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章節
器精良,最重要的是我們站在大義的一邊,而他們,無論怎麽掩飾,都是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你是統領,你如果不能信賴自己的兵,那麽老百姓又怎麽會信賴,你要相信,他們絕對有實力可以抵抗住錢永忠的大軍。而我的西北軍也會來援,我們只用撐到他們到來的那一天,就是勝利了。”瀾江給李甘打氣,也在給自己打氣。
李甘心悅誠服,拱手道:“末将受教了。”
“之後這幾日,我要你把城外大營的人馬全部調回城內,糧草軍械,統統運進來。五日後,我要封鎖城門。”
“這?封鎖城門,恐怕那些大人們是不會同意的吧。民怨也會很大。”李甘有些遲疑。
瀾江搖頭,低聲道:“我沒有時間去等他們同意了,現在皇上病重,沒有掌權人,所有的一切指令都難以很快執行。以後由軍隊掌管城防,所有的事情,我來做主,所有的責任,我來承擔,就是這樣。”
李甘出趙府時,後襟全濕了,他摸把額頭上的冷汗,爬上馬車,靠在車廂板上重重嘆口氣。以後可再也不敢随便羨慕人家位高權重了,這種位高權重,是拿全部身家性命在賭啊。
八十三、暗殺
這日,帝都四城門邊的鼓樓處,都張貼了一張告示,說是進來有賊匪流竄作案,為了城內老百姓的安全,将封鎖城門,半月後再開啓。一時間民衆議論紛紛,有些機靈的、消息靈通的已經跑去采買糧食菜肉,還有一些每日需進出城做小買賣的老百姓們開始圍着城防司讨要說法,這城門一鎖,幾乎就要斷了他們的生路了。城防司也很無辜,因為從昨日開始,他們就被奪了權,現在的城防事宜,統統由禁衛軍掌管,連他們自己都要服從禁衛軍的指揮。
而在朝中,各部尚書侍郎也都炸開了鍋,在議事廳吵鬧不休,尤其是禮部尚書孫臨意見最大。
瀾江走進議事廳時正好聽到他扯着嗓子高呼女子誤國。瀾江一進門,屋裏瞬間靜下來了,幾個原本讨論激烈的官員紛紛退縮到人群中去了。
“大家讨論的好熱鬧啊,怎麽我一進來就靜下來了,難道我來的不是時候?”瀾江冷笑道。
“瀾江王殿下安好,多日未見,您風采依舊啊!”兵部尚書王淺率先行李問安,旁邊的官員如夢初醒,也都紛紛行禮。
“王大人好,各位大人好。不知你們今日聚在這裏所謂何事啊。”瀾江一一回禮,問道。
孫臨冷哼一聲道:“瀾江王,老朽竟不知道何時城防由禁衛軍掌管了,更不知道何時禁衛軍由您掌管了,請問是有陛下聖旨啊還是您自作主張!”
“有聖旨如何,沒有聖旨又如何,孫大人,你是在審問我嗎?”瀾江反問,任誰都聽得出話中的火藥味兒了。
一時間,議事廳裏氣氛緊張了許多。王淺在旁 手,不知該如何勸解,更多的官員則是縮在人群中,兩耳不聞窗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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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大人,我問你呢,你怎麽不回答?難道是嫌我官位不夠大,爵位不夠高,不配和你講話?”
孫臨臉色鐵青,憋了半天,才從牙縫裏擠了句:“下官不敢。”
“不敢最好,就怕你自以為是,以卵擊石。現在陛 體微恙,不少小事就不用勞煩他老人家了。為人臣子,替君分憂。這個道理我想在座的大人們都該懂的吧。封鎖城門一事,是我的主張,禁衛軍掌管城防也是我下的命令。至于為什麽,大家都應該得到消息了吧,西南錢永忠犯上作亂,已經起兵造反了,我們現在所能做的,就是嚴守帝都,等西北軍來援,要是讓我知道,哪位大人貪生怕死,悄悄投了敵,那麽對不起,您一家老小肯定會出現在城樓上面,奮戰在殺敵最前線的,我說道做到,各位切記。”這已經是 裸的威脅了。不過瀾江氣勢在此,并沒有哪個大人跳出來唱反調,就連最不服氣的孫臨,也皺着眉頭乖乖聽着。
瀾江撂下狠話,就匆匆離開了議事廳。兵部侍郎金莫聲湊到孫臨身邊,小聲道:“孫大人,就這樣算啦?”孫臨白他一眼,“還能如何,你有兵嗎,你官位比她高還是爵位比她高?”金莫聲悻悻退下了。
王淺瞪着他們,冷哼道:“蛇鼠一窩,看能嚣張到幾時!”
孫臨冷笑:“這句話要送給你,看你們還有幾天好日子。”
議事廳外常小饞和文白正在馬車上候着,見瀾江出來了,文白連忙迎上來。
“怎麽樣,那幫子老頑固沒為難你吧?”
“都是一幫子狐假虎威的家夥,又怎會為難得了我。走吧,去禁衛軍內大營去看看,李甘此時應該正在那裏。”
孫臨在自家書房裏急的團團轉,明明李甘一直是自己這邊兒的人,也受了孫家頗多恩惠,怎麽眼下看來,反倒成了趙瀾江的走狗了呢?
二皇子李原快步走進書房,反手關上房門。“外公,你急着叫我來,是事情有變嗎?”
“二皇子,李甘那個反複小人,當初答應的好好的,佯作抵抗,放錢永忠進城,孰料現在趙瀾江掌了禁衛軍,有她在,我們的計劃可以難了,若是拼死抵抗,錢永忠一時半會兒也攻不下來,若是拖到西北軍來了,那可就晚了啊!”孫臨焦頭爛額,搭上身家性命來謀得一個從龍之功,結果卻有攔路虎搗亂。
二皇子聞言,恨恨的一拳砸在桌案上,“這個趙瀾江,總是壞我好事,上次在嘉慶關如此,這次在帝都又是如此。真恨不得殺了她,一了百了。”
孫臨眼珠一轉,生出一個主意。“二皇子,你母妃她不是和都察院的院長有舊嗎,之前你調用都察院的探子在城裏幫你探聽消息、查找趙瀾江,用的很是順手。這次更要發揮他們特長才是啊,他們中間不少人最善一些陰謀手段。暗殺個人兩個人還是很容易的。不如找幾個人埋伏着,把趙瀾江殺了,我們不就輕松很多了嗎?到時候他們群龍無首,錢永忠 。那你登基不是順其自然的事情嘛!”
“這……”李原有些遲疑,“我之前也曾和母妃提過,可是她覺得太過冒險,萬一這事兒鬧大,傳到我父皇耳中,他最信任趙瀾江,若是知道趙瀾江被暗殺了,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那時我們可就……”
“傻孩子,你父皇眼看着就要殡天了,又怎麽會關心這些事情。太醫院的都傳消息出來,說拖一天是一天了。之前你母妃還說要下藥,我看下藥都不必了,沒有多少時日了。再說暗殺後消息捂嚴實了,一時半會兒也沒人察覺。”孫臨諄諄善誘。
“我去聯系聯系,找幾個好手看看,不過這事兒要瞞着我母妃,她定然不得同意的。”
八十四、遇襲
七日後的清晨,南城門上站崗的哨兵張旭跺跺站的 的腳,揉了把臉,想遠處望去,隐隐約約看見一條黑色線在向城門靠近,他定睛一看,手裏的武器哐當落在城樓上。他抖着嗓子大吼道:“有敵來襲!!!!!!”
瑞武二十八年冬,西南錢永忠反,兵困帝都。瀾江王趙瀾江率八萬禁衛軍拼死抵抗。此時,距新帝祥元帝即位還有三個月的時間。
瀾江徹夜未眠,和文白李甘一道守在城樓上。目前圍在城前兩裏處的西南軍似乎是先頭部隊。他們就地駐紮了,并沒有準備攻城的跡象。
“你怎麽看,”瀾江問文白。
“奇怪,如果我是錢永忠,我肯定會急行軍,務必以最短的時間趕到帝都,盡快攻城,而不會像現在這樣慢慢吞吞,不急不慌。難道他們不怕西北軍趕來救駕,來個內外夾擊?”文白支着下巴,疑惑道。
“是啊,我也覺得很奇怪,難道他們胸有成竹?”
李甘在旁邊聽了一會兒,插言道:“将軍,文軍師,之前孫臨曾經來找我,要我假作抵抗放錢永忠進城。會不會是他們早有勾結,錢永忠知道不會有抵抗,所以才不急不慌的。”
“有可能,”瀾江眼睛一亮,“如今城封了,消息也無從傳出,錢永忠遠道而來,也不會知道城裏的動向。我們大可以借此機會,吃掉錢永忠的這一波線頭部隊!”
李甘面露猶豫,他斟酌再三,還是開口道:“将軍啊,這些不是遼人,不是南苑人,是我們自己人啊,是西南軍的人,都是自家袍澤,我們這一打,可就是自相殘殺了!”
瀾江笑容凝住了,是啊,這些都是同根同種的大魏人,還是同袍兄弟,只要一開打,就成了不死不破的敵人了,死傷不可避免,甚至很慘重。
“瀾江,無論如何,這第一支箭,不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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