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節
壁上,不至于被輕易推倒,軍隊在攻城時,只需将主梯停靠城下,然後再在主梯上架副梯,便可以“枕城而上”,從而減少了敵前架梯的危險和艱難。而雲梯的底架下可以藏人,避免雲梯在接近城牆時士兵被箭或石頭擊中,減少傷亡。有了這兩種攻城器械,想要奪回平洲、金州就容易多了。
十五、先鋒營出擊
王小五将先鋒營訓成了猛虎,在軍中難逢敵手。當然,在馬參将看來,是各有長短,畢竟又不能真刀真槍的比試。王小五摩拳擦掌的想要試試先鋒營的真正威力,向瀾江強烈要求去金州試探一番。瀾江被磨不過,只好同意,又額外點了一營的将士同先鋒營一道出發。
金州距離嘉慶關只有一天的馬程,王小五一行出發一日後便派人回關,說金州有情況,要求支援。瀾江一聽大驚,先鋒營是目前的王牌,萬萬不能有失。她立刻點将一衛衛長率五千人馬随她一起出關。劉元橋等勸阻不得,只能又要求加了兩營的人馬充作護衛。
七千人只帶了兩日的幹糧快馬加鞭趕赴金州。到金州城外時,卻未見有戰鬥過的跡象。瀾江心生不妙,莫非是被俘了?兵馬不多,又未做攻城打算,只能率軍暫時在城外潛伏,又派出幾個斥候小隊去查探敵情。
沒多久一個斥候小隊便抓了個人過來,瀾江一見那人直發愣。竟是在充州營中與瀾江比武還豪言要贏的那個小夥子。他滿嘴是油,手裏還抓了個雞腿,見了瀾江愣的比她還厲害。
“你怎麽在這裏?”
“抓雞,烤了吃。”
“我不是問你在幹啥,我問你為啥在金州。”瀾江有些抓狂。
“我表現好,王大人把我調到先鋒營了。我們打下了金州,王大人不讓出城,我悄悄出來抓雞吃。”那小夥十分心虛,雞腿也不要了,悄悄扔在身後。
瀾江與一衛長周能驚的眼珠子都要下來,就先鋒營加了一個一營,兩千人的人馬,把駐了近一萬遼人的金州打下來了。
原本是援兵,現在倒成了金州守軍。瀾江有點哭笑不得。
進了金州城後,與王小五碰了面,才知道這是個大大的誤會。先鋒營和一營行進到金州地界時,迎面撞見一個百人的遼人小隊。先鋒營餓虎撲食一樣追上去,結果一追沒剎得住,就追到城下了。
王小五以往并未帶過軍,一時間又驚又懼,生怕被遼人大軍趕出來包了圓。連忙讓心腹返嘉慶關要關內準備接應。還沒等王小五下令撤退呢,那遼人城門又開了,大批人馬連滾帶爬的跑了,城裏又追出一支隊伍。
先鋒營與那支隊伍對持半天,終于有人覺得對面隊伍裏的人面熟,一問才知,那竟是趙光遠将軍那日帶出城的那支騎兵與護衛營。偏偏王小五是新來,一營也是六千新兵組建的,大家誰也不認得誰,要不是先鋒營中有人記性好,要真打起來,可闖了大禍了。
原來遼人那日攻打嘉慶關,路中遇到大群昏死的魏軍便俘虜了準備拿來換錢,光遠将軍就曾用一個被俘的遼國大将換了大批銀兩。自那以後,兩軍交戰就沒了殺俘虜的情況,都留着換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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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幸虧如此,這批人才保住了性命。被俘後沒多久,攻打嘉慶關的遼軍被打的落花流水。只好又退回金州。此時的嘉慶關因為光遠将軍的死而哀聲一片,而遼軍也損失了先鋒大将呼韓勇。這種情況下,也沒人敢去嘉慶關換俘了。
養了這群俘虜許多日子,突然一天就秘密起義了,城裏的遼軍抵抗不急,又從剛剛回城的同伴那裏得知城外大魏正大軍攻來,一時間吓了個魂飛魄散,連忙卷鋪蓋卷跑了。。
這就是王小五打下金州的全過程。非常非常的戲劇化。
十六、與時間賽跑
王小五興奮的問是不是要趁熱打鐵把平洲也打下來,一貫從容冷靜的瀾江破天荒的揍了下屬。
這股遼軍的表現頗為奇怪,以往的遼軍打仗勇猛,絕無輕易退縮的時候,這也是為何光遠将軍與他們糾糾纏纏打了這麽些年的仗,可這次守金州的守軍,居然不戰而逃,其中必然有隐情。
王小五派出了十五名精英将士秘密潛伏到平洲,打探消息。平州和金州都是遼魏邊境上的兩個大城,二十多年前是屬于魏國,後來被遼國占領,光遠将軍在十多年前又收複了此地,又在前些日子被遼國重新占領。城裏的居民大多是遼魏混血,在這裏做着一些互通有無的生意。遼魏打仗,他們都已習慣,總能在最快時間內收拾細軟躲入地窖,然後在戰火平息後又回到地面該幹啥幹啥。他們既不依附遼國也不依附魏國,如同自成一體的小國家,自顧自的活着。
派出的将士很快報回消息,在平州坐鎮的并非如以往所知的遼國大将楊牧,而是一個身份更高于他的遼國貴族,因為此人在平州城裏大開宴席,所用的儀仗遠高出将軍的等級,而在金州駐守的只是那貴族的護衛營首領。
得知此消息,之前遼軍不戰而退倒有了解釋,楊牧治軍嚴明,斷不會發生這種事情,而一個居高位的貴族,對戰事不甚了解,又疏于治軍,倒是極有可能發生這種事情。若是這樣,那麽乘勝追擊收複平州到也是個不錯的選擇。瀾江立刻遣人回嘉慶關,另調一衛的部隊過來,并将文白和他的器械一起帶至金州。
就在瀾江這邊調兵遣将的同時,平州那邊也有了動靜,西北軍拿下金州似乎給平州的遼軍很大打擊。據王小五派去的暗衛發回的消息,平州內很是兵荒馬亂了一番,後來那個貴族的儀仗連夜出了平州,直奔遼國本土了。這對瀾江而言絕對是個好消息。只等文白一行來了,便可直取平州。無奈攻城器械雖威力巨大,可運送起來,實在麻煩,行軍速度被拖累了不少。
瀾江心急如焚,她心知遼國必然還會再派将領來平州鎮守,她必須搶在新将來前将平州拿下,否則一旦新将穩住平州城防,那麽攻城難度将大大增加,傷亡也會劇增。現在的西北軍年年消耗,實力本就不如以往,瀾江只希望能用最小代價拿下平州。
事與願違,文白他們還未到達,而遼軍的新将已經到了,還帶來了近八千的騎兵,如此一來,平州城內的守軍已達到四萬,其中更有八千是騎兵。以瀾江目前手上的兵力,想拿下平州已經是很難了。她懊惱非常,兵貴神速,這是外公一直教導她的,可她偏偏過于迷信了文白新器械的功用,過于珍惜羽毛,反而失了先機。
瀾江起初來西北軍時,心裏還是帶着自信與傲氣來的,因為她自小便研習軍法,自認為還能勝任這一職位,而現在,她深刻認識到戰場絕非是沙盤,決定勝負的,不是将領的指揮,而是将士們能否将你的指揮落實到地。
十七、聲東擊西
平州的新守将動作頻頻,時而出城操演,時而率騎兵到金州邊界打探。此時瀾江已顧不得想攻打平州計劃了,而是忙着部署手中剛剛趕至的文白一行,守住金州是當前的首要任務。平州遼軍蠢蠢欲動,而金州魏軍也磨刀霍霍。一場大戰似乎已經醞釀完成。
以不變應萬變,是瀾江與衆将商讨後的結論,會後瀾江被文白叫住了,文白指着地圖上與遼魏均接壤的一個地方問:“這裏是什麽地方,我看這個位置并不在西北軍的防區內。”
瀾江望了一眼道:“那裏是南苑。怎麽?”
文白搖搖頭說:“我只是在想遼軍如此動作頻繁,卻又不肯來打,必然是有所顧忌或着有其他目的。現在他們軍力占優,我想不出他們有什麽顧忌的,倒是我們還要擔心他們會繞開我們而攻打嘉慶關。而有所圖謀,我想到小時家裏長輩講的一個故事,叫聲東擊西。意思是指着東邊的,卻打得西邊。如果南苑被遼國占了,對我們有什麽影響?”
瀾江一聽,恍然想起一事,大驚失色,顧不得與文白講話,飛快的叫住屋外還未走遠的将領要他們即刻集合部隊準備出發。瀾江拿出暗衛發回的密報,上面有一條,遼軍新将帶八千騎兵進城,未帶糧草與軍械。
“兩萬人的軍隊在平州城內駐紮,每日至少消耗近三車糧草,而平州不同于金州,本身不産糧,正常的話應該三至五日就有糧隊送糧,可這麽多天都沒有,要麽就是城裏藏有糧倉,要麽,就是城裏根本沒有那麽多消耗。”
“平州本就是戰亂多發之地,我軍撤離的時候是一把火燒了糧倉的,而遼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