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侍寝

恭維道賀的人一批批到來,離澈倒是來着不拒,蒼白的臉色随着越收越多的禮變得紅潤透亮,心情十分晴朗。

只是淑妃來時,還是洋洋得意的,目光轉動,定在他身上就變得面色鐵青,最後坐下不到一盞茶時間就帶着宮女走了。

他很是不明就裏。

等熱鬧過後,離澈難得的感到心煩,侍寝。

手邊還擺着本圖冊,還記得內務府的總管神秘兮兮的将這冊子交給他,叮囑自己好好學習。

上面的姿勢各式各樣,奇形怪狀,有些簡直不可思議,這圖看着倒很爽佷盡“性”。

曉瓊領着幾個丫環上前布菜,升了階品,連菜都多了幾樣。

“曉瓊留下,其他人離開。”

曉瓊是那時迎親隊伍的大丫鬟,現在是他宮裏的主事宮女,性子謹慎,人卻靈動可人。

滿桌的菜,離澈卻食不知味。

“離君可是在等陛下?晚上您侍寝,陛下今日可能不陪你用晚膳了。”

離澈放下筷子,拿起桌上的酒杯,緩緩倒入嘴中,“他來不來與我何幹?我為什麽要等他?”

“那您為何不高興?”

“哦?我有不高興嗎?你從哪裏看出我不高興?”

“你平時臉上随時挂着笑,”曉瓊斟酌道:“今日卻沒有表情。”很是滲人。

“我該高興?封了離君該高興,還是侍寝該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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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瓊疑惑,“這是後宮女妃男寵一直追求的殊榮。”

離澈冷笑。

曉瓊上前按住離澈繼續倒酒的手,“您不能喝了,滿身酒氣會觸怒陛下的。”

如此柔和的酒,千杯可不醉,離澈還是依言放開了手。

“離君,陛下待您是不同的,”曉瓊婆心勸道:“您和陛下相處較短,不知陛下秉性,奴婢在宮中已有六年,卻從沒看過陛下溫和的笑過。”

我也沒看過,何時笑過?離澈疑惑,不禁意間問出了聲。

“每晚和你用膳的時候。”

離澈不知所雲,嘴角向上勾了一點點也叫笑?他之前一直在想寒夜那究竟是什麽表情。

“您進宮那日,馬車早已到殿前,陛下卻生生等了兩個時辰,離君,您如今背井離鄉,無處歸根,北朝确是你最好的歸宿,何不博上一搏?”

背井離鄉,無處歸根……

離澈苦笑,任曉瓊說了許多廢話,這兩句卻說進他的心中。

“伶牙俐齒,你不是陛下派到身邊游說我的?”

曉瓊微微笑道:“奴婢與您同生死,共榮辱,自然要為您打算。”

月挂樹梢

內務府總管前來恭喜幾句便道:“請離君上步攆,陛下已經等着了。”

男妃和女妃侍寝不同,女妃在自己殿中沐浴,由丫環用錦被裹住,送往紫宸殿,而男妃則是到與紫宸殿相通的浴池沐浴。

離澈下步攆,由着兩個丫環引着。

進的房間,迎面撲來陣陣熱氣,煙霧缭繞,朦胧似幻,浴池很大,足可以容納幾十人,池牆邊一個金龍的器具,正源源不斷的往池裏注水,池面上鋪滿了散落的花瓣,香氣宜人。

很會享受嘛!

“都下去。”

“是。”兩個宮女躬身,準備退下。

“慢着,吾換洗的衣衫在哪?”

“回離君,衣衫在浴池邊的托木上。”離澈順着他的眼神往裏看,果然看見一方白布。

關門聲響起,褪下衣物,走下臺階,水溫偏高,既舒适又解乏。

離澈餘光撇到那塊布,總覺得哪裏不對勁,顏色太淡,厚度也不夠,伸手把它提拉起來。

顏色幾乎透明,微弱的燭光都能照個對穿,亵褲更是直接舍了。

離澈滿臉黑線,随手丢在一旁。

“怎麽?愛妃不喜歡朕給你準備的衣服?”

寒夜身穿玄衣,衣下空無一物,兩條大長腿若隐若現。

“陛下喜歡,”微微一笑,“那不妨自己試試。”

寒夜脫掉上衣,入的池塘,眼前人眉目如畫,腰肢纖細,凸起的兩點紅的誘人,只可惜眼神十分犀利,“朕喜歡看你穿。”

如此大逆不道,偏偏又覺得可愛。

看着陡然拉進的俊顏,離澈捧住寒夜的臉,在他呆愣的目光中,吻上寒夜的唇,翻天覆地,毫無章法的攪動一番,迅速推開,“若你願意被我壓,我不介意穿給你看看。”

“你想壓朕?”壓字語調較高。

“我要壓你,不是朕。”

“哦,”寒夜充滿興味的勾勾嘴角,“那我們各憑本事。”

寒夜再次堵上離澈的嘴,遲遲不肯松開,離澈開始還有點力氣和寒夜較勁,随着空氣流失,身子漸漸軟下來。

寒夜擡起他的臀部,離開水面,放到毛絨絨的兔毛地攤上,壓在他身上,箍着他的肩膀不讓他動彈,又吻了吻那誘人的嘴唇,一路下移。

離澈死命掙紮了一會兒,終于接受這個事實,他壓不過寒夜。

以後的日子大概清心寡欲,無欲無性了。

“今天大概分不出勝負。”

寒夜心裏好笑,吐出嘴裏的紅果,一手摸上他的後方,啞聲道:“誰勝誰負,頃刻就見分曉。”

“沒時間了,我的血要流光了。”

寒夜放開離澈,稍稍起身,果然看見大灘的血跡,甚至流進浴池,染紅一池溫水,池裏有條染血的紗布。

離澈早在瀾淵宮就劃破了腿,自己上了藥,拿着繃帶纏住。

寒夜确實無論長相身形甚至舉手投足間隐隐散發出的霸氣都很吸引他。

強者總是吸引人的。

可架不住他不高興,沒興致,突然就傲嬌了。

他不只想要性,還想要談感情。

本來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夫君完美,只要偶爾陪他上床,享受下魚水之歡,便能在後宮之中平靜的生活,混吃等死。

如果逃不出去,這是再理想不過的生活。

只可惜他的那顆心沒那麽灑脫。

他的這條命,父王不在乎,親人不在乎,他自己大抵也不是很放在心上。

血還在往外冒,在大腿部,血管上。

寒澈讓人宣太醫,抱着離澈回到紫宸殿。

包紮過後,離澈昏昏欲睡,寒夜則守着他咬牙切齒的平息欲望。

“離君,你不覺得此番太過無恥了嗎?”

離澈則笑眯眯道:“多謝陛下垂憐。”

“為什麽不願意?”

離澈望着床頂,低聲道:“就是不想。”

“那為何主動親朕?”

“臣愛美,情不自禁。”

所以說是故意挑逗他,又不想負責。

“是臣錯了。”

寒夜暗嘆一口氣,“不願意就直說,朕不會勉強你的。”

拂袖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為了早點上包子,作者使了九牛二虎之力,可能節奏會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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