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章節

爹她哥哥?我這就去信給錢永忠,讓他準備發兵,你不管用什麽辦法,都要讓溫耘那個老狗給我把毒藥下進你父皇的藥中。這宮裏,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若當不了皇帝,我們母子一起完蛋。”孫貴妃一臉狠戾的把桌上的鮮花揉成一灘爛泥。

七十二、未雨綢缪

王小五一行人的出現,讓李轍大喜過望,誰知細問之下才知道,其中另有隐情。

“三皇子殿下,将軍與我們兵分兩路,我們在明他們在暗,果然有人在途中偷襲我們,我們傷亡很大,假扮将軍的女官也被人刺殺,險些丢了性命。還好軍事想出的妙計,不然将軍要是受傷,可就麻煩大了。”王小五想想都覺得後怕。

“那瀾江現在人在哪裏?你們現在都已經到達帝都了,她怎麽遲遲未到?”李轍追問道,他迫切的想見到她。

“這個,下官也不知道,将軍他們只有四人出發,輕裝簡行的,都走的小路。只說讓我們沿着老路線走,速度和往常一樣就行。他們就會綴在我們後頭,可如今我們都到了兩天了,他們還沒到,真是讓人擔心啊。”

李轍咬咬牙,“不行,派人到各個入城路口接應,我擔心還對付你們的人還在找他們。瀾江絕對不能出事。”

“是,下官這就去安排。”王小五匆匆告退。

而此時的瀾江正在一艘貨船的船艙中,他們沿着閩洋渠一路潛行,在一個渡口搭上了一個帝都糧店的運糧船。花高價租了一個船艙。瀾江喬裝成男子,對外宣稱是義兄弟三人。

常小饞在甲板上轉了一圈,見沒什麽異常又回到船艙裏。

“小饞,到哪兒了?”文白問道。

“船老大說再走一夜,明個上午就可以到離帝都最近的渡口了。”

“從渡口進城還要走上半日,最快也要到明天傍晚了,那時城門已關,也進不了城。”瀾江盤算了下時辰。

文白搖頭,“皇城根上是非多,還是早些進城為好,也安全。現在也不着急趕路,我們來合計合計這一路上的事兒,看看幕後黑手是哪個。進了城也好有個應對。”

見他們要談事,常小饞主動出了艙門,在門口處守着。

“我以為夠明顯了,不用再說了呢。”瀾江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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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梳理一下的好,免得有了遺漏,後悔不及。”文白謹慎而細致的用茶水在桌上寫出了幾個關鍵字:奏本、诏令、暗衛。

“應該從徐東元開始,所有事情是我們審問了徐東元,并得到簽字畫押的口供後而起的。我寫了奏本給陛下,然後有暗衛送來陛下诏令召我回京。這是第一個疑點。”瀾江拿出被油紙包裹好的诏令,這份诏令與徐東元的口供都被她貼身收着。

“這份诏令是假的無疑,而陛下也定然沒有看到你的奏本。因為如果陛下看到了,李星是不會出現的,取而代之的應該是刑部和兵部的官員。陛 邊有個近人,有機會拿到新進的奏本,有機會竊用印章,還有機會偷習陛下的字跡。這個人是誰?”文白寫下一個人字。

瀾江回憶道:“我進過幾次宮,陛 邊的近人不多,給我印象深刻的就是大內總管溫公公,他很有嫌疑。不過他跟随陛下多年了,有什麽理由可以讓他背叛陛下呢?”

“這只是嫌疑罷了,留給皇上去想吧。接着就是暗衛,暗衛是陛 邊的一個栅欄,護衛他安全的,為何他會說讓你不要相信暗衛。除非掌握暗衛的人背叛了,刀不會背叛,只有拿刀的人背叛。這個掌握暗衛的人是誰?”文白說完,又寫下一個人字。

瀾江嘆氣,道:“這個就更難知道了,天威不可測,誰又會打探陛 邊暗衛頭子是誰,恐怕也只能問陛下了。”

文白狡黠一笑,道:“瀾江這麽說可就錯了,并不只有陛下知道啊,還有最後的大黑手呢?他能使喚暗衛替他辦事,能使喚陛 邊的近人替他偷奏本私下诏令,那麽他必然知道這些人都是誰。”

“你是說倒過來推測?那便好說了,如此怕我的奏本,甚至假傳聖旨想要除掉我的,除了二皇子劉貴妃他們,我不作他人想。”

“是啊,黑手很明顯,如果王小五他們順利進京了,陛下現在應該已經了解了大概情況,那麽我們進城時,陛下肯定有所安排接應,必然不會讓我們在門外苦等。如果沒有,要麽是王小五出了意外,要麽,就是陛下……”文白說的含蓄,瀾江明白他的意思。雖然她一直逃避思考這個問題,可現在,逃避已經不是辦法,困境迫在眉睫。如果陛下當真出了意外甚至是駕崩了,她該怎麽做。

“當然了,事情并非像我所說的這麽糟糕,只是我這個人喜歡凡是往最壞的地方想,未雨綢缪總好過亡羊補牢。”文白見她皺眉,連忙寬慰道。

“不,”瀾江長舒一口,點點桌上斑斑駁駁的水跡,道:“你的想法是對的,有些問題必須要往最壞的地方想。陛下早有打算,不然不會給我下那麽一道奇怪的命令。也不會說下次再見便是皇陵的話。他是希望我擁立新皇,幫助新皇坐穩皇位。當日我還奇怪為何陛 體康健,卻要說這麽不吉利的話,恐怕當日他就有所覺察了吧。陛下是屬意李轍登基的,但李轍在幾位皇子中最勢弱,陛下給我高位,未嘗沒有以我壯李轍之勢的想法。他曾命我一旦回京,就喬裝進城找李甘。明日就見分曉,如果有陛下接應,我們就去面聖。如果沒有,就去找李甘。”

七十三、彙合

下船時正是中午,暖融融的日頭照着忙碌的碼頭。瀾江三人靜悄悄的從大船上下來,無聲無息的融入了碼頭上的人群中。

碼頭前面沒多遠有個茶棚,不少過往的商客在那裏歇腳。常小饞打量了一下茶棚中的人,湊到瀾江身邊道:“将軍,我好像看到茶棚中有個先鋒營的兄弟。不知是不是來接應我們的。”

瀾江扭頭一看,确實有些面熟。文白看了幾眼,道:“來接應必然不會只一人,還是個我們都不熟悉的,再看看,可能有領頭的。”

幾人在樹下站了會兒,果然有個女子走到那人身邊坐下了。

“陳碧!?是他們,小饞,我們在前面路口處等着,你去叫他們過來。”瀾江一眼認出那女子便是陳碧,有陳碧在此,自然是無需懷疑了。瀾江和文白繼續往前走,常小饞去茶棚裏貌似無意的和陳碧他們搭上話。然後匆匆跟上瀾江他們。

沒一會兒幾人在路口的僻靜角落彙合了。

“将軍,您沒事太好了。”陳碧一臉病态,面色慘白,走路都有些不穩。瀾江忙扶住她,“你這是怎麽了?路上遇伏了?”

“是,我們在長陽附近遇到伏擊,我一時不慎,中了一劍,不過已經沒事了。小染呢?怎麽不見她?”陳碧四處張望,尋找着桃小染的蹤跡。

“她……”瀾江有些不忍開口,陳碧與桃小染是很要好的姐妹,現在她重傷未愈,瀾江又怎麽忍心告訴她噩耗。

“她如何?”陳碧何其聰慧之人,見瀾江文白均是一臉難色,常小饞居然還紅了眼眶,她心裏已有了判斷。強忍住淚意,陳碧強笑道:“此處不是話事的地方,三皇子交代我們在此接應,要我們悄然進城,現在城防處不知收到哪裏的命令,進城核查異常嚴格。”

“進城核查?以往都未聽說有這種事。帝都每日進出城的那麽多人,如何查的過來?”瀾江不解。

“自那日我們進城後,便開始了,說是皇上萬壽節要到了,為了帝都治安,所以才如此。三皇子殿下散了小道消息出去,現在各處都不知道将軍您的行蹤,也不知您何時回城,所以才要我們在各處接應。好讓您悄無聲息的進城。前幾日我們出入城頻繁,城防處都知道我們西北軍來的每日出城操練,将軍,您一會兒換上盔甲,随王大人他們一同進城吧。王大人他在進城主路那邊守着。”陳碧的傷顯然沒有大好,說了一會兒話,便冷汗淋漓,毫無血色了。

瀾江見狀,連忙招呼那名先鋒營的小兵牽馬過來,讓陳碧坐在馬上,陳碧推讓不肯。

“你是因我而傷,我還未謝你,你又與我推辭個什麽,不過是騎個馬罷了,你們不要慌,在後面慢慢走。我們去找王小五,先行進城。”瀾江安排一番,與文白、常小饞匆匆往主路上去了。

到了主路上,半天沒見着王小五,還是常小饞眼神好,沖着那個蓋着帽子在樹下睡覺的人 就是一腳。王小五慘叫一聲一跳而起,擺了個攻擊的架勢。一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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