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章節

,而是瑞武帝暗衛營中的人。他拿出的瑞武帝手令又确實是瑞武帝筆跡,也蓋了瑞武帝的私印。

“為何皇上不光明正大的召你回帝都,反而走暗路,難道是另有安排?”文白拿着手令颠來倒去的看,字跡上确實沒錯,印章也沒問題。“陳碧他們不是從暗衛出來的嘛,送信來的人,她們可認得?”

“據陳碧說暗衛裏确實有這麽個人,跟孫寅還是一同長大的,應該不會錯。陛下難道收到口供後有疑惑或者是有顧忌?所以不放聖旨召我,而是讓我悄悄回帝都?”瀾江疑惑不已,“不過既然有了命令,那我們就盡快啓程,文白,這次回帝都,路途遙遠,你就留下來如何?”

“為什麽,我也要回帝都,我還要去見丈母娘呢。”文白不幹。

“可是你不是怕騎馬嗎?這麽長的路,你吃得消嗎?”瀾江白他。

文白大笑三聲,道:“這點兒小風小浪都經不了,怎麽還有臉去見我丈母娘!”

“去你的。”

出發日期定在兩日後,随着出發日期的臨近,瀾江心中愈發的不安起來。

“這是怎麽了,為什麽心中突然這麽忐忑,”瀾江自然自語道。她一邊收拾着自己的書案,一邊仔細回憶,看自己是否有遺漏了什麽。

突然,瀾江心神一閃,手中的書落在了地上。

“原來如此啊……”瀾江顧不得拾起書本,飛快的沖到營中大帳。張恒與文白正在研究陣型訓練,瀾江突然闖入,把他們都驚了一下。

“怎麽了,将軍,出了什麽事了?”文白在外人面前,一本正經的問道。

瀾江示意旁聽的幾名軍官出去,只留了張恒、文白在帳內。

“我從帝都來遼源前,陛下曾經召我一同吃過一餐晚飯,飯後他對我說了很多,還說,一旦日後,有陛下暗衛前來召我進京,萬萬不可聽從,要等三皇子李轍的私信後,方可回帝都。當日陛下還要我仔細想想他說的每一句話。因此,我怕這次有人來召,是禍非福!”瀾江輕聲将瑞武帝的話重複了一遍。

張恒、文白聞言,均臉色一變。

“陛下這麽說,說明陛下已對他身邊的暗衛并不放心了,既然如此,陛下就不可能派暗衛前來送令。那麽這次的召見,恐怕就有些問題了。”張恒緊皺雙眉,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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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白思索了一番,點點桌案上的山河圖道:“從遼源返帝都,路途遙遠,翻山越嶺。如果有人在此設伏,企圖刺殺将軍或者是俘虜将軍,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想必是極易成功的。假如有人有心謀反,将軍定然是他的一個大威脅,要率先除去。”

“文軍師說的沒錯,這個很有可能。”張恒點頭。

瀾江搖頭道:“恐怕事情沒有這麽簡單,陛下的手令,文白你也看了,字跡上與陛下的完全一致,印章也一致。如果說這個诏令并不是陛下發的,那麽又是誰可以模仿陛下的字跡,竊用印章呢?而我呈上去的折子,陛下看到了嗎?”

“你折子是通過暗衛送的,當前可能性最大的就是折子被暗衛中的某人扣下來了,然後他們做出了應對。如果有人可以模仿字跡、偷用印章,那麽這個人一定是陛 邊的人。目的就是要你離開遼源,去帝都。”文白分析道。“但是他們又不可能讓你真正到達帝都,因為你一旦到達,他們的計劃就敗露了。由此可推斷,去帝都的路絕對不太平。”

“将軍,如此看來,這帝都還是去不得啊。”張恒勸道。

瀾江嘆氣,道:“我知道必然不太平,可是如果不去,豈不是任由那賊人待在陛 邊,如果他們心懷歹意,或者真的如文白所說有謀反的念頭,那麽陛下、李轍就危險了,我家人也恐難逃脫。這帝都,還是要去,我就來當一回靶子,看看是何人如此大膽。千萬莫要是二皇子的陰謀,不然我真怕……”

“去帝都倒也不是問題,難的就是不知道他們會在哪裏伏擊,不如來一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明面上一個車隊護送将軍回帝都,暗地裏将軍從小路走。這樣安全,又可引出那幫人看看到底是誰躲在幕後。”文白提議道。

“這個辦法倒好,将軍不妨考慮看看。”張恒也贊同。

“好,那我們就來合計合計,看看具體怎麽辦。”

六十五、兵分兩路

兩日後,一隊人馬出了遼源城,向嘉慶關的方向進發。走在隊伍最中央的是一名戎裝打扮的女子。一行人行動迅速,很快便沒了影蹤。

第二日清晨,一輛小馬車靜靜駛出城門,駕車的是一個仆役打扮的小個子男人,另一個書生模樣的男人坐在一旁。

坐在馬車中,桃小染捧着鏡子有些不安,“将軍,陳碧她一個人能行嗎?不會被人識破吧。”

“應該不會,本來認得我的人就不多,再加上她與我身量相似,王小五還有孫寅他們都跟在旁邊,外人看來,定然以為她就是我了。”瀾江對着鏡子一邊往臉上撲着香粉一邊說道。

“将軍變白了呢。”桃小染笑道。

“真是,塗了這麽多粉要還是不白,那才真是要氣死。”瀾江嗔怪。

在軍營裏,每日日曬風吹,瀾江的皮膚早已不複白皙光滑,如今要喬裝成秀才娘子,總要白皙溫婉一些,才裝的像。

王小五他們一行在明,而瀾江一行在暗,為了安全起見,并沒有帶徐東元一起入京。本來瀾江不願文白也跟來,畢竟他不會武藝,一旦有危險,還得分神保護他,可是他堅持不肯要跟着,說是他可以自保。僵持了一天,最後文白還是跟來了。

“娘子,馬車裏可舒服啊,為夫在外面吃了好多沙子啊。”文白湊在馬車門洞處大聲道。

“你要是閉上你的嘴巴,肯定就吃不到沙了。”瀾江沒好氣的回道。

駕車的是常小饞,因為王小五和孫寅他們都是瀾江身邊的近人,如果不在隊伍中就太奇怪了。所以只好調了常小饞來保護瀾江。常小饞雖然饞了點兒,可是武藝好,車也駕的好,嘴皮子利索,頭腦又靈活,實在是做暗探的好料子。

“軍師,吃肉幹不,我這有。”常小饞見文白吃癟,連忙抽手從懷裏掏出油包,遞給他。

“笨蛋,要叫少爺,裏面的是你的少夫人,不好再喊錯了哦,不然沒晚飯吃,”文白一把搶過肉幹,耍着手裏的扇子在常小饞頭上敲了兩下。

“表敲了啊,越敲越記不住。”常小饞不滿的 腦袋,見文白吃肉幹吃的香,連忙把嘴也湊過去,“別老自己吃,快也給我喂一個。”

“去去去,老實駕車,車翻了有你好看呢。”文白把肉幹藏進懷裏不給他。

“你怎麽這樣,不給我搶了噢。”常小饞作勢要強。

“你來啊~”文白 道。

“你們兩個,欠打了嗎?”瀾江陰森森的把頭從馬車門上的小窗裏伸出來。

兩個人頓時老實了……

行至嘉慶關時,城門處有衛兵執勤,檢查路引。文白在軍中比較臉熟,許多士兵都和他關系很好。衛兵檢查到他時格外認真,左看右看。把文白驚出了一身冷汗。

出了嘉慶關,後面的路便不再是完全安全的了。文白與常小饞換着駕車,日夜兼程,為了和陳碧一行錯開,他們走的都是小路,常常是走了許久都找不到打尖的地方。幹糧、清水就成了每天的主食。幾天下來,原本還肉肉的文白迅速的消瘦下來。而常小饞卻是最樂在其中的人,他每天不是嗑瓜子就是咬蠶豆,坐在馬車上晃腿,既不用訓練又不會挨王小五的罵,日子快活似神仙,倒還長胖了不少。

趁着停車休息的空,文白可憐兮兮的湊到瀾江身邊求 求安慰。

“讓你別來,你非要來,現在裝可憐有什麽用,老實忍着。”瀾江硬起心腸罵道。因為長時間在路上風吹日曬的,文白的臉上滿是被風沙吹打出來的細小傷口,嘴唇也幹裂 ,整個人看着慘兮兮的。

“再堅持下,快到長陽了,那裏是去帝都的必經之路,如果陳碧他們一切順利的話,現在應該已經過了長陽。”瀾江不忍,用軟帕沾了水給他擦臉。

“如果遇到襲擊,也不知會怎樣。”文白傷口被涼水蟄的倒抽一口冷氣。

瀾江倒不怎麽擔心,“以他們的實力,除非是動用大部隊來圍剿,否則很難擋得住他們。都是身經百戰的戰士,即使是陛下的暗衛營都出動了,恐怕也很難把他們一網打盡。再說還有王小五這個經驗豐富的老探子在,想要使些下三濫的招數,也不是那麽容易的。”

“希望如此吧,那樣我們就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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