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章節
前人,傻眼了。
“你這個小兔崽子啊,把我擔心死了,居然還敢踢我。”王小五一把揪住常小饞的耳朵,扯着他來到瀾江面前。
“将軍,這一路還順利吧,一想到他跟在你們旁邊,我就不放心。”
“不放心你還讓我跟着将軍,你這不是害人嗎?”常小饞不服氣的還嘴。王小五手上一使勁,常小饞立刻只有慘叫的份兒了。
文白不忍,連忙護着常小饞逃離魔爪。“軍師,還是你最好了,我以後都跟着你。”常小饞委屈不已。
“你個臭小子,我白對你好了。将軍、軍師你們沒事就好,看你們遲遲未到,真是擔心死了。桃女官呢?她沒來?”王小五引着他們往小隊騎兵操練的地方去,邊走邊問。
文白拍拍常小饞的肩頭,嘆氣道:“路上遇到了點兒麻煩,有埋伏,桃女官為了給我們争取時間,唉……”
王小五也面露哀色,“我們也是遇到了伏擊,死傷了不少弟兄呢,唉……沒在戰場上犧牲,倒死在自己人手裏,不值啊!”
“是啊,都是身經百戰的好戰士,我對不起他們。”瀾江黯然,痛惜不已。
“好了,咱們快點進城吧,成裏如今是什麽情況我們還不知道呢。”文白見他們都情緒不高,連忙轉移話題。
王小五聞言,猛的一拍腦門,“差點給忘記了,将軍,朝裏有大事呢。”王小五湊到瀾江耳邊輕聲道:“陛下病了,多日未朝。現在滿朝野都在擔心陛下病情呢。可陛下誰都不見,把自己關在寝宮,連三皇子去探望都沒能進得去。只怕不太妙。”
“什麽?”瀾江聞言如遭雷擊,難怪有人膽敢假傳聖旨,膽敢盜用暗衛。原來陛下病重。“我們速速進城,快!”
換了将士铠甲,一行人沒多耽擱,迅速進了城。
西北軍這一小只騎兵隊本來一進帝都,就有官員向上級彈劾說他們無诏私自進京。可領頭的王小五是都察院的官員,并且聲稱是有陛下密旨的。一時間唬住了大半官員。兵部是西北軍的老哥們了,也不願就此事多糾纏,大筆一揮,等西北軍統領趙瀾江進京後再做處理,此事就這樣放下了。原本要去刑部大牢坐坐的一幹将士們,統統被兵部安排到了禁衛軍的一個小型營地裏。就在城西邊,離趙府不遠。
七十四、裝病?
進了營地,瀾江與文白便喬裝成王小五的親兵,随他一起去宮門口遞帖子求見三皇子,沒想到被禦林軍的人退了回來,說傳聖上口谕,一幹人等,非召見,不可入宮。三人只好又回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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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軍不要着急,三皇子每日都會出宮,我們明日等他出宮了再找他也行。”王小五解釋道。
瀾江眉頭緊鎖,憂心忡忡。“現在宮裏的情況我們都不清楚,陛下到底身體如何,又為何自鎖寝宮。陛下如今病重,關于徐東元還有假傳聖旨、暗衛伏擊一事又該怎麽處理。問題一堆啊!萬一、萬一陛下不幸殡天,我們又該如何應對。”
“好了好了,趕了這麽多路,看你都憔悴成什麽樣子了,現在見不到三皇子,你空擔心也沒用,不如好好休息一夜養足精神。”文白勸慰道,見她發愁,他也心疼,這個女人真把自己當成個漢子了,什麽事情都往自己身上背,也不看看自己那小身板背的動背不動。
當晚,瀾江幾人便在營地裏歇了。雖然離趙府不過一盞茶的路程,可是如今情況複雜,趙府那裏肯定有不少人盯着,為了避免走漏消息,所以瀾江也學了回大禹,過家門而不入。
第二日一早,瀾江與文白便喬裝到城裏的一個茶樓雅間裏候着。王小五前往宮門處等三皇子李轍。沒多久,他們也來到了茶樓。
李轍推門進來,王小五在屋外守着門。一見李轍樣子,瀾江又是心疼又是無奈,好端端的一個英俊少年,多日不見,居然憔悴至斯。
“瀾江,你終于回來了。”李轍強抑住激動,上前抱住瀾江肩膀。
文白看的眼珠子都要脫出來了:你妹啊!不是都說古代人恪守禮數嘛,這男女授受不親被你吃到狗肚子裏了!
“咳咳,咱們還是抓緊時間談正事吧,時間緊迫啊。”文白故作急切,扯着瀾江的袖子讓她坐下來。
李轍白了一眼礙事的文白,在瀾江對面坐下了。
“李轍,現在宮裏到底是個什麽情況?”瀾江顧慮着茶樓的隐秘性,壓低聲音問道。
“一言難盡,父皇前些日子身體不爽,後來一病不起,還把自己關在千陽宮,任誰都不得入內拜見。已有多日未朝了,一應政務都由各部暫且處理。前些日子,我屬下親信偶然得知有人在帝都銀樓提了大筆銀兩,雖然不是同一人同一家銀樓,可是時間上太接近。而後帝都最大的遠南镖局便接了一個富商的镖,說是運送一批石材去西南。這一系列事情讓人不得不懷疑,如此多的銀兩去了哪兒,那個富商幾十車貨物當真是石材嗎?西南是可是錢永忠的地盤,若是這麽多銀兩到了西南,絕對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啊。”李轍面色凝重,他雖經歷不多,可史書看的可不少,封疆大吏,盤踞一方,無論在哪朝都是極大的忌諱。
“錢永忠?他的西南軍可是要比我西北軍日子好過多了。多年無仗可打,還享受着朝廷優待。無論在軍備還是補給,都要高出西北軍一籌。”瀾江對此心中是很不滿的,西北軍将士勞苦功高,所享受的待遇還不如西南軍。可她上任不久,實在不好挑起紛争,所以一直默默忍耐。
李轍嘆氣,“這是無奈之舉啊,錢永忠一家獨大,在西南幾乎像個小型王國了。此次有如此大的銀兩流往西南,我實在放心不下,所以一心想面見父皇告知此事。而二皇子在朝中一直動作頻頻,收攬人心。我心急如焚,日夜難寐。又沒法讓你回來。後來我找了蔣皇後,她去千陽宮跪求面聖。結果進了千陽宮就沒出來,說是陛下讓她侍疾。只傳了一句話出來:當歸已歸,秘而不宣。”
“當歸已歸,秘而不宣?”文白雙眼放光不斷重複着這句話。
“當歸已歸,難道說的是我?”瀾江喃喃自語,“李轍,你可知道我為何要在這個時間回帝都?”
李轍點頭,道:“聽王小五說了,二皇子還真是喪心病狂。居然謀害趙叔。但是那假聖旨怎麽來的,倒還真是個難題啊。能做到這一點的只有溫公公了,可是他從小就跟着父皇,忠心耿耿的,又怎麽會做出這種事情。而父皇又病的不是時候啊,如今想請他主持公道也難了。”
“不難有了這句話,就一點兒也不難了。”文白胸有成竹的斷言。
“怎麽說?”李轍連忙追問道。
文白得意的瞟了他一眼,搖着尾巴找瀾江邀功。瀾江晃着拳頭威脅道:“快說,別賣關子。”
文白只好委委屈屈的坐好,目露兇光瞪着李轍。“三皇子,我且問你,皇上是何日病的?”
李轍回憶一番,道:“九月初三,那一天本要上朝,結果溫公公來說陛下有恙,今日不朝。”
文白又問瀾江:“你的奏本是何時送出的?”
“八月二十,那日一營二營例行操演。二十到初三,十三天的時間,奏本絕對送到帝都了。”瀾江如醍醐灌頂,猛然明白了文白的意思。
“果然還是小江江聰明一說就懂。”文白笑眯眯的誇獎瀾江一番,還不着聲色的挖苦了還一臉懵懂的李轍。
“為何奏本一到帝都,皇上就病了?開始我們還猜測陛下沒有看到奏本,可是你不覺得陛下這病來的太突然嗎?太醫每日為陛下請平安脈,又怎麽會讓陛下突然一病不起。便是病了,為何又緊鎖宮門,不許他人拜見。一切都不合常理。甚至皇後去求見,也被困在千陽宮。這就只有兩個可能,一是陛下被奸人挾持,有人毒害陛下,讓他一病不起。”
“不可能!如果是這樣,那這個奸人何其厲害,居然可以制住父皇宮中的諸多能人。父皇最擅馭下,他的宮中是鐵板一塊,一幹下人均是忠心耿耿。若是奸人制住父皇一人,倒還好說,可要說他能制住千陽宮的所有人,那是絕不可能,更何況皇後娘娘還在千陽宮裏,如果父皇受制于人,又怎麽會留在皇後娘娘侍疾呢?”李轍反駁道。
七十五、走一步看一步
“答的不錯,這種可能性排除,那便只有剩下一種可能,皇上沒病,裝病!他故意做出一副病重難愈的假象。讓有心人露出馬腳。”文白神在在的說出了一個驚人的推論。
李轍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