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章節

作用下,文白和常小饞像小炮彈一樣飛了出去,而瀾江和桃小染則随着車廂摔了個底朝天。

瀾江直覺反應是有人偷襲,她擔憂手無縛雞之力的文白,顧不得被撞破 的額頭,便沖出車外。常小饞抱着受傷的手臂也奔了回來,他身手敏捷,落地的瞬間用肩膀擋了一下,所以傷的不重。

“将軍你沒事吧?”

“文白呢?他在哪兒?”瀾江焦急的四下尋找着文白的蹤跡。

“我在這兒,別着急。”文白的聲音從上方傳來,原來他被抛到了路旁的樹上。正笨手笨腳的從樹上掙脫下來。

見他沒事,瀾江稍稍放心,常小饞把桃小染從車裏拉出來,桃小染在翻車時被瀾江護住了,所以基本沒有受傷。

瀾江血流不止,桃小染連忙拿出傷藥為她把傷口包紮住了。

“這是怎麽回事,好好的馬怎麽會死了呢,而且還是兩匹。”文白試了試馬的鼻息,都沒氣了。

見狀,常小饞飛快的到四周去查看了。

“會不會是中毒了?”桃小染 馬嘴檢查了一番,又開始小心翼翼在馬匹身上摸查着毒針之類的暗器。

“将軍,這附近我都查看了一下,沒有發現異常,連人跡都沒有,也沒有馬蹄印。而且這個地方視野開闊,沒有什麽可以躲藏的地方,應該不是埋伏。”常小饞很快回來了。

“是啊,如果有埋伏,也不可能到此時還不現身,可問題是,馬匹怎麽會突然死了呢。”瀾江輕輕按着額頭傷處,疑惑萬分。

“會不會是馬匹吃了什麽不好的東西?”桃小染猜測道。

沉默許久的文白仔細翻看馬匹的屍身,在其中一匹馬的腿上找到了一株草。

“有可能與這個草有關,這草長得很像曼陀羅,是一種毒草,人吃了會迷失心性。馬匹可能是在我們停車休息時,吃了大量的這種草,現在中毒而死吧。別的可能性我也想不出來。”

“大概只有這種解釋行的通吧,馬匹一直沒有離開過我們的視線,也沒有旁人接觸過馬匹。如今沒了馬匹,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我們該如何走啊。”常小饞無奈道,這兩匹馬都是他挑出來的好馬,如今死的不明不白,他心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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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該如何走啊,”文白四下眺望,想看看有沒有人家。

“把東西收拾了吧,如果要返回長陽,就太費時間了,我們向南走,據這裏大概十裏有船可以坐,闵洋渠有船可以通向帝都附近,”瀾江回憶了一下山河圖,指着南方道。

衆人把馬車裏的行禮收了,能帶的都帶上了。向南邊出發。瀾江拉着文白刻意落在後頭。

“文白,我總感覺事情不太對,坐船是最差的選擇了,一旦在水上,任你有天大的本事,只要不會水,就只能任人宰割。”瀾江小聲道。

“是啊,我也是一直心神不寧的,總覺得馬匹死的時間是不是太微妙了些。不然我們返回長陽買馬,再走?”文白 眉心,建議道。

“不妥,一旦王小五他們突破了埋伏回到帝都,那麽我們兵分兩路的事就瞞不了幾天了,那時若再有人來襲,我怕我們擋不住,我們只能抓緊時間往帝都趕,最好是和他們前後腳到帝都。文白,你當真認為馬匹是吃了曼陀羅而死嗎?”瀾江用眼光示意文白注意走在前面的常小饞和桃小染。

文白苦笑着搖頭,道:“我又不通醫理,只能是猜測,我們一行就四人,能接觸馬匹的,也就我們四人,除開我倆,他們二人都有嫌疑。”

“我實在不願超這個方向想,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回帝都要緊。多加小心吧。”瀾江嘆氣,常小饞是王小五的麾下強将,由自己帶到嘉慶關的,從一個新兵磨練成為一個能武善戰的将士。而桃小染是瑞武帝賜下的,陛下也一定是有把握她們的絕對忠誠,才會讓她們随自己去嘉慶關。可如此的情況,不得不令人懷疑,身邊是否出了奸細。

六十八、信任與背叛

走了數個時辰,靠近傍晚時分才走到闵洋渠的一個小碼頭。闵洋渠是一條人工開鑿的溝渠,本意是用來引水灌溉,後來船運發達,渠道便被不斷擴大,後來演變成了一個溝通南北的人工運河。單從距離上看,走船運肯定離帝都更近,可是船運大多是人貨雜運,速度很慢,所以大多數人還是選擇走旱路。

到碼頭時,有幾艘船在卸貨。從大船上往小船上運。瀾江一行人的到來,并沒有引起那些船夫的注意。

有個老船夫獨自搬運着貨物,他的船是一艘中型的蓬船。貨物堆在蓬內,看樣子這個船就他一個人。

文白上前做了個揖道:“這位老丈,我和我家娘子回帝都省親,結果路上馬車壞了,還傷了我娘子,想請老丈行個方便,載我們一程。”

老船夫上下打量了一番道:“倒不是不行,就怕船小,擠着相公和您夫人了,不如去問問大船,他們位置多。”

文白回頭見大船上船丁衆多,實在冒險,又低聲請求道:“船家,我們出門在外,歸心似箭,擠擠也可。在下帶着女眷,實在不便去搭乘大船。”

“那好吧,我要裝貨,待我裝好了就走,”老船夫答道。文白大喜,連忙道謝。

常小饞連主動上前幫忙老船夫搬運貨物,直到天色暗下來,老船夫才和大船的船老大告辭,上船出發了。

老船夫在船尾劃船,常小饞也湊上去問東問西的,他是北地長大的孩子,還沒坐過船呢。

“船家,天色暗了,看不清前方怎麽劃船啊。”常小饞好奇道。

老船夫樂呵呵的答道:“小老在這河上來回十幾年了,閉着眼睛都能過去呢,你且放心。”

船搖搖晃晃的走着,速度不快不慢,但要比馬車坐着舒服。瀾江坐在船頭一側,留意着四周的情況。

闵洋渠雖然航運較為發達,可原本就是灌溉用的溝渠,兩側多為農田,并不繁華,只有極少的幾個碼頭熱鬧些。前方的船只的燭火影影綽綽,時有時無。

常小饞看夠了劃船,也坐回船篷內。

“小染,你怎麽臉色不好,我聽我爹說頭次坐船的人容易暈船,你是不是暈船啊。”常小饞擔心的問道。

“可能是有些吧。”桃小染見瀾江和文白都看過來,笑得有些勉強。

“唉,要是黑子和小風沒有死就好了,坐馬車雖然難受些,可肯定不會暈船,小染,你睡會兒吧。”想起那兩匹馬,常小饞就難過。

桃小染聞言,臉上閃過一絲慌亂,雖然很快掩飾住了,可是一直盯着她的文白看的清清楚楚。

文白回頭與瀾江心照不宣的互看了一眼。然後起身向船夫走去。

“老丈,能否在前面岸邊靠一靠,內人身體不爽,想下去方便方便。”文白臉上帶笑,和和氣氣的問道。

老船夫陰沉下臉,不怎麽情願的道:“這才走沒一會兒呢,哪能就停了。您夫人先暫且忍忍吧,前方有小棧橋,可以停靠。”

“老丈,行個方便吧,在下重酬以謝。”文白掏出碎銀遞給老船夫。

老船夫接過銀子,暧昧不明的笑了笑,道:“這處沒棧橋,實在是不好停船,往前一裏處可以停靠,小老這就加快速度。”

“只怕不是不好停,而是你老人家不願意停吧。文白無需廢話了,小饞把他給我綁起來。文白會劃船,我們速速靠岸。”瀾江打斷船夫的話。常小饞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身手利落的把船夫制住了。

“夫人,您這是做什麽啊,小老好心載你們,你們怎麽可以這樣啊。”老船夫驚怒不已。

“無論你是好心還是假意,我現在要上岸,所以對不住了。”瀾江毫無愧意,轉身望着臉色蒼白的桃小染冷聲道:“你可有話要說。”

桃小染眼光躲閃,不敢與瀾江對視,只低聲道:“将軍,我、我奉命行事,實在不是真心要誤你的事。”

“小染你?!”常小饞迷茫的看看文白,又看看瀾江,一臉的難以置信,“小染,是你毒死了馬?你背叛了将軍?!”

“不、不,我不是,”桃小染慌忙答道,“我沒有背叛将軍,是陛下下令要我拖延将軍行程,我才這麽做的,我沒有背叛将軍。”

“陛下下令?誰給你的命令?”瀾江追問。

“就是李星,上次送信來遼源的那個。在長陽城裏買幹糧時他悄悄僞裝了給我的命令。還給了我藥。”桃小染說完,含淚期盼的望着常小饞,見常小饞滿臉失望,忍不住捂嘴流淚。

“你這慌,撒的一點兒都不高明啊,我們為何兵分兩路,陳碧又為何假扮我出發,你難道不清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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