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二回
地感到師弟在他身下輕微地發顫,萦繞在耳旁的低低呻吟更是形同邀請,誘惑他徹底放縱自己的欲望。
他的唇一點一點往下,又遇見幾處大小不一的傷疤,他不再多問,只是倍加小心地親吻那些傷痕,仿佛要将這些傷痕和衛莊曾經所受的痛苦一并轉移到自己身上。
兩人正值血氣方剛,又久未經情事,肌膚相親之際便即情欲萌動,胯下陽物俱都直直地挺了起來,蓋聶還記得師弟身上敏感的地方,伸手撫上他大腿內側,另一只手輕揉他陽莖的根部,卻被衛莊以手擋住,喘息道,“別,別親我那裏。”
他過去都是自己打發,久未行房,自覺撐不了太久,若此時師哥為自己吹簫,只怕不到半柱香工夫便一洩如注了。堂堂男子漢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間,如何丢得起這個面子。
蓋聶自然難以想到這一層,只道是師弟突然害羞,便寬慰道,“上一回你不是很喜歡?放心,不會弄疼你。”說着便張口含住師弟的陽莖頂端,熱乎乎的舌頭舔過鈴口。
衛莊驟然間呼吸一滞,呻吟聲大了起來,明明說不想讓蓋聶碰那裏,卻勾起雙腿将他夾住,按在他肩上的手也加了幾分力,示意他含得更深。
久違的快感直灌全身,衛莊一時間覺得四肢都癱軟了,卻仍是本能地挺胯将陽莖送入師哥濕熱的口中,索求更多。他的手指在床單上胡亂抓扯,摸到那只香囊,攥在掌心裏稍一用力,生生将裏面那枚藥丸捏碎,又遠遠地扔下床去。
蓋聶正手口并用,侍弄師弟的陽莖,眼睛餘光目睹了衛莊方才的動作,心頭不禁一熱,吞吐得愈發賣力。只要有他在,他的小莊再也不需要什麽壓抑和克制,他們的身體就如同他們的天性一樣彼此契合,注定是彼此的歸宿。
正如衛莊自己所料一般,他果然堅持不了太久,陽莖在蓋聶口中激動地彈跳,随時都有可能洩精。不甘寂寞的小穴也已在悄然間濕透,并在深處醞釀更多汁水。他雙手搓揉着自己胸膛上兩枚小巧的乳頭,乳尖迅速充血挺立,硬硬地抵着掌心的繭子,又被主人更用力地擠壓撚弄,染上更嬌豔的紅色。
蓋聶親眼見到師弟放浪的情态,也忍不住将手探至胯下,套弄自己亢奮的陽莖。他比起師弟也好不到哪裏去,頂端溢出的清液很快濡濕了他的手指。
衛莊只覺陽莖被舔吻得堅硬如鐵,身體卻酥軟得化成了一潭春水,幾乎承受不了如此直接的快感,徑直洩在對方口中。
蓋聶将他的性器吐出,改用手指套弄,擠出頂端更多精水。他雙肘勉力支撐着身體,想坐起來說兩句找回面子的話,卻正逮着蓋聶額前冒汗,粗喘着洩精的模樣。
衛莊笑着調侃道,“大英雄,原來你也不過半斤八兩。”他捉住蓋聶那只自渎的手,将沾滿白液的手指一根根舔幹淨,“沒有洩在我裏面,是不是覺得很可惜。”
“小莊,你真……真熱情。”即使是在自己最恣狂的夢境中,也不敢設想小莊會這樣和自己說話,會做這樣露骨撩人的動作。雖然他內心很不好意思地承認,小莊這麽“熱情”時,真是說不出地可愛。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衛莊似笑非笑地看着蓋聶,意有所指道,“總不能一直像小時候那樣,任你欺負。”
蓋聶望着眼前人眉目如畫,星眸含情,仿佛普天下所有明媚的水波都在他眼裏蕩開。他的唇緩緩靠近,堪堪在衛莊阖目時分吻上輕顫的長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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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莊緩緩睜開眼,迎上對方專注的目光,笑道,“揀日不如撞日,今天我們幹脆洞房花燭,你說好不好?”說着推了他一把,“去把桌上那對蠟燭點上。”
雖然還是大白天,但是蓋聶很顯然被“洞房花燭”這個說法給深深地打動了,他起身拿了火石,将一旁燭臺上兩根粗長的紅燭點着,房間裏平添了幾分溫馨氣息。
蓋聶眼望紅燭盈盈,滿心喜悅,正想再說兩句溫存的話,卻不想身後傳來一句,“兩根蠟燭燒完前,不準射。”
蓋聶一下子覺得自己再也沒法正眼看那對紅燭。他原本自忖還算精足氣盛,被師弟這樣定了規矩,莫名感覺到了一股無形的壓力,心裏像塞了個鐵垛子,沉甸甸地。
他回到床上,抱住師弟,實在不知該說“好”還是“不好”。衛莊取笑道,“蓋大俠身經百戰,何等聲威,可不像是會這麽輕易便沒自信的人。”
蓋聶心道,我若是在床上身經百戰,只怕早已被你抽筋剝皮。他忍不住又往桌上觑了一眼,方才還不覺得,自師弟說了那句話以後,那對蠟燭真是怎麽看怎麽礙眼。
衛莊右手探至他胯下,食指和中指比劃了個剪子的形狀,将蓋聶陽莖的根部夾住,道,“你若是覺得沒把握,我就用帶子把你這裏綁起來,唔,你也別動了,點上周身大穴,我壓着你,直到盡興為止。”
蓋聶想象了一下那難捱的場景,簡直是生不如死。他在師弟臉頰上吻了吻,嘆道,“這樣狠心。”
衛莊空閑的左手扳住他的下巴,笑容裏帶了幾分灑脫不羁的邪氣,“現在才發現,晚了。”
十一 孤城遙望玉門關
蓋聶覺得眼前的衛莊委實同自己記憶中的師弟不大一樣,記憶中小莊的俊顏是青澀的,連骨子裏那份與生俱來的驕傲都帶着年少未脫的稚氣,如今的他更顯英俊,卻也更富有侵略性,眉目間毫不掩藏他自江湖中脫穎而出的鋒芒,淩厲又張狂。
他怔怔地望着對方,在心底細細描摹那些熟悉和不熟悉的地方,殊不知對方也正揣着一顆相同的心思在審視自己。
“你怎麽還是這樣笨。”
名震天下的劍聖被師弟訓斥得一頭霧水,“怎麽了。”
衛莊道,“小時候傻乎乎地,還可說你年紀小,不識事;現在還這副樣子,看來是你天生喜歡我這麽對你,所以故意在我面前裝傻。”
蓋聶心中忍不住想吶喊,我沒有裝傻!可前半句話,自己辯解起來還真缺些底氣。他确實喜歡小莊擺出高高在上的姿态,用征服者的口氣和自己說話,主導床笫間一切進退。
他默默地想,看來自己是真的完了。
他一手摟住師弟的腰,另一只手揉捏挺翹的臀瓣,問道,“你要在上面麽。”
衛莊很享受地配合對方的動作,嘴上卻道,“蓋大俠,你規矩些,你我這麽壓來壓去,弄出大動靜,教外面那幫小子聽了壁腳去,又要開賭局了。”
“賭什麽?”
衛莊曲起單腿挑逗地輕蹭過蓋聶胯下,戲谑道,“自然是賭我們白天誰更強,晚上誰更久。”
蓋聶一聽“久”字,眼睛便不由自主地斜瞟桌上那對紅燭,兩簇小火苗安安分分地挨在一起,看起來乖得很,燒個一時半刻不成問題。
衛莊将他神情盡收眼底,忍俊在他颌下吻了吻,“是不是急得冒煙了。”
蓋聶嘆道,“是冒冷汗。”
“哦,是麽,”衛莊一只手按上他赤裸的胸膛,又在健實的胸腹肌肉上忽輕忽重地一陣挑撥,煞有介事道,“冷汗在哪兒,我摸摸看。”
蓋聶被他這麽一路點火,欲念又起,胯下性器俨然也已翹了起來,蓄勢待發。衛莊伸手将其握在手中,拇指有意無意地撫過頂端,玩弄飽脹的頭冠,“讓我瞧瞧童子小雞的塊頭有沒有長進,若是尺寸不夠,這會兒還來得及去竈房裹一層面團。”
蓋聶雖不是那種恃器行兇之徒,但時隔多年又聽見師弟說葷話時拿自己開涮,還是有些無語凝咽。這又是小雞又是面團,分明将自己下面當作炸肉團子了。
他只得委婉道,“我已不是童子了。”
衛莊像是忽然想起這件事一般,恍然道,“對啊師哥,你瞧我,竟險些給忘了。”他故意壓低聲音,在蓋聶耳旁道,“十幾年前,你就已經失身給我了。”
蓋聶順着他的話道,“說得是。”
衛莊神情間顯得頗為無奈,“那我就只好勉為其難地對你負責了。若是任你打一輩子光棍,我們鬼谷派上下也都臉上無光。”蓋聶愈聽愈奇,衛莊反倒說得更加來勁,從師門淵源、同窗情誼一路扯到蓋聶糟糕的床上功夫,若是聽信衛莊這番話,定然以為除了大發慈悲的流沙莊主,天下再沒有第二個雨露客肯要這個落魄江湖的可憐漢子。
只聽衛莊又道,“難為我深謀遠慮,想得這麽妥善周到,你不向你的好師弟獻個吻麽。”
蓋聶望着師弟故作乖巧的面目,笑也不是,悶也不是,真不知是該好好親他,還是好好幹他。
他無暇多想,低頭狠狠吻上對方,唇齒間滲出一絲淡淡的血腥味,卻是誰也舍不得先分開。他的手自衛莊大腿內側一直撫到股間隐秘的穴口,手指頭上觸到微涼的濕意。他輕輕揉了揉,征詢師弟意見道,“這裏要不要親。”
衛莊正顧着在蓋聶唇上噬咬出鮮明的齒痕,含混地說道,“要,不過你這兒我還沒嘗夠。”他百忙中騰出一只手,握住蓋聶的性器抵在自己穴口,“用這裏親。”
蓋聶怕師弟情動時亂來,試圖阻止道,“小莊,等一等。”
衛莊挑逗地套弄手裏堅硬如鐵的肉柱,将頂端溢出的清液塗抹上陽莖根部的恥毛,“你還等得了麽。”
最脆弱之處落入師弟之手,蓋聶額角滲下汗來,大氣也不敢出一口,任衛莊搓揉玩弄。龜頭不時蹭過一開一合的穴口,彼此的體液交融在一起,像有情人最親密的吻。
蓋聶的确有些等不下去,強自壓抑着低喘道,“等不了也不能來硬的。”
“倘若我就喜歡你來硬的呢?”
衛莊的話如挑釁一般,卻格外讓蓋聶血脈贲張,雨露客一旦動了情,氣息便氤氲得格外芬芳,足以令任何一位天君堕入失控的情欲暗潮中。
蓋聶扳開師弟的雙腿,帶着幾分不容抗拒的強硬,穴口很濕,潤着淫靡的水光,他的手指在穴口揉了幾下,便即探入。饑渴了很久的穴壁毫不遲疑地将其絞緊,貪婪地吸吮着,意圖讓手指進得更深些。
他手指上的繭子比少年時更厚更硬,衛莊下面的小穴卻仍然嫩得很,手指抽插數回,厚繭摩擦過穴壁,清晰地感覺到師弟敏感的輕顫,呻吟綿長,他手上動作幅度漸漸加大,心裏不禁升騰起一股邪火,想将自己的陽莖狠狠捅進去,一遍遍幹這個饑渴的小洞,搗得洞裏汪洋決堤,淫水狂噴,徹底把這處只有自己亵玩侵犯過的地方弄壞,讓他從此以後都只要自己胯下這根肉棒,只認自己的授印。
想到這裏,蓋聶再也按捺不住,驟然抽出手指,扶着性器抵在穴口,龜頭試探地侵入。衛莊雙腿主動分得更開,像是巴不得他的粗暴進犯,慫恿道,“這裏都是你的,随你怎麽幹。”
這種時候再刻意溫柔對雙方都是一種折磨,衛莊話音未落,蓋聶的性器便直挺挺地抵了進來,捅開潮濕綿軟的內壁,直到整根粗壯的陽莖全部被小穴吞入,穴口猶自不滿足地輕碾對方胯下的恥毛,很顯然是饑渴到了極致。
衛莊手臂勾住對方脖子,縮了縮小穴,道,“果然很硬了。”對方陽莖深埋在自己體內的感覺實在太好,輕易便能勾勒出陽莖雄渾硬挺的輪廓,連青筋突起的脈動都一清二楚。
蓋聶雙手托起師弟的臀,陽莖撐開輕顫不止的穴壁,将穴口的褶皺都撫平,龜頭直抵最深處。以前從小莊的話語中難以猜透他的心思,然而當身體以最親密的姿勢交合在一起時,一切都無所遁形,他知道小莊此時急切地渴求自己,正如自己渴求他一樣。
他低頭吻住衛莊,下身稍稍退出,又挺腰一送,猛插到底,衛莊只覺穴心一陣強烈的酥麻感襲來,渾身随之一顫,想叫卻被堵住嘴叫不出聲。他難受地推了推蓋聶,卻被其輕巧地卸去力道,胯下陽莖在小穴裏搗得啧啧有聲,數不清的淫水湧出,沾得交合處一片粘膩。
蓋聶久未放縱情欲,此時也完全忘形,胡亂吻着師弟的臉龐,低啞地問道,“小莊,這樣快不快活。”
衛莊攥緊床單,雙腿纏上對方的腰,身上遍布紅潮,濕淋淋的小穴饑渴地含食肉棒,“別、別磨蹭,再快點。”雨露客一族原是以天君雨露為生,即便不是處于信時,性欲亦遠勝常人。衛莊以藥物強行克制,苦忍多年,一朝得以釋放,更是如狼似虎,亟需天君雨露滋潤,慰藉幹涸的身體。
淫水蓄得愈多,小穴深處便愈是瘙癢得厲害,只有靠那根巨碩亢奮的陽莖狠搗猛幹,才可止癢。肉棒在淫水中泡得又脹大一圈,硬邦邦地,挺翹的龜頭又一個勁地碾磨他的穴心,衛莊又是快活又是難受,辨不清什麽滋味,前方的性器也在出水,他指使道,“摸我前面那根。”
蓋聶依言握上他滴水的性器,引得他又一波斷斷續續的呻吟,只覺得下身都快化了,除了酥麻再沒有其他知覺,卻猶自覺得不滿足,只恨對方沒有生個三頭六臂,好吸一吸自己的雙乳,摸遍自己身上每一處地方。
他又拖了蓋聶的手按在自己胸口,用手心裏的繭子揉搓兩顆硬起的乳粒,“下面被你幹腫了,上面還沒吸腫。師哥,你是不是偏心。”
師弟這樣赤裸裸的要求無異于催情劑,蓋聶從來拒絕不了。他低頭含住師弟胸前一顆紅粒,另一側那顆也落入他手中拉撚挑弄,胯下也是一絲一毫不曾松懈,性器退至穴口又狠狠插入,巨大飽滿的龜頭撞上敏感點,衛莊受不了陽莖這麽狠命的肏幹,卻更舍不得他停下,陽莖搗得越狠,穴肉便吸得越緊,死死地絞住粗壯的陽莖不放。愈是臨近高潮,便愈是渴求更多快感。衛莊本能地擡腰扭臀,濕透的小穴熱切地迎上前去,足跟又用力抵住蓋聶的後腰,好讓性器肏得更深。
快感越蓄越多,終于到了不可承受的地步,衛莊忍不住叫出聲來,又狠狠在對方肌肉健實的肩頭咬了一口,掩去更多聲響,前方性器噴濺出精水,在蓋聶腹上留下道道白痕。
他原本預備好接下來的疼痛,閉起眼等了又等,卻遲遲等不到體內陽莖生出肉結來卡在自己穴心,衛莊不由睜眼看蓋聶,只見他屏息凝神,憋得臉都紅了,便出聲問道,“你這是做什麽?”
蓋聶繼續堅持屏息凝神,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道,“蠟燭還有半截。”
十二 桃花盡日随流水
衛莊先前那句有關蠟燭的話不過是戲言,沒想到蓋聶當了真,對此還這麽上心。他不由想起小時候自己與他開玩笑,蓋聶也是十有八九入他彀中。即便只是自己一句信口之辭,他也很認真地放在心上。
這麽多年過去了,衛莊還是同當年一樣,心裏兩個小人争執不下,一個小人說道,這人老實成這樣,下次還是不要再捉弄他了;另一個小人反駁道,越老實才越讓人忍不住想逗他,那反應真是百看不厭,若是就此放過他,豈不浪費?
于是他笑道,“師哥,我說你笨,你多半心裏還不服氣。你任它燒,那要燒到什麽時候去。你可以想法子,讓它燒快些。”又道,“這樣吧,你親我一下,我便教你。”
蓋聶猜想師弟多半又有什麽鬼點子,不過讓自己親他一下,自然極是樂意,俯身吻他的唇,又在他肩頭親了親,衛莊滿意道,“讓我起來。”
蓋聶尚未發洩的性器仍舊插在師弟體內,與衛莊交談了幾句,分散了注意力,倒不像方才那樣急于洩精。他小心地将陽莖從小穴中退出,不待反應過來便被衛莊掀翻在床上,“乖乖躺好,等着。”
蓋聶眼睜睜地看着一絲不挂的師弟起身,赤腳下床,取了燭臺回返。他的發髻早在剛才不知什麽時候散了,微亂的長發自然地垂至胸前,幾縷濕黏在大汗淋漓的身上,掩映住片片桃花印子。情動時眼角的淚痕猶在,更顯得媚意入骨,春情萬重。
他伸出手去想抱一抱對方,衛莊便靈敏地騎跨了上來,手裏燭臺往下傾斜,火苗卷緊了紅燭,燃得更快,大顆大顆的燭淚不斷淌落,滴上蓋聶胸膛,頃刻便幹了,附着在皮膚上,繪出大小不一的紅痕。
滾燙的燭淚令蓋聶微微皺眉,“小莊,你這是……”
衛莊饒有興致地伸出右手食指,指腹按上一個個微微凸起的圓形紅印,“這樣可不就如你所願,燒得快了麽。”又放低聲音道,“你這樣子,可比什麽時候都好看。”
身上些微的疼痛反而令蓋聶更亢奮,呼吸随之粗重起來,手指抓住師弟臀瓣揉捏,不時愛撫着他的後背,衛莊作勢躲讓,笑道,“你別亂摸,我一松手,可別燒壞了你身上什麽不該燒的東西。”他吹滅了蠟燭,随手将燭臺抛在床下,俯身貼近對方,手指輕撫他的胸膛,問道,“疼不疼。”
蓋聶一時猜不透師弟想要什麽樣的答案,想了想還是答道,“疼。”
“哦?”衛莊修長的手指撥了撥對方高高翹起的陽具,道,“疼還這麽來勁?師哥,你也學會唬人了。”他的指尖輕挑鈴口,蘸了清液,含入口中吸吮,“讓我好好想一想,該怎麽罰你才好。”
蓋聶嘆道,“此時我不是已經在受罰了麽。”他下身性器還硬着,尚未盡興,師弟卻優哉游哉地亵玩撩撥他的身體,這體驗也同上刑差不了多少了。
衛莊一聽,莞爾笑道,“也罷,看在你我師兄弟一場的份上,我就不捉弄你了。我去看看莊裏事務,蓋大俠你且自便吧。”說罷作勢便要翻身下床,竟似是情欲飨足後,便将他扔在一旁,任其自生自滅了。
這當口,蓋聶哪裏容他離開,攬了他的腰,一把便将他勾倒在床上,衛莊象征性地抵抗了幾下,三兩招便被對方封住去路,壓在身下。
蓋聶雙手硬掰開他的雙腿,飽脹的龜頭抵住股間那處水漉漉的穴口,直直地挺了進去,當真是一鼓作氣,不由分說。
二人共享魚水不久,穴中尚滋潤,輕易便容納整根粗壯陽莖的侵入。蓋聶這一番氣勢如虹,衛莊倒也不生氣,像是早就料到對方會有如此失控所為,雙腿很自然地勾纏住蓋聶,穴壁咬得緊緊地,嘴角含笑道,“真急了?”又在對方唇邊吻了吻,以作示好,“和你開個玩笑而已,你看我像那種見死不救的人麽。”
蓋聶望着師弟那副得了便宜賣乖的神态,委實拿他沒有辦法,“你是不是很愛看我這樣。”
衛莊欣然道,“了不起,蓋大俠,你可終于開竅了。”然而眼下對方性器深埋在體內卻不動彈,可是比戲弄對方更緊要之事,他伸手扳住蓋聶下巴,催促道,“傻愣着幹什麽?我這裏這麽緊,還不夠你快活麽。”
蓋聶沒有再給他多說的機會,雙臂扳緊他的大腿,猛地将其拉近自己胯下,陽莖瞬間嵌入到最深的地方,衛莊只來得及叫了一聲,便遭到一波兇悍的進犯,紫紅色的陽莖在他股間狂猛地抽插,激烈地摩擦甬道內的每一處地方,渾圓挺翹的臀瓣被囊袋拍得通紅,比粘膩的水聲更教人覺得淫靡不堪。
衛莊微仰起頭,口中呻吟不斷,“好硬……再,再快些。”蓋聶低頭含住他的喉結輕輕噬咬,又在他頸項間印下一長串吻痕,下身動作卻全然不見其溫柔,性器在師弟體內越來越快,抽插幅度越來越大,幾乎每下都是全根抽出,再全根捅入,有幾回力道過猛,甚至連龜頭一道滑出體外,衛莊正起興,小穴裏的空虛是片刻也忍不了,俨然比蓋聶更急,伸手握住他的性器,抵上自己穴口,好讓他順暢進入。
肉體的饑渴一點點被填飽,化為更恣意的歡愉,蓋聶果然依他所言加快了動作,陽莖一次次撐開嫣紅的穴壁,不時輕擦過敏感點,衛莊的腰軟下來,呻吟也軟下來,他勾住蓋聶的脖子道,“師哥,你真好。”
蓋聶被他用低啞綿軟的嗓音這麽一誇,心裏的甜蜜攢成一顆大大的糖球,從前要聽師弟說自己一句好話,真是比讓他下廚還難,看來小莊的心果然是越來越向着自己了。
只聽衛莊又道,“你是不是什麽都聽我的?”
蓋聶還沒從甜蜜勁中緩過神來,理所當然地點頭。衛莊眼帶笑意,擡起右腿放肆地架上他的肩頭,“那我讓你幹死我,你也是一定會聽的了。”
蓋聶望着師弟慵懶的神情和唇邊一抹暧昧淺笑,俊得不可方物,眉眼間滿是令人萬劫不複的蠱惑氣息。他不禁血脈贲張,胯下勃發,雙手毫無遲疑地大力掰開眼前那兩瓣已被自己蹂躏得通紅的圓翹臀肉,陽莖更迅猛地進出,每一記都狠狠頂入最深處,龜頭殘忍地碾壓敏感點,再不留衛莊片刻喘息之機。
衛莊忍不住伸手輕揉穴口和會陰,緩釋激烈交合給小穴帶來的酸感,甬道盡頭的穴肉已開始痙攣,對方插得越兇狠,小穴就夾得越緊,豐沛的汁水汩汩而下,陽莖的每一記狠幹都伴随着淫靡的水聲。衛莊一時間已神智渙然,抱住對方後背的手無力地垂下,只餘背上幾道紅色的抓痕。
背上皮膚輕微的刺痛反而更像是一種勾引,令蓋聶愈發亢奮性起,他全然顧不得理會兩人交合處已濕膩得一片狼藉,有力的手指握緊衛莊打顫的大腿根,陽莖青筋畢露,顯出勢在必得的猙獰模樣,在濕淋淋的小穴中狠搗直撞。
衛莊雙目緊閉,眼角濕潤,叫得嗓子都有些嘶啞了,他的長發濕黏在汗涔涔的身上,随胸膛劇烈起伏着。
“還活着麽。”蓋聶低頭吻他。
衛莊喘息着低笑道,“好像還剩一口氣。”兩人交換了一個長長的吻,下身的交纏也愈見戰事激烈,蓋聶的手掌在師弟周身游走,撫過每一寸肌膚,引得他敏感得顫動不止,“半口氣了。”
蓋聶的動作稍緩下來,“你忍一忍。”
衛莊嗯了一聲,明白他是要自己“忍”什麽。小穴中清晰地感覺到陽莖的變化,頂端漸漸脹大,伸出肉結卡住穴心。衛莊只覺飽脹的鈍痛中一股股熱流注入體內,不由扳住蓋聶肩膀咬了口,掩下發燙的臉頰,前方的性器也洩出稀薄的白液。
直到蓄了很久的精水全數上繳給了師弟,蓋聶才輕舒口氣,望着身下俊美的青年,心頭百感交集。他終于又給小莊授了印,在其身上留下了自己的氣息。這世上并不是每一位天君都能尋覓到命定的雨露客,自己何其有幸。
兩尾小魚重又聚在一起,一切仿佛回到最初的光陰,別離是為了永不分離。
蓋聶捋開幾縷汗濕的發絲,在師弟額上吻了吻,道,“我給你打水來洗一洗。”
衛莊不置可否地唔了一聲,雙腿卻仍勾住對方,顯然一時半刻還不想放蓋聶下床,“什麽時辰了。”
蓋聶望了望窗戶,道,“天色還早。”
衛莊笑道,“這算暗示麽。”
蓋聶疑惑道,“暗示什麽?”
“……”衛莊自責太高估這人了,話鋒一轉道,“晚上留下吧,我親自下廚招待你。”
蓋聶回想起小時候嘗的衛氏黑燒魚,衛氏焦肉丸,衛氏糊雞粥……不禁有些恍惚,一時竟忘了作答。
衛莊佯怒地推了他一把,道,“你這是什麽表情?士別三日,我如今的廚藝可不輸給你。”
蓋聶唯唯點頭,又問道,“小莊,你身為莊主,也時常自己下廚做飯?”
“怎麽可能,”衛莊嗤笑道,說罷輕佻地勾起蓋聶的下巴,半真半假道,“只不過今天是特意款待我的天君,當然得表一表我的誠意。”
蓋聶被“我的天君”四個字晃得心神搖曳,盡管剛剛經歷了一場酣暢淋漓的性事,此時卻已神采煥發,打點起十倍的精神,覺得心中充滿前所未有的鬥志,讓黑燒魚、焦肉丸、糊雞粥來得更猛烈些吧。
十三 江流曲似九回腸
當晚的夥食有:焖肉片,黃瓜炒蝦米,清炒竹筍,土豆炖雞塊,鲫魚豆腐湯。雖只是簡單的四菜一湯,足以令蓋聶刮目相看。每一道菜都有模有樣地盛在鑲了青花細邊的盤子裏,形色俱佳,香味撲鼻。
“小莊,這些真是你自己做的?”他忍不住問。
衛莊笑道,“你嘗嘗。”
蓋聶伸筷夾了一片切得薄薄的筍片,細細品了品,點頭道,“好吃。”
衛莊神情間很自得,給自己夾了塊最大的肉,吃得津津有味,“我沒有騙你吧。”
這幾樣都是昔年在鬼谷時蓋聶常做的菜,他又夾了其他幾味試嘗,竟嘗出些熟悉的味道來。他不覺将目光投向師弟,衛莊正從容地喝湯,“怎麽,你以為我那時在竈房裏陪你,都只是在和你說閑話麽。你那幾手看家本領——”他手捧着熱氣騰騰的湯碗,側過身沖蓋聶微微一笑,繼續喝湯。
第一次嘗到師弟親手為自己做的菜,蓋聶一口氣吃下三大碗米飯,菜肴也被二人一掃而空。兩人坐在桌邊說了會話,蓋聶提議自己洗碗,衛莊卻把手一揮道,“擱着讓他們來收拾就是,蓋大俠重任在身,這些小事不必親力親為了。”
“什麽重任?”
“陪我睡覺。”
“……”
蓋聶沒想到師弟和自己在床上忙活了大半天,接着獨自忙裏忙外捯饬了晚飯,到了夜間竟然又要興兵來戰。然而兵來将擋,怕死不是好大俠,蓋聶也只有奉陪到底。直到三更時分,累得滿頭大汗的大俠才摟住師弟沉沉睡去,臨睡前摸着懷裏人光溜溜的身子,模糊地想,等以後到了信時,可如何是好啊。
次日清晨,二人雙雙醒來,衛莊昨夜盡享春宵,哪有心情理會早課,連同蓋聶一起被他絆在床上,又親又摸,着實膩歪了一陣才起身。用過早膳以後,衛莊說自己尚有事要辦,不能終日荒淫無度,蓋聶這才與他分頭而行,一個人提了劍去院裏練功。
練了幾套劍法,打了會拳,又在院角落裏一棵梅樹旁打坐了一會兒,蓋聶自覺因前一晚之故,精氣有虧,不由暗自慚愧,便預備回房歇息。只是他初來乍到,莊裏的路道尚不熟悉,繞過幾條回廊,路過一間房時,聽到房內傳出師弟說話的聲音。
他想道,此間多半是小莊的書房。心中覺得聽去師弟與旁人的議事多有不妥,正打算轉身離去,忽然聽到房裏的另一個帶着戲谑笑意的聲音,“衛兄,你可太不仗義了,竟然把兄弟晾了一整天。”
蓋聶一愣,這分明是花蝴蝶的聲音,聽他話裏的意思,顯然與小莊關系不薄,難道他昨日逃到流沙山莊不是慌不擇路,而是故意為之?自己該不該留下,聽一聽他們在說些什麽?
正在他尋思之際,只聽衛莊嗤笑一聲,“花兄,你在我莊裏也沒閑着吧。”
花沖哈哈大笑,“小弟焉敢與衛兄相提并論?看衛兄今日春風得意的模樣,想來已得償所願,恭喜,恭喜。”
衛莊輕輕一笑,沒有說話,但是聽得出他此時心情極好。
花沖又道,“衛兄,小弟此番可說是歷盡百般辛苦、甘冒大險才将你那心上人引至莊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看這——”
衛莊道,“知道了。我衛莊答應過的事,還會翻悔不成。”
花沖的語氣登時顯得十分歡喜,“多謝衛兄!只是,還有令師兄那裏……”
衛莊爽快道,“你放心,這回你是為我辦事,自然不會讓你擔這幹系。蓋聶那裏,我自有主意。”
花沖喜道,“那是最好不過。”
後面他們又說了些什麽,蓋聶已無心再聽。他悄無聲息地繞回自己暫時落腳的客房,木然坐下發怔,心頭像被什麽哽住了,說不出什麽滋味。
衛莊打發走了花沖,換了身輕盈的便服,一徑往後院來。他敲開客房的門,順勢貼上為他開門的蓋聶,雙臂勾住他的脖子索吻。
蓋聶卻全無晨起時的溫柔款款,似乎有些提不起興致,既不抱他,也不回吻,神情間顯得頗為勉強。
衛莊在他唇上懲罰地咬了口,不悅道,“怎麽了。”
蓋聶心中郁郁,原本狠下心要質問對方,待見了師弟的面,卻又發作不得,先前在心裏醞釀了半天的那些“狠話”一句都說不上來。他轉身複又在桌前坐下,強迫自己将視線從衛莊身上移開,低聲道,“小莊,你是不是認得花沖。”
“嗯?”衛莊在他邊上坐下,自顧自地沏茶,不置可否。
“我到流沙山莊來,是不是你設計好的。”這句話說得比先前那句更為艱難。
衛莊眼中露出了然的表情,然而手上斟茶的動作仍是不慌不忙,桌上兩只杯盞中很快盛滿熱茶。他伸手将其中一杯推至蓋聶跟前,自己捧起另一杯在手,淺淺地飲了口,“你聽到我們說話了。”
蓋聶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