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正視了傷疤後的阿寬,每天過的似乎能樂的開出花來。他每天都裝作好像什麽都沒發生的樣子,實際上心情雀躍,從他那微微揚起的嘴角就知道他憋不住笑。

不過瓦安相信這只是糙漢在他面前才露出的傻樣兒,如果換別人眼前,糙漢絕對分分鐘變成一個正兒八經的長的帥的冷面糙漢。

“你最近跟吃了笑笑果實一樣。”瓦安吐槽道。

“笑笑果實是什麽?”阿寬就連話也多了起來。

“一種成天就知道笑的惡魔果實,除了讓你變成旱鴨子沒別的用處。”來自瓦安一本正經的吹牛。

阿寬最近也跟着瓦安一起看了《x賊王》,他也知道裏面可沒有什麽笑笑果實出現,不過他們的世界那麽大說不定什麽果實都有。阿寬設想了一下随後也很正經的反駁,“我可以用笑笑果實讓別人笑到沒力氣,這樣對方就沒有戰鬥力了,從各種角度上來說,只要利用完全就沒有什麽廢物的惡魔果實。”

“切。”瓦安瞥了他一眼,“還敢說你沒吃笑笑果實。”

“嗯?确實沒吃啊,那麽貴重的惡魔果實我可買不起。”

“打住!”瓦安筆畫了個暫停的手勢,随後強勢的扯着阿寬臉上的肉,“你能不能先聽我講完?”

阿寬立刻舉手投降狀,“可以可以,誰小誰優先。”

“……”瓦安表示他突然不想說話了,不過他頓了頓看見那張怎麽看也不膩的臉最後故作兇巴巴的說道,“你嘴角的笑藏都藏不住,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嘴抽了。”

“你最近火氣見長啊。”阿寬将瓦安提起,看着他拳打腳踢,随後又小心翼翼的将人放下,“是不是我一直沒能好好陪你所以你空虛寂寞冷?”

“……你還我的帥大叔。”

“我不帥?”

“不,你屬性變了我不習慣。”然後誇張的撇過腦袋,無奈狀,“這個滿嘴跑火車的是誰?”

“是我,你的帥大叔。”

“滾。”瓦安飛踢。

阿寬眼疾手快将人抓住随後兩人笑倒在床上,瓦安趴在阿寬的肚子上,蹬着小短腿跑到他胸口,從裏面的口袋掏出一張卡抱着樂呵呵的笑,被金錢迷惑了雙眼。

阿寬将人扯起來放在自己臉上,故意邊說話邊逗他,将熱氣灑在他的身上吹起了瓦安的衣服,“這麽開心?”

“有意思嗎?”瓦安掙紮,張牙舞爪的像只奶貓。

“當然~有意思。”

這蕩漾的模樣幸好只有瓦安一人能夠看見,不然一定會被吐槽人設不對。

金科的一千五百萬最終有了報複性的着落,據說不知為何王董的夫人突然瘋瘋癫癫的拿着一張卡将裏面的兩千萬全部無償捐給了金科老總,打在了阿寬的私人賬戶上。至于為什麽是阿寬的私人賬戶,第一是因為瓦安私心,第二反而是因為這種事做的越淺顯反而越不容易被懷疑。這種事情即使後來警察要查也查不出原因與源頭,他夫人就這麽瘋瘋癫癫的來了又瘋瘋癫癫的跑了。

王董的夫人瘋了嗎?當然瘋了。

不過我們要相信瓦安大師的本事,他又怎麽會做到将事情那麽明顯的擺在那裏呢。

所以,與自己丈夫一樣做了不少虧心事的王夫人回了家後突然清醒了腦袋,她火氣很大的甩門,發了瘋似的砸着家裏的東西用來發洩,良久之後累了癱坐,她抱着自己嚎啕大哭。

前些時日兒子與他們決裂,發誓再也不踏入這個腐敗的家門一步。不久之後,丈夫被抓,那本該用來幾人遷居移民的一千五百萬,本計劃着不管如何最後總會剩下些用來享樂,如今卻因為丈夫被抓導致所有行程都成了泡影。

等發洩完畢後,她狼狽的爬起來,她精心的在自己臉上化好了妝,濃妝依舊掩蓋不了她眼中的風暴,她拿起那名牌包包将自己打扮成一個優雅從容的貴婦,卻準備做最後瘋狂的一搏。

……

瓦安還抱着那有着兩千萬的卡傻乎乎的笑着,即使對他來說兩千萬賺起來很容易,可他就是開心,尤其是在查到關于王董與他夫人實際上與孤兒院人口販賣有關時,他對他們的厭惡就達到了頂點。

除了瓦安,竟然沒有人發現王董夫婦的兒子實際上是他們轉手未轉出去的,那時候他們的兒子還是個剛出生沒多大的嬰兒。不過他們依舊盡心盡力的将人撫養成人,哪怕即使只是一直處于放養階段,就當做他們改過自新自行悔過了,可他們幾十年來從未從這肮髒的交易中抽離他們的雙手。

瓦安側着身子将卡豎着,仔仔細細的看随後露出了嗜血的笑:你以為藏地深就沒有人來制裁你們嗎,開什麽玩笑。

瓦安沒覺得自己是英雄,但他覺得自己做了件正确的事——王董夫婦真的隐藏的幾乎完美——這種社會敗類他就不該存在。

瓦安突然想起之前有一種偏激言論,就是關于叛賣人口的人應該得到什麽樣的處分,他想起了有個人以一種極其壓抑的手法在一部諷刺性的漫畫裏隐晦的敘述到,“販賣人口的人不管成功與否,只要他做了,就得死”。

這種偏激言論深深地紮在瓦安的心底,甚至他也是這麽認為的,這顯然三觀有些不正。他甚至不敢讓阿寬知道他有這種思想,因為阿寬一定會将他好好的教育一番,可他卻也絕不會承認自己是錯誤的。

許多的觀念上他們都會有着不同,有許多人會擁有不同的想法并且堅信自己,瓦安不覺得自己是錯的,其實阿寬就算知道了又怎麽樣,他又不是什麽頑固的老古董。況且哪怕從他弄死王董的時候阿寬也沒對他嚴厲的加以教育些什麽,他甚至對瓦安保持着寵溺的态度,幾乎要将人寵上天的趨勢。

“在想什麽?”阿寬将卡兩指一夾夾走,手指彎曲直接将卡片飛了出去,卡片撞到牆壁後直直地墜落在床頭櫃上,“說吧你在想什麽,我們不去管那張卡。”阿寬滿臉輕松的看着自己手上提着的人,将瓦安哀嚎的那句“兩千萬”給忽略,手指在他的腦袋上輕點了一下,随後将他放下。

“我在想阿寬是個壞人。”瓦安捂着自己的腦袋,軟綿綿的趴在他的胸肌上,看着好不可憐。

“我哪裏壞了?”阿寬反問。

“心肝黑透了。”

“是麽,那麽黑了王董夫人的電腦的你呢。”阿寬見瓦安驚訝的擡頭,他露出少有的惡劣笑容,下巴微擡努着嘴指了指卡的方向,“你以為我到賬兩千萬就直接當中獎了不去查嗎?警察沒有證據查不出來,我可不是他們。”

是了,這可是阿寬,那個電腦技術一點即通聰明到腦袋瓜不知為何還沒爆炸的阿寬。

如果哪天阿寬說,是他造成了全世界電腦癱瘓,瓦安覺得他應該都不感覺到奇怪。

像是擁有讀心術,他能解讀瓦安臉部的每一處細微變化,只見他眼睛半眯眉頭一挑,露出了那個标志性的笑,“我怎麽會騙你。”

“……好吧,你确實不會騙我。”瓦安突然暴起,小手抓着那張帥臉用力揉搓,惡狠狠的咬牙切齒,“但是你會耍我!”

“因為你好玩嘛。”

瓦安面無表情的搓了搓自己的胳膊惡寒,随後在阿寬臉上啪了一巴掌,“你覺得你很萌嗎?拖長了音調說的我惡心死了,還是說你被穿了?”

小小的手拍下來的巴掌如同被蚊子叮了一口,臉皮與顏值成正比的阿寬絲毫不在意,他兩只手禁锢住瓦安的身體,幼稚的翻身打了個滾,随後将那小身體壓在自己的身下,“妞兒,給爺笑個。”

“你果然是被穿了吧啊喂!”

阿寬将臉側着靠着瓦安,瓦安看着他長長的比較稀疏的眼睫毛一根根近的似乎能數清個數,他看見他的眼中裝滿了自己,深褐色的眼裏滿滿的都是自己,瓦安不知為何心裏十分滿足,他想起了過得第一個春節,想起了兩人肉麻的對話。

他露出一個腼腆的笑容,“阿寬,有我陪你的感覺是不是很好?”

“是。”阿寬盯着他精致的臉,看着他緋紅的紗衣半遮半掩掉他長出來的柔軟的小肚腩,伸手流氓似得在他的臀部戳了一記,臉上一本正經嘴裏還說着,“過些天我帶你去玩吧,你想去哪兒我們就去哪兒,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旅行。”

“真的假的。”

“我怎麽會騙你。”

電話鈴聲适宜的破壞了兩人的氣氛,瓦安立刻彈起來一臉懵逼的質問自己:你究竟哪裏覺得這個糙漢好看覺得和他在一起很安心舒服的,瓦安你堕落了。

瓦安在這邊唾棄着自己,阿寬則在接通電話後就立刻變了臉色,“瓦安我們快點走!這裏不能留!”

他們火速的收拾掉最寶貴的證件,幸好兩人都沒有亂放東西的習慣,不出兩分鐘阿寬就收拾好了一個大背包,所有的重要的東西都在這裏,包括兩臺兩人工作用的筆記本。

“發生了什麽?”

阿寬臉色難看,“我們得逃出去。”

因為就在剛剛,王闊海在電話裏和他講了一句話:

“喂,大佬在嗎!王董的瘋婆娘開着車帶着汽油桶沖向你家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真的是一篇日常小萌文,不知道你們适不适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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