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離澈在洞裏修養的七天,被姜小渝好吃好喝的供着,又長了不少肉,連帶着身體大好。
然而衛一和藍銳還沒尋來,依任意所說,黑衣人打算對寒夜下死手,這樣一想,就萬萬待不下去了。
“這幾日孩子穩定不少,也沒太鬧我,不如趁現在回京城,再過段日子,月份漸大,我趕起路來也很吃力。”
姜小渝一聽說離澈要走,鬧着要送他們,任意卻不配合,江裏山莊新近得了把飲血劍,傳說殺人不沾血,銷鐵如泥,江湖人士都趕着去江裏瞧上一瞧。
他本應早點開始趕路,又想着順路瞧瞧姜小渝,便回滇州呆了幾日。
現下是萬萬不能耽擱了。
姜小渝本就難受,又聽說任意也要走,頓時更憂傷了。
“這次怎麽走的這樣急?”
“一月之內,肯定回來。”
沒心思送離澈了,待任意向兩人抱拳,姜小渝便沒精打采的跟着任意,借着送他一程的名義再和他待會兒。
片刻後,寒夜還在收拾衣物,便聽見衛一的聲音,離澈大喜,扶着腰踱步出去。
衛一看見離澈,眼淚花兒頓時充上眼眶,連帶着鼻尖都紅彤彤的。
半晌後,跑到離澈身前,哽咽道:“主子……”
離澈給他擦眼淚,“別哭了,我好好的。”
衛一嘴巴一暼,眼淚奪眶而出,“是我沒有保護好主子。”
衛一哭的好不傷心,可惜清秀過了頭,軟綿綿的,看上去很好欺負的樣子,每次看他哭,都會激起離澈的虐待欲,直想扯着他的臉,好好揉上一揉,再損他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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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念着衛一擔心受怕了幾天,離澈只好脾氣的哄着。
“你已經盡力了,”哄人是個氣力活,不能讓他專牛角,“站的腰酸,先進去。”
離澈提腳走在前面,“前幾日結識個挺可愛的人,性情耿直,你若見了,肯定奉為知己。”
“人在哪?”
“送他男人去了。”
衛一小臉一紅,“他男人?”
“長得不錯,”離澈揶揄道:“幸好小渝沒碰到你,不然你對着他男人發花癡,免不得揍你一頓。”
衛一吶吶道:“我才不會……”
“對了,藍銳呢?”
“我們分頭找的,估計等會兒就找來了。”
離澈進門,讓衛一坐在床邊,自己躺着繼續閑聊。
見到衛一,寒夜也松了口氣,放下整理好的行李,“看着他,別出去閑逛。”
說完便出門了。
離澈見寒夜走了,很多難以恥口的問題都有了宣洩口,八卦道:“你跟藍銳如何了?”
“……”
“上了床?”
衛一搖搖頭。
“親了嘴。”
衛一搖搖頭,離澈蹙眉,怎的這麽沒用,武功好的少有敵手,壓個把個人,霸王硬上弓都得手了,怎就這麽費力。
衛一見離澈不悅,又點了點頭,“那天我溺水,他親了我。”
還不算一點用沒有。
“然後……我晚上偷看他睡覺被發現了,他也沒有生氣,還讓我大大方方的看。”
這事有門,看來藍銳也不是那麽遲鈍,他家衛一清純可愛,人又善良,武功又好,最可貴的還很好欺負,哪有人不喜歡的。
欺負了這麽些年,要讓出去了,還真有點舍不得。
“你想嫁給藍銳嗎?”離澈斟酌道:“我是說……如果你真的喜歡他,想同他一處,和他實實在在成為一家人……我可以向陛下請旨。”
衛一卻是堅定的搖搖頭,“我不想面對藍銳以外的他所謂的家人,喜歡藍銳,但我同樣不想放棄自由。”
自由……如今他已身不由己,自由如那鏡中花水中月,可觸卻不可及。
若寒夜不是北朝之主,算了……愛上他,是他的命,他只能助他。
“挺好的。”這一刻,他很羨慕衛一。
平緩的轎子,離澈坐的十分舒适,只是這路似乎有點不對。
寒夜一反常态,沒急着走水路,但也沒擇道,竟讓人擡着他去客棧。
離澈望着滿桌的菜,食不知味。
“何時動身?”
寒夜給他步菜的手一頓,“明日。”
“為何突然決定獨自一人起身回京城?”寒夜讓他住下幾日,已然猜到。
也是,他如今多事又病弱,簡直是個大累贅。
雖然他知道,寒夜更多的,是顧及他,但還是氣悶。
“左相傳信來告,靖王正往京城城門外屯兵,如今已經兵臨城下。”
離澈嗤笑一聲,“過幾日,就該逼宮造犯了。”
“這幾日,正鬧着要見一見我這位病入膏肓的皇兄,表達關切之意,幾次三番被左相擋在門外。”
“……”離澈突感悲傷,等他大腹便便的回到京城,少說也過了一個多月,真龍天子大病三月,少不得祭天還願,還要借着狩獵,表示身體大好,重振軍心。
不知道孩子出生前,能否趕回去看他。
“我不想吃了,陪我就寝吧?”
讓人撤了飯桌,離澈坐在寒夜身前,讓寒夜的手穿過腰側,撫上他的肚子,到了這個點他早該睡覺,可此時卻沒有睡意。
他喜歡寒夜抱着他,尤其是面對面的抱着,感覺安心又溫暖。
今日卻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臉,滿是多愁善感的怨婦臉。
“回宮途中,盡量慢點,孩子還有三月出世,怎樣都來的及。”
“可我急着見你,”離澈心情不好,說出的話難免帶着幾分酸氣,“原來你都不想我。”
“以後的日子還長。”
離澈很是受用,心情好了不少。
“我讓人乘船,僞裝成我們的樣子,将黑衣人引過去,只要抓住黑衣人,說不定能拿住靖王,連帶着引出朝廷內奸。”
“別忘了找人監視都監令的兒子都遠,看他和誰人有來往。”
“已經讓人去了,靖王府外,不久也會埋藏着我的人,一旦靖王有任何的風吹草動,朕定饒不了他。”
離澈有些心驚,此時的寒夜明明靠的那麽近,卻又覺得十分遙遠,離澈強自說道:“看來陛下眼饞靖王的財産很久了,等不及拿它充盈國庫。”
“國庫也該進點賬了。”
離澈尋思着,将他那十萬餘金也一并充入國庫。
“陛下回宮後,還是先通點氣給文武大臣,免得被我這幅樣子吓壞。”
寒夜本打算讓這孩子借着其他妃嫔的名義養在離澈身邊,畢竟離澈身為男子,難免不願讓外人知道他像婦人般生子。
只是沒想到,他總是與衆不同的。
“你的其他妃嫔能為你做的,我也能做到,既然做到了,就該讓別人也都看看。”
“好,沒有人能搶了你的功勞。”
離澈心道,他要的不止如此。
“很長時間不能見你,”離澈撐着身子,轉頭望向寒夜,可憐兮兮道:“長夜漫漫,我也無心睡眠,你也知道孕期,熱情高漲,寒夜……今夜你就給我吧……”
離澈求歡時,總是大膽又直接,拉長的撒嬌聲,加上幾個月的禁欲,弄得寒夜也蠢蠢欲動。
“你先起來。”
離澈一笑,笨拙的移到一邊。
寒夜将他身子放平,拿過兩個枕頭,重疊墊在他腰下,盡量擡高他的腰。
手還未觸到的腰帶,被離澈急色的拉開,褪下衣袖,上半身便□□的呈現在寒夜面前,低下頭親吻高聳的肚子,從胸前慢慢延至小腹,離澈唔的一聲,使力将床單抓成一團,忍不住擡了擡腰,寒夜按住他的腰,“別動。”
褪下他的褲子,掰開雙腿,寒夜卻犯了愁,離澈久不見他動作,會意一笑,從床頭摸出個藍白色的瓶子。
“喏,給你。”
寒夜驚道:“你還真是……”
寒夜理所當然道:“我這叫未雨綢缪,現下不就用上了。”
做的途中,離澈□□不斷,很久沒用的地方也意外的熱情,爽的盡興,只可惜喘氣有些困難,被寒夜發現,草草收尾。
離澈見面對面無望,又纏着寒夜做了後背勢,後背勢完了又做了次乘騎式。
繞是離澈沒怎麽使力,三次下來也累的昏昏欲睡,迷迷糊糊的要睡過去,還不忘囑咐道:“走之前,告訴我一聲。”
話音剛落,就打起了微鼾,寒夜吻了吻他的臉,孤身離開。
離澈醒來後,看見桌上紙條上的我走了三個字,氣的牙癢癢。
真是将自己那套陽奉陰違學的十成十。
晝夜不分,馬不停蹄,寒夜一路緊趕慢趕,只花了七天,便回到京城。
趁着月色,悄然回宮,老遠看見紫宸殿還亮着燭火。
為了江山社稷,黎明百姓,左相真是盡職盡能,操碎了心。
作者有話要說:
要停更幾天了,不過作者會盡快回來的^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