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試膽大會

車開上他們設定的起跑線時,嚴海安大腦裏有塊地方還有點茫然,不太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麽跑到這裏攪和進了這一場事裏的。

看着對面的那輛車和外面不知在興奮讨論什麽的人群,嚴海安對孫言道:“你們這個死過人嗎?”

“死了就死了。”孫言無所謂的叼着煙,犬齒在煙嘴上碾來碾去,“誰還沒個死的時候啊?”

他的側臉上帶着笑,語氣卻薄情寡性的,裹着透骨的冷漠,說着又側過來看嚴海安,眼睛裏是理智的冰冷的估量:“想下去現在還來得及。”

這時的孫言仿佛一只忍耐許久的野獸,身上那股氣壓都有點讓人害怕。嚴海安恍然覺得這充滿扭曲欲望的賽車現場像個高中學生的試膽大會,試的是他夠不夠膽子和孫少爺玩到一塊兒。

那邊走出來個美妞,穿着高跟鞋扭到了兩輛車的縫隙延伸處,高居雙手煽動氣氛的快速轉了一圈,然後拍了拍手,估計她也是被選出來的,臉上有點洋洋得意,輪着看了一圈兩個車的車主,隐隐帶了點成年人的暗示。

孫言摘下煙頭往外一扔,不耐的喊道:“你他媽快點!扭秧歌呢?!”

女孩被他吼得一呆,笑容霎時變得有些尴尬,高舉的手揮了揮,随即快速往下一落,兩輛車就争先恐後的沖了出去,尖嘯聲在空氣中爆開。

嚴海安睜大了眼睛,全身血液都為此而停頓了一秒,緊跟着發瘋的急速流轉起來。車是這麽快,風是那麽響,視野畸形的迅速變化,不再成形狀,他只能看到車燈照亮的範圍,在此之外的黑暗濃得散不開,每一處的轉彎都好像要把人甩出去,視野延伸外就是萬丈懸崖。

而他們,就好像一支不屈不撓的利劍,瘋狂地想要沖出不懷好意的包圍。

他聽到輪胎高速摩擦地面時候的尖叫,脖子後面的汗毛都豎立了起來,卻怎麽也無法閉上眼睛,只能直視前方。沒有餘力再去想孫言的車技,他們的安全,乃至于他平常不肯卸下的重重負擔。

沒有質疑,也沒有自我懷疑,它們都被危險焚燒殆盡。

車尾擦過圍欄,車身失控的左右搖擺,像喝醉酒的醉漢失控的胡亂向前沖,他們随時都有可能出一場無可挽回的車禍。嚴海安可能叫了,也可能沒叫,興奮和恐懼交織在他的胸口,重重的擠壓着他的心髒。

對手的車燈照在他們後面,孫言控制着車讓它不真的撞上山壁或沖出圍欄。他們與死亡比鄰,一路領先。

前面就是等着迎接勝利者的終點,孫言不但沒有減速,反而一腳踩下油門,轟然駛過。

嚴海安迷茫地看了一眼後視鏡,那些本準備一擁而上的人群驚慌的散開,然後聽到孫言放聲大笑。

Advertisement

嚴海安的神經還被速度麻痹着,被這放肆炸開的笑聲所驚醒,眼底還是白茫茫一片的不知所措,下意識地跟着笑了兩聲。

他停了一下,忽然理解了這笑聲的意義,結巴似的學語陡然變成了他自發地發洩。他跟着孫言一起大笑,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因為就是在這一段路上,在這車裏,經歷過什麽,必須要去做什麽,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有此時此地。

孫言随便找了地方停了下來,一只手解開安全帶,伸手按着嚴海安的後腦勺,狠狠吻了上去。

嚴海安瞳孔一縮,大腦還在轟轟作響,閉眼吻了回去。腎上腺素讓他們整個人都燃燒起來,從內到外燒了個透,這比烈酒還要讓人暈眩,比尼古丁還要使人上瘾,讓人足以在它的蠱惑下做出任何事以延長它的快感。

光線昏暗的車內充斥着男人低沉的呼吸和偶爾的喘息,就算座位被放下去了,空間也還是狹小,嚴海安被孫言壓在身下,有種被緊緊制住的束縛感,兩個人打仗似的解開對方的褲子,皮帶解開時金屬相撞的聲音在其中顯得十分明顯。

嚴海安仰躺着,心如鼓錘。他的腿從西裝褲裏解脫出來,內褲還挂在腳踝上,而孫言只褪下了褲腰,把昂揚的肉棒露了出來。

已經很久沒有和另一個人進行這種親密的舉動了,嚴海安暈陶陶地挺着腰,用性器去蹭,蹭孫言的性器,蹭旁邊的布料,想要找尋更多的刺激。

“你別發騷。”孫言喘着粗氣道,迫不及待地用牙齒撕開保險套,這套上自帶着潤滑劑,黏糊糊地往下滴。這身體自從上次見過一次後他就惦記上了,今天終于能吃上,那種興奮感直逼人生初體驗。

他快速地捋了捋肉棒,等它全然硬起時把保險套套了上去,動作一氣呵成,一秒都不耽誤。

孫言抓着根部去找嚴海安的後門,那處緊致,圓潤的頭部幾回都從上面滑了過去:“草。”

嚴海安緊繃着神經,保持着既興奮又恐懼的狀态,看他這猴急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低啞的聲音道:“門都不敲你就想硬闖?”

孫言瞪了他一眼,但這兒黑成這樣也不知能看見多少,只能認命地去幫嚴海安打手槍。他的動作粗魯而野蠻,帶着很強的控制欲,嚴海安舒服得發顫,很快就射了出來。

孫言沾了一手精液,嘲笑道:“自産自銷。”

嚴海安能感到孫言的手指伸了進來,他的指節粗大,進入時讓人很緊張。嚴海安覺得頭更暈了。

我怎麽會和這個人做這種事?

仿佛之前的生死時速把他內心壓抑的東西全都爆發了出來,讓他只想不管不顧的去做一些事。嚴海安把腿張開,幾乎要蹬在車頂,這個動作使他的臀肉圓潤,向上拱着,請君品嘗似的,更方便孫言動作。

“這裏。”孫言在腸壁粘膜上劃來劃去,頂到他的前列腺上,輕輕揉了起來,垂目看着嚴海安,眼神裏帶着些許不自知的癡迷,“舒服麽?”

嚴海安的不應期過去,沒有回答,但被他揉的直流水,又硬了起來。孫言拿出去,沾了避孕套上的潤滑劑,又捅了進來,他從沒這麽耐心伺候過人,上他的床都是自己做好準備,但現在情況特殊,孫言也不是雛兒,知道不做好潤滑誰都別想舒服,只得耐下性子好好開拓。

他彎下身,腹肌突出,拿出手指,換上勃然硬物,緩緩插了進去。

嚴海安急速的呼吸,盡量放松身體,感受那粗長陽具的侵略。潤滑做得足夠,摩擦感的生澀感覺不是特別強烈,但那種被塞滿的飽脹感讓他心裏發慌。他一只手朝上抓着頭後的椅背,抓狂地問:“你他媽到底還有多長!”

這話取悅了孫言,他抓着嚴海安的臀瓣往兩側拉,好似想讓這張嘴再多吃點:“不要着急,慢慢吃。”

最後一個字一落,他猛地往前一撞,裸肉相貼的聲音啪的一響,嚴海安猝不及防地大聲呻吟起來:“卧槽,你慢點!裂了!”

“我看看裂沒裂?”孫言停下來,囊袋緊貼着嚴海安的臀部,去摸兩人的連接處,括約肌被擴張到極限,繃成了一道肉圈,光滑而敏感。他用指甲撓着那層肉膜:“沒有裂吧?嗯?”

嚴海安從來不知道這個地方這個時候會這麽要命,每一絲瘙癢都直達大腦,分不清是不舒服還是舒服。

他張着嘴,雙眼失神,被剝離了理智的身體透出本能的媚意。孫言的指尖摸過他修長的腿,高挺的鼻,落到柔軟的唇,他現在看不見,但那天是從頭到尾看得清清楚楚。

這個人很漂亮,這種漂亮甚至不是皮相的美,在于他對自身的自律和失控之間,是他對外顯露的謙遜和骨子裏那股傲氣的矛盾。因着暧昧情欲的墊底,連那些裝模作樣都可愛了。

可愛,可愛,可愛。

孫言不知怎麽去形容,便只能想到可愛,在這一刻,這樣的可愛比美麗比性感更打動他,讓他忽然輕輕吻了嚴海安。

這個吻在這個場合裏是如此與衆不同,因為它似乎不含情欲,像是情不自禁的安撫,又好似漫不經心的嬉戲,這點不同卻比所有官能的刺激都深入骨髓,直要落到心裏去。嚴海安的眼睛一度恢複了清明,然而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孫言就開始瘋狂的抽插。整個車都在搖,嚴海安的甬道裏似要着火,每次都被頂到內G點。他的腿實在撐不住了,搭在孫言的肩頭,随着動作搖晃,嘴裏的聲音控制住的逸出來。

孫言一邊頂他一邊撈起他的衣服,大手在赤裸的肌膚上肆意撫摸,揉他敏感的下腹,撚他挺立的乳珠,老辣的手段玩得嚴海安連脖子和胸膛都泛起紅色。他一只手抵在孫言胸口,無意識地拽緊衣服的料子:“啊……”

這性感的聲音是被自己捅出來的,孫言埋頭吻住嚴海安,唇舌不給他留一絲餘地,勾着嚴海安的舌頭吸允舔舐。嚴海安下面被猛插,上面被堵住,缺氧帶來近乎痛苦的快感,讓他快瘋了:“唔——”

他抱住孫言的背,腸道緊縮,小腹上全是前列腺液,雖然沒有射,卻實實在在的高潮了一次。孫言被他絞得射了,便放開他,像狼一樣地嗅着嚴海安的臉頰,在他耳廓上舔了一下,手伸下去幫他打了出來。

嚴海安脫力地躺在椅子上,孫言起身,脫了自己的短袖堪堪蓋在他身上,嘴角一挑:“我們回去繼續。”

嚴海安皺眉,但孫言已發動車,重新回到路上,見他在看自己,朝後探身随手胡嚕了一下他的頭毛:“先休息一會兒,有得你累的。”

他想說點什麽,但确實有些累,于是聽話地閉了眼,不去想接下來還要做什麽。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