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6)
米國大男孩。
羅伯特向璐露伸出友誼之手,璐露随即回應他。兩人握手;稍稍一觸随即分開。璐露感到羅伯特的手特別寬厚而又溫暖;羅伯特則覺得華夏女人的手,小而嫩滑的觸感,令他一陣陣觸電的感覺。
羅伯特第一次見到璐露時,正是他到餐廳面試,因為對璐露一見鐘情,所以他留在餐廳工作。
剛到餐廳他就想要追求璐露,他覺得這個華夏女孩,渾身上下都令他着迷。在推特上發表,網友回複華夏女人相當保守,擔心太過熱情會吓到璐露,建議他緩緩圖圖徐之。
沒想到還沒等抽出時間,就聽珍妮提到璐露要找人假結婚,趕緊拉着珍妮想請她幫忙介紹。
原來羅伯特一直想約璐露,但璐露來去匆匆,她一人打好幾份零工,為自己賺取大學生活費,在餐廳停留時間都很匆忙,兩人根本沒機會交流。
璐露準備同人假結婚,珍妮無意中說漏嘴被羅伯特聽到,他這才知道。
羅伯特第一次覺得當米國人是個非常棒的事情,能幫助到自己心愛的姑娘。
時間緊迫,再拿不到合法的身份信息,璐露顧不得那麽多了,再耽擱錯過大學申請,當即跟羅伯特注冊結婚,璐露冠上羅伯特的姓,重新登記身份信息,年齡改小5歲不說,名字也改成羅伯特.莉莉.張。
一登記完,璐露把事先準備的4萬美金,交給羅伯特,他死活不肯收,最後以幫璐露申請臨時綠卡,跑路了。
無奈璐露只好,把錢存起來,留着;想着以後羅伯特遇到難事,再給他。她一邊等着大學通知,一邊打工賺取學費和生活費;一邊等着臨時綠卡。
兩個月後,璐露從移民局拿到臨時綠卡。似乎到了米國,璐露運氣變得異常的棒,老天一直在幫助她,心怡的大學向她抛來橄榄枝。
璐露興奮地要跟羅伯特慶祝,為了感謝羅伯特,她下廚做了一桌子家鄉菜,邀請羅伯特品嘗。
羅伯特為璐露高興而高興,認識璐露這麽久,第一次看到心愛的姑娘笑得那麽開心,羅伯特很是捧場的把一桌子菜都吃光,晚上睡覺前特意送璐露一臺筆記本電腦作為禮物。
羅伯特自從璐露大學通知單下來後,他一改往常花錢大手大腳習慣,認真工作幫忙賺取學費,只想讓璐露在大學生活輕松,不用為錢發愁。
異國他鄉,難得感受到這份真情,璐露從一開始跟羅伯特客客氣氣相處,并且總是跟他說,等兩年她拿到綠卡,羅伯特就自由了。
每次羅伯特聽完都以聳肩微笑表示自己現在跟璐露在一起很幸福,不需要什麽自由。到後來,倆人相處漸入佳境,慢慢變成朋友、好朋友;羅伯特的真心付出,璐露看在眼裏,她很感動;內心深處總想着,在異國他鄉有個老外把你放在心尖上,還有什麽可猶豫的呢。
人生路途漫長,異國他鄉總是那麽寂寞;偶爾倆人也會像普通情侶一樣,晚上出去約會,看電影、吃西餐,璐露放假時,羅伯特會帶着她回祖母家度假。
經過一年多的相處,璐露從心底真心接受羅伯特。
倆人在一起璐露,總是嘲笑羅伯特不像米國人,如此金錢為上的資本主義國家,竟然有如此癡情的民衆。
每次羅伯特都說,他是俄亥俄州人,他的家族專出情種。璐露笑他自誇自擂。
随後感嘆自己福氣好、運氣好,羅伯特是上天派給她的天使,特意過來拯救她的。
羅伯特別看是個大塊頭,看起來也比較粗狂,但在生活中非常溫柔,細膩;處處以璐露為主,兩人雖是假夫妻,但移民局的工作人員幾次上門都沒能看出一丁點破綻,相反覺得他兩之間很有愛,同住一個屋檐下,羅伯特非常關心璐露,知道她吃不慣西餐,他特意跑中餐館求職,偷師學藝,就為給她做一頓地道的中餐。
兩人相互扶持的一年多時間裏,羅伯特的善良、單純勇敢打動了璐露,璐露決定假戲真做,兩人做一對真夫妻。
當晚,兩人便搬到一起睡覺,床笫間羅伯特特別溫柔體貼就怕傷着自己這個來自東方古老國度的愛妻,她再三表示沒事後,他又特別熱情洋溢,讓璐露大感吃不消。
璐露感到自己再次戀愛了,似乎感覺到了久違的愛情似乎再次向她抛出橄榄枝!
此時的璐露已經讀大一下學期,還有半年她的臨時綠卡馬上就可以轉正了。
在米國璐露異常珍惜來之不易的學習,要求自己不但要拿到獎學金,而且每份學業必須都是A+。她計劃3年拿到會計學和經濟學學士學位,她的錢加上獎學金足以支撐這幾年的學費和生活費。
兩人正式成為夫妻後,璐露跟羅伯特憧憬着未來。說是等她畢業後兩人一起去澳洲定居;用手上的錢,買了小型牧場,到時候羅伯特經營牧場,她去上班。
過上兩年等經濟穩定後,璐露再為羅伯特生兩個可愛的孩子,因為怕疼,她鄭重表示,最多只能生兩個;無論璐露說什麽,羅伯特都說好,璐露逗他,不生孩子也好嘛?!
羅伯特表示,只要有璐露相伴,他無所謂要不要孩子,璐露感動得稀裏嘩啦的。
璐露本想着兩人手上錢不多,到教堂請神父幫他們舉辦一個簡單的婚禮就行。
這個方面羅伯特似乎非常執拗,他不想委屈璐露,一定要請上所有親戚朋友,為璐露舉辦一個不失隆重的婚禮。
璐露拗不過他,只好答應羅伯特。兩人着手賣掉現在羅伯特父母留給他的房子,刨去各種稅收,打算去城裏租套單身公寓,裝飾成新房,剩下的錢邀請親戚朋友參加婚禮,一起到教堂見證兩人的愛情。
為了在婚禮現場,給璐露驚喜,羅伯特給買了個兩克拉的鑽戒,偷偷藏好,剩下為數不多的錢,都給璐露,她沒花,存留着應急。
訂好教堂的羅伯特,走的時候笑得特別開心,揮手跟她告別,璐露沒想到這是羅伯特留給她,在這個世界的後一個笑臉,那會兒她喜笑顏開的在他們共同布置好的公寓等着羅伯特的歸來。
上蒼似乎特別愛跟她開玩笑,亦似乎特別喜歡捉弄她,讓她以為得到了卻又失去,弄得她差點心灰意冷,失去活下去的勇氣。
老天給璐露開了個殘忍的玩笑,羅伯特驅車去另一個州的鄉下接祖母參加他們的婚禮時,兩人在鄉村公路遭遇特大車禍,車毀人亡。
當璐露接到消息時,簡直無法相信,她向上門的警員一遍一遍的求證,這位警員一遍一遍的告訴她,絲毫沒有任何不耐。
最後璐露無法接受現實,暈倒在這位警員的懷裏。再次醒來的璐露躺在醫院病房。
接受事實,她咬牙忍着身體不适,以未亡人的身份辦完喪事羅伯特與祖母的葬禮後,回到公寓不吃不喝獨自在他們的婚床上昏睡三天三夜。
最後叫醒她的是來自國內媽媽的電話,媽媽在電話裏告訴她,舅表妹要結婚了,不知道她能回來參加婚禮;媽媽在電話裏說非常想念她,希望她能抽空回來。
遠在國內的張媽媽,雖沒看到女兒,但在電話裏聽出女兒聲音的低沉,璐露以剛睡醒搪塞媽媽。
璐露知道這是媽媽想念她了,但她此時的狀态實在不适合回國。強忍內心的傷痛,問了結婚日期,以學業忙,實在沒時間,推掉婚禮邀請,不過她表示會送禮物給表妹祝她新婚快樂。
挂完電話,璐露餓的陣陣虛脫,從床上爬起來,走一步歇三步地走到廚房,狂灌幾杯水後,這才有了力氣打電話叫了披薩。吃完東西,她開始打包行李,準備退掉公寓搬到學校寝室去住。
璐露只留下了羅伯特給她買的結婚戒指,把它帶在無名指上,公寓裏其它東西統統捐贈,幫助那些更需要幫助的人們,讓羅伯特的善良繼續延續下去。
回到學校,發奮圖強的璐露,僅用了兩年半的時間,修滿了會計學和經濟學所有學科,并以A+的成績參加畢業答辯。
這幾年璐露把重新打開的心房又重重關上,并結一層厚厚結痂。
這幾年因為羅伯特的去的突然,璐露一直以臨時綠卡在米國讀書,這種狀況一直持續到畢業,拿到工作邀請,公司幫她辦理工作簽證。
拿到畢業證書的那天,她婉拒學校的升學邀請,帶着僅有的行李和OFFICE去了澳洲,離開這個傷心國度。
後來璐露參加工作後,每年她都會拿出自己收入的百分之五,以羅伯特的名義繼續捐贈,她要人們記住羅伯特,永遠不要忘記他。
☆、功夫不負有心人
回到國內的璐露,并沒有拿出原來戶籍資料落戶,而是以莉莉張這個名字在國內重新登記戶籍資料。
名字、年齡、身份證號、畢業學校統統都是重新辦理,所以沈浩這些年一直都沒能找到她。
璐露的父母在她剛出國的那幾年,因為張媽媽身體原因,張家人除了每年清明回鄉祭祖,春節回鄉老家過年外,其他時間基本上都待在錫山市。
璐露大學畢業後,在國外拿到工作邀請,收入非常豐厚。每年邀請全家出國游,所以沈浩後來幾年想去璐露老家守株待兔注定失望了,是等不到人的。
其實沈浩他一個外鄉人并不了解璐露老家情況,她老家的房子是沒人住,但是有人打掃啊。第一次來的時候,他心急如焚沒能仔細觀察,也就錯過細節;一棟常年沒人住的房子,竟然還能保持六層新,院子裏幹幹淨淨的,肯定是有人經常過來打掃。
他當年去村委調查,深受打擊,忘卻問,璐露家在村裏是否還會有其他親戚。
他并不知道璐露老家村裏還有叔伯,姑姑等。不過就算他問了,村幹部不一定會告訴他這些的信息,頂多敷衍他,把不在本村居住的大伯一家告訴他,敷衍了事。
當初他是以警察的身份去了村委調查,村幹部以為璐露在外面犯事了,警察過來調查,護短不是只有南市人的特性,華國人骨子裏特有的,在哪裏都一樣,自然說話說一半留一半。
沈浩沒有向村幹部詢問是否還有其他親人在村裏,他不問人家處于保護村民,自然不會告訴你的;等他走後,晚上吃晚飯的時候,村幹部上門跟璐露家鄰居挨個打招呼,說是如果有人問起張德青一家情況,都說不知道,不清楚。
這就是沈浩每年初一來,每年沒搭理他的原因了;要不然左鄰右舍就這幾戶人家,誰不認識誰呢,來個陌生人還不得打聽打聽。
村幹部第一時間通知璐露她姑姑、小叔們,親戚們都表示疑惑,說是侄女都出國定居了,在國內能犯什麽事讓警察上門調查?
村委這才知道,好家夥,張德青這個女兒厲害啊,都跑國外定居了,有出息!
不過這幾年,沈浩回過味來了,他已經連續蹲守了3年,每年大年初一在爺奶家、外公外婆家拜完年,驅車到揚市,希望能在這裏跟璐露不期而遇,哪怕能碰到她父母也是好的。
每次滿懷期望而來,注定失望而歸。他開車從南市出發到揚市的時候,都已經是中午,這會兒吃飯早的人家都已經吃過午飯。
到璐露家門口,他發現大門四開,廳堂中間放着一張老式八仙桌,上面放着水果、糖果、瓜子、香煙、蝦條什麽的。
沈浩激動的以為璐露家人回來過年,心砰砰直跳,他覺得馬上就能見到璐露,對着後視鏡整理頭發,衣帽。
然後從後備箱拿出準備好的禮品,精神抖擻地往璐露家堂屋走去……
沈浩把禮品放在地上,站了半天,不見有人出來招呼他;發出“咳......嗯......”還是沒見人出來招呼他。.
于是,沈浩:“請問,有人在家嗎?”
無人回應,沈浩樓上樓下,各個房間找遍沒見人,又跑廚房看了圈,沒人。
他在廚房仔細看了下,光禿禿的竈臺,鍋碗瓢盆都沒有,實在不像有人開火的樣子;在一樓卧房亦沒有看到被子枕頭之類的床上用品,看來今年還是白跑一趟了.......
從璐露家出來,沈浩有些迷茫,他不知道要怎麽辦,要去哪裏?
雖說璐露家左鄰右舍家家戶戶都開着門,可放眼望去,家裏都沒人。早上拜年的人都是些小孩子,中午吃過飯輪到長輩們出去拜年。
村裏人一年到頭都在外面忙活也就過年有時間在家聚聚,三五成群打牌的打牌,打麻将的打麻将,要麽走親戚家送年禮;要麽去城裏玩,或者多家裏打游戲。
沈浩如果是早上到的話,說不定還能遇到一些成群結隊出來拜年的小孩子,随便問問就套到話出來。
當然璐露本家也不是銅牆鐵壁,毫無破綻;總有那麽一兩個耗子屎,總見不得別人家日子過的比他好。
沈浩的迷茫沒持續幾分鐘,他不甘心,跑到左鄰右舍打招呼,還是沒人。
璐露家住馬路東邊,那一塊就只有幾戶人家,沈浩不甘心年年空手而歸,連個消息都沒有,幹脆從存第一家開始問起。
這一問就問到了跟她家不太對付的一個本家堂哥,沈浩拿出500塊錢,引誘對方說實情,好家夥巴拉巴拉全倒出來了。
不過因為和璐露家關系一般,對于璐露家住在錫山具體位置,不清楚。只是跟璐露大伯閑聊時,大概知道個位置,說是離錫山市火車站不遠。
沈浩覺得對方沒說實話,這個消息不值500,作勢要收回。對方給一個重要的消息,那就是她有個姑姑嫁在村裏,她老家的鑰匙一直在姑姑手上,家裏每年都是姑姑來打掃衛生的。
沈浩把錢遞過去,又從口袋掏出200塊錢,示意讓對方帶個路,那家夥見錢眼開,問個話500,帶個路200,值了。
大年初一財運就這麽好,看來今年一年要發財了,樂呵呵的接過去了。
沈浩這些年過來,每次都會在車上準備滿後備箱的禮品,他想着萬一遇到璐露家人,過年的時候,空手上門非常不禮貌。
開車去璐露姑姑家,才花了3分鐘,這還包括了倒車停車的時間,沈浩懊惱自己當初第一次來為什麽沒問清楚,白白錯過那麽多年,早點問清楚說不定早點能找到璐露,何苦拖了這麽久。
領路人把沈浩帶到璐露姑姑家門口,用手指了下,怕被人看到,急匆匆地跑了。沈浩到璐露姑姑家,正卡在飯點上,沈浩拎着禮品上門。
璐露姑姑一大家子圍着大圓桌熱熱鬧鬧正在吃火鍋,面朝窗戶大玻璃的姑父看到院裏一個男的,拎着東西上門還納悶,這人不認識啊,問路的?想着是否做錯門了。
璐露老家大年初一是不作興關門的,沈浩厚着面皮進了屋,上門就是客,雖說人家提着東西,但是誰也不是那種見錢眼看的人,不認識啊。
沈浩進屋一看這麽多雙眼睛盯着他,厚着臉皮做了自我介紹,說是璐露的男朋友。他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吓衆人一跳。
璐露小表弟差點脫口而出:“啊,璐露姐不是一直在國外麽,那天來個老外男友他們不稀奇,他們家的人都已經做好了心裏準備,來個華國人,倒是稀奇?”
表妹一把捂住弟弟嘴,沒讓他說出口。
沈浩自然注意到這點,他臉上沉了下去;看來璐露這些年肯定回來過,是不是已經結過婚,帶過老公回家?要不然姑姑一大家子,表情怎麽那麽怪異。
雖說心神不寧,但安奈不表,靜觀其變。
大年初一來人就是客,又在飯店上,自然留人吃飯,男主人模樣的熱情好客邀請他坐下一起吃飯,沈浩猜想這肯定是姑父了。
沈浩環顧四周中年婦女,只有兩位,他仔細辨認,依稀覺得那個個子矮點的應該是姑姑,因為那個個高的跟姑父有點像。
姑姑給沈浩遞了碗筷,疑惑地看了沈浩一眼,沒見過,不認識。想問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侄女在國外很多年,璐露男朋友怎麽會找上她家門來。
看沈浩吃了兩口飯,還是沒忍住開口問:“你是哪裏人?在國內工作還是?”
姑姑一開口,沈浩沉着的心,随即放了下來,從姑姑的口吻中,可以聽出,這些年璐露肯定沒帶過男的回來,沒結婚;不過也從另一點證明,璐露人真的在國外。
他放下筷子以示禮貌,很認真回答:“我是南市人,在公安局工作。”
“啊,這麽說幾年前是你來打聽璐露的情況了?你是璐露的前夫?”姑姑橫眉冷對的。
當年侄女兒被前夫家暴離婚,2年後他們才知道,當時聽得那叫一個氣哦,恨不得開個大巴把家裏的親戚都拉過去把那個男人拖出來打一頓。
沈浩連連擺手:“是,哦不是,我不是她前夫,前幾年因為一些誤會,她跑回來了,我确實來打聽她情況的。這些年,我每年都來的,只是一直不知道姑姑家也住村裏。”
姑父:“吃飯,吃飯,邊吃邊談,你今天上門是個什麽意思,你說你是璐露的男朋友,怎麽不直接跟她聯系,跑到我們家來打聽情況?”
一家子十來口人都盯着他看,心裏強大的沈浩,此時有點緊張,故作鎮定:“當年我跟璐露因為誤會分開後,我再也沒見到她,這些年我非常後悔,我每年正月初一都來村裏,就想見她,跟她說聲對不起。”
☆、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哦,大家夥兒齊聲發出後,轉過頭去繼續涮菜的涮菜,喝飲料的喝飲料。
小表弟:“切”的一聲,表示不屑。姑姑、姑父來不及阻止他。拿眼睛瞪他。
只聽表弟徐天成耿直的說:“我璐露姐在米國8年,照你那麽一說,你們分手至少已經整整8年,現在才來道歉,不嫌晚了麽?”嘿,沒毛病!
額,徐佳佳扶額:“傻弟弟啊,沒毛病,但是直接暴露你璐姐去向了好吧。”好在傻弟弟知道的不全面。
大夥兒做為過來人,默默在心裏為徐寶寶點個贊,年過半百的長輩們豈能不知道,沈浩說的不是實話,至少不全是實話;不好直接點破。
沈浩聽到米國很激動,趁着大家吃飯空檔,發條短信給值班的下屬讓他幫忙查去年米國到海市國際航班上,所有年輕女性的資料,必須有照片。有了方向,沈浩在心裏長舒一口氣,這麽些年的努力終于有了方向。
表妹徐佳佳拉住弟弟,為這個蠢弟弟扶額,沒辦法話已經說出口了,避免再透露太多信息,給他夾了塊大骨頭讓他啃着吃:“大人說話,小孩不要插嘴,吃飯。”
沈浩面露尴尬,他知道一家人對他來意防備心很重,他打算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最好能說動小姑。
當然了,想要最快獲答案找表弟就行,第一:顯得有些不地道;第二:表弟的性子貌似太過耿直,要是被他嚷嚷大家都知道了,那姑姑對他的印象那就大打折扣了。
沈浩心裏着急,哪還有心情吃飯,略略吃幾口放下筷子,對姑姑說:“姑姑,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
姑父:“吃這麽點就飽了飯?我家飯菜不和你胃口?”
沈浩連連擺手:“不是,不是,很好吃。”
姑父:“好吃那就吃多點,天大地大吃飯最大,吃飽飯再談。”
沈浩不好再推脫,拿着飲料杯子舉杯敬大家:“敬諸位一杯,祝大家新年快樂!祝姑姑、姑父身體安康,幸福美滿!”
大夥兒舉杯:“同樂,同樂。”
徐天城小聲嘟囔着:“誰是他姑姑、姑父啊!怎麽亂攀親戚。”
徐佳佳用腳在桌子下面踢了弟弟一腳,瞪他一眼,做了一個閉嘴動作,示意他別說話。
姑父看到兒女小動作對沈浩:“謝謝你,沈警官,來吃飯,吃菜,別客氣。”
沈浩:“姑父,您不用叫我沈警官,我是晚輩,您和姑姑可以直呼我名字沈浩,或者浩子也行。”
呵呵......姑父面露尴尬,這小子臉皮不是一般的厚。大年初一,兒子可以慫他,可以說成因為年齡小不懂事,大人只能呵呵不是。
璐露的小姑,是個待人很客氣、很和善的家庭主婦。
今天有點不高興,不想看老公為難,插嘴道:“沈浩,我不知道你多大,按璐露年齡來說的話,我比她大13歲。”
“我漲你十幾歲,今托大下,如果說得不對你多包涵。你呢今天第一次上門,按說大年初一,不該駁你面子,我們相互體諒,我們叫你名字,你叫我們叔叔、阿姨吧,你看可行?”
沈浩:“姑姑,我比璐露小2歲,我真心把你們當做自己的姑姑姑父。”
表妹徐佳佳瞬間有了翻白眼的沖動,這是對露姐志在必得,等着打臉那天。
表弟徐天誠對沈浩做個鬼臉,放下碗筷:“我吃飽了,出去玩了。”說完就跑了。
沈浩輕笑一聲,徐天誠是個耿直boy。
姑姑姑父對視一眼,這孩子油鹽不進吶。
姑父和稀泥:“來,不說了,繼續吃菜。”
沈浩一邊夾菜,一邊跟姑父聊天,時不時把手機拿出來看看有沒有信息,三心二意。
沈浩覺得時間過得真慢,心裏罵怎麽這麽磨叽,那個家夥不會值班值得睡着?一直沒給他回信息。是沒收到?再發一條信息過去,真恨不得立馬打個電話過去問問進展。
琢磨着表弟話裏意思,璐露這些是一直在米國?不知道真假,有待驗證。
為什麽這些年,他在出入境什麽都沒查到?方向不對?還是已經改名字了?
今天如果能從姑姑這裏拿到聯系方式就好了;但好像不太可能,姑姑明顯不太喜歡他。
不過看表妹的樣子好像知道點什麽,只是怎麽才能讓他們開口,得費一番心思。看來今天要是查不到什麽,以後還得多來幾次。
吃完飯,姑父出去打牌。小姑收拾完桌子,帶着沈浩去了樓上客廳。
表妹跟着上來,端了兩杯水,就下去了。
姑姑:“沈浩,吃飽了嗎?吃飽了我們談正事,沒吃飽的話,我拿點餅幹給你墊墊肚子。”
沈浩:“不用不用,吃飽了,我吃得飽飽的,姑姑您說吧,我聽着呢”
姑姑:“我們家呢,都是爽快人,不繞彎子,直接說了,你今天到底幹什麽來的?如果說是找璐露的話,你也看到了,她不在我家。”
“姑姑,我今天來就兩個目的:一是,我确實是來找璐露的,我知道璐露已經多年不回老家,希望姑姑可以告訴我她的聯系方式。”
“當年我們吵了一架之後,她就離開了南市。我當時被單位派到首都學習去了,以為她在跟我賭氣呢;以前我們也吵過嘴,幾天不聯系很正常;就沒太在意,以為過兩天就好了。沒想到我出去學習三個月回來,她不但人不見了,連房子都賣了。”
姑姑疑惑地問:“那房子有你份?你和我們家璐露有經濟糾紛?”
“沒有沒有,看姑姑你想哪兒去了,您誤會我的意思。我不是為錢來的,我是真的喜歡璐露。”沈浩急忙撇清。
姑姑擺擺手:“好了,好了,你們年輕人愛不愛的我不想知道,你繼續說。”
沈浩哽噎了下,繼續道:“二是:我想知道她這些年到底在哪裏,過的好不好,她是不是已經改名了?希望姑姑能告訴我實情?”沈浩選擇性隐藏了一部分事實。
姑姑::“第一:你們年輕人戀愛,我們這些做長輩的不好插手,再說你們都分手8年,誰知道中間怎麽回事?而且我沒有她電話號碼。”
“我認為事情肯定沒你說的這麽簡單,我們家璐露我從小看到大,她什麽人品我比你清楚。”
“第二:你說你是璐露的男朋友,拿什麽證明?為什麽連我們這些長輩都不知道。當年她結婚又離婚的事情,我們都還是兩年後才知道的。她從南市回到家,除了她的前夫,從沒聽她提前還有什麽男朋友。你對我們來說是個陌生人,你是警察,你會給第一次上門,連底細、人品都不清楚的,透露家底嗎?”姑姑反問道。
沈浩苦笑不已,作繭自縛說的就是他,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會兒算是明白璐露為什麽當年非要名份。
這會才能名正言順,不像現在底氣不足。姑姑一家看着雖是老實人,但人很謹慎,看來想法今天要落空了。好在也不是沒收獲不是。
“姑姑,剛才我沒仔細介紹自己的情況,我詳細說清楚我們當你認識的經過。當年我跟璐露認識就是因為她被陳磊家暴後,報警。
“我當時是那片區的片警,由我出警接手這個案子,後來幫她找律師打離官司.......”沈浩從怎麽認識璐露開始,全都告訴了姑姑。
“照你這麽說,當年是你幫璐露離婚?後來慢慢接觸你們兩有了感情,就在一起了,最後因為你的家庭緣故不能接受璐露,所以兩人吵了一架,我家璐露氣性大,沒告訴你直接回家鄉?這麽理解對嗎?”姑姑問道。
沈浩點點頭,稱是,大致就是這樣。
“我不信,我家璐露是個懂事、誠實的姑娘,不可能做出不告而別的事情。”姑姑肯定的說。
沈浩:“是我的不是,當年我說了重話,才導致她離開的。”
姑姑追問:“你說了什麽?”
沈浩到這份上,沒啥好掩瞞的,很是羞愧的說:“我當初跟璐露說分手,不過那會兒都在氣頭上,當不得真的,姑姑。”
“哦,我說呢,我家璐露怎麽可能做沒輕沒重的事,既然都分手了,那就各自走各自康莊大道,将來有緣再遇,互相點點頭,全了那份情義,你說好不好?”姑姑反問。
姑姑說得有理有據,沈浩無法反駁姑姑的話。
姑姑嘴裏反問着,心裏卻想着,分手都8年了,找過來算什麽。這是打算重修舊好?那當年幹的那些事,不就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嘛?!
☆、璐露的前男友?
大年初一不好罵人,要不然真的好好罵一頓:“什麽玩意兒,拿我們家璐露消遣呢。當年看不上我們家,這麽多年覺得我家璐露好,想回頭,;呸,什麽東西。”
“當年我們吵架,吵得太兇了,在氣頭上話當不得真,我沒想到她會當真。這麽些年一直在找她,我是真心喜歡她,希望姑姑能幫幫我。”沈浩拉着姑姑手,懇求道。
“你的意思,我家璐露氣性太大了呗,好了,我不想聽你說陳年往事。”姑姑揮手說道。
“對了,你父母是做什麽?你家有別的兄弟姐妹麽?當初你們走到哪一步?見過家長沒?”姑姑沒有因為沈浩的懇求而心軟。
“我媽在省衛生廳工作,我爸在建設廳工作,我是獨生子女,我們沒見過家長。”沈浩不敢耍花招,他能感覺出來,姑姑是個精明的女人,老老實實回答姑姑的問題。
“你家庭條件很好啊,應該找個門當戶對的吧。聯姻嘛,我們鄉下地方,稍微有點關系的都會找個條件想當的。你看你家都是公務員,我們家全是農民,實在不匹配啊。大小夥子長得一表人才,個子高、人長得帥氣、工作好,出身好;換我是你爸媽,不會同意你找一個離婚的姑娘。這才是你們當初分手的原因?我沒猜錯?!”小姑姑反問。
沈浩沒作答,畢竟有一部分原因,怎麽回答都顯得狡辯,還不如不說的好。
“小夥子,回去吧,把你拎來的東西拿回去,就當今天沒來過。咱們老一輩人觀念老舊,婚姻講究門當戶對;才走得長久。現在你們年輕人不也講究,生活觀、消費觀,觀念相同,要不怎麽有試婚一說呢?”
“再說,這事我說了不算,璐露爸媽說了不算,別看我們一大家子都是農民,不太講究老式規矩,我們家的孩子,都不願受束縛;對于孩子婚姻我們很開明,我們只提建議,不做主。不瞞你說,璐露人在國外定居,她不想回來,我幫不了你。你倆是否有緣,我們不參與。”姑姑沒有因為沈浩家庭條件好,急上急的扒拉上去,理智的告訴沈浩,他們長輩們的态度。
說完這些,姑姑就不再說別的,只讓沈浩趕緊回家。無論沈浩怎麽問,璐露在哪裏?她的電話是多少?姑姑但笑不語。
不管沈浩怎麽向姑姑哀求,姑姑不為所動,一直不肯松口告訴他璐露具體消息。
沈浩失魂落魄的離開姑姑家回到車上,禮品說什麽不肯拿回來,送出去的東西再往回拿實在不像樣子。
目送他出院門,徐佳佳在媽媽耳邊小聲說:“看着挺不忍心的,媽要不告訴他我姐的微信號?再說了,我姐不一定加他呢,省的他來騷擾我們。”
小姑點點女兒額頭:“知人知面不知心,長點心眼,分開8年,誰知道裏面什麽情況,你姐的事少摻和。這事不許告訴她,你二舅一家在瑞士度假滑雪呢,別掃興了,聽到沒有?”
佳佳點點頭,心想二舅一家真潇灑,有錢真好。
沈浩并沒有因為璐露姑姑趕他走就洩氣,今天第一次上門,大家不了解彼此秉性,這個态度很正常。沈浩認為,以後多來幾次,時間久了姑姑肯定能對他改觀的。
他準備打長期戰,今天先回去,別讓人厭惡不是。
沈媽媽給兒子打個電話問:“大過年的,人跑哪裏去了?飯也不在家吃,準備給你安排相親呢。給你介紹幾個漂亮的小姑娘。”
“趁着過年,姑娘小夥子都從外地趕回來,大家都有時間。這時候安排正好,大家都有時間,找了半天,沒找着人,怎麽回事你小子人呢?”
沈浩接到母上大人電話,不耐煩回道:“我在外地呢!大過年的相什麽親啊,一年忙到頭,好不容易休假,剛歇兩天,讓我幹點自己的事行不行?媽,算我求你?”沈浩口氣有些不耐。
沈媽媽很奇怪,大過年的兒子這是吃嗆藥了,哪來那麽大的火氣,剛想慫這小子兩句,得,人家迫不及待地挂電話了。
這個時候跑外地幹什麽?出差?大年初一出差?讓老沈給鄭局長打電話拜拜年,探探口風。
沈浩走了之後,璐露姑姑去本家給長輩們拜年,回來後把年三十換下來的衣服洗幹淨晾起來,接着忙晚飯,吃過晚飯後打算給哥嫂打電話呢,這會子哥嫂一家子,都在國外旅游呢。
這些年侄女不止一次邀請她們去,孩子們暑假跟着出去漲過幾回見識,她一家主婦,大過年的,一大家子實在脫不開身。
想了想,讓丫頭算了下時差,覺得時間差不多,顧不上國際漫游了,連忙給嫂子挂了個電話,把沈浩的情況跟嫂子通個氣。
算算侄女今年應該36歲了,下半年聽二嫂說已經準備回國工作,以後大概常駐國內。
二哥一家這次度假本來是不去的,一是準備回家過年;二是侄子快結婚了還沒通知親朋好友,打算趁過年團聚的日子,當衆邀請親戚們去錫山市參加兒子婚禮。
這次度假是侄女7月份休假時提前預訂,說是一家人好好玩個痛快。要不然這會兒肯定全家在她家吃晚飯了。
聽二嫂的口氣,這次旅行大概是二哥全家最後一次出國游;以後最多國內游,或者兩口子開房車出去窮游。
這麽多年,侄女璐露一直不肯再找結婚對象,快成二哥的心病。她們這些做姑姑、叔叔、伯伯的跟着着急上火;想幫她介紹吧,可惜手上沒有條件匹配的男的,不要說他們手上了,就是整個縣城都難找到條件匹配的男的,要不然早就幫着介紹。
村裏也不是沒有上門勸說他們幫介紹的小夥子,可那些男的條件跟侄女相差太多,不匹配啊。那些人家大多數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