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坦坦蕩蕩的說自己沒出息, 坦坦蕩蕩的說想她。
溫錦柔淺淺彎唇,徐詣也笑。
這一次重逢, 她沒有再冷言冷語,也許放過徐詣, 也是放過自己, 放下過去。
“我要去公司。”她說。
“嗯, 我陪你。”
溫錦柔搖頭:“這是溫家的事, 你不用插手。”
他雖然什麽都沒有說,但是溫錦柔可以猜到,他回來,是為了幫助她。
“你就當我多管閑事。”
溫錦柔淡聲提醒:“我們已經決定互不相幹了, 不是嗎?”
徐詣點頭,微啞着聲回答:“是。”
“既然如此,你就不要再管, 心意我領了。”溫錦柔知道徐詣在處理這方面的危機上是高手,兩年前的失敗不過是因為她突然的離開,才讓他猝不及防。
但徐詣還是徐詣, 失敗過一次,就絕不會失敗第二次。
溫錦柔縱然對他的能力深信不疑,可真的不想在與他有什麽瓜葛。
“初初……”
溫錦柔看他。
徐詣無奈地換了稱呼:“溫小姐雖然能力出衆, 但并不擅長處理這方面的危機, 聽說你爸媽病了,現在溫氏只有你和你大哥撐着,不知道溫氏還能堅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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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拒絕我, 我們一起先讓溫氏走上正軌,我不會因為幫了你,就向你索取什麽,如果你不想看到我,結束後,我會離開。”
溫錦柔安靜看着他,突然想起那天在小葉家聽到的那番話。徐詣之前在溫氏入股之後,總共加起來的時間不過一個月,卻在這一個月裏,為她做過這麽多事,加上那些她不知道的,究竟還有多少?
她現在的确沒有逞強的立場,如果多給她一些時間,她不需要徐詣也會将溫氏扶起來,可是生意場上的事,時間不等人。
如今溫氏四面楚歌,溫錦柔不能因為意氣用事就把溫氏推向萬劫不複的深淵,現在的她的确需要幫助。
徐詣見她眉心輕擰,似乎在考慮,更加柔聲的說:“想想你父母,想想你哥哥,他們能接受破産的打擊嗎?”
這樣的事溫錦柔已經經歷過一次,難道還要讓自己的家人再經歷一次嗎?
她點點頭:“好吧,謝謝。”
徐詣放柔聲音:“一起去公司吧。”
**
如今的溫氏人心渙散,每一次的會議都在股東們的争吵中開始和争吵中結束,這也是溫氏夫妻被氣得雙雙生病的原因之一。
然而今日的會議上,大家看到溫錦柔身邊多出來的男人,十分訝異,但凡在商界摸爬滾打過的人都不會不認識徐詣,他怎麽會在這裏?
溫錦柔向在座各位介紹:“這是徐總,大家也都認識,接下來他會陪溫氏一起度過難關,大家歡迎。”
徐詣面色沉穩,淡淡颌首,溫裕笙坐在一旁眼神複雜的看着他,後知後覺的跟随衆人鼓掌。
年少時互相讨厭的兩個人,後來生意場上的死對頭,沒想到如今自己最困難的時候,竟然是這個死對頭伸手援助。
溫裕笙雖然不好受,可也明白不能拿溫氏的未來開玩笑,如今願意幫助他們的人只有徐詣了。
說來可笑,從前溫氏鼎盛的時候,被杳誠所有人阿谀奉承着,沒有人不想結交,沒想到一朝落難,人心全部看清楚。
徐詣會出現在溫氏集團,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他會出手幫助溫氏,在關鍵的時候拉溫氏集團一把,也是衆人沒有料到的。
他的出現對溫氏來說無異于雪中送炭,讓不少觀望的人猶豫着要不要在這個時候跟風搏一搏溫氏的好感。
**
随後一段時間。徐詣,溫錦柔以及溫裕笙三人強強聯合,最終穩住了溫氏的局面。
溫氏一直暴跌的股票停在一個比較平穩的位置。
許多看熱鬧的人不得不佩服徐詣的能力,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幫助溫氏力挽狂瀾。
溫氏穩定之後,放馬後炮的人不少,許多企業放出話要同溫氏共同進退,卻沒得來溫家任何回應。
溫氏夫妻自然知道是徐詣幫了溫家,半個月以來看着他為溫氏忙前忙後,心情十分的複雜。
可一碼歸一碼,他幫了溫家,溫氏夫妻自然感謝,但他傷害過溫錦柔的事也不能改變。
如今夫妻倆的身體已經恢複,開始處理公司的事情。
徐詣在溫氏有臨時辦公室,溫母決定找他談談。
走進辦公室時,徐詣還在忙碌,桌上堆着許多還沒有處理好的文件。
溫氏的事,他果然是放在心上的。
而溫母也很清楚,徐詣能這麽上心,只是因為溫錦柔是他們的女兒,否則就算溫氏立即破産,他連多看一眼都不會,更別提如此勞心費神。
“徐詣。”溫母的聲音響起。
徐詣擡頭,看到面前的貴婦人,“溫太太。”
他站起身:“您來了,怎麽沒人進來說一聲。”
“是我讓他們不要打擾你的,辛苦你了。”
徐詣:“應該的。”
“你這話說得不對,沒什麽應該的,你和我們溫家沒有關系,卻這麽幫助我們,我會一直記住你這份恩情,以後你要是有什麽需要幫忙的,溫家在所不辭。”
徐詣請她坐下,讓秘書去泡咖啡,說:“我沒什麽需要幫忙的,也不需要太太記住我,我是心甘情願的。”
溫母低頭輕輕嘆息,現在她已經對姜止失望透頂,絕不會讓這樣一個利益至上的男人和自己女兒再有糾葛。
解除婚約縱然對溫錦柔的名聲有影響,但這樣也好。
幸好沒有把溫錦柔嫁給姜止,要不然,這樁婚姻該是多麽不幸?
如果沒有過去那些事,其實徐詣是一個上好的人選,再加上這麽喜歡他們家玉落,可惜了……
“徐總,我很明白你這次為什麽雪中送炭,不僅我明白,我想杳誠不少人都很明白,看得很清楚,你願意為我的女兒做到這一步,也不枉她和你在一起那麽久。”
“但是我想,你猜得到我今天來找你的原因。”
徐詣沉默許久,“嗯。”
“我知道。”
溫母嘆氣:“你和她已經不适合在一起了,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你們都應該往前看,物是人非,不要再企圖改變什麽。現在玉落的婚約解除,我也不急着為她挑選合适的對象,以後她喜歡誰,嫁給誰都可以,但是,除了你,不行。”
徐詣慘淡一笑,眼中滿是對自己的嘲弄:“我知道自己不配,這次回來并不是要糾纏她。我希望她過得好,不再去想從前的事,所以我不會再執着和她在一起,關于這件事,太太可以放心。”
溫母心裏其實也不太舒服,愧疚地點頭:“如果……”
“唉,罷了。不提從前了,很多事都是注定的,你和她,有緣無分。”
徐詣低暗地“嗯”了聲,連日來的忙碌讓他沒空去想自己和溫錦柔現在究竟處于什麽樣的位置,會不會發生什麽改變。
當他心內再次滋生一點點卑微的渴望時,又被溫母猛地掐滅。
徐詣狼狽地點頭:“我知道,我不奢求,我只是想多看看她。”
“您……連這個機會都不給我嗎?”
溫母逼迫自己狠下心:“可是玉落不愛你不是嗎?如果我的孩子能放下過去,願意主動接受你,我不會再阻攔你們,因為這說明她已經放下了一切,也願意坦然接受過去,迎接未來。”
“可玉落不愛你,你做再多的事,她也不會愛你。你可能覺得我無情,但我這麽做,對你們倆都好,你們沒必須互相糾纏下去。”
徐詣心口絞痛,無力地低下頭:“我知道,我會走。”
溫母也不忍心看他這樣,可為了女兒,咬咬牙,一鼓作氣說:“這次離開後,我希望你不要再回來,你對溫家的恩情,我和玉落的爸爸會用其他方式感謝你,你就當是我對不起你吧,從玉落的生命裏消失,讓她忘記一切。”
門外,從頭聽到尾的溫錦柔神色怔愣。
她是過來和徐詣談工作的,沒想到會聽到這番話。
徐詣助理探究地看着她,正要開口詢問,溫錦柔示意他別出聲,蹙眉猶豫一會兒,終究還是離開。
溫錦柔離開後不久,溫母也離開徐詣辦公室,助理抱着文件走進辦公室:“徐總,剛剛小溫總來過。”
徐詣看向門的方向。
助理說:“不過,她沒有進來。”
“她在外面多久?”
“看起來有一段時間了。”
那就是說,她把他們談話的內容都聽完了,并沒有進來,是因為她母親替她說出了心裏話吧,她也并不想被他糾纏,是這樣嗎?
徐詣讓她把東西放下,松開領帶疲倦的閉上眼。
也許,是時候再次離開了。
**
溫家雖然遭受重創,但在最後關頭力挽狂瀾,過個兩三年,依然可以重回巅峰。
姜止對于這樣的結果有些意外,原本他以為,溫家已經山窮水盡,沒想到還有徐詣這個貴人出手相助。
而現在這個溫家的貴人,就在他公司樓下。
和上次不同的是,這一次的徐詣并沒有好好跟他說話的打算 ,快步走上來,拳頭猛地砸在姜止的臉上。
姜止躲閃不及,結結實實地挨了他幾拳,感覺到鼻子裏流出溫熱的液體,用指腹摸了一下,是鼻血。
公司樓下的員工來來往往,沒有想到會在下班的時候看到這一幕,三三兩兩的圍在兩個男人周圍竊竊私語。
姜止還記得徐詣曾經說過,如果他辜負溫錦柔,他一定會回來為她讨回公道,現在他真的回來了。
徐詣将姜止拽上車,吩咐司機開車。
姜止用絲帕擦鼻血,冷笑着問:“徐總這是準備帶我去哪裏?”
徐詣沒說話,讓姜止沒有想到的是,他居然會帶他到溫家。
車停下,徐詣把人從車上拽下來,因為力道太大,姜止有些踉跄。
徐詣拽起他衣領,眼神冰冷:“是個男人就到溫家說清楚,道歉!”
姜家毀了溫錦柔的聲譽,徐詣又怎麽可能放過他?
他不僅要讓姜止親自給溫錦柔道歉,還要把溫錦柔受過的委屈通通還回去,把她的尊嚴和面子一點一點拿回來。
至少在他離開之前,這是他能為她做的最後一件事。
他的初初以後只要坦坦蕩蕩的活下去就好,他仍然會在他不知道的角落關注着她,保護她。
姜止說:“先放開我。”
徐詣沒放,拖拽着他,将他扔到溫家門外,敲敲門,自己走開。
溫家保姆開門看到從地上爬起來的姜止,臉色頓時沉下來:“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姜先生啊,請問你來我們家有何貴幹?”
從前溫家上上下下都對姜止十分熱情歡迎,那是因為把他當做溫錦柔未來的丈夫對待。
但自從溫家出事後,姜家袖手旁觀,沒有幫忙就罷了,還在風口浪尖的時候解除婚約,明顯是跟着衆人踩他們一腳,不把他家小姐放在眼裏。
如今的溫家衆人已把姜止當成眼中釘,因為曾經那般信任他而無比的後悔。
“我找溫先生,溫太太,還有溫小姐談談事情。”
“有什麽可談的,我們家先生小姐都不想見你!你快滾!”
既然來了,就把事情說開,姜止也是這麽想的。
這事的确是他的錯,以後都在一個圈子,擡頭不見低頭見,縱然不能成為一家人,也不能将臉皮撕得太破。
“麻煩你進去告訴溫先生,溫太太,我要見他們,沒有見到他們,我今天是不會走的。”
保姆哼一聲:“不要臉!”
屋裏傳來溫母的聲音:“誰呀?”
保姆回答:“是姜先生,他說要找先生,太太還有小姐說些事情。”
溫母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冷淡了:“讓他進來吧。”
姜止走進屋,溫江一家四口都在。
溫氏夫妻面色沉冷,溫錦柔一如從前表情冷靜,而溫裕笙則是立即從沙發站起來,快步走到他面前,擡起手要打他,被溫父制止:“裕笙,住手!我們溫家不是那等粗魯的人。”
溫裕笙收回拳頭,一臉狠意地說:“你還敢來我們家,要不是我爸攔着,我今天非把你打死在這裏!”
姜止看向溫錦柔,她自始至終沒有看向他,大約已經對他失望至極了吧,姜止心中有淡淡的惆悵。
“溫叔叔,溫阿姨,還有玉落,今天我來是要跟你們道歉的。”
溫父想起前段時間被姜止父親羞辱的畫面,冷笑擺手:“怎麽當得起姜先生親自來我們家道歉,如今我們溫家不比從前,麻煩姜先生跑一趟,難為你了。”
誰也沒有招呼他坐下,姜止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厚臉皮,他向衆人鞠躬:“我知道溫叔叔和溫阿姨有怒氣,我言而無信辜負玉落,我不會為自己的行為辯解,對不起大家。”
溫裕笙:“說完了嗎?說完了就立即滾!我們家人都不想再見到你。”
姜止看向溫錦柔:“溫小姐,我想單獨跟你說幾句話,可以嗎?”
“姜止,你不要得寸進尺!”溫裕笙警告他。
溫錦柔慢條斯理的擡眸:“可以。”
溫裕笙訝異地看向她:“他這樣的人,你還和他有什麽好說的,大哥替你打出去!”
“哥哥,好聚好散,不過是幾句話,他想說,我就聽一聽。”
溫溫錦柔起身走入別院,回眸看他一眼:“跟上來吧。”
姜止點點頭,再次對客廳裏的幾人鞠一躬,跟上她的步伐。
走入幽靜的別院,姜止突然想起重逢後與她第一次相談,也是在這裏。
當時他的表白是真心實意,可沒有想到,轉眼已經物是人非,他們竟然走到了這樣的結局。
姜止看向溫錦柔的背影,從最開始到現在,他都沒有任何的改變。
溫錦柔:“坐吧。”
她垂着眼,在兩人的杯中添茶。
姜止看着這樣的她,心倒是沉靜下來:“你還是老樣子。”
“什麽樣子?”
“不會被任何事情影響到的老樣子,我不能影響到你,身邊的人也不能影響到你,究竟誰才可以影響到你呢?”
後面這句話,姜止像是在自言自語。
其實有一個回答徘徊在他心頭,或許另一個人在她心目中,從一開始到現在就是不一樣的。
“姜先生想跟我說什麽?”
“我想單獨跟你道歉,對不起。”
溫錦柔點頭:“還有呢?”
姜止:“我以為自己很喜歡你,我時常也都是這麽告訴自己的,可在關鍵時候我還是選擇放棄了你。”
“阿梨說得對,我的喜歡一文不值,我喜歡的是你身後能為我帶來的利益,你的身份。如果今天坐在這裏的溫玉落是另外一個人,我其實也會娶她,但因為正好是你,所以我對這樁婚事更滿意,更想要争取到手。”
“我騙了你,我從前曾說過想娶你不是因為聯姻,這是假話。”
“溫小姐,你一直以來都看得很清楚,是我在自欺欺人,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卑劣。”
溫景柔問:“那為什麽突然之間願意承認了啊?”
姜止自嘲淡笑:“我要是說因為徐詣,你相信嗎?”
溫錦柔面色不改,心中卻逐漸翻湧起浪花。
為什麽又是他?
姜止繼續道:“在徐詣的對比之下,我顯得很卑鄙無恥,自私自利,我曾以為自己比他好很多,在對待你這方面。沒想到,我并沒有比他好多少,甚至是不如他。”
“我做不到像他這樣不計任何回報的幫助一個人,也做不到像他這樣為一個人甘願放下所有的尊嚴。”
“其實我并不想告訴你這些,也許會将你推向他的懷抱,可我仔細想了想,縱然我告訴你,你也不會和他在一起,因為你恨他不是嗎?所以我要說出來,這樣會顯得他更可悲。”
溫錦柔眼神微冷:“那你不覺得,你這樣做,會更令人讨厭嗎?”
“我現在,在你和你家人的心目中早就變成一個讨厭鬼,不在乎你們多讨厭我一點。”
“你還想想說什麽?”
“徐詣上次離開杳誠之前曾見過我,他跟我說了很多,還誠心誠意的向我道歉,他希望我不要辜負你,因此低聲下氣的求我,我從未見過他那副模樣,我熟知的徐詣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的,我其實一直都很讨厭他,但那天他為了你,那麽卑微讨好的樣子,真的很讓我開心。”
溫錦柔手中的茶水突然潑在他的臉上:“說完了嗎,立刻離開我家。”
姜止現在也沒有繼續留下去的必要,抹了抹臉上的濕潤,臨走前說出最後一句話:“溫小姐,我妹妹是真心實意跟你做朋友,到現在還因為我悔婚這件事一直生我的氣,希望你不要遷怒她。”
溫錦柔沒有看他:“我知道姜梨跟你不一樣,我不會這麽做。”
姜止無聲點頭,依依不舍看着她:“溫小姐,我走了。”
“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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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止到溫家這一趟雖然沒有得到一點好臉色,但是完成姜梨交代給自己的任務,也說出了一直藏在自己心中的那些話,算是對這份感情釋懷了。
回到姜家,姜止敲開姜梨的門:“還生氣嗎?我已經按照你說的,把所有真相都告訴她了。”
姜梨面色冷淡:“包括徐詣的事?”
“是,也包括他。”
姜止和姜梨都料到徐詣一定會找上門為溫錦柔讨回公道。
姜梨要求姜止在溫錦柔面前說出所有真相,包括徐詣為她做過的,那些她不知道的事情。
一開始姜止不願意,但姜梨鬧騰,他無奈之下只得照做。
今天是故意裝出一副讓人讨厭的模樣,這樣溫錦柔才會更相信。
姜梨的臉色終于有所緩和,姜止心中卻不太好受:“就算我和她做不成夫妻,也沒必要讓她更讨厭我,你為什麽要讓大哥親自撮合他們?”
“因為這是你欠他們的,更是你欠錦柔的。大哥,你不覺得你根本比不上徐詣嗎?至少他愛得坦坦蕩蕩,不像你,所有的心思都藏在心裏。”
姜止沉了沉臉:“好了,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全部都做了,不要再鬧,爸媽會擔心,以後也不要在我面前提起溫錦柔和徐詣。”
他不想再聽到這倆人的名字,會提醒他,自己究竟有多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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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止離開後,溫錦柔獨自在別院呆了許久,腦海中回響的都是姜止剛才對她說過的話,甚至因為這些話勾勒出一副畫面,徐詣低聲下氣求他的樣子。
他能為自己做到這個份上,是溫錦柔沒有想到的。
現在,她還真是愈發的心緒混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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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止登門溫家這件事被傳出來,一傳十十傳百,謠言變成姜止再次上門提親被拒,成了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
傳的人多了,這事仿佛就成真的了,姜家這不要臉的行為成功讓不少人唾棄,姜家夫妻倆因為傳聞氣的不輕,不管怎麽澄清都沒有人相信。
這些謠言當然是徐詣讓人傳出去的,既然之前姜家這麽對溫錦柔,他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讓他們嘗嘗流言蜚語的滋味。
月末的時候,徐詣準備離開杳誠,并不打算和溫錦柔告別,怕見到她就舍不得走。
可溫錦柔的身世不知被誰挖出來,一天之內傳遍杳誠上流圈。
溫母聽到這消息時當即氣得昏過去,而徐詣離開杳誠的計劃也因此暫且擱置。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兩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