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デート編

即使不需要轉頭去看,他也知道身邊的人心情極好。想都不用想那張蠢臉上一定挂着讓他十分火大的愚蠢笑容。

在第三次名濑忍不住偷偷看他時,朝倉猛地站住了腳,轉過頭瞪了他一眼。

“再蠢了吧唧地偷笑現在你就給我滾回家去。”他不耐煩地打量着面前的名濑。“或者我回家去,你自己一個人愛上哪就上哪去。”

“不行,”事到如今,名濑已經不會輕易地被他的怒容吓到了。他微笑着看着朝倉,推了推自己的眼鏡,“因為朝倉同學昨天就答應我了。”

趁着四下沒人注意到他們,他大着膽子握住朝倉垂在身側的手——對方只是面色不虞地瞥了他一眼,并沒有立即将他的手甩開。名濑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大了,他臉頰微紅,盯着朝倉的臉小聲問道:“我們這是在約會吧,朝倉同學?”

“我覺得你好像誤會了。”朝倉嗤笑一聲,被握着的手突然翻轉回握住名濑的手腕,将他用力地扯進了自己懷裏。別誤會,他可并不是想要擁抱這個總是搞不清楚狀态的會長大人,而是把手從他的雙腿之間伸了進去,摸索着探入褲裆之間的破口。

“明明是淫蕩的名濑會長想要玩更刺激的游戲,我才會勉為其難地答應和你出來,”他高傲地擡起下巴,輕蔑地看着神情明顯變得緊張、臉卻羞得赤紅的名濑,“這可不是什麽約會哦?”

他警告似的用手指掐了一下名濑大腿內側的嫩肉,随即便把手收了回來。

“啧,你自己看看——”朝倉像是發現了什麽,惡劣地亮出尖齒笑了起來。他将剛剛伸進名濑腿間的手舉到他的面前,有些濕潤的拇指、食指與中指暧昧地摩擦着,又輕輕分開,一絲銀線随着他的動作被扯開來。“穿着破裆的褲子在街上走就讓你這麽興奮嗎?”

他緩緩湊近名濑耳邊,輕聲笑罵一句:“變态。”

“朝、朝倉同學……”被他說得滿臉羞紅、雙眼甚至有些濕潤的名濑哀求似的叫了他一聲。

朝倉挑眉看他,本以為名濑終于撿回了被他丢棄已久的羞恥心,可下一秒,對方卻握着他的手将那幾根手指含入嘴中,靈巧的舌頭在指縫間如淫蛇一般穿梭舔舐。他一邊舔,還一邊看着朝倉,眼中的勾引之意實在讓他無法忽視。

“媽的。”心猛地一跳,朝倉按住他的臉,黑着臉把自己的手指拔了出來。“大街上不要做這種事。”

丢下這句話,他便大步走開了,仿佛氣到了一樣腳底生風。名濑急忙趕了上去,二話不說地握住了這個金發不良少年的手——這一次,他仍然被沒有甩開。

難得地能把朝倉約出來,名濑可是下了大功夫。上一周的每個夜晚回憶起來都是令他臉紅心跳的場景,好在他早已習慣于朝倉惡劣的玩弄,這具淫蕩得毫無底線的身體仿佛就是為他而生一般,即使對方再用出多少手段他也能全盤接受。

名濑信奉着努力就一定會有回報。看看,手裏牽着的那個一臉不高興的人,不正是他努力的證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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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拉着手慢慢走在人來人往的商店街上。離開校園,兩人穿的都是私服。

朝倉的牛仔褲破到幾乎誇張的程度,與上半身不好好系扣子的襯衫相得益彰,透出他強烈的個性。而名濑的學生裝就太過正經無趣了,簡直和他的制服沒什麽區別。

他們一個張揚的金發,一個內斂的黑發,一個吊兒郎當自由不羁,一個端正認真規規矩矩,怎麽看都不像是會玩在一起的人。這樣的組合讓與他們擦肩而過的路人都不禁側目回頭,可看到兩人拉着的手與名濑眉目間平和的笑意,卻又不得不在心中感嘆這兩個少年的關系真好。

相比于名濑從早上開始就停不下來的高興,朝倉這一路上可是一直都在後悔自己為什麽要答應和他一起出來。

像這樣漫無目的閑逛對他而言實在是無聊至極,還不如去打工或是在游戲廳裏消磨時間。可自打他默認了名濑的接近之後,對方似乎完全對着他敞開了本性,就像是擅自粘在鞋底的口香糖,怎麽甩也甩不掉。

就好像今早,他偷偷地故意把名濑的褲子剪了一個口子,試圖以此拒絕與他一起出門。可明明褲子就破了個口子,名濑卻仍然固執地要他履行“約定”,實在是頑固得讓他束手無措。

名濑也沒說兩人究竟要去哪裏,仿佛只是像這樣普通地拉着手,在街上毫無目的地漫步,就已經極大地讓他得到滿足。

走了将近十分鐘朝倉已經受不了了,他正要提議要不要去游戲廳玩會兒,耳邊卻忽然傳來了一個熟悉的女聲,肩膀上也搭上了一只做着誇張美甲的細手。

“喲,這不是朝倉嗎?”來者大大咧咧地抓住他的肩膀,“好久不見,最近怎樣?”

朝倉轉過頭來,正對上一個上身黑背心下身超短熱褲、典型辣妹裝扮的女人,她黏着至少兩幅假睫毛,見朝倉轉過頭來,便嘟起嘴要攬上他的脖子。

“給我停下!”朝倉一臉受不了地将她推開,“真由子,你這女人怎麽還是這麽輕浮?”

“讨厭,你要弄壞人家的妝啦!”真由子不滿地嘟起嘴,“誰讓你最近都不來找我,我好久都沒有SEX過了~”

今天究竟是什麽日子,身邊拉着個麻煩就算了,好巧不巧又遇到另一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麻煩的熟人。朝倉頭疼地拍拍腦袋,還沒說話,便聽到身邊的名濑與面前的真由子同時開口問道:

“朝倉同學,請問這位小姐是誰?”

“朝倉,這無趣的家夥是誰啊?”

幹。朝倉的腦海中浮現出修羅場三個大字。兩人都盯着他,真由子的眼裏更多的是好奇,而名濑那家夥——開玩笑吧,剛剛還在傻笑的家夥怎麽突然變得那麽冷淡,眼神裏藏着的敵意連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你瞪我幹什麽?!”連朝倉都發覺了,天生就有女性特質第六感的真由子更是一下子就發覺了,她先是不高興地瞪了回去,可不一會兒便發現了什麽端倪,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眼神開始在朝倉與名濑兩人的身上轉來轉去。

“朝倉,不是吧?”她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手指點到朝倉的胸口,“原來你還有這方面的傾向啊?”

她的手指才戳了朝倉兩下,便被另一個人冷冷地拍開了。

“小姐,請你自重。”

夠了,夠了夠了!簡直是風評被害。

莫名其妙就陷入詭異修羅場的朝倉實在是忍受不了這種詭異的氣氛,他先是瞪了一眼名濑警告他安分點,然後深深吸了一口氣,轉過頭與真由子道:

“行了,我們還有事,具體的下次見到你再和你說。先走了——”

随即他便扯着名濑的手,在真由子不滿的呼喚聲中落荒而逃。

媽的,他這才想起來這附近的商店街經常會晃着一些太妹與不良——不好意思地說,那些基本都是他的熟人。再這樣走下去實在太危險了,朝倉一點都不想經歷第二次這麽尴尬的場景,走了不久擡頭看到一家包廂制的KTV,便抓着名濑走進去。

一直到開好房間,朝倉這才松了口氣,轉頭去問坐在旁邊的名濑需不需要點一些食物飲料。

從剛剛開始名濑就再也沒有出過聲,直到朝倉和他搭話,他才一聲不吭地搖搖頭,擡起頭來默默地盯着朝倉。

他的眼神在光線不好的包廂裏顯得有些可怕,朝倉被他盯得身上發涼,又覺得莫名其妙,裝出兇狠表情也瞪了回去:“你盯着我看什麽?”

“朝倉同學……”名濑幽幽地開口,“剛剛那女人是誰?”

他這才注意到一向很有禮貌、用詞從不忘敬語的名濑,在此時居然用了「那女人」來形容真由子。朝倉啧了一聲,邊翻開桌上的菜單,邊道:“那家夥就是個輕浮的太妹,腦子和你一樣有病,你不用理她。”

“你要吃東西嗎?不吃我就不點了。”沒看到有想吃的東西,朝倉把那份菜單往名濑面前一推,“自己看。”

他放在菜單上的手被名濑按住了。

“朝倉同學和她做過愛嗎?”名濑的聲音很小,可卻異常地執着。朝倉就是再遲鈍也聽出他話中的不高興,頓時就不爽起來。

搞什麽啊?弄得好像他做了什麽對不起名濑的事情一樣,這種口氣?

本來就憋了一肚子火,朝倉冷笑一聲:“是啊,她原來就是我的炮友,那又怎樣?”他冷淡地抽回被名濑按住的手,“我們做沒做過、做了幾次、做得爽不爽,又關會長大人什麽事呢?”

他的冰冷語氣十分刺人,名濑受傷似的顫抖了一下,可卻不依不饒地追問:“那、朝倉同學現在還和她有聯系嗎?”

莫名其妙,這幅樣子簡直就像追問丈夫是否出軌的怨婦,太難看了。自由慣了,朝倉最讨厭的就是像這樣被人管束。即使他對名濑的印象改觀,可這也并不說明對方有可以過問他私生活的資格。

“有,怎麽沒有?”朝倉惡劣地笑了起來,“上周,上上周,你不在的時候我都和她去賓館了。哦,還有她家裏——”他知道名濑一直耿耿于懷自己不願意去他家裏這件事,此時提起來,就是他故意的。“剛剛你不也聽到了嗎?我當着你的面,約她呢——”

“我不相信!”名濑被他的話刺激得大叫一聲,捂着耳朵使勁地搖頭,“一定是騙我的,朝倉同學一定是騙我的——”

好像一下子把話說得太過了,朝倉看着他過于激動的樣子,突然開始有些擔心這個人會不會突然又開始大哭。那就太可怕了。

出乎意料的是,陷入混亂的名濑只是混亂了一小會兒,忽然就停下了發瘋似的自言自語,轉而湊近朝倉,向着他的下身伸出手來。

“喂,你要幹什麽?”朝倉擋住他的手,而名濑卻又不依不饒地探出另一只手,頗為強硬地要解開他的褲鏈。

“朝倉同學真的很惡劣……”名濑的聲音有些顫抖,“明明知道我最讨厭的、最害怕的,就是朝倉同學被別人搶走這件事——”

糟糕,聽起來好像帶着哭腔,不會真的又來吧?朝倉忽然覺得自己捅了大簍子,出于微妙的畏懼心,他不得不松開了鉗制着名濑的手,一旦得到自由,對方一下子便迅速地解開了他的褲鏈。

“你這家夥——”朝倉崩潰似的捂住臉,“我有說過我是好人嗎?”

“沒有。朝倉同學一直都很坦率。”名濑的回答迅速又堅定,雙手小心翼翼地扒下他的內褲,将他的陰莖握了出來。他上半身靠在朝倉的懷裏,低着頭盯着手中的深色陰莖,專心致志地撫慰着它,使它從沉睡狀态慢慢蘇醒。

“朝倉同學興奮起來了。”名濑有些欣喜地說道,他看了一眼仍然捂着臉不願意看他的朝倉,俯下身去,慢慢地将完全勃起的陰莖含進嘴裏。

“只有我……能讓朝倉同學興奮起來的只有我才對——”他熟練地舔弄着陰莖頂端上的小口,一邊帶着些得意,一邊含糊不清地說着什麽,“熟悉朝倉同學興奮點的是我才對,能讓朝倉同學滿足的只有我才對——絕對不會把朝倉同學讓給別人……即使她是朝倉同學以前的炮友,那也已經是過去了。”

他使勁地收縮了口腔,嘴裏的陰莖受到刺激似的一顫,即使只是含着它,名濑都可以感受到柱身血管之下,仿佛心跳一般的激動跳動。

“朝、朝倉同學的現在、未來……只會有我一個人。”

如果朝倉此時低下頭,他一定會發現總是在他面前溫順得如同被馴服一般的名濑,此時的神色執着癡迷到可怕的程度。可他只是不停地喘息着,任由名濑用唇舌撫慰他的陰莖,直到完完全全地達到高潮,将濃厚的精液全都射進了名濑的嘴巴裏。

是我的。

他聽到名濑模糊不清的聲音,心中的怒火終于在此時升到了最大值。朝倉冷冷地睜開眼睛,面前是湊近的名濑的臉,他正微微張着嘴,像以往每一次被他檢查時一樣,向着他展示被射進嘴裏的精液,示意自己有好好地完成任務。那些精液實在是過于多了,名濑的嘴每回都無法完全裝下,正不停地從他嘴角溢出。

明明就是只能等着被他玩弄的淫蕩貨色,也有資格對他的歸屬指手畫腳?

“你最近,”朝倉捏住他的下巴,晦暗不明的眼神裏唯有怒火,“真的太得意忘形了。”

名濑的喉結滾動一下,咕咚一聲把嘴裏滿滿的精液吞下了。他順從地擡起被朝倉緊緊捏住的下巴,眼鏡背後的眼神卻毫不認輸,癡纏地死死盯着朝倉。他輕輕露出一個略帶得意、卻又充滿暗示性的笑容。

“誰讓朝倉同學這麽溫柔呢?”他輕聲道,“明知道我是個貪心、不知滿足的人,卻仍然允許了我的靠近——”他伸出舌頭,色情地舔了一下朝倉捏在他下巴的手指,“朝倉同學,懲罰我吧。懲罰這個既淫蕩、又不知羞恥、還貪心得讓你心生厭煩的我吧——”

媽的。

這個人真的知道他們現在在哪裏嗎?

朝倉猛地把手插入他微張的嘴唇之中,拇指墊在舌下而食指則壓在他的舌根上,這樣一來名濑便只能無助地大張着嘴,被挾持住的舌頭如喘氣的狗一般在空氣中微微發顫。

他的口腔內滿是不停分泌出來的口水,不一會便将朝倉的手指弄得濕漉漉的,多餘的也全都順着嘴角流了出去,與剛剛的精液混合在了一起。

“有時候我真的想把你這條舌頭給拔了,”朝倉看着呼吸困難得雙目泛紅,嗓子裏也不停發出痛苦喘息的名濑,“讓會長大人再也說不出話來。”

名濑作為學生會長的口才他領教得不是一點半點。可最令他生氣的,既不是名濑一貫的自說自話,也不是他令人頭疼的哭泣聲,更不是像他今天這樣理直氣壯的嫉妒與「占有欲」,而是他時不時地、就會說出一句仿佛正中紅心、直直射進他心裏的那種花言巧語。

就好像他真的輸了一樣。

雖然嘴上總是說着被名濑打敗了,可實際上朝倉卻是個即使被揍到說不出話也逞強着拒絕求饒的倔強的人。他怎麽會願意承認自己真的被名濑打敗了?

好像想說什麽的名濑只能徒勞地發出“哈、哈”的喘息聲,他整張臉都已經被淚水、汗水與口水弄得濕透狼狽,看起來慘兮兮的。朝倉在他徹底窒息之前放開了手,轉而用那只沾滿名濑口水的手伸向了點歌機器。

“這麽會說話的話,那來唱首歌吧?”

他轉過頭,朝正大聲咳嗽的名濑露出一個假笑。

狹小的包廂裏,幾乎無法容納得下一個橫躺着的人,U字型的沙發幾乎占據了整個空間,而中間更是還被一張橫桌所占據。即使是只是來單純唱歌的普通人也會覺得過于狹窄,更別提要做些壞事的朝倉與名濑了。

“唱啊,會長大人,我正等着聽呢。”朝倉一手拿着話筒,盯着電視屏幕上不停跳過歌詞字幕,不耐煩地催促道。

“知、知道了,朝倉同學。”名濑深深呼吸幾口,手裏握緊了話筒,可每當他想跟上節奏唱出歌詞時,身下的炙熱物體便會讓他忍不住地發出呻吟,根本不能唱出完整的歌詞。

他背對坐在朝倉懷裏,雙腿大大地朝前打開。朝倉從剛剛起就沒有拉上褲鏈,被他柔軟的臀瓣摩擦得再次勃起的粗長陰莖此時正從他褲子上的那個破口插了進來,不懷好意地蹭着他的臀縫。每當他想要開口,朝倉便會抖着膝蓋,打斷他的動作。

即使并沒有真正的插入,名濑敏感的身體卻也無法經受住這樣惡意的挑撥。

他能感受到自己身後的那個小洞正在饑渴地張張合合——正如朝倉所言,他這幅淫蕩的身體,一天得不到朝倉的插入便一整天都會淫蕩地流着水,無法滿足。

“快點唱。”朝倉不耐煩地把手從後往前伸進他的衣服裏,準确地摸到了他的乳頭。

名濑渾身一抖,嘴裏更是唱不出任何歌詞了。

“好色啊會長大人,”朝倉搓着他翹起的乳尖,“這裏也這麽硬了,”他輕輕在朝倉耳邊笑了一聲,“是不是待會也會像你下面的淫穴一樣,流出水來?”

“朝、朝倉同學……”名濑難耐地喘了一聲,胸前那只手作弄得他幾乎要把肩膀縮在一起,“求求你,求求你直接插進來——”

他已經受不了了。

“不要。”朝倉用力彈了一下他的乳尖,感受到懷裏的人吃痛地打了個抖。“啊,到我的歌了。會長大人可真是沒用,”他搶走名濑手裏的話筒,“既然你不唱,那我就不客氣了。我們窮人可是很珍惜在KTV裏的一分一秒的。”

順着他的話,全身都在打抖的名濑也不由得往面前的屏幕上看過去。即使他正飽受情欲煎熬,眼前一陣陣的發黑,可他也還是很好奇朝倉會在KTV裏點什麽歌。

畢竟朝倉這個人,太習慣于沉默了——看似對待任何事物都漫不經心,喜惡分明,可在某些事情上,如果不去仔細觀察,他根本就猜不透朝倉心底的想法。

那是一首令名濑很意外的歌曲。從外表看來,他本以為像朝倉這樣的人會更喜歡諸如重金屬搖滾的音樂,可沒想到他點的歌曲卻是這樣一首溫柔的曲子。

“朝倉同學……”這幾乎是完全證明了他對于朝倉的猜想,再聯想到之前在圖書館時,朝倉對他說的看些看似無意的話——名濑愣愣地看着屏幕,直到朝倉開始低聲地唱了起來。

非要評價的話,他的音色普通得一聽就忘,也缺乏任何高超的技巧。可在名濑的耳朵裏,朝倉的聲音充滿了動情的溫柔——不再是他平日裏習慣性的惡劣了,也不再是他用于自我保護所裝出的兇惡了,仿佛厚重的貝殼終于緩緩打開,露出了再柔軟不過的內部。

那顆熠熠生輝的珍珠就是他一直小心翼翼保護着,不敢讓任何人去觸碰的真心。

可朝倉唱着這首歌,卻仿佛像是直接将那顆珍珠捧到了他的面前,讓他終于得以窺見它是多麽的純粹美麗,是多麽的吸引人。

「小さい頃に身振り手振りを 真似てみせた 小時候我總是手舞足蹈着 模仿着HERO的樣子」

朝倉同學,小時候模仿着英雄的你一定很可愛吧?

「憧れになろうだなんて 大それた気持ちはない 可那并非為了什麽了不起的目标 或是成就什麽遠大理想」

是的,你就是不屑于成為被所有人都憧憬着的、被所有人都誇贊着的英雄的那類人。因為你根本不屑也不在乎他人的眼光。

「でもヒーローになりたい ただ一人 君にとっての 不過我還是想要成為HERO 只對你一個人而言的 HERO」

你已經做到了,朝倉同學——

在所有人眼中只是個惡劣渺小的不良少年的你,對我而言,卻是如同支撐起了世界一般的存在。

“朝倉同學……”名濑握緊了扶在朝倉膝蓋上的手,“我好想要你——”他顫抖着身子,微微擡起腰來,變換着角度想要用自己身後的穴口去磨蹭那個插進他褲子裏的陰莖。

“求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他的聲音帶着哭腔,像是完全忍受不住欲望一般地開口哀求着。“快、快把朝倉同學的陰莖插進來,我、我已經受不了了……”

他的哭腔十有八九是裝出來的,做了那麽多次,朝倉早已經摸清楚了他的本性。這個看似一本正經的人,實際上在意外的地方有着不少的心機,也十分地狡猾——像是這樣哭着求他插入,就是認準了朝倉拿哭泣的他沒有辦法。

媽的,即使知道他是裝的,可名濑可憐兮兮的抽泣聲與不停地扭腰勾引,依舊激起了朝倉心中的征服欲。他罵了一聲,将手裏的話筒強行塞進名濑的手中,一手擡高他的屁股另一手則從他褲子上那個變得越來越大的裂縫裏摸了進去,直接找到了那個又熱又緊的饑渴小穴。

“水好多啊,會長大人,”朝倉将并起食指與中指插了進去,同一時間名濑立即呻吟了一聲,炙熱的穴口立即絞緊他的手指,“放松點。”他的手指努力地往裏塞入,不時摳挖着收縮着的滾燙內壁,慢慢地為自己開拓出一條道。“這麽緊我可插不進去。”

“朝、朝倉同學——”名濑努力地将屁股翹得高了一些,随着朝倉開始用手指緩慢地插着他的後穴,他的腰也跟不住随着他的動作扭了起來,“哈、哈啊……”

“真該讓外面的人聽聽,會長大人的叫床聲可比你的歌聲好聽多了。”朝倉抽出沾滿淫液的手指,雙手握住名濑發軟的腰肢,“給我叫出來——”他把陰莖對準了那個松軟泥濘的穴口,一鼓作氣地插了進去。

“啊、呃啊、哈啊——”身後的淫穴被緩慢地侵犯進來,既爽又痛,名濑一陣陣發黑,從嗓子裏擠出破碎的吟哦,像是完全用盡了力氣一般才将那根粗長巨物容納進了身體內部。“朝倉同學——我、我好喜歡你——”

他一邊啜泣着一邊斷斷續續地告白,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渴求朝倉更粗暴一些對待他,還是哀求他對自己更溫柔一點。

朝倉才不會管那些。他徑直頂到最深處,一下子把上半身幾乎倒下去的名濑拉起來,讓他背靠着自己,雙手則是把自己本就大張的雙腿掰得更大一些,幾乎成了一條直線。而朝倉用力地挺着腰,快速地反複在他身體裏沖撞,将他火熱的淫穴開墾得更松更軟,仿佛有生命似的緊緊吸附着他的陰莖。

“你聽得到嗎?名濑?”朝倉喘着氣,在他耳邊問道。

“什、什麽?”名濑被他插得雙眼發黑,嘴巴大張,淫态畢露,只知道随着他的猛烈抽插淫叫,耳邊除了自己的叫聲什麽也聽不到。

“你的屁股,正在快樂地唱歌呢——”

朝倉突然停了下來,惡意地将陰莖堪堪頂在穴口處。身後突然空虛的名濑立即忍受不住地崩潰大叫:“朝、朝倉同學,插進來——不要停下,求你了,不要停下來……”

他主動地就要擡腰坐下,朝倉按着他的腰,啧了一聲,“別給我自作主張,忍着。”見名濑喘息着乖乖停住,他這才将剛剛甩到一旁的話筒拿了起來,放在兩人的結合之處。

“待會不許叫,聽聽。”他開始緩緩地動起腰來。

聽話地捂住自己的嘴的名濑完全不知道他在做什麽,收縮着後穴去應和他,卻忽然在房間內響起了一陣略有些古怪的水聲。

“好色啊,會長大人的屁股真是淫蕩極了。”朝倉加快了速度,結合之處傳出的水聲變得更大更為清晰,色情的聲響統統被收進了話筒裏,再通過音響傳遍了整個窄小的包間。“你難道不害羞嗎?名濑?”

這才意識到他讓自己聽什麽的名濑害臊得腳趾都緊緊地蜷縮起來。這真的太羞恥了……他咬着嘴唇壓抑着自己的呻吟,耳邊聽着被放大的抽插聲音——光是聲音,他都能夠想象出朝倉是怎樣用力地在他身體裏進出,是怎樣将陰莖狠狠地插進他饑渴的身體裏,是怎樣霸道又兇惡地将他的淫穴狠狠占有侵犯。

這種想象讓他呼吸急促,雙目空洞,再也無法控制住自己一般地把呻吟從嘴裏傾瀉而出:

“哈、哈啊……朝倉同學……啊嗯、哈、啊啊——朝倉同學正在、正在侵犯我、正、正在占有我——我、我好開心……我好喜歡、好喜歡朝倉同學……”

再一次地聽到他仿佛用力全身心的告白,朝倉再也無法維持游刃有餘,他再一次丢開話筒,狠狠地抓着名濑的腰更用力地将自己插了進去。

可惡,可惡,可惡!

這個人,這個人實在是……

“射在裏面……朝倉同學請你射在裏面……”名濑還在不停地啜泣哀求,他像是完全意識不到自己所說的話有多麽低賤淫蕩似的,只想把整個人都奉獻給朝倉。

在他努力地收縮後穴之下,朝倉咬着牙,将滾燙的精液全都射進了他體內。

“別動,”朝倉把自己的外套解下來綁在名濑腰上,“好了。”

兩個人在包廂裏玩得實在太激烈了,等結束之後回神一看,名濑的褲子已經被他徹底撕破了一個大口子——他今天出門時根本沒穿內褲,褲子殘餘的布料根本遮蓋不住他被蹂躏得通紅的臀部,實在太不像樣子了。

“明知道不在家你還非要……”非要內射,朝倉頭疼地扶額,也是他忘了這一點。兩人狼狽地從包廂裏出來,跑去公共廁所整理了半天,才終于把被弄得亂糟糟的名濑搞得能見人了一點。

“沒關系,沒關系的,朝倉同學。”名濑緊緊地摟着他的手臂,不得不說,他現在的姿态很像是他前幾任女友似的——真可悲,會長大人已經完全變成了他的女人。

“我下次再和你出來我就是白癡。”朝倉瞪了他一眼,“還走得動嗎?”

“嗯,”名濑用力地點點頭,“我會努力的。”

“努力個屁,真是煩死了。”朝倉看一眼就知道他是在睜眼說瞎話,煩躁又無奈地直接蹲下身,把人背了起來。“看好你的屁股,別露在外面——我可不想明天就上報紙。”

名濑緊緊地摟住他的脖子,輕聲道:“我知道了。我的屁股是朝倉同學的,一定不會随便讓別人看的。”

“啧,”朝倉懲罰似的掐了一下他的腿,“給我閉嘴。”

他背着名濑挑了一條人比較少的路走,實在是熟人太多,一旦被誰看到他這個大名鼎鼎的不良背着人走,那他的名聲可就真的毀了。

名濑專注地看着他的側臉,勉強安靜了幾分鐘之後,又忍不住道:“朝倉同學。”

“又有什麽廢話?”

“你還會去找那個叫真由子的女人嗎?”

“去又怎麽樣,關你什麽事?”

“不許去。”名濑緊緊地摟着他,“朝倉同學想要發洩欲望的話,有我就完全足夠了。”

再這樣下去他可能一輩子都要因為這個問題被糾纏不清,朝倉放棄似的大喊道:“煩死了!我們單純的朋友聚會也不行嗎?”

“那就沒問題,”名濑松了口氣,可不一會兒,眉頭便又皺了起來,“但如果她要勾引朝倉同學的話怎麽辦?不如……不如朝倉同學也帶着我一起去吧。我會努力不讓朝倉同學被侵犯的。”

“你他媽腦子真是有病,”朝倉差點氣得想把他從身上丢下來,“敢偷偷跟蹤我我就打斷你的腿。”

“那也很好,這樣我就永遠都可以留在朝倉同學的身邊了——”名濑親昵地蹭了蹭他滿是飾品的耳朵,意外地發現對方的耳朵似乎很敏感,只是被他這樣蹭了一下,就變紅了。

朝倉同學,也有這樣可愛的一面啊——他癡癡地盯着抿着嘴生氣的朝倉,心裏一陣心滿意足。

“朝倉同學,我想唱歌給你聽。”

“不聽。剛剛在KTV裏不唱,出來了你倒是來勁了。”

“那都是因為朝倉同學太厲害了——朝倉同學給我唱了歌,我也想把我的心情唱給你聽。”

“不聽。誰說那是唱給你的了?!”

“我會好好唱的,一定不會讓朝倉同學失望。”

“我根本就沒有期待過好嗎?!”

“那我開始唱了——”

“……媽的,随你便了。”

唉——聽着背上的人開始輕聲地唱起歌來,朝倉再一次後悔迄今為止做出的任何一個關于名濑的決定。

可有一個願意為自己唱歌的人,好像也……勉勉強強,不錯,吧。

算了。他果然還是很讨厭名濑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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