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兩年前時, 溫錦柔希望徐詣愛自己,是因為折磨他, 兩年前後,他希望徐詣不再愛她, 是為了想放下過去。

一直被牽着鼻子走的人, 是徐詣, 她想要的, 他都滿足了。

可聽到他這話,溫錦柔卻沒有想象中的如釋重負。

“這就是你想帶我來的地方?”

徐詣:“嗯。”

“婚紗是你提前選好的?”

“嗯。”

溫錦柔點頭:“謝謝。”

從婚紗店出來,徐詣有意保持距離,兩人依舊并肩走, 卻不像剛才那麽緊緊的牽着手。

他開車送她回溫家,在車上,兩人都無話。

車停在溫家外, 徐詣拿着傘下車,為她拉開車門,傘傾斜過去:“下來吧。”

他側開些身體, 并沒有伸手扶她。

溫錦柔高跟鞋踩在雪地裏,從車裏下來時崴了一下腳,徐詣立即扶住她手臂, “小心!”

溫錦柔擡眸看他, 徐詣放開手,“小心點,雪很厚。”

“謝謝。”

他們還從未生疏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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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詣将傘遞給她:“我就送到這裏。”

她接過來:“謝謝。”

徐詣淡笑:“你今天說了很多謝謝。”

溫錦柔無聲地彎唇, 他強迫自己移開視線。

幾分鐘後,徐詣轉身準備上車,“再見。”

“你。”她嗓音突然響起。

他身形滞了一下,僵硬的沒有轉過來看她。

溫錦柔問:“會離開杳誠?”

徐詣嗓音微啞:“嗯,不會再打擾你。”

“那麽……”

縱然這是不可能出現的奇跡,徐詣仍保留着一點點奢望,希望她挽留自己。

溫錦柔說:“祝徐總一路順風,再見。”

……所以是,再見啊。

徐詣低低地“嗯”了聲,坐上車。

溫錦柔目送車開走,撐着傘站在雪地裏,久久也沒有回神。

為什麽她突然之間,再次産生了年少時被遺棄的感覺?

溫裕笙站在別墅窗前,眼神複雜的看着溫錦柔孤單落寞的身形。

有時候他會覺得,他們倆糾葛太深,冥冥之中是誰也離不開彼此,但他并不希望溫錦柔再困于那樣的痛苦中。

**

因為溫家和姜家訂了婚,最近在準備訂婚宴,姜梨隔三差五往溫家跑,過來陪溫錦柔說話。

姜梨看不出這位準嫂子究竟是高興還是難過,因為溫錦柔的眼神永遠平平靜靜。

“錦柔,雖然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大哥,但是……事已成定局。”她是為溫錦柔争取過的。

溫錦柔淺笑:“你別多想,我不會逃婚。”

“我不是怕你逃婚。”姜梨甚至想,如果溫錦柔真的不願意嫁給他大哥,她可以幫她離開,縱然回家會挨罵,也不能讓好姐妹後半生不幸福。

“我是怕你過得不開心。”

溫錦柔看向她:“姜梨,謝謝你。”

“謝我什麽啊,我從來沒有幫到過你,如果沒有撮合你和我哥就好了。”

“但是現在都已經這樣了,再怎麽後悔也沒用,好在我大哥不是壞人,你嫁過來,不說濃情蜜意,相敬如賓是可以的,還有我幫襯着你,一定不會讓你受委屈。”

溫錦柔:“嗯。”

姜梨:“錦柔,我和我哥哥,最近在給你挑婚紗,你要不要一起看看?”

溫錦柔搖頭:“不用,我已經有了。”

“你有了?”

“在哪裏?”

溫錦柔說:“在衣帽間,跟我去看看?”

“好啊。”

衣帽間裏,徐詣送的婚紗穿在模型裏,燈光映得婚紗上的鑽石璀璨生輝,光是看着,姜梨便驚嘆連連,“哇~~太漂亮了!”

“這也太美了!你穿上得多美啊!”

“這婚紗絕了!我瞬間覺得我和我哥挑的那些款式都弱爆了,這是出自哪位設計師之手?我也要訂一款,留着我以後結婚穿。”

溫錦柔微怔,她并沒有問過徐詣,這件婚紗的來源,這幾天已和他斷了所有聯系,他沒有再主動找過她,自然,她也不會去找他。

“不知道,一個朋友送的。”

“啊?朋友?”

姜梨訝異轉頭:“什麽樣的朋友啊,也太壕了吧,這婚紗的做工與上面鑲嵌的珠寶鑽石,簡直讓這件婚紗看起來就像藝術品,可以直接進收藏館那種,哪個朋友這麽大方,說出來我羨慕羨慕。”

溫錦柔并不隐瞞:“徐詣。”

姜梨愣住,臉上的笑容有點僵。

……老板?

溫錦柔伸手輕撫婚紗:“他說,希望我穿上着婚紗,嫁給最适合我的人。”

姜梨忽然覺得有些心酸,老板是怎樣忍着心痛說出這句話的?是怎樣愛她才會心甘情願放手,成全她的幸福?

姜梨又覺得自己罪過:“錦柔,你喜歡徐詣嗎?”

溫錦柔撫摸婚紗的手指停住:“為什麽這麽問?”

姜梨:“因為——”

她想說的是,因為這麽多人之中,唯有徐詣能讓你有煙火氣,會生氣,會動怒,還有區別于讨厭之外的,琢磨不透的其他情緒。

可姜梨又突然止住話,算了,縱然同情老板,但都這個時候了,不要再讓錦柔的心左右搖擺。

“沒什麽,我随便說說,既然你已經有了婚紗,我和我哥就不用準備了。”

“你放心,我不會告訴我哥,這婚紗是徐詣為你準備的。”

溫錦柔笑着說:“沒關系,我會告訴你,就不怕讓他知道,我和徐詣不會再有什麽牽扯,而且,我和他發生過什麽事,你哥哥也都清楚。他在乎的,并不只是這樁婚姻。”還有她溫玉落的身份。

後面的話,溫錦柔近乎有些自言自語,姜梨沒聽清。

**

姜止最近在準備訂婚宴,還有工作上的事忙得抽不開身,已經幾天沒有見到溫錦柔,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居然見到了徐詣。

他明顯是有備而來,車停在姜止公司樓下,看起來已經等了有段時間。

姜止走過去:“徐總光臨我公司,有事?”

“嗯,跟你聊聊。”

“我們有什麽好聊的?”

“聊初……”他還有些不适應,換了個稱呼:“聊溫小姐。”

姜止淡笑:“我未婚妻?”

徐詣蹙眉,“嗯。”

“那我更加不明白,關于我未婚妻,有什麽能跟你聊的。”

徐詣眼神冷:“聊一聊,你們結婚後的事。”

姜止并不知道徐詣已經決定放手,還以為他是來宣戰的,突然聽他這麽說,姜止愣了下,後知後覺明白他的意思。

徐詣準備上車:“你想的沒錯。”

姜止終于來了興趣好好和他聊聊,與他坐上同一輛車。

今天為徐詣開車的司機明顯感覺到車內的氛圍十分凝固冷冰,正襟危坐,十分謹慎的開着車,每根神經都格外緊張。

徐詣和姜止在車上并無任何交談,到徐詣事先訂好的餐廳,司機終于可以松一口氣。

進入包廂,兩人面對面坐下,姜止淡笑着開口:“有什麽要談的,現在可以說了嗎?”

徐詣看着他,眼神幽冷。

姜止笑意不改,“徐總?”

徐詣:“對不起。”

他突然道歉,讓姜止意外地挑眉。

為了溫錦柔,徐詣收起鋒芒,繼續道:“之前動手打過你,對不起。”

“我想和你談的事情其實很簡單,至少對于你來說,很簡單。”

姜止:“什麽?”

徐詣:“我希望你以後能好好愛護她,照顧她,體貼她,不讓她受一點點委屈。”

“初初與我已經是過去時,她從來沒有喜歡過我,一直是我糾纏她,希望你不要怪她。”

“一直以來都是我給你們帶去困擾,以後我不會再如此,只要她能幸福,我可以離得遠遠的。”

他放低姿态,只為讓這個即将娶他心愛姑娘的男人,好好對他心尖上的女孩子。

徐詣繼續說:“初初看起來是一個溫柔乖順的姑娘,其實要強,敏感,脆弱,為了不麻煩別人,把所有的心事和煩惱積壓在心底,希望你不要那麽忙工作,多陪陪她。”

“她會是一個好妻子,未來也會是一個好母親,你能娶到她,是你的福氣。我做夢都想擁有她,可得不到,希望你不要辜負她。”他有些自嘲的說完這番話,看向姜止。

姜止聽完,面色有些複雜:“我知道。”

徐詣點頭:“我要說的就這些。”

姜止:“既然你說完了,也該我了。”

“我希望你離開杳誠,我們的訂婚宴,我也不想看到你。”

雖然不想承認,但姜止無法忽視,溫錦柔的心仿佛正在被徐詣牽動,徐詣再繼續留在這裏,只會是一顆定期炸.彈。

徐詣:“我明白,你們的訂婚宴我不會出席,我會盡快離開杳誠,不會打擾你們。”

“但是,姜止。”他眼中有警告之意:“我縱然是在天涯海角,也會時時刻刻關注着你們,我要是知道你讓她受委屈,哪怕一絲一毫,我一定會回來,替她讨回公道,帶她離開。”

“多慮了,我的愛不比你少,我會好好對待玉落。”說這句話,姜止莫名有些心虛,就像溫錦柔說的,他對她是有喜歡,可要談多麽喜歡,是沒有的。

但婚姻,這樣是最合适的,太濃的感情只會像徐詣這樣,弄得遍體鱗傷,他會和溫錦柔保持适當的喜歡,适當的愛情,然後走完一生,也會很幸福。

離開餐廳,徐詣突然覺得接下來的人生漫無目的,看着灰蒙蒙的天空,習慣性的從包離摸煙,沒有摸到。原來是戒了,因為溫錦柔不喜歡。

兩年前失去溫錦柔的時候,他的人生目标變成尋找她,兩年後重逢,他的人生目标變成挽留她,如今卻什麽也沒有做到,真諷刺啊。

回到家,徐詣打電話讓紀庸過來陪喝酒,紀庸知道他最近不容易,推掉幾個應酬,準備陪他一醉方休。

他拎着不少酒到徐詣家的時候,徐詣已經有些醉了。

“不等我就喝上了?”

徐詣拿起一瓶酒,紀庸跟他碰杯,“怎麽了?看你一副又被殇到的模樣,溫玉落又怎麽你了?”

徐詣放棄溫錦柔這件事,紀庸并不知道,只以為他再次挽留溫錦柔的時候又被她冷言冷語譏諷,沒想到徐詣突然說:“我放手了。”

紀庸傻眼的看着他:“……你說什麽?”

徐詣靠進沙發裏,閉上眼:“我放手,讓她嫁給姜止,這是最好的結局。”

就像溫母說的,溫錦柔跟他在一起,只會回想起不好的過去,永遠走不出來,看到他就想到曾經,要怎麽釋懷?

他不能那麽自私,也舍不得看她難過,所以願意放開,讓她高飛。

紀庸收起吊兒郎當的笑,面色沉重的放下了酒瓶。

溫錦柔對于徐詣來說意味着什麽,這兩年多以來他看過太多。

溫錦柔就是徐詣的所有,就是他的命。

他曾說過絕不放手,現在卻真的放手了,不知道是經過怎樣的徘徊,猶豫,痛苦,才決定的。

紀庸相信,對于徐詣來說,放棄比堅持更難,難一百倍,千倍,萬倍,甚至會成為他一生的遺憾。

就算是他,如果要他看着顧向煙嫁給別人,他也覺得剜心之痛,更何況是徐詣?

他為溫錦柔而活,卻為溫錦柔的幸福,甘願後半生心碎痛苦。

紀庸自問,他做不到徐詣那麽偉大,突然就他媽覺得憤怒。

徐詣不放手,要死要活當舔狗的時候,他這當兄弟的看不下去,覺得憤怒。

現在徐詣放手了,但舔狗的本質還是沒有變,換着法的對溫錦柔好,還是為她着想,溫錦柔究竟何德何能?

他越想越氣,重新拎起酒瓶給自己灌下去一口酒:“操,真他媽氣人。”

徐詣沒說話,自顧自喝酒,似乎要将自己往死裏灌,最後喝得有些神志不清,紀庸搶走他手中的酒扔開,徐詣爛醉如泥,昏昏睡過去。

紀庸再次罵了一聲,找代駕過來,立即去溫家。

上次因為替紀庸說話,他被溫錦柔打過兩巴掌,事後就發誓再也不管他們倆這破事,可今天這情況,他丫的再不管,真算不上義氣!

**

顧向煙到溫家祝賀溫錦柔訂婚,帶了訂婚禮物,因為跟紀庸在一起,聽多了徐詣和溫錦柔之間的過往,對徐詣也有些同情,問溫錦柔:“你嫁給姜止,那徐詣怎麽辦?”

溫錦柔表情平靜:“什麽怎麽辦?他是成年人了,會自己調整過來的。”

顧向煙搖頭:“怕不容易吧,徐詣對你的癡心,可是從俞城傳到杳誠,現在誰不知道你們之間糾糾葛葛,我也服了姜止和姜家,你們都這樣了,還想娶你,也不怕得罪徐詣。”

這話擺明了是說姜家棒打鴛鴦。

溫錦柔笑笑:“我和徐詣不會在一起的,不要提他了。”

顧向煙:“我知道,就是覺得可惜,徐詣跟你更配,他對你更好,我希望你嫁給這世上最愛你的人。”

人人都說徐詣是最愛她的那一個,溫錦柔自然也能感覺到,他為讨她一點歡心,面子,尊嚴什麽都不要了,如果跟她在一起,一定是将她捧在手心裏,精心的疼愛着吧。

她蹙了蹙眉,揮散腦海中思緒,“姜止也不錯。”

顧向煙點頭:“他是不錯。哎呀,不管了,反正你這麽好,家世好,性情溫柔,工作能力也好,誰娶到你不得好好疼着愛着?姜止要是不傻,就不會辜負你。你放心,以後你嫁給她了,我經常幫你盯着,絕對不會讓哪個不長眼的小妖精勾引他!”

溫錦柔笑着:“你想得真遠。”

“那是。”

**

代駕把車開到溫家,紀庸急匆匆出來,仗着點酒勁兒,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去敲溫家的門。

保姆開門,看到門外氣沖沖,看起來脾氣很不好的男人,疑惑問:“先生,您是?”

“你家小姐呢,讓她出來!”

保姆一看這架勢,明白這是要找麻煩的,這怎麽好?先生和太太去了姜家商量訂婚的事,少爺還在公司,就小姐和顧小姐在家,要是出事了,她可擔待不起。

保姆趕緊要關門,紀庸伸手攔住,保姆急得不行:“先生,你怎麽回事,這是溫家,不是你鬧事的地方!”

“去告訴溫玉落,就說紀庸找她,讓她趕緊出來!否則我今天還非鬧事不可。”小時候紀庸就是個混世魔王,長大了也沒再怕的。

“紀庸,你幹嘛?”顧向煙生氣的聲音突然傳來。

紀庸擡眼看到屋內的溫錦柔和顧向煙,一下子将門推開,保姆“哎呦”一聲,一起被推開了。

溫錦柔神色冷靜的看着氣勢洶洶走過來的男人,顧向煙趕緊把溫錦柔護在身後,瞪着紀庸:“你幹什麽!這是溫家,不是你紀家!”

紀庸擰眉警告她:“你讓開。”

兩人在一起後,紀庸撩得一手好妹,說得一手好情話,顧向煙還沒有被他兇過,有些愣神,愣完之後,小姐脾氣猛地往上竄,“你兇什麽兇!我告訴你,有我在,你別想動她!”

“再不讓開,我不客氣。”一點沒有平時對她溫柔的樣子。

顧向煙氣慘了,雙手捶他胸口,委屈的癟着唇:“紀庸!你敢兇我!我要退婚!”

“別鬧,我解決了溫玉落,再跟你道歉。”

“我不要!你現在就跟我道歉!你居然兇我!為了徐詣兇我!”

紀庸無奈:“成,對不起,先讓開,我真有急事跟溫玉落說,你不知道,這女的忒狠,不把我兄弟當人看!我今天跟她沒完!”他一臉的狠意。

顧向煙立刻炸了,“你休想!你敢動我朋友,老娘撕碎你!徐詣有什麽了不起!是他自己争不過姜止,他自己都不敢來,你上前算個屁,你給我滾!”

溫錦柔拉住顧向煙:“煙煙,不要為了我跟紀庸吵架,你先去旁邊休息吧,我跟他聊聊。”

顧向煙握住溫錦柔手,“你別怕,有我在,我看他敢做什麽!紀庸,我告訴你,你今天就是私闖民宅,我們現在就去警察局說理!”

顧向煙抓住他的手要往外面拽,紀庸煩躁的抽回手,“顧向煙你鬧夠沒!我他媽真有點受不了你這大小姐脾氣!你可別以為我會像徐詣慣着溫玉落那樣慣着你,我今天就是被警察抓去關幾天,也要把話說清楚!”

顧向煙怔愣的看着他,忽然跳起來猛地甩過去一巴掌,紀庸被打懵了,溫錦柔将顧向煙拉回來。

顧向煙氣得呼吸急促,溫錦柔根本拉不住,她冷冷道:“我以為你真的喜歡我,縱然你有許多風流韻事,我都當做不知道,以為我就是你的真愛,沒想到你居然能說出這些話。我告訴你,我就是大小姐脾氣,你受不了我,那就去找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在一起。”

“我原本還同情徐詣,我看徐詣有你這種朋友才是倒了八輩子黴,我們玉落就适合和姜止在一起,和姜止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徐詣改變不了,你也改變不了!”

好好的一對情侶,為了她和徐詣發生矛盾,溫錦柔對顧向煙感到抱歉,卻也對紀庸失望,他就算再怎麽生氣,也不能傷害自己喜歡的人。

紀庸剛剛說完就後悔了,可沒有後悔藥吃,終于他媽體會到徐詣當初嘴賤的心情。

原本是來找溫錦柔麻煩的,現在女朋友真的生氣了,紀庸一下子忘了最開始來的目的,給顧向煙賠不是:“煙煙,對不起,我是沖動了。”

顧向煙:“你滾!”

“不能滾,我還沒有跟溫玉落說清楚,她還不知道徐詣過去兩年是怎麽過來的,這段時間又為她做了多少事,她都不知道,我得讓她知道。”

溫錦柔疑惑看向紀庸,徐詣為她做過什麽嗎?也對,她從來沒有關注過徐詣,自然不知道他背着她都做過些什麽。

溫錦柔正要開口,顧向煙截去了話:“她不想聽!徐詣做什麽關我們玉落什麽事,那都是他一個人的事,難道要我們玉落感恩戴德?”

紀庸蹙眉:“向煙,今天的事我之後跟你解釋,你先別鬧。”

“鬧?是誰先找上門鬧的?”

顧向煙倔脾氣上來,突然掏出報了警,電話打通。

紀庸反應過來,要去搶電話,顧向煙對着電話說:“警察叔叔,我要報警,這裏有人私闖民宅,企圖鬧事!”

紀庸不可思議的看着她,氣笑了,“顧向煙,你可真行。”

這事還真鬧到了警察局,警察就紀庸的行為給予批評,并讓他交了罰款,給溫錦柔以及顧向煙道歉。

折騰一天後,三人從警察局離開。

因為這個插曲,紀庸沒能有機會對溫錦柔說出徐詣的秘密,溫錦柔也沒有主動問,也許很多事,都是不能問的,不如不知道的好。

紀庸站在徐詣的角度,認為溫錦柔大錯特錯,顧向煙站在溫錦柔的角度,認為徐詣活該如此。

兩人觀點不合,因這事鬧分手,溫錦柔是第一次面對這種事,調解了兩個小時,他們倆沒有一個人聽她的,倒是一直吵到現在。

顧向煙直罵自己過去幾個月的青春喂了狗,氣得紀庸險些七竅生煙。

溫錦柔在一旁看着,卻突然有些羨慕。至少,他們倆心裏有彼此,吵架是因為相愛,因為這份愛互相牽絆,以後也一定會和好,這個,她倒是不擔心。

耳邊是顧向煙和紀庸吵吵嚷嚷的聲音,兩人已經開始翻舊賬,扯得越來越遠。

溫錦柔思緒放空,突然想起紀庸說的,徐詣為她做過的事,盡管不想知道,卻又忍不住想,他到底做過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正文快完結了,還有幾章,甜的在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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