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5)
“時間實在太久了,這裏本來就亂,我會盡快的,老爺……”
傭人敢怒不敢言,只能低頭,加快速度繼續找。
夏興華也挽起袖子,把書架上的東西統統掃在了地上。
如同在找自己最後那根救命稻草一樣,開始了瘋狂的尋找。
.........................
樓下。
時間滴滴答答地流走,夏家人也終于在煎熬了一個上午之後,吃了一頓半飽的午餐。
可他們都已經放下筷子了,夏興華還是沒有從書房裏出來。
容修直接起身,“書房在哪兒?”
他親自去找。
“……那邊。”袁慧珊壯着膽子指了指樓上的拐角處。
平時在夏念兮面前嚣張得像美杜莎的女人,現在死垂着頭,如一條死蛇。
容修扣着夏念兮的手,和她一起上樓。
踏上二樓的最後一步臺階,她忽然愣了一下,裹足不前。
“怎麽了?”容修問。
“……”
Advertisement
夏念兮剛剛感覺到自己有點異樣,她的臉紅了一下,指了指旁邊的公用洗手間,小聲道,“我想去一下那邊,你先去書房,我一會兒就來。”
容修見她忽然臉紅,以為她只是內急,也并不多問,嗯了一聲,看她走進了洗手間,他才轉身,走進書房。
裏面已經一片狼藉,灰塵翻飛,夏興華粗喘着氣紅着臉埋在一大堆根本就沒有翻閱過的書本裏,不斷扒拉。
簡直醜态畢露。
容修沒有出聲,他的出現就已經是一種無聲的催促,讓書房裏尋找病歷的幾個人壓力更大,找得更加賣力。
他靠在門框上,看了一眼自己的腕表,等了約莫有十分鐘的時間。
忽然地就想起了那個嬌嬌的人兒在自己身下嬌喘吟哦,媚态畢露的樣子……
他全身一繃,當然知道這十分地不正常。
迅速地想起了那碗海參小米粥,容修的眸瞳一縮,毫不遲疑地轉身,走回洗手間的方向,“夏念兮!”
他用力地拍打着門板。
不知道從哪裏鑽出來的小女傭上前阻止,“容,容先生,小小姐還在裏面,可能不方便出來——”
“滾!”容修狠狠地拂開她,長腿一腳踹開門板——
咣當一聲,木門應聲墜地。
可洗手間裏面已經空無一人。
剛才還在他眼皮子底下進去的夏念兮,不見了!
他只是用唇瓣嘗了一些那個小米粥的溫度,現在已經到了全身滾燙吓人的境地,她吃了那麽多,現在會是什麽樣子,他簡直不敢去想!
而且,她現在還不見了!
夏興華聞聲趕來,被面前的景象吓了一跳,“這這,這是怎麽了?!大少爺——”
“她在哪兒?!”容修雙目猩紅,暴戾地抓起他的領口,“告訴我!”
“什麽?誰?!”
“夏念兮!”
“她剛不是和你在一起,她——”
容修不想跟他廢話,直接把他的人往欄杆上一撞,然後拎着夏興華的上半身懸空,“我數到三,不說就把你扔下去!”
“這,這是二樓——大少爺——”夏興華吓得面如金紙,可是他根本就不知道夏念兮此刻在哪兒!說不定是那個臭丫頭自己跑掉了!
但是這話,他根本不敢說!
因為現在的容修看起來完全沒有理智,如同地獄修羅!
“一!”
“我不知道!”
“二!”
“我真的不知道——”
“三!”
“我不知道——”
空氣裏,迅速彌漫出一股難聞的氣味。
容修低頭,發現自己腳邊已經有了一灘水漬,夏興華的褲裆已經濕了,黃色的液體還順着他的褲管往下滴。
他松手把夏興華狠狠一搡,任由對方如同破麻袋一樣在自己面前軟下去。
眼前已經出現了眩暈,容修晃了晃頭,大掌扶着欄杆,匆匆往下。
出了夏家的大門,他看到易城還守在門口,“看到夏念兮了嗎?”
“沒有,夏小姐沒出來過。”
那她一定還在那棟宅子裏。
“你守在這裏,看到她出來,立刻留住她,然後進來通知我!這段時間,夏家不許任何人進出!”
“是!”
“一定要守好!”容修重新轉身,随意從路邊抓了個傭人,“夏念兮以前的房間在哪裏?!”
“……在,在那邊——”傭人顫着手指了指院落旁邊的一個獨立小房間,矮矮的,采光也很不好。
容修松開他,大步朝那個房間走過去,“夏念兮!”
沒有人回答他,即便穿堂而過的冷風已經把他的聲音傳遍整個宅子裏的每個角落。
容修強撐着繼續往裏走,視線的邊緣卻已經開始模糊,整個人像被投進了活火山,周遭灼燒一片,讓他只想脫光衣服,跳進冰水裏……
身上的溫度在不斷攀升,已經快要逼近他的承受臨界值。
而小丫頭現在還不知道身處何地……她吃了那麽多那個東西……
夏家的其他人都被驚得跑了出來,跟在他身後,幫着他一起找。
可其他人誰也沒有注意到,一起消失的人,出了夏念兮,還有夏若雪……
“不準跟過來!”接近那個小房間的時候,容修沉沉出了聲。
他的額上已經冒出了熱汗,牙關輕顫,全身的肌肉繃得像是要炸開了。
不準他們靠近,是怕一會兒屋子裏會有什麽不堪的畫面,萬一真的是那樣……那麽……就只讓他一個人看到就好……
接近小房間,門沒有鎖,他推開,進去。
裏面幹幹淨淨,只有一張一米二的小單人床擺在只有A4紙那麽大的窗戶下面,除此之外,再無其他,也空無一人。
心裏的弦依舊緊緊地繃着,他轉身準備出去再找。
門,卻忽然一下自動地關上了。
他伸手拉門,耳邊卻只傳來機械的聲音:“離您設定的解鎖時間還剩下九小時三十分……”
容修擰鎖的力道變得更大。
伸手卻忽然鑽出了一雙手,一具柔嫩的身軀貼住了他滾燙如鐵的後背,“你來之前,我故意改過這個門,所以,你怎麽都出不去了,容修……你終于,是我的了……”
吐氣如蘭的聲音,如毒蛇的信子一樣在他的耳邊游走。
容修眉心一擰,撤掉那雙手臂,視線模糊地看過去——
夏若雪穿着紅色的蕾絲三點式內衣,布料少得什麽都遮不住,如同一條紅色的蝮蛇般在他面前扭着自以為姣好的身體,“你今天,只有我。我也只有你……”
“夏念兮呢?”容修的聲音冷得如同來自地獄,充滿了警告。
只可惜,夏若雪已經被觊觎很久,又即将到手的歡愉給沖昏了頭腦,她上前,用雙臂重新環住了他的脖頸。
整個人,她都喜歡,終于快是自己的了。
夏若雪往前更近了一步,整個人貼上他壯碩的胸膛,然後伸出舌尖,滾過他性感的喉結,“她?當然是在一個你永遠也找不到的地方,看着我們接下來,是怎麽樣一步一步地,抵死纏綿的……”
.........
065.一個都不能少
65.一個都不能少
“滾!”
容修用力地推開纏住了自己的可惡女人。
可随之而來的是一片眩暈,他勉強擡手撐在牆壁上。
身體仿佛被放在岩漿上炙烤,似乎快被燃燒殆盡,聲音從喉嚨裏滾過,呼出的氣息都灼燙得吓人。
又有汗滴從額頭上滲出來,沿着線條堅毅的下颌滑落,看起來格外性感。
房間裏的桌椅被推得往前一撞,咣當作響。
夏若雪腳一崴,被甩得一個踉跄,不過很快又回過頭來,手柔若無骨地貼上他壯碩的手臂,“何必拒絕我?在外面的都是我的家裏人。我只要懷上你的孩子,那就是一張平安符。他們不會來阻止我的……而容爺爺,也想要抱重孫很久了吧?”
容家的重孫,身價不言而喻,到時候母憑子貴,還怕夏家翻不了身麽?
孩子兩個字讓容修的面色更加冷沉,捏着她的手腕往旁邊一轉,将夏若雪逼至牆壁上。
終于忍不住了麽?夏若雪勾唇,那東西可是別人從印度帶回來送給她的,大象都受不了,更何況是人。
她就不信容修還能是石頭做的?!
夏若雪伸腿,踢掉了自己腳上的紅色高跟鞋。
塗着猩紅指甲油的腳趾輕輕摩挲着他的小腿,媚眼如絲地放電,“是不是很熱,很難受?沒關系,你往前一點,只要一點點,你就解脫了……”
蠱惑的聲音低低的,吹着熱氣熱辣辣地呼在他的耳邊,但她身上濃厚的香水味卻叫人十分地作嘔。
長臂撐在她的臉側,手指根根修長,骨節如玉,指甲頂端修剪得整齊而圓潤,看着就很有力道,很有安全感……夏若雪想象着自己被這只手撫摸,會是什麽感覺……
光是想着,就足以讓她興奮了。
“你确定?”容修忽然往前,湊近她塗着豔俗唇彩的嘴角。
夏若雪心猛然狂跳,看着他湊得越來越近,她甚至激動地閉上了眼睛。
等待着那溫軟濡濕的觸感落下來——
可是下一瞬,她的脖頸忽然一緊,如同被鐵鉗扼住了一般無法動彈。
“唔——”她呼吸急促,下意識地擡手去掰開他的手臂,可是根本不能撼動他分毫。
空氣漸漸被抽離,夏若雪懷疑自己下一秒就被扼斷頸骨,她的臉漸漸地漲紅……
緊接着,咔嚓一聲,閃光燈從容修高舉的右手中發出來,一張照片已經被他保存了。
容修放開了她。
夏若雪立刻彎腰,對着撫着自己的胸口一陣猛咳,感覺到氧氣再度回歸,她才稍微好了一點。
容修冷冷地看着她的狼狽,退後一步捏着手機沉聲道,“你剛才發春的樣子我已經拍下來了,容氏集團的微博擁有超過你好幾倍的粉絲量,我如果發了這張照片,再告訴所有人你想勾引我,你覺得你以後會過得怎樣?!”
“……”夏若雪倒抽了一口氣,臉上的紅暈有所消退,不過她仍舊心有不甘:“你發吧,發了之後,我就告訴他們,這只不過是普通的劇照而已,我的粉絲那麽多,他們不會相信這麽一張照片的——”
“是麽?那再配上這個呢?”容修長指一點,按下了播放錄音的鍵——
[我故意改過這個門,容修,你是我的了……]
從他察覺到不對勁的那一瞬間開始,她所說的每一個字,都被他錄下來了。
聲音清晰,無從抵賴!
夏若雪臉色慘白,再也沒有心思去想其他,“你……”
她以前以為容修只是長得英俊,頗有能力的富三代,可今天才認識到他的心思有多麽缜密,多麽深沉,多麽可怕……
這個男人,從來不會對惹到他的任何人有一丁點的仁慈……
她忍不住打了顫,撲通一聲跪在了他面前,抱住了他的腿:“我錯了,我一時糊塗,求你看在我爺爺的面子上……”
“我只問一遍,”容修擡腿,踢開她,“夏念兮在哪兒?!”
夏若雪死死地咬住牙關,“……”
她即便自己得不到,也不想便宜了夏念兮那個小賤人!
“說!”
“……她在隔壁的儲物間裏!”
“這門怎麽開?”
“密碼是9XXXXXX。”她吐出一串數字。
容修劃開門鎖的液晶屏幕,輸入密碼,打開門。
然後他直接抓過夏若雪的肩膀,将她狠狠一摔,把她掼在了夏家的草坪上。
夏家人還等在外面不敢走開,門一開,就看到一團東西被容修直接從房間裏給扔了出來,如同扔掉一袋已經腐臭的垃圾一般嫌惡。
看這陣勢,再看看夏若雪身上那幾乎等于沒有的幾片蕾絲布料,他們立刻就明白了過來。
夏茂青臉上青白交錯,不是覺得羞恥,而是因為夏若雪失敗了,他在痛惜!
而他們其他人的臉上,也開始出現了潮紅的症狀,看來夏若雪為了保證那一份海參小米粥起效,以防萬一地在每一碗裏都’加了料’。
袁慧珊伸手抓着自己的領口,“茂青,好難受……”
夏茂青連看都沒看她,杵在原地,如同木樁。
“我們剛才吃過的東西,給她也喂一碗,她不吃,灌也要灌下去——”容修輕輕擡了擡下颌,隔空點向夏若雪,“不然我和夏念兮出這個門的時候,就是你們這裏被夷為平地的時候!”
說完之後,他不等回答,直接踹開了旁邊儲物室的門。
..........
裏面光線昏暗,連窗戶都沒有,不足十平米的空間裏透着一股濃濃的黴味,人一進去,就會産生不适的眩暈。
雜物堆上,夏念兮被捆綁了雙腳和雙手,嘴巴被堵住,就這麽扔在那裏。
她頭發散亂,小臉潮紅,眼神渙散,沒有半點焦距。
因為呼吸局促,所以胸口劇烈的起伏着,雙手不停掙脫,卻又掙不開那粗長的繩索,手腕已經被磨皮了,隐隐滲出了血絲……
容修上前,三兩下把那些繩子解開,心疼地抱起她。
夏念兮望着他,身體裏的火還是像岩漿一樣流動,口幹舌燥,汗珠四溢。
被他抱起的那一瞬間,她下意識地伸手環住了他的脖頸,可是下一秒,其中一只小手已經不聽使喚地滑到了他的胸口。
大腦已經昏沉沉的,所有的行動已經不受控了。
容修沒空去管她胡亂游走的小手,只能站直了身體,任由她以這種方式吃自己的豆腐。
走出儲物間的時候,外面的冷風一吹,夏念兮的理智有了一秒鐘的回歸,她這才發現容修的襯衫扣子都已經被自己解開。
夏念兮吞了吞口水,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可卻根本沒有用。
淺麥色的胸膛上有汗珠滑動,肌肉線條每一次看,都會讓她驚豔。
她看得喉嚨一緊,理智再度飛散。
好渴,她真的好想喝水。
被她吻住的身體同樣滾燙而灼熱。
夏念兮用舌尖卷了一滴停在他胸膛上的汗珠。可是,根本解不了渴,她想要的,恐怕不止喝水那麽簡單。
臉頰越來越滾燙,眼底的毛細血管都如同破裂了一樣,眼睛裏血紅一片,呼吸也越來越沉。
她想從他身上下來,想去找水喝。
想擺脫這種莫名的潮熱,不想被它席卷。
“……”容修單手托着她,低頭一看——
小丫頭的眼睛裏已經全紅了,呼氣比吸氣要快很多,小嘴微張,現在森林裏迷路的小鹿。
想起那一碗快要見底的海參粥,他牙關一咬,罵了句該死。
夏念兮還在他身上毫無章法地蹭着,下一瞬,她就感覺到自己腰部被什麽熾熱的東西給抵住了……
她往下看,視線已經一片模糊,什麽都看不到。
幹脆伸手去摸,“這是礦泉水瓶嗎?我好渴,要喝水……”
意識,已經迷糊到什麽都分不清了……
落在她腰間的手臂箍得更緊,容修忽然帶着她一起,又往前走了一大步。
頭被搖得更暈了,她想說話,想告訴他自己很難受,可是一擡頭,她首先看到的是他那性感的薄唇,上面也已經一片幹燥。
夏念兮看到了那雙深邃的眉眼——
平日裏總是如同被冰泉洗過的黑水晶那般冷靜無波的眼眸裏,此刻散發着熾熱的,熊熊的火焰。
容修抱着她往外走,手指掀開她的外套,長指細細地往裏一探。
該死的!
夏若雪那個賤人到底給她下了多少藥!裏面的衣服已經全部都濕透了!甚至還在往下滴水……
來不及了!
他抱着她走進庭院,看到夏家的人個個也都面色潮紅,呼吸急促,袁慧珊端着一盅小米粥在灌自己的女兒,夏若雪劇烈地掙紮着,但根本無濟于事……
這些容修根本就不在意,他抱着夏念兮直接走進她以前住的小房間,“希望我們出來的時候,還能見到你們,一個都不能少。”
這話讓夏家的人更加欲哭無淚,因為這就意味着他們要站在這裏,任由那些藥物把自己折磨到崩潰也不能随意走動……
容修關上了小房間的門,把夏念兮放在那張她以前睡的小床上。
她的小臉一接觸到枕頭,立刻嗚咽了一聲,手指抓緊了自己身下的床單,小手骨節用力到泛白……
他直起身體,脫掉了自己的衣服。
看着那淺麥色的肌膚,還有如同山岳般堅實的胸膛,沒有一絲贅肉的腰身。夏念兮覺得自己如同快要燃盡的火柴棒,下一秒可能就要死了……
容修再度彎腰,手撫上她的領口往下拉。
夏念兮呼吸急促,小手摁住他的手背,“別——”
她不想在這裏。
不想在夏家,更何況這個房間的隔音效果真的非常差,外面那些人一定會聽到。
容修忍得那樣辛苦,汗珠已經滴落在了她的小臉上,聲音粗嘎性感得不像話,“你已經受不了了,乖一點——”
夏念兮全身下意識地蜷縮了一下,容修的吻繼續往下,一寸一寸地掠過她泛着櫻花粉的皮膚。
酸痛酥麻的感覺像電流一樣竄遍全身,燃燒着她最後的理智。
“你別這樣……”她伸手去想要推開他。
細細的五指插進他濃密的短發裏,到最後,卻只是将他拉得更近一些而已……
容修伸出右手,扣住她的單薄額雙腕,将她的手舉到她的頭頂,壓住,然後擡頭,盯着嫣紅欲滴的小臉。
黑眸裏的墨色越來越濃,他沒有急着進行下一步,而是就這麽看着她,目光一一地逡巡過她的臉。
看着她濃密柔順的黑發,看着她白皙柔嫩的小臉,看着她水盈盈的大眼睛,看着她挺翹的小鼻子……
像是在确認,眼前的到底是不是她。
就這麽看了好一會兒,他的眼眸裏才劃過一抹放松,重新低頭,貼近她的耳朵——
“別怕,有我在,不要怕,不會有事……”他的聲音暗啞,聽得出來,他也并不好受。
夏念兮小聲哭了出來,眼淚順着眼角跌落,劃過臉頰,落在了枕頭上。
真的不想在這裏。
可身體的空虛和害怕又已經将她折磨得快要瘋了……
容修低頭,輕輕地吻了吻她眼角的淚珠,滾燙的大手把那些火花都勾了出來,足以燎原。
夏念兮重重地喘息着,根本無法抵抗。
她沒有一點力氣,身體變得越來越柔軟,在他的指尖下像冰塊一樣慢慢融化……
“你看,我們不在這裏,你會爆炸的……”容修勾了勾手,舉到她的眼前,“乖,不許亂動了。”
夏念兮頓時覺得全身血液逆流,大腦裏快要炸了。
真的要在這裏?
要在夏家?這也太詭異了!
她本能地抗拒着,可還是有一種無法宣之于口的興奮悄然鑽入她的心間……
身體在渴望他,想要他的一切,不管這事在哪裏,此時此刻,她真的非常非常渴望。
這種想法一旦竄出,便如野草般不可遏制,占據了她的所有思緒。
也漸漸地忘記了,這是在哪裏。
容修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和她十指緊扣。
而容修喉嚨裏滾出的每一個音節,都讓她難以忍受。
吻落在她的鼻尖:“寶貝——”
每叫她一次,他的聲音,就更低沉一分。
每叫她一次,他就會擡起頭,再度吻她的其他地方……
黑色的眼眸像是藏了整片的星空,将小小的她一下子就吸卷了進去,他看得那麽深又那麽認真,連接下來說的話,都帶着如同他目光般的執拗——
“寶貝,告訴我,我是誰?”
夏念兮如同深陷泥沼,在一片粉色的漩渦中沒有辦法脫身,她雙眼迷離,呼吸急促地看着他。
容修卻摁住她,繼續蠱惑她:“不着急,乖,來叫我的名字……”
她以前到最後一步的時候,總是害羞,他怎麽哄着寵着,她都不怎麽喜歡表達自己的任何感覺。
哪怕偶爾控制不住自己的時候,有聲音從喉嚨裏溢出,也只是破碎的嗚咽。
今天他卻打定了主意要磨她,一直固執地等着自己想要的答案。
夏念兮帶着哭腔順着他的話迷迷糊糊無意識地說,“嗯,你是…容修。”
尾音顫顫的,被她拉得格外地長,像是撒嬌。
容修緊繃的理智終于在這一刻啪地一聲,全部灰飛煙滅。
低頭,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每一次,都覺得不夠。
可每一次,也會覺得快樂又滿足……
....................
夏家的庭院內。
天空中鉛雲低沉,陽光徹底隐去,已經有幾分山雨欲來的征兆了。
個個面色潮紅的人以各種羞恥的姿态夾緊着自己的膝蓋,呈現出一種詭異的站立。
尤其他們還都已經年紀不輕,再這樣媚眼含春,簡直是丢人……
夏茂青一張老臉紅得像幹癟的山楂,目光盯着草地的某個點,始終沒有擡頭。
其他人更是難受,卻也只能這麽站着。
小房間傳出斷斷續續的暧昧聲音,一開始還比較壓抑,可是到了後來就……
聽得他們更加渾身燥熱,卻又不敢随意亂動。
而門廊下,剛剛藥效發作的夏若雪被夏茂青用繩子捆住了一只手防止她沖進去打擾到了容修的’雅興’。
她蜷縮在一角裏,衣不蔽體,身上被她自己抓出了一道又一道的血痕。
........................
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麽久,直到外面的人都站到腿部麻木,小房間裏的喘息聲才漸漸地停止。
可裏面的人卻沒有急着出來,而是一直等到天色擦黑,裏面的燈亮起來了,才隐約從窗外看到了裏面模糊的人影。
夏家有人經不住這樣的折磨,已經哭了。
袁慧珊甚至已經暈厥過去,可是她倒在草坪上,沒有人敢去扶她。
哪怕是夏茂青,都不敢多看她一眼。
小房間裏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門被拉開。
片刻之後,容修穿戴得整整齊齊,面色已經恢複如常,眼底是一片餍足之後的輝光。
他手裏抱着一床大毯子,毯子裏裹着還在熟睡的小丫頭。
她面色潮紅,呼吸均勻,額頭上還殘留有小小的汗珠,累得連做夢的力氣都沒有了,在他懷裏睡得更外地沉穩。
容修抱着她,沉步地往外走。
全程一言不發。
夏茂青亦步亦趨地跟在他的身後,可是直到最終,也沒能得到一個來自容修的,哪怕是輕蔑的眼神。
他被視為無物。
容修的态度,已經很明确。
當他跨出夏家大門的那一刻,夏茂青整個人頹然地跌坐了下去。
他知道,夏家,就此完了……再無翻身之日……
................
夜幕低垂,黑色的車子依舊安穩地停在門口,不曾離去。
易城送完林菀去醫院回來之後,就一直盡責地等在夏家門外,看到容修出來,立馬拉開車子後座的門。
他彎着腰,恭恭敬敬地全程未擡一眼,不該看的絕對不看,不該問的,也絕對不問。
容修抱着夏念兮,沉身坐了進去,一直用毯子把她裹得很密實,連風都沒有透進來一絲。
到車子裏,他也還是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裏,沒有松手放開她。
易城坐回前排,吩咐司機開慢一點,然後才轉身恭聲請示:“總裁,是去禦華帝景嗎?”
“嗯,你叫白夜蕭今晚過來守着,帶一些感冒方面的常備藥。再帶一些緊急退燒藥。”
他怕小丫頭累壞了,随時可能發高燒。
說完之後,還低頭,把自己的唇瓣貼在了她的額頭上,沒有離開,就這麽一直地貼着。
“是。”易城應了聲,打電話給白夜蕭快速地安排了一下。
電話那頭的白夜蕭聽完之後嗯了一聲,然後又說了一些事。
易城聽得臉色越來越凝重。
最後挂斷了電話,他重新轉過身來,“總裁。白醫生說今天下午他為林女士做了全面的身體檢查,現在體檢結果出來了……”
容修剛剛輕阖上的眼睑倏地撐開,沉沉出聲:“說。”
066.美得慘絕人寰
66.美得慘絕人寰
........................
黑色的勞斯萊斯無聲穿梭在夜幕裏,城市的霓虹化為浮光掠影從車窗外一閃而過。
外面的寒氣無法攻占車裏的暖氣,可是,從易城轉達完白夜蕭的話之後,車廂裏的氣氛,就凝固得像冬天的貝加爾湖面。
一路沉默,安靜。
到了禦華帝景,容修把夏念兮從車裏抱出來,依舊裹着毯子,“讓白夜蕭把林女士的病歷帶過來。”
“是。”
易城一直在原地做完大boss交代的事,等白夜蕭來了,他才離開。
.................
頂樓的公寓裏,夏念兮被放回了床上,小臉紅撲撲的,整個人陷在柔軟的天鵝絨被子下面,睡得安穩而香甜。
窗外落雪無聲,整個世界很快就變成了一片純白,就好像今天夏家的那些事沒有發生過一樣。
但是罪惡,永遠不會被掩蓋。
白夜蕭很快就上來了,拎着醫藥箱,一臉古井無波地拿出電子體溫計,“所以,你把她做暈了嗎?”
容修:“……”
他繃着臉,一直站在床邊,确認她沒有發燒之後,才和白夜蕭一起從卧室裏退了出來。
走到客廳裏,拿起放在茶幾上的病歷。
白色的封皮上寫着林菀兩個字,連外面的塑封都還是嶄新的,下午剛剛出爐的體檢報告,事無巨細地寫明了林女士目前的健康狀況。
他坐到沙發上,把病歷翻開,修長的手指捏着文件的邊角,一頁一頁地仔細看過去,沒有錯過任何一行字。
白夜蕭知道容修看任何東西的時候都不喜歡被人打擾,他把一些退燒藥和常備藥放在了公寓的醫藥箱裏,又道,“這些藥上面我都标注了用法和用量,需要的時候可以随時取。”
容修沒有回答他。
但是兩個人之間多年來的默契,已經讓白夜蕭習慣他惜字如金的性格。
都不是話多的人,說多了反而是在折磨彼此的神經。
蓋上藥箱,白夜蕭直接往門口走,打算悄無聲息地離開。
他穿好鞋子,打開門。
身後忽然就傳來了腳步聲,容修大步走到他面前,手裏還捏着那份沒有合上的病歷,“我出去一趟,你在這裏守她一會兒。”
“好。”
“我一會兒叫一個她的閨蜜過來,有個女人在這裏,萬一夏念兮需要有人扶着起來或者什麽的,也方便一些。”容修又道。
“……”白夜蕭的表情像不小心吃到了黃焖雞裏的生姜塊似的,有些一言難盡,“該不會是那個孟瑤吧?”
“你不喜歡她?”
白夜蕭扶額:“難道我應該喜歡她?”
“或許你可以努力一下。”
“……”白夜蕭淡淡地看了一眼卧室的方向,“原來你除了自己喜歡用身體取悅女人之外,還喜歡出賣自己的兄弟的。”
“……”容修想了想,低頭拿出手機翻號碼,“那我找顧非煙過來。”
“那你更找不到了。上次酒吧被砸那晚,她和洛君謙一起住院了。”
容修挑眉,“住院?”
這麽激烈?!
“兩個人一起報了警,女的說男的是神經病,男的說女的非法經營。結果最後不知道為什麽都挂了彩,住院了……”
“……”這兩個人轟轟烈烈起來的時候,根本就不能用常人的腦回路思考。
容修默了默,換好鞋關上門出去了。
下樓的時候,在電梯裏打了電話給易城,“林女士回監獄去了?”
“是的,那邊有備案,她今天是被夏家的人臨時接出來的。她在監獄裏的緊急聯系人寫的是夏興華。但是據說這麽多年沒有任何人去看過她。夏小姐……之前也并不知道林女士在監獄裏。”
“你準備一下,十五分鐘之後到我樓下,通知監獄那邊,我要見林菀。”
易城立刻明白過來,一邊打手勢示意司機掉頭回去接容修,一邊鄭重應聲,“好的,我立刻就去安排。”
只用了十分鐘,去而複返的勞斯萊斯就開到了容修的公寓樓下。
但後座上卻跳下來了一個人,讓他頗感意外。
孟瑤帶着大背包,手裏捏着一疊資料,身上的分體睡衣還全是helloKitty的圖案,就這麽從後座上跳了下來,“容總,小兮在哪兒呀?”
易城從前排下來,解釋道,“紅綠燈的時候在路邊遇到了孟小姐,剛好她也來這裏。”
容修無聲地往樓頂處淡淡一瞥。
有時候該來的還真是擋也擋不住。
此刻在樓上的那位真的只能自求多福了。
“你找她有事?”容修淡淡地啓唇。
“沒有啊,”孟瑤習慣性的不說,倒也不是找夏念兮的事有多大,而是習慣了她和夏念兮之間的事,不告訴第三個人。
“哦,既然沒什麽事,那孟小姐就請回吧。我樓上的開門密碼也不必告訴你了。”
“我為什麽要知道你的大門密碼,呵呵……小兮會幫我開門的,”孟瑤揚了揚手,潇灑地往裏走。
“她睡着了。白夜蕭在我的公寓裏,你覺得他從貓眼看到是你,會開門麽?”
“……”孟瑤的嘴巴瞪成O型,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