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杳誠和俞城都有許多溫錦柔和徐詣的傳說, 因為故事太過離奇, 還被傳出了好幾個版本。
林曼想要深入了解他們的過去,一點不難,特別是她還處于消息流通十分快速的娛樂圈。
幾個娛樂圈小姐妹坐在一起讨論溫錦柔和徐詣之間的八卦, 林曼雖然沒有插嘴,但一直聽得非常認真。
忽然有一人提到了林曼的名字, “聽說溫玉落以前假扮溫錦柔的時候, 就是一副逆來順受,單純溫柔的模樣, 就和我們林曼性子差不多。”
林曼聞言愣了愣,既然差不多,為什麽他從來不會看自己一眼?
又有人問:“徐總莫非是喜歡這種類型的女生?”
“那當然了,要是不喜歡會把從前那個什麽都沒有的溫錦柔帶在身邊嗎?男人都愛溫柔鄉,沒有人拒絕得了這樣一個姑娘。”
“那照你們說, 這位溫小姐可真是狠啊 到底和徐總有什麽樣的深仇大恨?”
“誰知道啊,有些事只有他們倆清楚, 咱們這些話就自己說說得了,不要傳出去, 要是傳到徐總的耳朵裏可不得了, 他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
聊天的幾人看林曼在發呆,推推她的手臂, “你幹嘛呢,想什麽呀?”
“沒……沒想什麽。”
她只是在想,要不要再試一試。
如果徐詣喜歡這種類型的女人, 那她不就是嗎?溫錦柔能為他做到的,她也可以。
**
林曼再次來到徐詣家。
徐詣剛從溫家回來,自從上次雪夜對視後,他每天都會去溫家外面等她,卻再沒有見過溫錦柔,現在已經過去差不多一個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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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日來沒有見到她的煩躁積壓在徐詣心中,已經快沒有發洩的出口,這時候 林曼湊上來,自然不是一個好時候。
她見男人神态頹然落寞,趕忙走過去想扶他,徐詣擡眸掃她一眼,猛然抓住她手腕,力道大得令林曼疼得嘤咛一聲。
“又是你。”
縱然手上疼,可聽到這句話,林曼心裏卻高興,驚喜的道,“是我,你還記得我!”
她笑容溫柔燦爛,徐詣卻覺得刺眼厭惡,猛地将她推開,林曼腳步不穩摔倒在地。
徐詣越過她,林曼突然伸手拉住他的西褲,“不要走,聽我說。”
“我知道了你和溫玉落發生的所有的事,我知道她是多麽狠心。徐詣,這一切對你來說太不公平了,她根本就是一個壞女人!”
“徐詣,你看看我,我也可以的,溫錦柔可以為你做到的,我同樣可以,她不可以為你做到的,我也可以。”
徐詣緩緩垂下眼眸,将她的手踩在腳底,碾在雪地裏,林曼疼得整張臉皺起來:“你不可以這樣對我!”
“想讓我不要這樣對你,就自己滾遠點。”徐詣把腳拿開,聲線冷淡:“做藝人就做好藝人的本分,看來你公司并沒有教好你,既然如此,我會跟他們打招呼,你如果不想紅有的是人想紅。”
林曼睜大眼:“你想對我做什麽?”
“我的耐心有限,我說過。”
一而再再而三,這個女人就像沒長耳朵似的。
“那你和溫錦柔呢,為什麽你對她總是那麽有耐心,到底憑什麽!”
“憑我愛她!”男人神色有些陰郁。
他壓抑了太久,這麽多天沒有見到溫錦柔,精神早就有些崩潰。
林曼看向他熬得通紅可怖的眼睛,“你跟我一樣都是可憐人,你愛她,她不愛你,我愛你,可你不愛我。”
徐詣目光森涼:“收起你所謂的愛,你跟我認識多久,你知道我是一個怎樣的人嗎?我與她從小就認識,豈是你能比?”
男人拖着疲倦的身體,慢慢消失在她眼前,風雪模糊了他的背影。
林曼重重地捶了一下身側的雪,不如她是嗎,她會叫他們後悔的!
**
徐詣被林曼幾次三番打擾得不勝其煩,親自打電話給樂城娛樂老板讓他好好管教旗下藝人。
樂城娛樂老板随後将林曼罵得狗血淋頭,取消她不少商務資源。
她被徐詣冷言冷語的對待,又被公司老板罵,現在還幾乎失去工作,林曼對溫錦柔和徐詣的恨越發濃厚,每日苦思冥想怎麽報複他們,終于被她想到一個辦法。
兩周之後,突然有人爆料溫氏集團千金與某位富商舉止暧昧,關系耐人尋味,究其原因是兩人親密照被拍到。
這些照片随後大肆流傳在杳誠商業圈以及上流圈,溫錦柔的名聲被影響到。
徐詣知道後,第一時間令人調查。
調查結果是林曼有意僞裝成溫錦柔,故意與人親密被拍到,意在損害她的名聲。
行為可笑且幼稚。
紀庸知道後笑着說:“雖然這報複手段不怎麽的,但也說明這妞是真因愛生恨。”
徐詣:“打電話給樂城娛樂老板,我想他應該知道怎麽做。”
紀庸安慰她:“明白,估計溫玉落也不會往心裏去,一個小角色,雪藏就好了,掀不起什麽水花。我有更重要的事你聽嗎?”
“嗯。”
“有兩件,第一件,姜家和溫家在準備訂婚宴。說不定再過不久連婚期都要定下了。”
徐詣聞言愣住,拳頭不自覺握緊。
紀庸:“第二件事,你爸媽最近和戴家的來往十分密切,似乎在張羅着要為你訂婚。”
這次,徐詣冷冷一笑:“與我何幹?”
紀庸點點頭,也覺得是這個道理,徐家和戴家忙活半天,到時候徐詣根本不出席訂婚典禮,根本毫無意義。
他也實在想不通為什麽徐詣父母在這方面這麽固執,都這個時候了還妄想操控兒子的一生。
“那姜家和溫家的訂婚宴你怎麽看?”
紀庸心裏清楚徐詣不可能讓溫玉落嫁給姜止,雖然他不贊同徐詣的做法,但兄弟一場,他無條件站在他這一邊。
徐詣沉吟不說話,似乎在思考。
紀庸開始出馊主意:“要不然你帶上溫玉落遠走高飛,私奔吧。”
徐詣看一眼紀庸,紀庸明顯感覺到他這眼神包含着蔑視和嫌棄。
也是,如果溫玉落願意和他遠走高飛,還會和姜家訂婚嗎?
徐詣現在是被堵在沒有出口的路上。
無計可施。
紀庸忽然問出一句話:“如果你無法阻止,溫玉落真的嫁給了姜止,你要怎麽辦?”
徐詣回答不了這個問題。
他不是沒有想過,只是不敢深想,也絕不敢做這樣的假設。
“不會,她不會。”他只能這樣告訴自己。
紀庸重重拍他肩膀。
其實他覺得溫玉落和徐詣已經走不到一起,徐詣該做的都已經做了。
認錯,道歉,尊嚴被她踐踏,在她面前毫無面子,對她百般體貼,就連他媽喝醉了喊的名字都是她小名。
有的愛情不一定圓滿,有的人不一定會在一起。
**
公司的事大部分都是紀庸在忙,現在的徐詣全身心都在溫錦柔身上,自然沒有空打理事業,這一點紀庸理解,願意多分擔分擔。
第二天,徐詣同樣沒有放棄,仍舊準備去溫家,也許今天能看她一眼,他每天都抱着這樣的期待,打開門,卻看到許久未見的溫母。
徐詣微愣:“伯母?”
溫母突然擡手,猛地甩過去一耳光,“我可當不起你一聲伯母。”貴婦人冷笑着說。
徐詣并未動怒,平靜道:“溫太太有事嗎?”
雖然生氣,但溫母記起今天來的目的,“是關于玉落的,我要跟你談談。”
徐詣側身:“請進。”
溫母走進屋,打量四周,房子很大,也很空,仿佛只有徐詣一個人住。
徐詣家裏除了酒還是酒,倒了一杯溫開水放在溫母面前,“太太有事請說。”
溫某并不啰嗦,單刀直入:“我來這裏,是要你離開我的女兒,不要再糾纏她,不要再給她帶去痛苦。”
徐詣誠懇解釋:“太太誤會了,我不是想給她帶去痛苦 ,我想讓她幸福,我想補償她,我想好好愛她。”
溫母壓抑怒氣:“愛?你所謂的愛是什麽!是死不放手,是死纏爛打!徐詣,分開對你們兩個人都是好事,不要再固執下去!”
溫母态度堅決,沒有任何可以求情的餘地。
徐詣想了想,緩慢卻堅定地跪下去。
溫母直愣愣的看着他:“你這是做什麽?”
“溫太太,我想求求您,不要讓我離開她,和她分開的兩年我生不如死,我太明白失去她的痛苦,所以才不肯放手。從前我不懂愛,不懂尊重人,初初的離開教會我許多,也讓我幡然醒悟。”
“我知道自己犯下的錯,造成的傷害已無法彌補,但讓我離開她,只要一想到這個可能,我便覺得餘生再沒有任何意義。我知道你們都恨我,我不奢求你們的原諒,我只求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一個可以愛她的機會。”
“你沒資格!”
如果今天在這裏求她的是別人,溫母或許會心軟,但這個人是徐詣,就一點可能也沒有!
“我今天來這裏,就是準備把一切都說開,那些你知道的,不知道的,我都要說給你聽,我要你明白,我女兒曾經受過怎樣的苦。”
徐詣擡起眼,比起前幾天,他眼中的紅血絲似乎要更多,面色很蒼白,嗓音嘶啞:“還有什麽是我不知道的?”
“你不知道的?”
溫母哼一聲:“你不知道的多着呢!”
“你一定不知道,我女兒其實患有抑郁症和狂躁症,”
徐詣瞳孔微微放大,身形顫動。
溫母繼續說:“多年前我和丈夫一直想要一個女兒,但一直懷不上,就想去孤兒院領養一個女孩子。”
“玉落并不是孤兒院裏面最聰明,最可愛懂事,最乖巧的那個姑娘,相反,她是最陰沉,最怪異,最不可接近的孩子。她會傷害別人,也會傷害自己,孤兒院裏面不管年紀比她小,還是年紀比她大的人都怕她,沒有人跟她來往,她把自己封在自己的世界,不跟任何人接觸。”
“我見到她的時候,她身上有很多傷,我以為是孤兒院的人欺負她,了解過後才知道這些傷都是她自己弄的,孤兒院的資源有限,孩子衆多,沒辦法為她請很好的心理醫生,只能拖着一天是一天。”
“那時候她還是小女孩,卻已經自殺過很多次,她向往死亡,每次狂躁症發作的時候,便是她自殘的時候。”
“我和丈夫了解到這個小女孩的情況後,十分的心疼,我們決定領養她,給她最好的照顧和陪伴,治好她的病。”
“玉落從孤兒院來到溫家那段時間,不肯說話,不肯吃東西,每日每夜縮在同一個角落,她夜夜做噩夢,常常在夢裏媽媽,媽媽的夢呓着,我直到現在想起來,仍舊剜心般的心痛。”
“所以任何一個給她造成過傷害的人,我都恨!作為一個母親,我恨不得将你千刀萬剮!你以為你只是說了一句話,卻不知你在她已經千瘡百孔的身體裏,捅了最重的一刀!”
“後來玉落長大,性格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她看起來溫柔乖巧,事事優秀,很多時候我都已經忘記她剛來溫家是什麽樣子,可是你的出現讓一切都回到了原點。”
“你讓我給你一個愛她的機會,作為母親,我也求你給她一個重生的機會,你和她的緣分盡了,在兩年前就已經盡了。”
溫母一字一句,猶如子彈打進他的胸膛,宛如千軍萬馬的鐵騎,要将它靈魂踩碎。
徐詣臉色蒼白毫無血色,怔怔然的跪在那裏,魂魄離體了一般,一雙眼睛發紅,身體明顯在顫抖。
看着他這副模樣,溫母有一種報複的快感!
“最适合和玉落在一起的人已經出現,他就是姜止,他脾氣溫和,家世良好,會給玉落最好的未來,最重要的是,他沒有傷害過玉落,他們在一起,他會慢慢治愈玉落的傷痛,給她幸福。”
“如果跟你在一起,你是可以百般的疼愛她,可那有什麽用?她看到你就會想起曾經,她會永遠走不出那些痛苦,那她要怎麽過好之後的生活?”
“徐詣,愛一個人并不一定要擁有,你是想看她痛苦還是想讓她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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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錦柔從公司出來,見到許久未見的徐詣。
男人站在車旁,個高腿長,矜貴英俊,十分打眼,路過的姑娘紛紛側頭看他,可他眼中只有她。
他的眼神讓溫錦柔覺得有些奇怪,她明明應該擡腳走向別的地方,卻控制不住的朝他走過去。
徐詣眼神更加的溫柔,克制着想要過去迎接的沖動,等待着她朝自己走來,這是最後一次了,最後一次接受她的主動。
溫錦柔最終停在他面前,仰頭看他:“找我有事?”
說出這句話,溫錦柔自己倒愣了愣,無形之間,她似乎已經習慣徐詣出現在自己面前,仿佛他的存在就是為了尋找她,等待她。
徐詣輕“嗯”了一聲:“有事。”
“我想你聽說過,我和姜止快要訂婚了。”
他點頭,面色沒什麽變化,溫錦柔也面無表情:“所以,你有什麽事?”
“初初,我們好像從來沒有約過會。”
溫錦柔沒想到他會說這個,手腕突然被什麽鎖住,低頭一看,是鎖铐,他和徐詣的手被鎖在一起。
男人低聲說:“這樣,你今天就跑不了了。”
“你在做什麽?”她蹙起眉,很不高興。
徐詣擡手輕撫她眉眼:“別生氣,我帶你去個地方。”
“徐詣,請你搞清楚,我現在是別人的未婚妻。”
“我們去看電影,去約會好不好?”他好像根本聽不進去溫錦柔說的話,自動屏蔽姜止兩個字。
“放開,我要回家。”
他笑:“鑰匙被我藏在了某個地方,我現在打不開,需要你陪我去找,好不好?”
“幼稚。”
徐詣輕笑,捏她臉頰:“嗯,幼稚。”
“別碰我。”
“好,不碰。”
“先上車吧,司機送我們過去。”
溫錦柔多少有些不耐煩,但現在也脫不開身,和徐毅一起坐上車,司機開車送他們去目的地。
是一家影城,徐詣牽着她下車,将她手牽在掌心裏。
因為兩個人的手被鎖铐鎖在一起,溫錦柔就算想掙脫也掙不脫,冷冷看他一眼,今日的徐詣,臉皮仿佛厚了八百度,對她的冷漠沒有表現得失魂落魄,而是十分的寵溺。
“從前你總說希望我陪你看一部電影,我總有忙不完的工作,今天陪你看。”
溫錦柔:“我早就忘了,你也趁早忘記。”
他淡笑着垂下長睫,遮住眸中的哀傷,聲音更加柔和:“看過電影之後,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溫錦柔不想再理會他,徐詣牽着她走進電影院。
他買了一桶爆米花,走進影廳找好位置坐下。
徐詣拿起一顆爆米花送到她嘴邊,溫錦柔擡眸看他,“你覺得我會吃這個東西?”
“為什麽不?”
“幼稚。”
徐詣笑着,輕輕捏開她的嘴巴,把這顆爆米花放到她嘴裏:“幼稚沒什麽不好的,女孩子沒有必要想那麽多,以後每天都要過得開心點。”
溫錦柔不愛吃零食,她一直不認為自己是小女孩兒,行事作風自然也跟小女孩不沾邊,女孩子愛的冰淇淋,甜食,奶茶,漂亮裙子她都不愛,她愛什麽,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可嘴裏這顆爆米花卻甜得讓她有些回味。
電影開始放映,是愛情電影。
片名:《最後一次告白》
電影圍繞着一個悲傷的故事展開,劇情十分悲情,不少觀衆被電影劇情帶動,低低的啜泣着。
電影快結束時字幕出現一句臺詞——
“此時此刻,你愛的人是否在身旁?”
朦胧的光線中,溫錦柔轉頭看向身邊的男人,他側顏英挺,輪廓分明,而自己的手正被他握在掌心,他力道不松不緊,小心翼翼的愛護。
從前和徐詣在一起的半年,她沒有産生過談戀愛的感覺,卻在今天晚上,這一瞬間突然有了這種感覺。
徐詣轉頭,兩人視線對上,他先是一怔,繼後勾起唇,嗓音很溫柔:“哭了嗎?”
他擡手輕輕摸了摸她臉頰,沒有摸到淚水,松了一口氣,“本來想看點輕松的,但來不及了。”
**
電影散場,觀影的人慢慢離開座位。
徐詣牽起她的手。
兩人走出電影院,一直手牽手,并肩慢慢的走,誰也沒有先說話,天空又下起小雪,路上的行人很少,空氣幹淨又清新。
徐詣脫下自己黑色大衣披在她瘦削的肩上,溫錦柔看向他一身挺拔的西裝,有些單薄,破天荒的關心一句:“不冷嗎?”
徐詣柔聲:“我不重要。”
溫錦柔并不知道他要帶自己去哪裏,卻沒有再催促他解開這個鎖铐。
兩人走了差不多半小時,他今天的話很少,握着她的手卻越來越緊,緊得甚至讓她有一些疼,本想讓他放開,但不知為何,忍下了。
徐詣帶她去的地方是婚紗店,站在婚紗店門外,饒是沉着冷靜如溫錦柔,也有些訝異。
他笑着牽着她的手走進去,店員似乎認識他,見到徐詣便将事先準備好的婚紗拿出來。
溫錦柔不解地看向徐詣,徐詣低頭把手铐松開,溫錦柔看到他手中的鑰匙,這才明白,原來鑰匙一直在他手中,剛才說什麽陪他找鑰匙,不過是撒謊而已。
徐詣将手铐收起來,輕輕揉了揉她的手腕,确認沒有勒痕,溫柔說:“去試試婚紗吧。”
溫錦柔沒拒絕,跟随店員進到簾幕後,穿婚紗時,她忽然想起兩年前試婚紗的情景,沒想到第一次是穿給他看,第二次還是穿給他看。
幾分鐘後,婚紗穿好。
徐詣站在簾幕外等待,随着簾幕緩緩拉開,他看到身着婚紗的姑娘站在自己面前,她猶如兩年前那般美麗動人,分毫不改,一眼便讓他心動。
縱然心中刺疼,但這一刻的徐詣無怨無悔,心甘情願。
這是他親自為她挑選的婚紗,他愛的姑娘将穿着這件婚紗嫁給最适合她的男人。
而這個人,再也不會是他。
溫錦柔安靜的看着徐詣,男人滿眼溫柔的看着自己,溫錦柔輕聲:“過來。”
徐詣笑着向她走去,她擡手拭去他眼角的濕潤:“我不漂亮嗎?”
“很美。”他啞聲低喃,不錯眼的看着她。
徐詣伸手捏起她下巴,緩緩低下頭。
溫錦柔有些愣神的看着他靠近,忘了動作,徐詣在快要吻到她唇的時候,停了下來。
她即将要成為別人的妻子,他不應該再如此,所有的愛都應該點到為止。
遺憾地嘆息一聲,徐詣退開一步。
“婚紗喜歡嗎?”
溫錦柔眼神複雜地看着他,終于明白徐詣今天做的一切到底是為什麽。
徐詣笑着,嗓音低啞,隐約有些哽咽的說:“溫小姐,這是送你的訂婚禮物,我祝你和姜止百年好合,白頭偕老。”
不再是他的初初,而是萍水相逢,以後也不會再有交集的溫小姐。
只要她可以幸福,他甘願放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有沒有憐愛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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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電影名《最後一次告白》是我虛構的,那句臺詞也是虛構的,如果和現實哪部電影雷同,純屬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