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奢華卻不失高雅是這架四輪大馬車的裝飾格調,就連車廂頂部那用來加固廂蓋的橫梁上,也浮雕着枝葉靈動的牽牛花,可謂細微之處更見真章。
然而,從這柳木雕花的梁上垂下一根朱紅棉繩,它本是用來綁縛車廂內的行李,以免它們滾落,如今卻穿過木梁,套出一個活結,捆縛住一雙骨感中透出纖細的手腕,将它拉高至半空。
被綁縛着的人,被迫向上屈伸着如玉潔白的雙臂,香肩外露,左臂上火紅如彼岸花的胎紋似乎在呼應着紅繩一般,透出一股令人無法抗拒的豔麗姿态。
而他身上的那件淡金色的上好絹絲長袍,自領襟處全部敞開,那漂亮得好像雕琢之物的鎖骨,細膩得仿佛凝脂一般的肌膚,以及紅似茱萸的乳頭,無不美得讓人心下震蕩、目不交睫。
只是他秀眉擰起,雙目緊閉,任由自己濃密纖長的睫毛瑟瑟顫抖,也不願睜開眼睛,那仿佛是痛苦,卻又像隐忍着什麽的神情,更是叫人我見猶憐。
“皇上,就快要到下一處驿站了,您打算一直被這樣綁着嗎?”
景霆瑞伸出手,從背後摸上愛卿起伏着的胸膛,手指再一次地挑逗左側櫻紅的乳尖。
“唔!”
喘息聲硬是壓制在喉嚨裏,卻顯得分外暧昧,愛卿不但雙手被縛,細白的雙腿還左右分開着,以膝蓋支撐着地,跨坐在同樣半裸着的景霆瑞的身上。
他唯一可以感到安慰的是,他是背對着景霆瑞,此時此刻,不管是臉上異樣的潮熱,還是羞得連話也說不出的窘迫神态,都不會被景霆瑞看到。
“怎麽了?”景霆瑞的手指收緊,那小巧又可憐的乳頭幾乎被壓扁,愛卿低下頭去,膝蓋不由得往裏收緊,看得出他使出渾身力氣,在抵抗因為乳頭被玩弄,而産生的不應該有的快感。
景霆瑞又伸出右手,去亵玩另一邊的乳頭。
“不……!”愛卿終于擡起濕潤的眼簾,看到的卻是緊閉着的車廂門,他的身體左側堆着脫下來的一團團绫羅衣物,還有一只已經用空了的,所以即便傾倒着,也不會再有東西流出來的小巧瓷瓶。
那裏面原本裝着乳白色的、非常黏滑的脂膏,似乎是某一種豆油加上花蜜熬制,富貴人家的夫人、小姐用來塗抹臉面的東西。聽聞其在冬日裏有潤澤肌膚的功效,這在荻花鎮很常見,不過因其用料、工序繁多,價格也非常昂貴。
愛卿會對它這般地了解,是因為景霆瑞告訴他說,‘很久沒碰這裏,突然進去您會受傷的,用這個會舒服一點。’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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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愛卿有些不安,更多的是羞怯地追問,這到底是什麽東西時,景霆瑞很耐心地回答了他,與此同時,景霆瑞的手指經由脂膏的潤滑,很輕松就插入進去,愛卿清楚地感覺到那濕潤得好像裹了一層油的指腹,在觸摸裏面一點的地方,就像瑞瑞說的不會疼,可是……也并不舒服。
一種強烈的被某種陌生的東西侵犯着的詭異感覺,攫住了愛卿的全部感知,他沒辦法老實地躺在景霆瑞的懷裏,在已經深入到底的第一根手指拔出,景霆瑞再一次往手上傾倒脂膏時,愛卿就磨蹭着雙膝,想要從景霆瑞的身上下來。
可是,才扭開的腰肢很快被一條健壯的臂膀摟住,再次加進來的是兩根濕滑的指頭,就像是泥鳅鑽進來似的,有種讓人身上汗毛倒豎的感覺,尤其指尖還輕刮、按摩着內襞,不用說,愛卿也知道脂膏被塗抹到了更深的地方。
僅僅是這樣的感受也就罷了,偏偏一陣陣的好像搔癢般的酥麻,弄得愛卿渾身不自在,連急促吐出的鼻息都透着一股潮熱之氣。
‘還、還是算了吧……等到了客棧再……!’
愛卿再一次地試圖從強壯的臂彎中逃脫,但景霆瑞不知從哪裏弄來一條一指粗的紅繩,将他的雙手綁起在身前,愛卿自然更加慌張,連聲叫出,‘大膽!快放了朕!’這樣的話。
‘真的要末将放開?’景霆瑞的手卻突然摸上愛卿的肉根,這還沒被摸過的地方,卻非常精神地昂立着,頂部滲出濕漉漉、黏乎乎的精液,愛卿很想要為自己辯解些什麽,卻因為耳根都熱了起來而啞口無言!
景霆瑞趁勝追擊般用手指欺侮那已經飽受歡愉折磨的玉莖,指根緊夾着莖柱,壞心眼地搓揉着前端,讓剛才還氣勢洶洶說着大膽的愛卿,發出宛若啜泣一般,卻十分誘人的呻吟。
愛卿根本忍耐不了體內的興奮,沒多久就抽搐着在那雙粗犷的手掌裏釋放出精液。
緊随而來的是無法抗拒的渾身酥軟,他靠在景霆瑞厚實的胸前,腦袋亦完全放空,根本沒想到接下來會被怎樣!
“——啧!”愛卿嘆氣。
現在想來,瑞瑞在當時根本就是趁人不備、乘虛而入,總而言之,這不是“君子”所為!要不是他這麽地壞,自己又怎麽會處在這種羞死人的境地?!虧得自己還想要好好地補償他,瑞瑞根本是越來越壞!
說什麽要與他慢慢地談事情,現在也根本沒有談起,只是一味地在欺負他而已!
“您怎麽不說話了?之前不是很精神嗎?還說要砍掉末将的腦袋。”景霆瑞的手指從已經足夠濕潤的窄穴中撤出,改而撫弄愛卿的乳頭,直到把它們搓揉得又紅又燙。
“……!”愛卿再一次地閉上眼睛,忍耐那種沖上眉心的歡愉,如果現在出聲的話,剛才的忍耐就都白費了,想想自己練就的武功內力,不是用在打仗禦敵,而是在“床笫之歡”上,也着實有些凄涼。
“您應該知道強忍着,只會越來越難受,”景霆瑞的聲音在車廂裏聽起來尤為清晰悅耳,“不是嗎?”
“那就不要……!”愛卿深吸着氣,忍無可忍地反駁道,“不要再碰那裏……啊嗯!”
因為景霆瑞的手指又一次地突入進來,肆無忌憚地攪動着濕潤的內襞,愛卿猛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但手指很快撤出,不帶任何的留戀。
愛卿都有些分不清是手指進來時的擠壓感到難受,還是它突然地離開更難受。
“好了,快點坐下來,您才能解脫不是嗎?”景霆瑞已經對眼前的小游戲失去了耐心,也是,胯下那一柱擎天般聳立着的男根,怎麽看都已經忍無可忍了。
在憋得很難受這一點上,景霆瑞和愛卿處在對等的位置。
“不……”愛卿搖頭,“我讨厭這個樣子……!”
“若是您喜歡的,就不能叫做懲罰了吧?”景霆瑞的手指按摩般揉捏着愛卿繃緊的腰肌,“教訓也要被記住,才能稱之為教訓。”
“不要……瑞瑞!”愛卿的聲音裏透着濃濃的哭意,以前,景霆瑞是他止哭的法寶,只要他一哭,瑞瑞就會想盡辦法地哄他開心。
可是現在,他是皇帝,沒有人會,也無人敢惹他哭,除了景霆瑞!這難道是世道輪回不成?!
“不……啊!”手指揉摸着腰側,愛卿無法抗拒地放松繃緊的肌肉,雙膝發軟,失去力量的臀部便一點點地坐上那昂揚着的中心。
那炙熱的觸感先是吓了愛卿一跳,接着那堅壯的龜頭頂開後穴強行進入,又大、又熱,愛卿是吓得一動都不敢動!
可是,馬車正在鄉野道路上前行,哪怕兩個人都一動不動,晃動着的車廂還是進一步地加深這種似乎是完全不可能完成的結合。
“——啊!”
愛卿好像白瓷一樣柔潤的臀逐漸吞沒了一半的男形,與他嬌俏可愛的圓臀相比,景霆瑞原本就很雄偉的肉莖,在擠壓下更加顯得霸銳淩人!
“你……好大……不行、啊!”
愛卿似乎是想要支起身體,可是才一挪移腰部,肉棒磨蹭到敏感處的感覺就讓他驚叫一聲,體內驟然痙攣,不但沒有逃離,反而緊箍着景霆瑞。
“您在做什麽?!”
景霆瑞的指尖一下子捏緊了愛卿的腰,聲音裏透出一絲無法言語的欲熱,“放心,裏面已經很柔軟了……”
愛卿還未理解景霆瑞的話,景霆瑞就一個出其不意地挺身而入。裏頭早已濕軟得不行,确實是一下子就納入全部!
只是愛卿的眼淚也掉了下來,嗚咽着道,“別動……啊!”
“末将是一動不動。”景霆瑞的拇指揉了一把愛卿的屁股,“倒是您一直在磨蹭。”
“朕才沒有!”
愛卿掙紮着搖晃雙手,若不是被捆住的話,他還有可能抓住車壁之類的地方,保持住身體平穩,但眼下顯然是空想,熾熱楔滿體內的感覺,仿佛是蟄伏着某種巨獸,哪怕是一點點的動彈,都折騰得愛卿滿頭的香汗。
“而且,末将這樣做……才叫動。”
景霆瑞突然改為跪姿,雙手卻依然緊握着愛卿的腰,肉刃在那雪白的股間狠狠地頂撞了一下,然後撤離大半,再——猛地貫入全部!
“嗚啊啊啊!”
不管是嬌嫩得如絲帛般的內襞,還是如同花蕾般柔軟的入口,都受到極大的折磨!愛卿雙手掙紮着,身體不由自主地前傾。
這樣響亮又凄楚的叫聲,應該會引來旁人的側目才對,可是馬車剛好行駛在荒僻的山間,趕車的車夫馭馬的功夫雖好,卻是個半聾,馬蹄聲、樹葉沙沙的風聲,竟也掩蓋住了車內的異常響動。
不過,就算車夫聽到了什麽,他也是不動聲色地埋頭趕路,除非他的主子景大将軍打開車門,讓他停車為止。
“砰!”
車夫身後的格子門震動了一下,像是被什麽東西撞擊到,但是老車夫只是揚了揚手裏的鞭子,正是綿長的下坡路,馬兒撒開蹄子,跑得更加歡暢……
“嗚……啊啊……嗯啊!”
在幾番激烈的掙紮後,愛卿的右手終于脫離繩圈,卻因為後方一個用力的頂撞,不得不伸手撐在了車門上。
景霆瑞似乎不介意繩圈的松脫,他右手按在愛卿的肩頭,幾近野蠻地拉近他的身體,持續搖晃着腰,一次又一次生猛地挺進、撤出!
原本這樣的進攻就足夠猛烈了,尤其車速還快了,碾過的山道又并非平坦之地,一個向上颠動,就足以讓愛卿從肩膀到後腰的肌肉,全都繃緊得幾乎跟石頭一般。
“瑞瑞……啊啊啊……不要再……!”
愛卿已然顧不得還被綁着的左手,右手緊抓着門上的格紋,身體随着颠簸的車廂晃動,下肢更是由于後方施虐般地緊密貫穿,雙膝都擡離了地面。
“砰咚!”
随着車輪又一個大幅震蕩,愛卿的上半身向車門壓去,但很快就被景霆瑞撈回。先前塗抹入的脂膏,完全體現出了潤澤的用途。就算那雪白罅隙深處的甜蜜甬道,還不能很好地接受巨大又兇惡的男根,可因為有脂膏相助的緣故,肉刃得以全部進入,再快速摩擦着拔出!
愛卿的分身被刺激得仰得老高,還随着那肉肉相擊的震動,而上下晃動。
看來,景霆瑞完全沒有去愛撫愛卿分身的打算,他的大手不是摁牢愛卿的肩膀,不讓他逃開,就是用力抓着愛卿的胯部,讓兩人的下半身緊貼,猛烈地,近乎無情地貫穿花襞的深處!
“啊啊啊……瑞瑞……饒了……到了客棧……怎麽都随你……!”愛卿的思緒顯然已經潰敗不堪,依然只是停留在如果下車再做,會好一點的認知中。
“怎麽,您不喜歡這樣嗎?”景霆瑞又重重戳頂了一下愛卿的屁股,也享受着裏頭立刻緊縮的美妙感受。
“啊啊……不……不喜……啊……”愛卿蠕動着腰,不顧一切地啜泣起來,“瑞瑞的好大……又好硬……頂得好痛……!”
“那這邊又是什麽?”景霆瑞的食指彈了一下愛卿性具的頂端,滿意地聽到愛卿驚慌的抽吸聲。
“所以皇上,您更喜歡疼痛嗎?”
景霆瑞将泛着光澤、令人覺得驚懼的肉刃,緩慢拔出,可以感覺到愛卿腰部的肌肉在松懈,然而,還沒全部撤出,景霆瑞就又毫不客氣地捅入進去!
因為身體剛好放松,這一次進到相當深的地方,愛卿大力掙紮了一下,但是沒有用,身體再度富有節奏地搖晃起來,向上挺翹着的粗碩男根伴随着馬車的震動一起,惡意地玩弄着蜜穴的深處!
“瑞瑞……啊啊……不……啊啊啊!”
愛卿逐漸的不再叫景霆瑞的名字,濕透的唇瓣裏吐出的全是因為肉與肉的激烈交合,撞擊而發出的哀鳴。
景霆瑞倒沒有阻止他高潮,愛卿哭泣着再次噴射精液,膝蓋緊緊地抵着地,将鋪着那裏的錦緞百子圖都給弄皺成一團。
景霆瑞解開了繩索,愛卿左手也獲釋,終于可以趴伏下來,景霆瑞卻拉開他一條腿,讓他側卧,兩人的腿交纏在一起,景霆瑞緊挨着愛卿的後腰,然後理所當然般地挺動起來。
“嗚……”愛卿啞聲哭着,淚水流下緋色的臉頰,景霆瑞欺近身體,吻了吻他的眼角。
“生一個末将的孩子吧,如何?”
這并不像是玩笑的問話,讓愛卿不禁心頭一跳,感到恍惚,但還來不及深思是不是自己聽錯了?一個深入的撞擊,就讓他嘴巴張大,完全無法思考了。
“……”景霆瑞懊惱着自己因為太動情,而說漏了嘴,于是更用力地摟緊愛卿的腰,不再有所保留地抽送起來!
肉根使勁地戳頂着愛卿的後穴,将裏頭攪弄得盡是濕濡的聲音。
“啊啊啊啊……住手……啊啊……啊啊!”
愛卿雖然哭鬧着,卻是嬌媚至極的聲音,在景霆瑞的懷裏不住地渾身顫抖、背肌痙攣,到景霆瑞也釋放出來時,愛卿已經沒什麽阻攔的力氣,只是小聲地啜泣,還搖頭。
景霆瑞将他從地上抱起,對準紅腫得惹人憐愛的肉穴後,再次一口氣地攻入進去,愛卿柔韌的脊背猛然拱起,又如同折斷的柳枝般瑟瑟發抖,汗濕的頭部靠向景霆瑞的胸膛,大口地喘息着。
本來在下一處驿站是就要停車的,但也許是糧草充足,馬兒也不渴,景霆瑞并沒有叫停車夫,任由車馬奔向下一處的驿站。
而在抵達之前,景霆瑞都沒打算放開愛卿,不管他怎麽求饒,怎麽承諾說,以後一定乖乖聽他的話,景霆瑞都充耳不聞,依然猛烈地律動着。
除了被愛卿下“神仙露”的那次,景霆瑞還是第一次,在意識清醒的狀态下,強要了愛卿三回。
且每一次都是直接射在愛卿的體內,當景霆瑞終于拔出來時,用手指輕一撩開那被疼愛得越發紅豔的窄穴,就有大量的白濁混着清香的脂膏流出。
這脂膏的另一層功效,景霆瑞沒有告知愛卿,那便是當作潤滑使用時,具有極好避孕的功效,這才是它為何賣這麽貴的真正原因。
景霆瑞是很想愛卿生一個屬于他們的孩子,可眼下,并不是合适的時機,愛卿若此時懷孕,恐怕會惹來相當大的風波。
景霆瑞心裏覺得可惜,但也不得不忍耐着,随着指頭的來回撥弄,窄穴極為媚惑地一張一合,看得景霆瑞下腹又是一緊。
而愛卿一個試圖遮擋的動作,讓原本想要放過他的景霆瑞,二話不說地拉起他的胳膊,将他翻身過去。意識到什麽的愛卿,又一次地啜泣,雖然他說着,“不要了……”,但那種聲音只會讓人更加癡狂。
這一次,愛卿沒能堅持到最後,便失去了意識,景霆瑞又一次地射入全部精液後,車也放緩了速度,表明位于山崗間的驿站就在不遠處了。
景霆瑞整理好衣衫,拉下了垂在車窗旁的一根帶穗紅繩,外頭銅鈴清脆而嘹亮的響起,車夫便拉緊缰繩,在驿站前止住了馬車。
既然是人來人往、車流不息的官家驿站,各式各樣的馬、牛、騾車都不少,但這輛四輪大馬車,宛若一座行宮般龐大,吸引了諸多驚羨的目光和啧啧稱奇。
但沒有人敢上前冒昧打探車主的身份,大家只是遠遠地觀望。
自古以來,驿站都是傳遞文書,官員往來以及貢品運送的暫息之處,由朝廷指派官員督管,封為“驿将”。
不過,能擔當此任的大多是本地的富豪鄉紳,因為驿站維護起來,花銷頗大,在以往,也是朝廷往裏填錢最多的地方之一,卻往往是入不敷出。
直到太上皇淳于煌夜提出改制,讓有錢人擔當此任,不管是圈地養馬,統領驿丁,館舍的修建等等,都由他們出資一半,其餘才是朝廷填補。
而那些本身就很有經商手腕的富商,獲得驿站的督管權後,便從事起運送商貨的生意,畢竟官道走起來更加通暢且安全,不出幾年的“以商補虧”,外加朝廷的大力扶持,善于經營的“驿将”,往往能成為工商巨賈。
此處的驿館,有着一棟三層高的磚瓦屋,還有一大片圈起來的牧馬林地,一處養着雞鴨的池塘,一看便知又是一處富商之地。
小德子和兩個侍從坐的是另外一架比較小的雙輪馬車,他比景霆瑞更早一步下車,準備迎候主子們下來。
車廂門打開,景霆瑞下來的時候,手裏抱着被華麗的白狐披風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愛卿。
“咦?”小德子不由一愣。
“去準備熱水,少爺要沐浴。”景霆瑞吩咐說。
“是,奴……小的這就去。”小德子想,肯定是皇上耐不住車馬勞頓,不禁睡着了吧,将軍又舍不得叫醒他,便抱了下來。
看到來者有仆人簇擁,行頭不小,驿将親自出來迎接。這是一個年近五十,身材微胖的男子,他的夫人也在,雙雙上前鞠躬行禮。
“這位官爺,兩間上房業已備下,就在三樓南端,就容卑職帶您過去。”驿将不知景霆瑞的姓名,但看這非凡氣度肯定是一員大官。
“不用了,此外二樓和三樓,都不許有他人入住。”景霆瑞低沉的聲音充滿着威懾力,愣是讓原本想要湊近瞧瞧那白狐披風的驿将,吓得頭都不敢擡起來。
“是,卑職領命!”
不給其他人住,等同于趕走其他的客人,可是驿将完全不敢有一點異議,只是把腰彎得更低。
景霆瑞穩穩地抱着愛卿,就大步地往驿館的三樓去了。與此同時,小德子也在張羅放置行李,去廚房檢視食材,還依照景将軍吩咐的,弄了七、八桶的熱水,全都送到最好的上房,倒入那只又深又圓的大浴桶裏。
“你說,這些人到底是什麽來頭?”老板娘在小心伺候貴客的同時,也禁不住心下的好奇,便問丈夫道,“看着像是都城的大官啊。”
“哎,別管閑事,咱們是知道得越少越好!”驿将見多了南來北往、形形色色的客人,知道什麽時候該問,什麽時候該閉嘴,他略定了定神,又囑咐妻子道,“你拿上鑰匙,去把庫房裏上等的食材都拿出來,靈芝山參、野鹿肉,不管怎麽說,那位客人的銀子是不會少給的。”
“是,老爺。”老板娘正要去辦,又一個年輕人快步地邁入店堂。
“這位客官可是要住店?真對不住了,今日已經客滿,煩請您去下一處吧。”老板娘上前招呼道。
“沒關系,麻煩老板給個能過夜的地兒就好,我不挑剔。”那人雖然沒有包袱行李,卻腰佩長劍,相貌普普通通,像是一個行走江湖的過客。
這樣的人只求有塊瓦遮頭便好,明日一早就又要趕路,老板娘也見怪不怪地說道,“那就要委屈一下客官,住北邊的馬房了,那裏鋪有幹草,晚點,我會讓人給您送吃的去。”
“行!”青年一下子掏出一把碎銀,放在老板娘的手裏,這足夠住上一間上房了,原來不是沒錢的主。
老板娘自然是眉開眼笑地接下,連聲說着“多謝!”,心裏又覺得今兒真是稀奇,來了金貴的豪客不說,連散客都這麽闊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