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是牲口啊
“嘶……”
嚴海安是被痛醒的,明明沒有喝酒,但昨晚太折騰了,和良好睡眠完全搭不上關系,今早起來就有種宿醉般的頭疼。
頭痛其實不算什麽,主要還是腰痛,屁股痛。他畢竟已經好多年沒和人上過床了,各個有關部位都缺乏鍛煉,加上昨晚的第一發又是在車上,就着避孕套上自帶的那麽點潤滑劑和精神進去,他當時也真是精蟲上腦了,怎麽就覺得爽的不得了呢?簡直跟吃了藥似的。
不對,重點不是這個。
嚴海安捏了捏鼻梁。
他怎麽就和孫言上床了?
睡在旁邊的人動了動,也醒了。
孫言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正好看見嚴海安在思考人生。他大概是回了那麽小片刻的神,想起了昨晚發生的種種。
揉揉耳根,孫言打了哈欠,長手一伸,撈過床頭櫃上的煙盒和打火機,點了一根,深深吸了口,轉頭問:“要不?”
嚴海安從思考狀态回過神來,從他手上拿過。孫言又燃了一根,把煙盒扔回了桌面。兩人各睡在床的一邊,靜靜地抽煙。
一時間都有那麽一點恍然若夢。
嚴海安先抽完,掃了一眼房間。孫言這炮打回自己家了,還是打的很有誠意。雖然這事兒搞得有那麽點尴尬,但大家都是成年人,甭管當時是不是對氣氛順勢而為,總之一沒喝高二沒嗑藥,做什麽都清清楚楚,你情我願大家都爽到的事情,在事後糾結就太矯情了。
想清楚這一點,嚴海安在紙巾上按滅香煙,十分自然大方的下床撿衣服。孫言一手拿着煙灰缸,眯着眼打量他。
嚴海安一下床就看到腳邊躺着一個用過的避孕套,算一算昨晚上一共做了四五次,還有幾只也不知是扔哪裏去了。自己是素久了,一朝開葷自然是止不住,只是沒想到孫言體力這麽好。
感嘆之餘,嚴海安也是頗為回味。他人生的初體驗是不太好的,那時全靠着一腔愛意強忍了過去,之後也是沒什麽快感,插入靠忍,射精靠撸。以至于他很長一段時間都對這種事不是很上心,這次遇到孫言,先不管個人作風問題,技術那是真的好,昨晚上他有一次就被生生插射了。
他想的有些蕩漾,所幸及時打住,然而一只手撫了上來,強壯的小臂繞過他的腰,把他往後一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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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海安赤裸的後背貼上孫言的身體,男人早起興奮的部位戳到他的臀部上,極具暗示意味地滑來滑去。
不知道那股煙草味到底是孫言身上的,還是自己身上的,将兩個人籠為一體,比他們相貼的肌膚還要親密。
他感到孫言的呼吸在自己的耳後:“我覺得我們倆挺合拍的,你覺得呢?”
這應該是一個邀請了,嚴海安的理智還在思考這個邀請所含有的具體內容,身體卻已經做出了反應。
我的老腰啊……
嚴海安苦惱地嘆了口氣,轉身抱住孫言,吻了上去。
當兩人躺倒在床上準備進一步交流時,特制的鈴聲驟然響起。嚴海安一歪頭,躲過孫言的繼續深入:“等等……”
孫言正式興起,恨不得立刻提槍入洞,湊上前重新找到他的唇:“別管它。”
“我說了等等,”嚴海安把他推開,動作迅速地跑下床去找褲子,“是易生的電話。”
孫言本來只是不滿的臉色猛地一沉,默然不語的看着嚴海安下面還翹着就接起電話:“喂?你起來了?”
“唔,昨晚睡得比較早,這會兒就醒了,你怎麽不在啊?”莫易生在那邊懶懶的道:“唉,我又想睡了。”
“醒了就別睡了。”嚴海安輕描淡寫地一筆帶過,“我昨晚去朋友那裏了,冰箱裏還有牛奶和面包,你自己去拿一下。”
莫易生問:“那你多久回來?”
“中午之前,”嚴海安想了一圈今天要做的事,都是日常工作,沒有重大事件,“你吃了飯就去畫室吧,沒事還是要露露臉,稍微指導一下那些學員。不要圖省事,牛奶熱一熱再喝,聽到了沒?”
叮囑了一番,嚴海安才挂了電話,這麽一折騰下面都自然軟下去了。他轉頭對孫言道:“那我先走了,謝……”
……謝你的招待。
這話說出來似乎有點奇怪,嚴海安都有點被雷到,斟酌後轉而道:“下次再聊吧。”
不知還有沒有下次。
孫言光着身子躺在床上,臉陰得都要滴水了,還笑着沖他勾了勾手。嚴海安不疑有他,靠了過去,被他一把抓住,翻身壓在床上。
“你挺能的啊,嚴海安。”孫言一手抓着他手腕,一手握住他的脖子,讓他掙紮不能,笑得像只別有所圖的豺狼,“我都這副樣子了,你還想說走就走?”
嚴海安脖子被他控住,不由得有些心慌,肅着臉皺眉道:“我已經說過了,我還有事。”
不說還好,一說就提醒孫言,莫易生随便一個電話就能輕易把人從自己床上叫走,這能忍?孫少爺就沒吃過這種癟。
“我不管你心裏有人沒人,但在我床上的時候就是我的人。”孫言的拇指在嚴海安的喉結處漫不經心地來回摩挲,陰森森地笑,低下頭在嚴海安耳邊輕聲道,“再不聽話,老子幹死你。”
他聲音帶了絲暗啞,透着股男人的性感霸道,但這态度把嚴海安搞得有點火大,扭過身體想掙脫孫言的壓制,孫言被他左踹一下右打一下,拱出了真火氣,兩人差點在床上直接扭打了起來,但赤身裸體,血氣方剛,打着打着就從打架變成了打炮。
孫言這回沒戴套就捅了進去,嚴海安反對無效,被按在床上狠草。他趴在床上,背對着孫言,咬着自己的手腕,只有鼻音在哼哼。
他被做了太多次了,身體非常敏感,像只熟透的水蜜桃,稍稍用力一戳,就會流出甜蜜的汁水來。
孫言在他身後,健壯的大腿呈跪姿,揉捏着手感上佳的臀肉,從後欣賞着嚴海安全然臣服的模樣。他将性器抽的只留肉頭在裏面,又整根捅了進來,來回幾次就弄得嚴海安腰都軟了,只靠他的手臂摟着才沒塌在床上。
嚴海安嘴裏發出嗚嗚聲,好像要被逼哭了。孫言彎下身,灼熱的身軀覆上他的,哄人一樣的舔他耳後薄薄的皮膚。嚴海安腦中暈眩,側過臉,像只貓似的用力蹭着枕頭,曲着身,像是想把自己全部藏在孫言身下。
這個依賴的動作激起孫言心中難言的保護欲望,他小心的籠着嚴海安,胯下溫柔地抽插,潤滑劑和清液在肉欲的拖拽中被擠了出來,乍眼一看還以為是嚴海安濕的出了淫水,伸手一摸,濕淋淋的。
他小聲的道:“你被我插出水了。”
嚴海安瞳孔一擴,咬住枕巾,讓孫言的動作把自己推向高潮。
又是幾個回合,嚴海安按着自己的腰,真有種再也直不起來的感覺,半張臉蹭着枕頭,咬牙切齒的問:“你是牲口嗎?”
孫言神清氣爽,心情不由自主的萬裏晴空,看嚴海安靜靜趴在那裏,乖得不能再乖了,寬肩窄腰的上半身還露在外面,肩胛骨随着呼吸輕輕起伏,像翩翩振翅的蝴蝶,忍不住壓上去咬了一口,樂道:“被牲口日了的感覺爽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