您覺得吃力的話,就抱着我的肩膀,腳踩在這裏。”景霆瑞把愛卿的雙腿放在自己的身體兩側,讓他腳板踩着紅木椅座。

愛卿還沒弄明白吃力是什麽意思?景霆瑞就雙手托起他的臀丘,自己則擺動着腰開始沖刺。

“啊啊啊……別動了……”

愛卿無助地跨坐在景霆瑞的身上,雙手緊抱着壯實的肩膀,兩人緊密地貼在一起。

景霆瑞一動,明明是不怎麽大的動作,但因為愛卿是坐着的,很容易就頂到裏面,愛卿一慌,就想要站起來,恰好中了景霆瑞的下懷。

他手一用力,愛卿就會跌回他的身上,看起來,愛卿就像是主動騎乘在景霆瑞身上一樣,但事實上,完全由景霆瑞掌握着性事的進度。

“瑞……!不要這樣子……受不了……嗚啊!”愛卿發出撒嬌的語氣,但伴随着嬌喘一樣的呻吟聲,根本沒起到阻止的效果。

景霆瑞不但用力戳刺、擠壓着愛卿體內的敏感處,肌肉緊致的腹部也有意蹭着愛卿豎立的分身。那根莖硬得很,幾滴液體自頂部的凹口湧出,濡濕了景霆瑞腹部的肌膚,顯然愛卿已忍無可忍,即将爆出第二波的熱漿。

“那您記住了嗎?”景霆瑞将愛卿的臀壓下後,緩緩扭着腰,碾磨豐愛卿的體內。

“啊啊啊啊……!”愛卿發出相當可愛的叫聲,撩動着景霆瑞的耳膜。

“我在問您,記住沒有?”

“啊……什麽?瑞瑞你說什麽……?”愛卿搖晃着腦袋,氣喘籲籲,“不管什麽,我都答應你……嗚!”

“我沒讓您答應什麽?”

景霆瑞明明已經很深入了,還故意加重力道,往上一頂,“是讓您記住,我喜歡的人是您。”

“嗯……記住了……啊……瑞瑞別再……頂了……”愛卿的下巴貼着景霆瑞的肩膀,沙啞地呻吟着,“會壞掉……我會壞掉……”

“真的記住了?”景霆瑞劍眉一挑,并沒有因為愛卿的哀求而停下,反而變本加厲地抽送起來,一直還算安靜的椅子,此刻也開始發出被搖動的吱嘎響聲。

“啊啊……瑞瑞……好熱……”

被搗騰的後穴陣陣抽顫,深處酸脹發麻,景霆瑞每次搖動,愛卿都覺得那裏舒服極了,連腦袋裏也暈暈熱熱的。

他突然明白,為啥父皇老愛纏着爹爹“卿卿我我”,因為這種滋味實在銷魂蝕骨,簡直整個人都飄然欲仙了。

“——咿啊!”

突然,愛卿的手指猛地抓緊景霆瑞的厚肩,連關節都泛白了,與此同時,他也射出了幾股白液,從景霆瑞結實的胸腹上,緩緩地流淌下來。

“您還沒回答我。”

不知是受那濁液的誘惑,還是愛卿射精後,突然緊縮的後穴引誘,景霆瑞的動作陡然兇悍起來,仿若一頭野獸。

“啊啊……啊……嗚嗚!”

愛卿終于忍不住地小聲哭泣,還一邊掉着眼淚,一邊說,“我記住了……唔啊……你、你喜歡我……啊啊!”

“還有,記住我今晚教您的嗎?”景霆瑞舔着愛卿柔嫩的耳垂,“下次,也請您對我這樣做。”

“什麽……?”

愛卿的腦袋跟發燒似的高熱,根本聽不懂景霆瑞在說什麽,然而,他才遲疑了一下,景霆瑞就擡高他的臀,将肉刃拔了出來。

“瑞……?”

那巨物留在體內時,有着強大的壓迫感,令愛卿感到害怕。

可是當它緩慢撤離時,那突然襲來的空虛感更讓愛卿難受,後穴痙攣着收緊,仿佛很舍不得景霆瑞離開一樣。

當然,自己這樣“不知廉恥”的反應,也讓愛卿羞紅了臉,頭都擡不起來。

然而,這空虛和惶惑的感覺并沒有持續很久,景霆瑞撤離後,肉根很快撬開愛卿柔軟的穴口,狠狠地插了進去,且一下就沒入到底!

因為進入的力道極大,黏膜甚至發出“啵哧”的聲響,愛卿的眼前一片灼熱的紅色,整個人都往後仰起,臉上的汗水并着淚水,因這強烈的動作而震落開來。

那才釋放過的地方,竟也立刻充血,亢奮至極地昂立起來。

“好緊。”愛卿嗡嗡作響的耳朵裏,好像聽到景霆瑞這樣的說道。

兩個人都在調整呼吸,但景霆瑞先動了起來,慢慢地晃動愛卿的腰,讓肉刃在那瓷器般細白的股間,不斷地進進出出。

“瑞瑞……啊……啊……真的……!”愛卿再度攀住景霆瑞的肩膀,卻是無力承歡地讨饒,呻吟着道,“夠了……啊啊……別那樣……”

景霆瑞不為所動,肉刃依然埋在裏面逞兇,弄得愛卿一陣又一陣顫栗。

“我答應……嗚……”愛卿啜泣着,鼻子通紅,卻沒有力氣擦去臉上的淚水,“我答應你,下次會做……先放了我……讓我下去……”

“還不行。”景霆瑞只是收攏雙臂,攬緊他的腰,“您的這裏,不是還硬着?”

“但我不要了啦……”愛卿的淚水跟決堤似的,還說了好幾次不要,但是景霆瑞的動作裏,壓根沒有結束的意思。

他把自己深埋在愛卿的體內,差不多一整晚都沒拔出來,在裏頭變着花樣地搗動、磨蹭,弄得愛卿叫也不是,哭也不是,完全地沒了方寸。

不過,相比一直堅挺着的景霆瑞,愛卿倒是射了有四、五回,直到完全地筋疲力盡,睡倒在景霆瑞的肩上為止。

景霆瑞抱着面頰通紅,額頭上黏着汗濕發絲的愛卿,使勁地做着最後幾次的沖刺,愛卿迷糊地喘着,發出着甜膩到不行的呻吟。

景霆瑞用了極大的意志,才沒有直接射在裏面,現在沒辦法幫愛卿清理身體,他只有拔出來,射在他合不攏般的雙腿間。

此時,公雞扯着嗓子都啼過三遍,外面已經是晨光燦爛。

“……”景霆瑞望着懷裏累極了的愛卿,以及一凳子歡愛的痕跡,也不禁擰了擰眉頭。

他終究是沒有忍住對愛卿出手了,且果然……做得很過分。

不過……景霆瑞凝視着愛卿毫無防備的俊美睡臉,喃喃道,“為了您,就算做出再瘋狂的事,我也不會後悔。”

“哐啷——!”

突然,門外響起什麽東西摔碎的巨大聲響,接着,書房門外的院子裏,立刻亮起燈籠,鬧騰起來了!

“有賊!快抓賊啊!”似乎府裏的雜役在嘶吼,還有丫鬟們驚叫着。

“不,我不是賊!我、我只是……!”

“蒙着臉!一身黑衣服,鬼鬼祟祟地東張西望,還說不是賊?!快,押他去見景将軍!”雜役大聲吼道。

景霆瑞尴尬不已地意識到,不管是他還是愛卿,都把小德子給遺忘了。

昨晚,他們偷偷摸摸地一爬上屋頂,景霆瑞就察覺到了。故意把書房的燈點亮,又吹滅,本是想引對方進來,好甕中捉鼈的。

但沒想到……夜襲的會是愛卿。

景霆瑞心裏沒有責怪,有的只是早已滿溢出來的寵溺,他拿起平時常穿的紅色絨布披風,蓋實在愛卿的身上,自己再整理衣衫,出去解決此事。

不管如何,皇上在這裏,是絕不能透露出去的。

+++

與此同時,宰相府內。

“老爺,這可是用北嶺野山參熬成的大補湯,您快趁熱喝了吧。”

宰相夫人一身雲錦華服,坐在大圓桌邊,極為體貼地把青花燉盅裏的熱湯,用銀勺舀出,放在賈鵬面前的小碗裏。

這只小碗特別精致,碗口鑲着金邊,裏頭是紅釉彩花紋,有一男一女兩個小音在追逐鬧,旁邊還有棵茂盛的石榴樹,象征着多子多福。

這只古董碗是成對的,是宰相夫人帶來的嫁妝之一,卻沒能給他們帶來一男半女,但賈鵬也好,還是賈夫人,依然非常喜歡用它。

“也是時候了。”賈鵬端起瓷碗,卻只是盯着它看。

“您在說什麽?”

“夫人,”賈鵬一臉地嚴肅,就像在上朝一般,“是時候,該讓皇上還一位後妃了。”

“咦?從沒聽您提過,皇上想要納妃?怎會如此突然?”

“你不知道,如今的朝堂上,景霆瑞是小人得志,皇上對他百般寵信,而老夫在朝中倒變成了一個陪客,再這樣下去,難保皇上不再重用老夫,有道是樹倒猢狲散啊,我們這麽大的家業,可不得垮掉了。”

“所以……”夫人很聰明,顯然明白過來,“您想從我這裏,找些有頭有臉,又能信得過的姑娘?”

“知我者,夫人也。”賈鵬微笑着點頭,“你平日裏,也沒少結識富貴人家的小姐,他們大多是老夫的幕僚、門生,只要你能找到合适的人選,老夫自有辦法讓皇上選她,不管是皇後,還是妃子,總之,絕不會虧待了那位小姐。”

“老爺放心,這事兒包在我身上。”夫人笑吟吟地應道,“若是可以,我們還能認她為幹女兒,有了這門親事,老爺您在朝上,便是皇上的親戚了。管它是一個景霆瑞,還是十個,哪敵得過枕邊風的威力。”

“呵呵。”

賈鵬笑而不語,但他很清楚,要皇上答應這門親事恐怕不會那麽容易。首先,要皇上娶一個和宰相府息息相關的女人,景霆瑞會第一個反對吧。

“這方面,還得仔細想想。”

但賈鵬認為 難不倒他,在官場沉浮幾十年,這點伎倆他還是有的。

注1:椅子、衣架等位于家具最上的橫樑叫搭腦。

《逆臣 第六卷完》

【第七卷】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