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幼稚

許時熙做了一晚上噩夢。

夢到拍戲吊威亞剛被拉到半空,結果威亞衣裂了。

夢到錄一個懸疑類的綜藝,場地在一個黑漆漆的山洞,像鬼屋一樣,牆壁上嵌着幾具骷髅,黝黑的洞穴裏游蕩着幾點鬼火,回頭想拉隊友,結果摸到兩只沒有頭的阿飄。

最後一個夢最吓人,夢到裴沨冷着臉把他推進了一扇鐵門,然後丢過來一袋東西,火炭一樣燙手。

那袋東西不知道怎麽回事,在手裏噼啪作響,還想扔都扔不掉,他往前跑,頭磕到了一堵牆上,撞醒了。

剛醒來肩膀上就被人拍了一掌,許時熙揉了下眼,适應了眼前的光線,這才看到原來是方小椿。

方小椿拿着游戲機噼裏啪啦打怪,偶爾抽空推他一把,“快點起來,別睡了,都要中午了。”

許時熙還有些茫然,摸着額頭感覺有點疼,問方小椿:“你剛才打我了嗎?”

方小椿看神經病一樣瞅他一眼,“你自己夢裏撞牆,拉都拉不住,還害得我死了一局。”

許時熙剛要起身,聽到方小椿的話又躺下了,裹着毛巾被鹹魚一樣癱在床上。

昨晚就像斷片了一樣,他知道自己喝醉了,但後來去幹了什麽,怎麽回的家,一點兒也想不起來。

好像很多年都沒喝這麽醉了,上一次還是他剛開始拍戲的時候,當時還是個十八線小演員,被叫去酒宴作陪,有人硬灌了他幾瓶酒,等他醉了以後就想把他往車上帶,走到半路許時熙迷迷糊糊回過味來,把人狠狠地揍了一頓,差點就此被雪藏。

趴在旁邊看着方小椿打了兩局游戲,許時熙坐在床邊開始穿鞋,回過頭說:“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你接着打你的游戲,不用管我。”

走到院子裏的時候許時熙沒看到許老爺子,去屋裏看了下也不在,這個時間估計是去胡同口跟幾個老頭打牌去了。

已經快十一點,沒什麽人去買油條了,崔秀雲正在收攤子,許時熙走過去看到了,笑了下說:“崔姨,我幫你吧。”

其實也沒太多東西,畢竟就攤子擺在家門口,第二天還要用,兩個人很快就弄好了,崔秀雲擦了擦手招呼他,“小熙,來屋裏拿點兒鹹菜,前幾天剛弄的,你爺爺愛吃這個,你也嘗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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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時熙答應了一聲,跟着進到屋裏,斟酌了一下,說:“崔姨,邱哥他讓我來給他拿點兒換洗衣服。”

“他怎麽自己不回家啊,也不知道給家裏打個電話。”

許時熙接過裝滿了腌黃瓜的玻璃瓶,解釋說:“他也想回來的,但下個月要打比賽,太忙了,隊裏給不出假來,正好我過兩天路過那邊,給他捎過去。”

崔秀雲嘆口氣,她心裏最知道自己兒子是怎麽回事,“得了,你也別給他找借口,阿姨先去做飯,小熙你去你哥那屋給他拿吧,用椅子上那個舊書包給他裝。”

許時熙清楚自己在周圍人眼裏是個什麽形象,崔秀雲敢随便放他進屋,大概是真的不知道邱喻澄把錢藏到自己屋裏了。

他在衣櫃左邊角落裏翻到了那張銀行卡,挪到了右邊角落裏,然後給空蕩蕩的左下角拍了張照,發給邱喻澄。

邱喻澄很快就回了消息。

——操,肯定又被我媽發現把卡拿走了,上次就被她弄走,我好不容易才找着。算了,你下周三有事兒沒?跟哥去個地方。

邱喻澄找他除了喝酒就是幹架,許時熙沒有要去的想法,跟他說到時候再看,然後拿着東西走了。

他順便去買了菜打算回去做飯,推開院門看到方小椿正坐在他屋門口的馬紮上,游戲也不打了,愁眉苦臉地抱着噴壺澆花。

許時熙路過輕輕地踹了下馬紮,說:“別澆了,再澆都淹死了,過來幫忙。”

方小椿從兜裏摸出手機,從昨晚到現在不知道看了多少遍,還是一條消息都沒有,站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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