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扭曲的愛意
6.扭曲的愛意
“唔……唔，咳，唔……”
“喂，給我好好含着啊。”
“唔……唔！！”
“不準吐出來，給我吞下去！”
柯諾含着淚吞下了雷德射出來的液體，雷德這才松開抓着柯諾頭發的手。
“啧，一點都不舒服。”雷德嫌棄地用一旁的手巾将身體擦幹淨穿上了褲子，随後又将手巾扔在了柯諾臉上，沒好氣地說：“現在該你解決你的下半身了，自己動手吧。”
“右手……酸，做不了。”柯諾跪在地上喘着氣說道，右手無力地垂了下來，左手被鐵鏈拴着，因為自己右手被吊着的時間太久了，要過兩三天酸痛才能逐漸退去，所以他現在也做不到用右手打開鐵鏈自己逃跑。
雷德聽到這句話便稍稍冷靜了一點，沉默了一會才說：“要我幫你嗎？”
柯諾哼笑了一聲說：“不勞煩大少爺了，随它去吧。”
“畢竟是我點的火我要負責，”雷德其實根本不在乎柯諾的回答，他若是想幫柯諾也沒辦法阻止他，“看你忍着的樣子好像很痛苦。”
柯諾瞥了一眼雷德露出的手腕，觸目驚心的鞭痕早已和雷德的皮膚長在了一起，他究竟是以怎樣的心情挨下那些鞭子的呢？
會不會也是哭得稀裏嘩啦？那麽挨打過後會有一個懷抱借給他蹭一蹭嗎？
欸？等等，我為什麽要在乎這些？！
“随你。”柯諾收回目光望了一眼腳旁的鐵鏈問道：“你不把我的腿綁起來嗎？你難道不怕我一腳踹在你弟弟頭上？”
“哈哈哈哈柯諾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幽默了。”雷德被這一句話逗樂了，捂着肚子笑得很大聲，“你要是真敢踹，大不了我坐在你身上用後面幫你做，這樣你爽我也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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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态。”柯諾不知道該如何評價雷德的這句回答了，雷德倒是不在乎，他望着還跪着的柯諾心疼地說：“別跪了，坐下來吧，倚在牆上，我用手幫你。”
“為什麽不是嘴？”柯諾覺得這非常不公平！
“因為，”雷德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事，低着頭蹲了下來，手伸向柯諾的下半身，說：“我早上沒刷牙。”
“哈？你以為我刷……”這時謊稱沒刷牙的雷德用嘴堵住了柯諾還在說話的嘴，還把舌頭伸進去了。
“你！不……說……沒，刷，牙嗎？”柯諾被吻得喘不過氣好不容易才擠出這幾個字，但是卻以被吻得更深更濕敷衍了過去。
一番折騰後柯諾終于釋放了出來，雷德用手巾将右手擦幹淨，還細心地幫柯諾擦幹淨身子然後穿好褲子，柯諾覺得這一切都惡心極了。
“你為什麽不做到最後？”柯諾望着一會溫柔似水一會又像個變态的雷德好奇地問。
“因為我不知道兩個男人應該怎麽做。”
“…………”雷德說的太理所當然了讓柯諾簡直無法反駁。
“我想好好了解之後再做，我怕傷害你。”
“…………”所以這會兒是溫柔雷德嗎？
“你好好休息，中飯我一會端過來。”雷德說完後便離開了地下室，今天是約定好和貝利小姐見面的日子，他不能遲到。
回到主院雷德便洗了澡換了一套幹淨的西裝，打好領帶，正準備出門費洛特卻攔住了雷德去路。
“有什麽事等我回來再說。”
“是關于柯諾的事。”
“你難道分不清輕重嗎？等我回來再說！”
“是，是。”費洛特不知道少爺今天又怎麽了，最近少爺的脾氣總是陰晴不定的，仿佛身體裏住了兩個人，每天毫無征兆地交替出場。
雷德匆忙踏上馬車前往了多魯侯爵的宅邸，剛到大門口車夫便敲了敲車壁，小聲說：“少爺，貝利小姐在門口等您。”
“知道了，停下吧。”
雷德走下馬車擡頭便看見貝利拎着一個竹籃笑嘻嘻地看着自己。
“雷德~我等你好久啦。”貝利将拎着竹籃邁着輕盈的步伐走到雷德身前，低着頭靠近雷德，雷德看見貝利的這個舉動便微笑着伸出手摸了摸貝利的頭發。
“對不起，讓您久等了。”
“啊呀，都說了不要那麽見外啊，要說幾遍你才肯聽啊。”
“您是多魯侯爵的千金，我不敢怠慢。”
“可我也是你的未婚妻啊！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說到這個話題貝利的聲音明顯小了很多，好像很委屈的樣子。
“抱歉抱歉，惹你不開心了，原諒我吧貝利。”
貝利聽到雷德這麽說之後才重新展露出笑容，拉着雷德的手上了自家的院內馬車。
馬車行到花園才停了下來，貝利擺手示意下人都在花園外等候，自己要和雷德獨處一會。
“費洛特給我回消息的時候我真的很高興所以命人準備了這些甜點，都是你愛吃的吧？”貝利将竹籃放在花園中心的桌子上，打開遮布，裏面是各式各樣的名品甜點，雷德拿起其中一個咬了一口笑着說：“嗯，我的喜好你真是了解的一清二楚呢。”
“費洛特還跟你說了什麽？”雷德吃完一塊蛋糕笑着問道。
“哎呀真是瞞不過你呢，我聽費洛特說你撿回來一條野狗？”貝利也拿起一塊蛋糕若無其事地吃了起來。
“嗯是的，目前我把他關在地下室裏，每天定時給他喂飯，他剛開始會反抗拒絕吃，沖着我吼叫，但是終歸還是抵不過饑餓的。”
“好玩嗎，我能去看看它嗎？我一直都很想養一只寵物呢，可是父親總是不同意。”
“等以後我們結婚養一只吧，我建議養只貓，狗太容易弄髒了，貓很高貴，非常符合你的身份。”
“真的嗎？啊雷德你好溫柔啊，你對我真好！”貝利高興地站起來抱着雷德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望着自己的口紅印滿意地坐了回去。
雷德似乎并不知道自己的臉上被留下了唇印，轉移了話題：“最近萊恩還有再騷擾你嗎？”
貝利吃着甜點搖着頭說：“沒有了，你對他做了什麽嗎？”
“沒什麽，稍稍提醒了他一下。”雷德抽出胸口口袋的手帕伸到貝利嘴邊将貝利嘴邊的餅幹屑擦掉，說：“貝利你為什麽不喜歡萊恩伯爵呢，按理說萊恩伯爵的條件要比我更優秀一些，血統也比我純正，應該會成為一個非常完美的丈夫的。”
“雷德你胡說什麽呢，一個整天只知道讨女人歡心的男人能有什麽出息？”貝利握住雷德手，手指在雷德掌心摩挲着，“一會寫信一會又是送這送那，從來不敢當面說喜歡我，這樣的人怎麽會比得上我的雷德？”
“哈哈這算是情人眼裏出西施麽？”雷德将手伸到貝利臉龐，捧着貝利的臉用拇指摸着貝利的臉頰，心裏卻想的是早上在地下室幫柯諾釋放欲望的觸感。
他望着貝利一臉幸福的樣子，心裏卻直泛惡心。
“雷德你更喜歡狗還是貓呢？”
“我更喜歡狗，因為可以馴服他們，讓他們服從你的命令，很有成就感。”
“那我們以後養狗吧~”
“不，我們以後養貓，這輩子馴服一只野狗就夠了。”
雷德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而費洛特早已恭候多時，雷德擺手示意旁人都離開自己的房間，只留下費洛特一人。
“說吧，又有什麽新消息了。”
費洛特沒有立刻回答，因為他看見少爺的臉上有個非常明顯的唇印，“少爺您的臉。”
“貝利真的是……”雷德走到穿衣鏡前用手帕一臉嫌棄地抹掉了唇印，費洛特這才彙報道：“我們按照您的吩咐，找到那個小販替他還清了債務後，我們跟了他幾天發現他倒是不再賭博了，只是……”費洛特頓了一下又接着說：“只是我們發現他經常出沒于少女街。”
“少女街？那不是女人賣身的地方嗎？”
“是的，并且少女街的人說小販是他們這裏的常客，而且最近他還和其中一個女人确認了戀愛關系，好像還帶回家住了。”
“什麽？！”
女人，戀愛，住一起？
“你确定沒有搞錯？他不是和柯諾是戀人關系嗎？”
費洛特知道少爺聽到這個消息肯定會難以置信，就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他緊接着答道：“我們十分确定，并且我們還找到了小販的弟弟問了問關于這個小販的一些事情。”
“他弟弟說他哥哥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人渣，喜歡用僞善去騙取真心，他用這招騙過無數少女，他哥哥從來沒有真心對過任何人，都只是玩玩的心态，所以柯諾應該也只是衆多被騙的人之一。”
“…………”真相是殘酷的，雷德斷定柯諾這個只知道笑的傻子一定不知道這個小販的真面目，他更不會知道自己只是那個男人用來還錢的工具。
他現在怒火沖天，恨不得立刻殺了那個小販替柯諾報仇，然而他這麽多年受過的高等教育讓他很快冷靜了下來。
如果殺了這個小販，柯諾就真的不會再原諒自己了，就算是在知道了這種殘忍的真相後，柯諾也不會因此就感動地痛哭流涕。
路是柯諾自己選的，人也是柯諾自己認定的，我已經幹預太多了，再這樣下去，我之前的那些所有努力都會付之東流，我不能……我不能讓雷夫人動柯諾一根汗毛。
再說了，替柯諾報仇？自己有什麽資格啊……
雷德很快就否定了自己沖動的念頭，扶着額說道：“我知道了，你讓手下都回來吧，不用再跟了。”
“少爺？”費洛特原以為以少爺的秉性一定會氣急敗壞從而做出一些不可挽回的事情，他原本已經準備好了勸辭，但是這會卻用不上了。
“我說的話你沒聽見嗎？不要再跟那個小販了！這事到此結束！”
“是。”費洛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又開口說：“啊對了少爺，柯諾沒有吃中飯。”
“為什麽？”
“他說……不是您端來的他不吃。”
地下室內，柯諾的身旁擺着一份完好無損的飯菜，雷德站在一邊看着正在看着自己的柯諾。
“為什麽不吃飯。”
“舉不起來。”
“早上不是舉起來了麽？”
“…………我是說手。”
“哦這樣啊。”雷德端着新的飯菜走到柯諾身旁，跪下來将飯菜放在腳邊，握起柯諾的胳膊，嘗試着按摩，卻被柯諾嘲笑了，“大少爺您歇歇吧，一點都不舒服，您行行好放過我的右手讓它自然康複吧。”
雷德的眼神好像在剎那間瞪了一眼柯諾，随後他端起一旁的碗，吹了吹送到柯諾嘴邊，示意他張口。
柯諾看了一眼雷德，乖乖張開了嘴，然而嘴巴卻離勺子還有一段距離。
“你幹什麽，張了嘴卻不吃飯？”
柯諾又看了一眼雷德，用喉嚨發出“啊”的聲音，雷德卻并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柯諾看不下去了，合上嘴說道：“你不是要喂我嗎，我都把嘴張開了那你倒是把飯送進來啊。”
雷德：“…………”
柯諾解釋後又把嘴張開了，這回雷德準确地将飯送了進去。
“嗚哇，貴族的廚師就是不一樣，真好吃。”
雷德沒有說話，專心致志地喂着柯諾吃飯，直到柯諾把飯全部吃完，他才說：“你知道那個人欠了多少錢嗎？”
柯諾這幾天一直沒有好好吃飯，好不容易吃了個飽這會露出了一副舒服的樣子倚在牆上回答道：“不知道。”
雷德盤坐了下來，将柯諾的右手抓在了手心裏，拇指按在柯諾的掌心輕輕地摩挲着，柯諾對于雷德的這一舉動見怪不怪，任由他把自己的掌心搓出灰來。
“你為什麽幫他還錢。”
“就如你所說，因為救命之恩。”
“那你真的喜歡他嗎？”
“我說了，與你無關。”柯諾這回的态度好了很多，因為他發現自己只要反抗那麽雷德會更加暴躁，不如就這麽順從着他，像以前那樣用溫柔讓他服從于自己。
果然雷德并沒有做出過激的舉動也沒有說出過激的話，只是安靜地抓着柯諾的手。
“你好像心情不太好的樣子？”柯諾盯着雷德臉，發現雷德的臉上很明顯寫滿了各種負面情緒，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他又想捉弄一下雷德了，“要不要我借個懷抱給你發洩一下？”
“就像十年前那樣。”
而聽到這話的雷德沒有流露出一絲高興反而适得其反，他咬着牙聲音有些抖：“我們！已經回不去了！”
“搞什麽，我說錯了什麽？”老實說柯諾非常受不了雷德的陰晴不定，他明明只要像以前那樣乖乖順從自己就好了，卻總是要擺出一副貴族少爺的高傲樣子，真是令人作嘔。
“柯諾，我要你說實話。”雷德溫柔的力度漸漸加重，拇指緊緊地按着掌心，他一字一句問道：“如果我殺了那個小販，你會怎麽樣？”
柯諾愣了一會，才回答道：“那我回頭就一頭撞死在這裏。”
雷德聽到這答案像是意料之中卻又帶着三分不願相信，但他終究什麽都沒有說，松開了柯諾的手掌，起身面無表情地說道：“我收回我之前說的話，我不想再養狗了。”
柯諾這一輩子因為僞善撒了無數的謊言，他從沒有後悔過，然而卻只有那一句回答讓他在後半生的日子裏每日都後悔不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