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Act 8. Mirror[end] (2)

麗的黑發如瀑布般傾瀉而下,遮住了易維清緋紅的臉頰。他不敢夾緊雙腿,不敢惹弟弟不悅。

易浩迪笑了笑,淡漠而漆黑的雙眸中卻沒有一絲笑意。

“告訴我,哥哥的小穴為什麽會濕?”

易維清咬着嘴唇眼神躲閃,猶豫許久才嗫嚅地答:“因為你剛剛一直抱着哥哥……”

“真的嗎?”易浩迪側過臉,張口咬住易維清大腿內側的嫩肉,用犬齒用力地磨蹭。

“啊——”易維清倉惶地尖叫了一聲,易浩迪松開尖利的犬齒,哥哥白玉般無暇的大腿上留下了鮮明的咬痕,咬痕上微微地沁出一點血珠,被易浩迪伸出舌尖舔入口中。

“真的不是因為辛豐翎嗎?”

易浩迪從下往上仰視着哥哥,眼神中寫滿了懷疑。

易維清搖了搖頭,易浩迪窮追不舍地問:“搖頭是什麽意思?哥哥是想說你不是因為辛豐翎才出水,還是想說你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會發情?”

“不是的……”易維清想說什麽,卻被易浩迪無情地打斷。

“夠了,我不想聽哥哥的謊話。”

易浩迪站起身,拉開褲鏈掏出早已昂揚的性器。

“哥哥知道自己該做什麽吧?”

“嗯……”

易維清跳下桌子跪在易浩迪面前。他仰起那美麗清純的臉龐,淡色櫻唇緩緩張開湊近弟弟的胯間,等着弟弟在自己口中發洩欲望。

易浩迪的神色十分平靜,幾乎可以說是冷淡。他不急着進入哥哥的嘴,而是将怒張的性器當作懲罰的工具,扶着柱身一下一下地抽打哥哥的臉頰。

啪。啪。

性器拍打臉頰的聲音格外響亮,易維清禁不住閉上雙眼。易浩迪立刻命令:“睜開眼睛,看着我。”

“唔……”易維清只好睜開雙眼,忍耐着羞恥心靜靜地仰視弟弟。

易浩迪自上而下地俯視哥哥。哥哥那張極美極純的臉被粗大猙獰的性器打得紅通通的,那柔嫩似雪的肌膚上也沾染着性器頂端溢出的淫水,簡直淫靡到了極點。

易浩迪漆黑的眼眸深不見底。他扶着性器,用脹大而熾熱的頂端去描摹哥哥的五官線條。眼睛、鼻梁、嘴唇……易浩迪用性器去戳弄哥哥淡色的雙唇,而哥哥只是楚楚可憐地看着他,清澈的雙眼水霧朦胧。

“舔。”易浩迪的聲音變得格外低沉。

得到弟弟的允許之後,易維清才敢舔弟弟的性器。

他先是扶高弟弟的性器,一邊用指尖扣弄頂端,一邊舔弄性器底部飽滿的雙丸。把那儲滿精華的雙囊舔得濕淋淋之後,易維清慢慢挪動腦袋,溫軟濕潤的舌尖順着莖身虬結的青筋不斷上移,留下了一道濕潤的水痕,終于來到頂端。

易維清抿抿嘴唇,先親親昂揚的蘑菇頭,然後張口含入碩大的頂端。弟弟毫不客氣地挺了挺腰,将小半莖身都塞入了哥哥溫暖的口腔之中。易維清眼中溢滿了生理性淚水,美麗的眼角泛着媚紅。

易浩迪摸了摸哥哥被撐滿的臉頰,開始緩緩抽插。

濃厚的雄性氣息淹沒了易維清的心智,這個味道來自一母所出的血親兄弟,這份禁忌叫易維清更加迷亂。他忍着嗆咳的欲望,配合地收縮口腔取悅弟弟,柔軟的舌尖不斷包裹舔弄性器頂端敏感的小孔。

易浩迪悶哼一聲停住動作,壓抑住射精的欲望後才再度開始抽插。

易維清感到臉頰酸痛不已,難耐地閉上雙眼。

易浩迪擡起右腳,用堅硬的鞋尖去觸碰哥哥雙腿之間勃起的青芽。

“唔……”易維清立即睜開眼睛,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掉。

易浩迪穿的是西裝革履,再加上他施加的力度毫無憐惜,硬質鞋底将易維清腿間的嫩芽蹂躏得無比疼痛,暧昧的情熱頓時褪去大半。

易維清不敢推開弟弟的腳。他一手扶住弟弟的性器,賣力地按摩尚未進入口中的部分,另一只手則握住了易浩迪的手。

易浩迪分開五指,與哥哥十指相扣,緊緊交握在一起。

不過,他腳上的力氣仍然沒有放輕,變化角度不留情面地踐踏哥哥青澀的性器。

易維清疼得嗚嗚呻吟,易浩迪一手握着哥哥的手,一手扶住桌角。

他淡然地說:“哥哥,我給你帶頸圈是為了你好。你也知道六臨紅燈區豔名遠揚,如果哥哥不帶頸圈,就會被人販子當成無主的Omega拐賣到妓院去。哥哥長得漂亮又這麽好欺負,嫖客一定會在你的床前大排長龍。”

“嗯……嗚……”易維清淚眼汪汪、楚楚可憐地望着弟弟,易浩迪微微一笑,惡意地說:“哥哥,你知道嗎?我今天提前回家是為了告訴你一個消息,我的手下查到莉莉絲的身世了。”

易維清驟然瞪大雙眼,由于一時間忘記收緊牙關,他的犬齒不小心蹭到了易浩迪的性器。

易浩迪皺了皺眉,易維清連忙收起犬齒,擡起眼可憐兮兮地看着弟弟。

易浩迪狠狠地往前一頂,把剩餘的部分全部塞入哥哥口中。

粗大的頂端死死地抵住易維清敏感嬌小的咽喉,易維清胯間的青芽完全軟了下來,但他股間的小穴則更加快速地翕張,透明的體液将穴口染得濕淋淋的。

易浩迪用鞋尖撥開易維清腿間垂軟的性器,順着會陰往下觸碰柔軟的穴口。

易維清想要松開手去碰一碰下面,卻被弟弟握得更緊。

易浩迪又開口說話了,無論他的行為多麽淫亂,他的語氣總是那麽疏離又冷淡,好似一盆涼水潑在易維清的腦袋上:

“其實,莉莉絲是妓女的孩子,她從小在妓院長大,六歲時被賣到了沈家。真有意思,原來哥哥的體內有妓女的基因。啊,說不定哥哥想被賣到妓院去過那種夜夜笙歌的香豔生活,所以才不願意戴頸圈還到處亂跑。真是淫蕩的哥哥啊。”

說着,易浩迪突然後退一步,将性器全部撤出哥哥的口腔。

“呼……啊……浩迪……”

易維清虛弱無力地躺在地上,臉頰貼着冰涼的地面,張着嘴大口大口地喘氣。

易浩迪彎腰捉住易維清的胳膊,輕而易舉地将纖細的哥哥拎起來放到餐桌上。

易維清乖乖地趴在桌子上,濕噠噠的內褲被弟弟剝下來丢在一邊,別墅的冷氣吹得他渾身一顫。

易浩迪擡手拍拍哥哥挺翹渾圓的雙臀,清脆的聲音羞得易維清咬緊了嘴唇。易浩迪摸摸哥哥濕潤的小穴,淡淡地說:“現在肏哥哥都不需要做準備工作了呢。”

仿佛是為了應證這句話似的,易浩迪直接扶着性器對準穴口,沒有經過任何拓張,堅硬粗大的性器一寸一寸地塞入了柔軟的甬道之中。

“啊……”易維清仰首發出了脆弱的呻吟。

弟弟說的沒錯。自從生完孩子以後,他每天晚上都和弟弟做愛,他的肉花已經是弟弟的專屬,而他的身體也牢牢地記住了弟弟的熱度和形狀。

“今天也要射在哥哥裏面,讓哥哥也給我生個孩子。”

易浩迪聽起來有些不高興,說完便開始大開大合地肏幹。餐桌上的裝飾花瓶開始震顫,易維清踮着腳尖虛虛地踩着地面,他顫顫巍巍地向身後伸出右手,立即被易浩迪抓住握在手心裏。

易浩迪低頭,用牙齒掀開哥哥單薄的夏衣,又伸出舌尖舔舐那甜蜜細膩的腰窩,再順着脊骨往上,在那泛着粉紅色的白皙背部留下一個個溫柔的親吻,吻到那個雪茄燙的疤痕時,易浩迪用犬齒輕輕地磨蹭,仿佛想要将這礙眼的标記咬下來。

從弟弟身上傳來的熱度和煽情的愛撫中,易維清能感到弟弟在冷漠外表之下濃烈的愛意與迷戀。易維清的呻吟聲不禁變得更加軟糯細膩,易浩迪聽得耳朵發熱,肏幹的動作更加莽撞有力。易維清愈加放肆地發出了滿含春意的聲音,易浩迪緊緊地握住哥哥的手,道:“哥哥叫床的聲音好像小貓叫。”

這句話本來是床上的玩笑話,誰料易維清聽了以後卻渾身一僵,股間的小穴驟然收縮将易浩迪夾得生疼。易浩迪不知哥哥為何會有如此劇烈的反應,只當他是太過害羞,便低下頭叼住了哥哥後頸的腺體。

這一塊肌膚咬痕遍布,新的齒印疊在舊的上面。盡管可以長期标記,但易浩迪還是習慣于每次交合都留下一個印記,他不想失去易維清,他不能再失去他。

這一次的标記過程也很快完成,易浩迪摁住哥哥纖細的腰肢,将脹大成結的性器深深頂入哥哥的體內。

“哥哥,你也給我生一個孩子吧……”易浩迪着迷地嗅聞着哥哥發間的香氣,語氣忽然變得有些懊惱,“哥哥嫁給辛豐翎才那麽點時間就懷孕了,為什麽和我做了這麽多次還不能懷孕呢?”

“對不起、浩迪,原諒哥哥……”易維清的身體都在劇烈地顫抖。他努力承接住弟弟勃發的精華,身體的深處全部沾滿了弟弟的味道。

他想他知道自己不能懷孕的原因,因為他們是兄弟,上帝不會允許這種禁忌血緣繼續傳遞。

射精結束後,易浩迪的性器尚未疲軟,仍然埋在哥哥溫熱的甬道中淺淺抽插。易維清已經高潮了一次,渾身都敏感到了極點,被弟弟輕緩的動作磨得全身酥軟,腳尖都緊緊地繃了起來。

易浩迪就着插入的姿勢把易維清翻了個身。易維清伸出胳膊,被易浩迪緊緊地抱住。易浩迪輕輕地磨蹭哥哥沾着汗濕發絲的臉頰,耳鬓厮磨之際低低地說:

“哥哥,你是不是給辛豐翎的女兒做了點心?我說過吧,哥哥是‘大小姐’,哥哥不需要下廚房,也不需要做任何家務活,只要乖乖地待在我的身邊就好了。”

易維清失神地喘息幾聲,纖細的雙腿松松地盤在弟弟年輕有力的腰間。

“浩迪,對不起……可是,我好想見一見凜凜。我觀察了好幾天,辛豐翎一直把她丢在院子裏,所以我才敢接近她……這個孩子一出生就離開了媽媽,就跟、就跟當年的你一樣……”

易浩迪脆弱地笑了笑,在他耳邊道:“是嗎?那真是可憐啊。”

“浩迪……”易維清感到深埋在體內的易浩迪的性器再度昂揚起來。

易浩迪抱起哥哥朝房間走去,易維清很快忘記一切,從身到心都陷入灼熱而黏膩的情熱之中。

易浩迪抱着哥哥躺倒在床上。因為剛剛發洩過一次,所以這一次的節奏和動作都舒緩了很多,磨得易維清渾身發軟像泡溫泉一樣暈乎乎的。

易浩迪把哥哥摟在懷裏,讓兩具體格不一的汗濕身體緊緊貼在一起。他不斷親吻哥哥的臉頰,喃喃地說:“哥哥真漂亮,我從來沒見過像哥哥這樣又清純又淫蕩的美人。我想莉莉絲當年就是用這樣一張臉誘騙了媽媽,現在,哥哥又用這張臉誘惑了我。哥哥也是惡魔,和莉莉絲一樣。”

易維清軟軟地趴在弟弟懷裏承受他溫柔到近乎折磨的力度,口中細碎地呻吟:“對不起……”

“哥哥不用道歉,只要你待在我身邊就好。無論你是惡魔還是天使,我離開你都活不下去了。”

易浩迪擡起哥哥細長筆直的腿,以一個刁鑽的角度進攻哥哥的身體深處。

易維清斜躺在寬大的床鋪之中,朦胧迷離的雙眼望見穿衣鏡中倒映出一對糾纏的人影。

易維清注視着鏡中的弟弟。

鏡中人是如此英俊而年輕,他端正嚴肅的五官正在被病态的情欲一點點吞噬。易維清發現,從表情上看,愉悅與痛苦并沒有什麽明顯的差別。

易維清注視着鏡中的自己。

鏡中人淚眼盈盈雙唇嫣紅,表情是如此享受而沉醉。那五官美麗得分明,那黑亮的瞳仁清澈得如同湖泊,可易維清卻生出了一些懷疑。

這個人真的是我嗎?

他看着鏡中人,鏡中人也在看他。

莉莉絲,是你嗎?

是你在透過鏡子看我嗎?

沒有人聽到易維清的疑惑。

沒有人看到他的原罪與受難。

他突然很想說一個故事。

他想說一個人如何來到這個世界上,說她如何遭受苦難,如何找尋到人生的至寶又如何失去它;他想說一個完整的人如何堙沒在浩渺人海之中,自己都無法找尋到自己;他想說一聲竭盡全力的嘶吼如何消失在震耳欲聾的巨響之中,再也沒有人能聽清楚……

我想說一個故事。

有人在聽嗎?

你在嗎?太好了,讓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

從哪裏開始講好呢?

對了,你知道“莉莉絲”這個名字嗎?

番外:Lily of the Battlefield

戰争過去三年了。

曾經在戰場上為了不同信條而浴血奮戰的軍人們回家了。家裏有妻子、有孩子、有美味的食物和溫暖的床鋪,可以愈合身心的重創。而那些無法回家的人則永遠地留在了異國他鄉。他們化作無聲的幽靈終日徘徊在蕭條寂靜的戰場上,等待着活着的戰友們在午夜夢回時與他們再度重聚。

少将常常夢見那片戰場。

帝國軍從冬天開始侵略王國,到了春天,大軍已經逼近王國首都卻遲遲無法攻占。在首都附近,帝國軍遭遇了王國軍的埋伏。兩國軍隊在一座廢棄的小鎮中發生激烈交火。身處劣勢的帝國軍毫不退讓拼死殺出一條血路,埋伏戰眼看着就要失敗,王國軍在最後關頭啓用了慘絕人寰的毒氣彈。

當毒氣蔓延開來時,整座小鎮都為夢境般的朦胧白霧所籠罩。刺穿耳膜的慘叫聲此起彼伏,此情此景與人間煉獄別無二致。三年了,少将始終無法忘記那份命懸一線的緊張。稍稍行錯一步便會墜入萬丈深淵。

那個春天是一場不會醒來的噩夢,是少将所不願意承認的,深藏于記憶深處的恐懼。

這天夜裏,少将再一次夢到了那片霧氣籠罩的戰地。

白茫茫的毒氣如無形的怪物緩緩逼近,迷霧覆蓋了殘破的瓦礫、肮髒的街道、哀嚎的戰友,最終遮蔽全部視線。少将感到雙眼為毒氣所劇烈灼燒,只能看到模糊而搖晃的虛影。這份痛苦是如此真實,仿佛是另一個世界的自己的親身遭遇。

宛如溺水者的垂死掙紮,睡夢中的少将開始顫抖,就在快要跌下床鋪的時候,少将終于從噩夢中驚醒,此時,背後的冷汗已經浸濕了睡衣。

清淺的月光映在安靜的卧室中,少将慢慢坐起身,脫掉了汗濕的睡衣。

健壯緊實的上半身暴露在微涼的空氣之中,他低下頭,默默地望着自己身上那些暗色的舊傷疤。在陳年累月積攢的傷痕之中,肋骨處的那道長疤尤其顯眼,那是三年前的爆炸案留下的無法抹去的印記。

少将睡着一張寬大的雙人床,他身邊空蕩蕩的,只有床單和枕頭上留着褶皺印記。

少将知道枕邊人去了哪裏,所以他并不着急。他掀開被子起身下床,先去盥洗室洗了把臉,然後走向卧室旁邊的育嬰室。

這間育嬰室是少将的三歲女兒獨居的房間,此時此刻,育嬰室的小門虛掩,少将走到門口,不出意料地發現了妻子的身影。

女兒的房間被裝飾得溫馨而富有童趣,深藍色的夜燈散發着柔和的光芒,整個房間宛若靜谧的海底。女兒睡在柔軟的小床上,香甜地打着小呼嚕。妻子則坐在床鋪邊的地板上,胳膊肘撐在床沿手掌托着側臉,靜靜地望着女兒的睡顏。

少将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屈指輕敲敲房門。

少将夫人倏地轉過頭,松散的發辮滑到胸前。在昏暗的光線中,他那白皙優美的臉龐如深夜的夢境般朦胧不清。

“維清。”少将低低地喚了一聲。

易維清給女兒掖了掖被子,輕手輕腳地離開了育嬰室。

在無人的走廊裏,辛豐翎緘默地将易維清摟入懷中。

易維清乖順地接受了丈夫的擁抱,他将溫熱的臉頰貼在赤裸冰涼的胸膛上。辛豐翎的懷抱是那樣用力,易維清的全身心仿佛都被那淡淡的汗濕味道所浸透。

“又做噩夢了?”易維清輕聲問。

辛豐翎含混不清地應了一聲,他将臉深深埋在妻子的脖頸之間。易維清身上有一種清淡好聞的香氣,仿佛一枝盛着晶瑩露水的百合花,能讓辛豐翎焦灼緊繃的神經得到溫柔的撫慰。

沉默地擁抱了一會兒,辛豐翎松開胳膊,易維清仰起臉,美麗的黑色眼眸中寫滿了憂慮。

“或許你該去見一見心理醫生,他們會給你幫助。”

辛豐翎沒有回答,而是深深地吻住了妻子柔軟的雙唇。

像他這樣的高級軍官由于知道太多秘密,所以絕對不能輕易地把內心暴露在外人面前,更何況辛豐翎的強勢性格也不允許他向別人尋求幫助。

一吻終了,辛豐翎彎腰把易維清抱了起來,轉身走進卧室。

易維清稍作猶豫,試探着提議:“要不然,我明天就不帶凜凜回家了。你這樣每天每夜地做噩夢,我真的很擔心。”

辛豐翎搖搖頭,把易維清輕輕放到床上,又撿了一個枕頭墊在他腰後。

“不必。你父親已經很久沒見到凜凜了,等到他去六臨市養病以後,你們就更沒機會見面。你和凜凜陪他住上一個禮拜,不用擔心我。”

易維清倚在松軟的枕頭裏,辛豐翎俯身而上,将一個個纏綿的吻印在妻子修長白皙的頸間。

脆弱的咽喉被濕熱的感覺所包裹,易維清難耐地後仰頭顱,用幾乎聽不到的聲音說:“你也可以跟我一起回易家。”

辛豐翎解開易維清單薄的睡衣,這具美好的胴體毫無保留地展露在眼前。

“軍部還有公務,我走不開。”

“你……”

未說出口的話語為低低的呻吟所替代。

辛豐翎把玩着易維清雙腿之間綿軟而精致的性器,很快便挑起了他的情欲。對于辛豐翎而言,易維清不過是個半大孩子罷了。辛豐翎可以輕松地主宰易維清的身心,也能夠在肢體接觸和日常生活中感受到對方由身到心的完全依賴。

易維清是一株為人細心呵護精心培育的名花,這位名姝只為辛豐翎而綻放。

辛豐翎用指尖摩挲着易維清性器上敏感的頂端,還時不時伸出舌尖去舔舐性器之下那翕張不停的窄小穴口。易維清咬着無名指的指尖壓抑着呻吟,單薄的身體無法克制地磨蹭着身下的床單。

他的發辮在動作之間完全松開了,秀美烏黑的發絲散落在潔白的床單上,如一尾人魚在深海中游蕩。

那處花穴很快變得柔軟而濕潤,辛豐翎直起身子稍稍褪下睡褲,那處昂揚勃起的性器已經蓄勢待發。

易維清伸長胳膊摸了摸丈夫勃發的堅刃,他細白的指尖沾上了透明的液體。

辛豐翎抓起易維清的手,送到唇邊含住了那細嫩的手指,同時下身挺進,緩慢而堅定地進入了狹窄的甬道。

易維清發出了細碎的呻吟,辛豐翎用舌尖順着細長手指舔到溫熱掌心,低啞地說:“等時間一到,我就去易家接你和凜凜。”

“嗯。”

易維清點了點頭,漆黑的眼瞳浮起了朦胧霧氣。

辛豐翎握緊了他的手,兩人十指交握共同感受着合二為一的奇妙體驗。愛欲交織,徹夜纏綿。

第二天一早,易家的車就停到了辛宅門口。

易維清抱着睡眼惺忪的辛骁凜走出家門,辛豐翎跟在後面,兩手拎着妻女的行李。

易家的司機殷勤地替大少爺和大小姐拉開車門,另有仆人接過了辛豐翎手中的行李。

辛少将默默地看着妻女坐上黑色的豪車,車子很快發動,一路絕塵而去。

在車上,辛骁凜又趴在媽媽懷裏睡了很久。等到了易家,小姑娘終于睡飽了。

這個三歲的alpha女孩精神充沛生龍活虎地跑進易家大宅,易維清小跑着跟在後面,溫柔的笑容中有無盡柔情和憐愛。

易維清和辛骁凜給沉悶已久的易家帶來了活力和歡笑。易家的家族成員只在每月聚餐時才會返回主宅,再加上女主人意外早逝,平日易家主宅只有易明德與兩個兒子。而易維清十七歲就結了婚,結婚四年,也只有養胎那十個月回了本家。等他生下孩子以後,從前線回到帝都的辛豐翎就馬不停蹄地把妻女接回了辛家。

如今,易浩迪常年在外出差,偌大的莊園中只剩下易明德一個人。

常年的寂寞生活對病情的恢複沒有任何好處,在家庭醫生的建議下,易明德準備去六臨市度假療養。在此之前,他希望能見見大兒子和外孫女,這就是易維清帶着辛骁凜回易家小住的原因。

此時,年邁的傭人們圍着大少爺關切地詢問他生活的方方面面,年輕的傭人則被辛大小姐支使得團團轉。兩位少爺的童年玩具全部被翻找出來,辛骁凜領着一批童仆在後花園漫山遍野地奔跑做游戲,易明德則坐在樹蔭之下,靜靜地看着外孫女天真歡笑的可愛面容。

辛骁凜繼承了母親的美貌和父親的性格,雖然才三歲但已經早早地展露出活潑機靈的個性。在外祖家的花園裏玩了一個上午不說,到了吃午飯的時候都不想回屋去。

易維清輕聲細語地哄辛骁凜去吃飯,辛骁凜摟着媽媽的脖子軟聲撒嬌。而向來不溺愛孩子的易明德突然開口,他說如果凜凜願意,那麽今天大家都在戶外吃飯。

易維清驚訝于父親對待孫輩的縱容态度,辛骁凜則歡呼雀躍。易家上到主人下到仆人都非常疼愛辛大小姐,大家齊心協力把餐桌搬到戶外,原本準備的正餐也換成了符合兒童喜好的營養餐。

在夏日季風和聒噪蟬鳴中,辛骁凜坐在媽媽懷裏享受着精致的食物。易維清給她喂飯又夾菜,時不時撿起餐巾擦掉她嘴邊的渣屑。

易明德幾乎沒動面前餐盤裏的食物。他久久地端詳着易維清和辛骁凜,那雙寡言而沉默的眼睛流露出淡淡的笑意。

“凜凜長得很像你,以後會跟你媽媽一樣是個大美人。”

易維清無奈地笑了:“我不太記得媽媽的樣子。”

易明德道:“你的母親是個可愛而善良的女性,或許在別人眼中她的容貌不是最美的,但是在我的心裏,沒有人比她更珍貴。”

易維清微微地垂下眼眸,沒有作答。

這麽多年過去了,他能夠确信父親對母親的愛是毫無疑問的真摯,可是越是如此,他就越不能理解當年的“意外”。如果父親真的如此深愛母親,那麽他為何會與母親的女傭偷情呢?

或許上一代的秘密,将會永遠地沉睡在塵土之下。

正餐結束後,傭人用餐車送來甜點。辛骁凜用小銀勺子挖起一塊奶油布丁,顫顫巍巍地舉起來,軟綿綿地說:“媽媽,吃。”

易維清笑着吞掉女兒遞來的布丁。

辛骁凜咯咯一笑,又挖了一塊布丁,伸長短短的胳膊遞到外祖父面前。

“爺爺,吃。”

易明德愣住了,像是是不适應他人的親近,直到辛骁凜又大聲地喊了“爺爺”,易明德才回過神來,低頭吃掉了勺子上的布丁。

辛骁凜笑得更開心了,接着一勺一勺把剩下的布丁吃得幹幹淨淨的。

戶外的午後有些炎熱,易維清幫辛骁凜紮了個辮子,又并攏五指用手幫女兒慢慢扇風。易明德啜飲一口熱茶,問:“辛少将對你怎麽樣?”

提到辛豐翎,易維清笑了笑,細嫩的臉頰泛着暑熱紅暈。

“他對我挺好的。”

“辛少将到底比你大了那麽多歲,他的性格又是那麽強勢。我記得你剛嫁給他的第二天就受傷了,還把家庭醫生叫去醫治……”

易維清擡手捂住辛骁凜的耳朵。

辛骁凜迷茫地擡起頭,只能看到媽媽美麗而純淨的微笑。

易維清嘆了口氣,道:“他是愛我的,只是不知道該怎麽對我好。”

易明德的眼光落在不知名的角落,他喃喃地說:“自以為是的愛只會給對方帶來無法挽回的痛苦,我……我很明白這一點。”

易維清不知父親話語中的深意,乖巧而真誠地答道:“辛豐翎已經改了很多。他現在不抽煙也不喝酒,每天從軍部下班以後都直接回家再也不去打牌,他還幫我做家務呢。”

易明德道:“那就好。等我回了六臨市,這裏的賬務我就不再管了。你要是缺錢就問你弟弟要吧。”

易維清搖了搖頭,笑道:“我最不缺的就是錢。”

“對了,你弟弟……”易明德的語氣聽起來很無奈。

易維清的心提了起來:“浩迪?浩迪怎麽了嗎?”

“你弟弟說他不想結婚,他說易家以後由你的孩子來繼承。但凜凜到底是辛家人,她以後要上戰場而不是去做生意。我和族中長輩商量決定,如果浩迪真的不願意成家生子,那麽這個家族就交給他的堂兄弟和他的表侄。”

易維清皺緊了秀美的眉毛:“浩迪……怎麽會這樣呢?”

易明德淡淡地說:“你的兄弟愛上了一個他不該愛上的人。這是他的事情,你不需要去管。”

易維清低下頭,小聲地說:“他是我的兄弟啊,我怎麽可能不管他?”

易明德的神色很平靜:“你相信我的話就好,只要你過得幸福,你的弟弟也會得到救贖。”

救贖麽?

辛骁凜懶懶地打了個哈欠,易維清回過神來,歉疚地說:“父親,我不能陪你了,我得帶凜凜去午睡。”

“快去吧。”易明德點點頭。

易維清抱着辛骁凜回了自己的房間。房間裏的小床是沈心茹置辦的,易維清在這張床上睡了十七年。現在,這張床也同樣穩穩地托舉着主人和他的小女兒。

辛骁凜迷迷糊糊地躺在媽媽的床上,小手緊緊地攥着媽媽柔軟的衣領。

易維清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辛骁凜察覺到媽媽的憂慮,便打起精神努力和媽媽聊天。

“媽媽,你的家好大呀,凜凜跑了一個上午都沒有跑完。”

易維清幫辛骁凜掖緊被子,聲音遠的像是從夢裏傳來:

“媽媽小的時候和你的舅舅一起花了很長很長的時間才把莊園走了一遍。凜凜喜歡這裏嗎?”

辛骁凜重重點頭,奶聲奶氣地說:“喜歡。”

易維清用指尖點點她的小鼻子,又問:“那你想爸爸了嗎?”

“想——”辛骁凜撒嬌似的語調拖得非常長。

易維清笑出了聲:“才分開幾個小時就想爸爸了嗎?凜凜還真是小孩子呀。”

“凜凜就是小孩子呀!”辛骁凜快樂地翻了個身,鑽進媽媽的懷裏,“凜凜長大以後要跟媽媽和爸爸結婚,要跟你們一直一直待在一起。”

易維清低低地說了句“傻孩子”,把小女兒摟進懷裏,用手指溫柔地替她梳理頭發。

辛骁凜已經困得睜不開眼睛,強撐着問了最後一句:“那媽媽想爸爸嗎?”

“這……”

易維清不自在地移開視線,辛骁凜閉上眼睛陷入了深深的沉睡,在夢裏聽到媽媽小聲地回答:

“有一點點想……”

午後下起了陣雨,戶外潮濕而悶熱。

易維清陪辛骁凜在房間裏玩。辛骁凜很喜歡玩尋寶游戲,易維清縱容她把整個房間翻得亂七八糟。辛骁凜對媽媽的書和刺繡沒什麽興趣,踮起腳尖想要打開沉重的衣櫃門。這時,易維清抱起凜凜,自己打開櫃門。

于是,辛骁凜驚喜地發現媽媽的衣櫃裏挂着各種各樣的、她從未見媽媽穿過的漂亮裙子。

易維清剪過短發,和辛豐翎關系緩和以後,辛豐翎說喜歡他留長發,于是易維清又把頭發留長,不過平時在家他還是喜歡穿中性的衣服,這樣比較方便。

所以,辛骁凜很少見到媽媽穿裙子的樣子,在她的強烈要求下,易維清不得不換上少年時期常穿的短裙。實際上,雖然結婚生子,但他的身材還是單薄而纖細,與十七歲毫無差別。

辛骁凜很是興奮,像擺弄洋娃娃一樣幫媽媽換裙子。易維清順從地換了一件又一件,等到辛骁凜從衣櫃深處兩眼放光地掏出一件高領長袖的長裙時,易維清只能感嘆父女倆的品味是何其相似。

辛骁凜不知這條裙子的典故,但很順利地讓媽媽換上了這件端莊典雅的公主長裙。她又讓媽媽坐在地上,自己拿起梳子笨拙地易維清梳頭發。易維清發絲光滑不好盤發髻,辛骁凜很是執着地試了一遍又一遍。

天色漸漸放晚,屋外的雨越來越大。就在易維清想要接過梳子自己梳頭時,門口傳來了一聲低沉又愉快的呼喊:“凜凜。”

啪嗒。

辛骁凜手裏的梳子落在厚厚的地攤上。

她驚喜地喊了一聲:“爸爸!”

辛豐翎?

易維清驚訝地回過頭,此時站在房間門口的人确确實實是辛豐翎本人。

在女兒興奮的目光中,辛豐翎緩步踏入房間走到兩人的面前,黑色的長軍靴在地板上留下一路水痕。

“爸爸——”

辛骁凜伸出短短的胳膊緊緊地抱住爸爸的小腿,長軍靴上沾的水弄濕了她衣服的前襟。

辛豐翎矮身蹲下,戴着黑色手套的大手掐了掐辛骁凜的臉蛋,平日裏總是銳利深沉的雙眼中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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