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品袋，看見她立刻露出專業的笑容，齊聲道：“祝您生日快樂。”
“謝，謝謝。”聶真兒愣愣地拉開門，這些人魚貫而入，把禮品袋整齊擺放在客廳，然後順序離開，聶真兒還沒來得及提問，她們已經全部離開別墅，并關上了門。
聶真兒：“……”
她跑到廚房去找栾清霄，栾清霄抽空擡頭笑着問她：“剛才是誰按的門鈴？”
聶真兒看着栾清霄不說話。
“怎麽這麽看着我？”
聶真兒撲過去抱住她，栾清霄擡起胳膊防止手上的面粉蹭到聶真兒身上。
“清霄，那是我的生日禮物嗎？”
栾清霄低頭，看見她頭頂柔軟的發絲，低頭輕吻，啞聲道：“是。”
“謝謝你。”聶真兒抱得更緊了。
她只不過是之前和栾清霄提過一次自己過生日從來沒有收到過禮物，沒想到栾清霄會送給她這麽多。
“十八次生日我錯過了十七次，這一次都幫你補上。快去拆你的生日禮物吧，你抱着我，我怎麽做蛋糕。”
聶真兒不好意思地松開手，對着栾清霄露出一個好看的笑容，然後便像一只快樂的小鳥飛到了客廳。
栾清霄看着她快樂的背影，也被感染，唇角微彎。
【叮！男主黑化值40％！男主黑化值達到100％将開啓黑化模式，産生不良後果，請宿主謹慎對待！】
栾清霄笑意僵在嘴角：有人搭理他嗎？難道他想黑化就黑化？男主到底是什麽腦回路！
系統520回道【男主知道今天是女主的生日，跑去女主家想帶她出去過生日，結果從聶美鳳那裏知道女主來了宿主大大家，還住了一晚上的事，現在正處于［暴跳如雷］狀态。】
栾清霄：……黑化值達到100％到底會有什麽不良後果？
【叮！520為宿主大大搜到了一個事例~】
【之前511的宿主是個男生，結果愛上了身為鋼鐵直男的男主，非要去掰彎人家，雖然最後完成了讓女主幸福的任務，但不僅沒能掰彎男主，而且惹怒了男主，使男主黑化值達到了100％，最後男主把他打暈肢、解吃掉了。511的宿主脫離世界後直接遞交了辭呈，離職後做了好久的心理疏導，511後來試着和他做精神接駁，發現他的精神還有些不正常。】
栾清霄聽完，不寒而栗。
但她還是無法想象白淨斯文的梁言黑化後能做出多麽可怕的事。
栾清霄把蛋糕放進烤箱，定好溫度時間，問系統520：既然完成了任務，為什麽沒有及時脫離世界？
【因為舍不得啊，511宿主已經愛上男主，甚至想和男主在世界中生活一輩子，511去現實世界幫他獲得準許留在世界中的資格證回來後，他已經被男主##，身體死亡，自動脫離了世界。】
栾清霄：就在這裏還需要獲得資格證？
【對呀~等等，宿主大大難道你也……】
栾清霄笑眯眯：你現在去幫我申請一個。
【……收到。】哭唧唧，宿主大大聽了那麽可怕的事情後為什麽還要留下，系統520用它小腦袋想，怎麽也想不通。
栾清霄倒沒有很擔心，一來那人愛上的是黑化男主，而自己喜歡的是女主。二來自己幸運度極高，百分之十的中獎率抽了四次有三次都能抽中，有限時技能傍身，男主再怎麽黑化也不可能像她一樣通過限時技能獲得超出自然的能力。
聶真兒喜歡吃櫻桃，栾清霄便打算做個櫻桃蛋糕。
櫻桃洗淨去核去枝，一部分片成片放進蛋糕坯中間做夾心，一部分用糖漿做出枝涼涼後安在上面。
栾清霄把奶油打發，均勻塗抹在蛋糕坯上。
“真兒。”
“來了。”聶真兒滿身歡快地跑過來。
“喜歡什麽樣子，自己擺就行。”
聶真兒看栾清霄準備的時候就想動手幫忙，但怕自己做不好，栾清霄就說自己把奶油塗好，最後由她來擺放櫻桃。
“清霄，你怎麽什麽都會啊。”聶真兒感嘆。
“大概是有天份吧。”栾清霄不謙虛地說。
“禮物拆完了嗎？”
“嗯。”聶真兒打開第一個包裝袋後就發現裏面的東西很眼熟，等她都打開後，立刻确認這些都是昨天自己和栾清霄逛商場時看了覺得很喜歡但是沒有買的。
“特別特別喜歡。”
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覺真棒。聶真兒甜蜜地想。
【叮！女主幸福度百分之五十~宿主大大加油沖！】
栾清霄：抽個獎。
【叮！很遺憾，什麽都沒有中。】
【其實我還是建議宿主多攢一些幸福度一起抽獎，這樣中獎概率大一些，男主萬一黑化了，也能有所準備。】
栾清霄：沒關系，不是還有［以一當十］麽。
栾清霄：資格證弄到了嗎？
【叮！520已經提交申請，過兩天就能通過獲得留在世界終老的資格證了。】
栾清霄滿意點頭。
兩人都過完生日，離開學越來越近。
開學前兩天聖伽中學wx公衆號可以查詢期末成績，栾清霄總分七百一十八，不出意外還是年級第一，題目比月考難，她的分數卻比月考還要高五分。
聶真兒第二，總分七百一十三，和栾清霄上次的成績一樣，這次比她低五分。
寒假開學回到學校，看了班級門口牆上的紅榜，所有人都知道了栾清霄和聶真兒的變态實力。
梁言總分六百九十八，照舊年級第三，裴衣渃六百九十六，降到年級第四。
裴衣渃站在紅榜前半天沒有動。
憑什麽憑什麽憑什麽，明明應該和栾清霄并肩而立的是她才對，聶真兒肯定抄了，不然怎麽可能考這麽多分！
裴衣渃無視了同樣比她分數高的梁言，只用仇恨的目光看着聶真兒的名字。
因為景芳芳轉校，理科火箭班空出一個名額，在高二上學期開學考遭遇滑鐵盧的劉賀抓住機會，又從二班升了上來。
上次被當衆打臉後，劉賀再也不碎嘴瞧不起任何人了，在二班潛心學習，終于一雪前恥，不僅考進前四十名，而且成績排名中游偏上，就算火箭班一定要走一個，那個人也絕對不會是他。
劉賀單肩背着書包，大搖大擺走到紅榜前欣賞自己的排名，結果前面有個人站着不動，正好擋住他的名字，劉賀往前走了兩步，伸手推了一下前面的女生：“這位同學……”
裴衣渃回過頭，眼中含淚地瞪了劉賀一眼，轉身進了教室。
劉賀：“……好，好漂亮。”瞪人的時候尤其漂亮！
劉賀仔細回想了一遍，确信自己上學期火箭班一日游時沒見過這個女生，那麽她肯定是從後面班級升上來的。
自己也是升上來的，他和她豈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劉賀本來就挺好的心情在遇見裴衣渃後更是爆炸快樂，哼着流行歌曲走進火箭班，看見裴衣渃的身影，又見她後面的位置空着，立刻跑過去把位置占下。
“同學，你好呀~”劉賀拍拍裴衣渃的肩膀套近乎，“我是從二班升上來的，你也是升上來的吧，咱們真有緣，我叫劉賀，同學你叫什麽名字？”
裴衣渃回過頭，長長的馬尾甩過，“啪”的打在劉賀臉上。
裴衣渃坐下後已經冷靜下來，她在班裏慣會維持自己熱情開朗的形象，聽見劉賀的話，笑容滿面道：“你好，我叫裴衣渃。”
她對于不在意的人不會留下深刻的記憶，更何況她在教室外面的時候根本沒拿正眼看劉賀，打完招呼看劉賀一臉驚奇，疑惑道：“怎麽了，劉賀同學？”
劉賀想到教室外裴衣渃含淚的一瞪，心髒酥酥麻麻，直接忽略了裴衣渃的反複無常，“沒什麽，就是覺得你能考年級第四簡直是太厲害了。”
裴衣渃微微一笑，轉而黯然地嘆了口氣，“其實我上學期考過第二名的，這次退步很多。”
“你和第三名只差幾分而已，下次一定能超過他。不過栾清霄和聶真兒還真是變态啊。”劉賀感嘆道。
裴衣渃聽到劉賀提起聶真兒，一臉欲言又止。
“有話直說啊，咱都不是外人。”劉賀道。
裴衣渃猶豫了一下，下定決心般靠近劉賀，同時對他勾勾手指，讓他過來一點。
劉賀差點沒興奮的頭頂冒煙，強忍着維持住表情，湊到裴衣渃近前：“你要說什麽？”劉賀撓了撓熱辣的耳朵小聲問。
裴衣渃的眼尾有些向下耷拉，單看眼睛有點兇狠，但劉賀就吃這一套，越看裴衣渃，越覺得喜歡，少年人的情感來的迅速又猛烈，恨不得把世界上最好的都捧到心上人面前。
“聶真兒她，”
“她怎麽了？”
“上學期月考聶真兒只考了十多名，你知道是為什麽嗎？”
劉賀道：“聽說是作文沒寫完。”
“不是，”裴衣渃握着拳頭敲了下桌子，“她是因為抄襲被被監考老師發現，所以才沒能寫完作文。”
“不是吧，”劉賀不敢置信，“聶真兒可是常年霸榜第一的人，她幹嘛想不開抄襲？”
“這不是有栾清霄在，她只能屈居第二，所以才想抄襲的吧。”
“而且，”裴衣渃接着“爆料”，“聶真兒其實沒那麽聰明，之前栾清霄不好好學習的時候。她雖然總是考第一，但成績也沒有高到離譜……你說她這次期末考試的分數是怎麽考到的？”
劉賀眼睛直了直，順着裴衣渃的思路只想到一個可能：“抄，抄襲？”
【叮！第六次強制情節即将來臨，大課間劉賀将在學生中傳播女主期末考試抄襲的謠言，裴衣渃也會接近宿主說女主的壞話，請宿主适當給予回應。】
栾清霄冷下臉。
【回應一個字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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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大課間要去大操場整隊跑步, 下課後英語老師找聶真兒有事，聶真兒和白飛請了假去了英語辦公室。
聶真兒不在，栾清霄待會兒就好操作的多。
來到操場，在火箭班最後的位置站好，站在這裏，通過縫隙栾清霄可以看見劉賀的動靜。
劉賀是個自來熟，不一會兒就和周圍的同學打成一片, 幾個人嘻嘻哈哈，白飛幾次維持紀律都沒能成功。
都是同學, 以後在一個班級裏面學習，不好鬧翻，白飛只好去求助慢慢悠悠剛出教學樓的班主任。
就在白飛離開的這段時間, 劉賀開始了他的謠言傳播。
【叮！第六次強制情節來臨，請宿主适當配合！】
說笑一陣, 劉賀感覺和周圍人熟悉的差不多了, 突然以一種有秘密的語氣道：“雖然我才來火箭班, 但我知道一個你們絕對沒有聽說過的火箭班的大新聞。”
“什麽大新聞我們會不知道？”
“對啊, 你說出來聽聽, 我們怎麽可能不知道。”
“我們要聽過你替我們寫作業嗎？”
“……”
劉賀人緣太好, 一句話激起千層浪，劉賀心裏猶豫了一下，眼神飄忽中無意暼過裴衣渃，裴衣渃面上的肯定霎時間令他勇氣十足：他這樣是為了讓同學不受蒙蔽，保證考試的公平, 沒有任何私心。
“你們湊過來點兒。”劉賀對周圍幾個人招手。
大家天天埋在學習裏，對劉賀即将說的事興趣十足，幾個男生圍成一圈，耳朵全都沖着劉賀的方向。
“快說！一會兒該跑操了。”有人等不及催促。
“那我可說了：咱們班裏有人考試作弊！”劉賀肯定的道。
同學一面無表情：“你不會想說考試作弊的人是栾清霄吧。”
同學二：“哎，散了散了，沒勁。”
同學三：“還以為有什麽大新聞呢，栾清霄不可能作弊的。”
因為栾清霄原來學習不好，雖然月考成績驚人，但畢竟只有一次考的這麽好，不太令人信服，所以上次期末考試時她就成了監考老師的重點監督對象，時時刻刻被盯着，監考老師又不是瞎子，怎麽可能讓她有機會抄襲？
“唉唉唉，我說的可不是栾清霄。”劉賀趕緊把要散開的幾個人攔回來。
“這個人你們絕對想不到！”
同學一皺眉想了想：“除了栾清霄，班裏成績都挺穩定的，沒感覺由誰抄了啊。”
其他人也附和：“到底是誰，你快點說。”他們心裏都好奇死了。
“好好好，首先聲明啊，我接下來說的內容都是經過推理研究的，絕對不是平白污蔑人。”
對着幾雙好奇的眼睛，劉賀深吸一口氣，吐出一個名字：“聶真兒。”
“？”
“？？”
“？？？”
“劉賀你開什麽玩笑，聶真兒怎麽可能抄襲。”
“就是，至少也要選個讓人信服的，聶真兒，那是學神！”
“你們聽我說，推理推理！”劉賀強調。
其他幾人勉強道：“不能說服我們，今天的作業就全歸你了。”
劉賀自信一笑，張口道：“我先問你們，上學期月考，聶真兒是不是沒考完試就因為被同學告發抄襲去了教導處？”
“是啊，可是她後來回來了，學校也沒有通報，肯定是誤會。”
“憑空出來一張紙條，正巧掉在她腳底下，就算真的不是她的，學校為什麽不接着查？”
同學二面帶猶豫：“那是因為月考時停電了，沒有監控，查起來太難了。”
“嗤，”劉賀笑了：“紙條上面有筆跡，總歸是火箭班裏四十人中的一個，只要想查，怎麽可能查不出來。聽說教導主任直接把那張紙條扔了，死無對證，要說裏面沒有貓膩，誰信啊。”
劉賀言之鑿鑿，好像他都親眼看見了一般，其他幾個人有些被說服了。
是啊，教導主任當時為什麽不查？難道真是為了包庇聶真兒？
“而且，你們還記得月考之前聶真兒考多少分嗎？”
同學三道：“我知道，一般都在六百八十分到六百九十分之間，除非題特別難，分數才會低一些。”
“月考她作文沒有寫完，咱們不提，上次期末考試她考了多少分你們知道嗎？”
“七百一十三啊，年級第二呢！”
“這就是了，明明之前分數都維持在六百八十分到六百九十分之間，怎麽可能突然之間暴漲三十多分，要知道分數越高，想要提升就越難。”
幾人聽完頗為認同的點點頭，“難道聶真兒真的抄了？”
“肯定是抄了！”劉賀一槌定音。
另一邊，栾清霄站在最後，眼神淡漠，周身萦繞冰冷的氣息，同學們都自覺離她遠一些。
裴衣渃不怕死地走到她身邊，揚起笑容對栾清霄道：“栾同學，你好呀。”
栾清霄暼了她一眼，沒說話。
裴衣渃嘟了嘟嘴巴，忽然看向劉賀的方向，往前一步，更加靠近栾清霄：“栾同學，劉賀說的話，你都聽到了吧。”
劉賀的嗓門極大，偏偏自己沒有這個認知，他們幾個以為是在小聲說八卦，殊不知劉賀的音量全班人都能聽見。
“嗯。”栾清霄終于給了她一個正眼。
【叮！恭喜宿主完成任務！】
裴衣渃聞言笑得更加燦爛：“聶真兒她……”
“你沒有資格提她的名字。”栾清霄目光裏好像有劍，從裴衣渃臉上劃過時，幾乎将她臉上的僞裝刺穿。
裴衣渃臉色變了變，她那麽崇拜栾清霄，為了除掉沒用的聶真兒費了那麽多心思，卻換來一句“你沒有資格提她的名字”，裴衣渃不能接受。
“她不過是一個考試抄襲的小人，栾同學你這樣維護她，值得嗎？”裴衣渃盯着栾清霄的臉，咬牙切齒道。
“真兒是世界上最善良最美好的人，自然值得。”
裴衣渃不明白栾清霄為什麽一定要維護聶真兒，她心裏氣的發瘋，還想說什麽，那邊白飛已經和班主任一起回來整隊，只能走回自己的位置，心裏想着她還能用什麽方法說服栾清霄。
跑完操，栾清霄第一個回到教室，聶真兒正端坐着寫試卷，擡頭看見她，杏眼微亮：“清霄，你回來了？”
栾清霄點頭，走過來拉住她的手：“走，和我去一趟教導處。”
聶真兒放下筆站起來，她不知道栾清霄突然要去教導處做什麽，但她信任栾清霄，所以什麽都沒有問，跟着栾清霄急匆匆地腳步去了教導處。
教導主任正坐在桌前看各個班級的監控，聽到敲門聲喊了句“進”，見進來的是栾清霄和聶真兒，等兩人走到辦公桌前，放下手中的茶杯，語氣溫和道：“栾清霄同學和聶真兒同學，有什麽事嗎？”
聶真兒看向栾清霄，她還不知道是什麽事情呢。
栾清霄道：“主任，上學期月考的紙團事件希望您能徹查。”
教導主任眼睛一眯：“為什麽突然又提起這件事？”
“有人在班級裏面散布謠言，污蔑聶真兒抄襲，而且說學校為了包庇好學生，不作為。我希望您能還學校和聶真兒同學的清白。”
栾清霄把事情上升到了學校，教導主任不可能不重視。
教導主任表情嚴肅道：“你把事情從頭到尾和我說一遍。”
栾清霄将操場上劉賀是怎樣傳播謠言，裴衣渃是怎麽挑撥離間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最後道：“上次月考告發聶真兒同學抄襲的就是裴衣渃。”
教導主任眉頭一皺，發現事情并不簡單。
另一邊，同學們稀稀拉拉回到教室，三個兩個地湊在一起說聶真兒抄襲事件。
裴衣渃坐在座位上，笑容爬上臉頰。她雖然不滿栾清霄不信，不過人言可畏，只要大家都信了，栾清霄早晚也會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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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導處裏, 教導主任嘆了口氣，打開抽屜從裏面的一個牛皮本裏拿出一張小紙條：“還好這紙條沒扔。”眼神中頗為自得。
栾清霄：“……”明明是她又回來提醒他紙條還有用不能扔他才撿起來的。
“主任英明。”
教導主任哈哈一笑，安撫地對聶真兒道：“聶真兒同學，你放心，我一定會還你和學校的清白。”
“栾清霄，你現在去把你們班主任叫過來。”
聶真兒想和栾清霄一起去，教導主任攔住她道：“你就在這等着吧。”讓她出去聽到那些謠言, 畢竟不好。
栾清霄安慰地拍拍聶真兒的肩膀，轉身離開。
栾清霄走進班主任辦公室時看到梁言也在, 驚訝挑眉。
班主任看見她，示意她等一會兒。
梁言語氣懇切道：“老師，我不能看他們在班裏污蔑聶真兒這樣的好同學, 您也知道聶真兒學習那麽好，她是不可能抄襲的。”
班主任皺眉：“才一個大課間, 全班都在讨論這件事？”
梁言點頭：“是, 我實在聽不下去, 只能來找您。”
“好了, 我知道了。”班主任看向栾清霄, “栾清霄有什麽事？”
“老師, 我要說的事和梁言剛才說的是一件事。因為這件事事關校譽，教導主任知道後打算徹查，所以讓我來叫您去教導處一趟。”
班主任聽到“教導處”一愣，沒想到這件事忽然間鬧的這麽大，站起身道：“那就走吧。”
想起梁言, 又道：“梁言也跟着。”
栾清霄和梁言跟在班主任後面，梁言目視前方，一個眼神都沒有給栾清霄，心裏顯然還在嫉恨她。
栾清霄則時不時看一眼梁言，從頭到尾，細細致致，把梁言看的萬分不自在，扭頭瞪了她一眼。
栾清霄沒想別的，就是想看看黑化值百分之四十的男主是什麽樣，未來好做個對比。
梁言的怒視對她來說毫無殺傷力，栾清霄淡淡收回視線，不再看梁言。
三人敲門進了教導處，班主任和教導主任溝通一番後，知道聶真兒受了委屈，安慰聶真兒自己一定會破除謠言，還她清白。
教導主任把關鍵性證據放到班主任面前：“這就是那張作弊的紙條，你來看看上面的筆跡熟不熟悉。”
班主任接過紙條，仔細看了許久，眉頭微皺。
每天判作業，她已經對火箭班學生的筆跡了如指掌，可眼前的筆跡卻不屬于火箭班任何一個人，上面的字只有米粒大小，筆畫清晰，橫平豎直，沒有一點特點……
班主任把紙條放回桌子上，皺眉道：“應該是刻意改變了筆跡，我辨認不出來，恐怕得專業的筆跡鑒定機構才能鑒別。”
教導主任臉色也不太好看，他雖然知道找到元兇沒那麽簡單，但通過學校找筆跡鑒定機構鑒定筆跡，太過張揚，不管流出什麽消息對學校來說都不是什麽好事。
梁言看班主任和教導主任忽然沉默不語，急道：“那就找筆跡鑒定機構鑒定筆跡啊。”
教導主任看了眼站在一邊一直沒有說話的聶真兒，解釋道：“現在的問題一是不能以學校的名義找鑒定機構鑒定，二是鑒定費用高昂，個人無法負擔。”
梁言聽完讷讷無語，他家裏算是中等收入，要拿出一筆錢并不困難，但是梁言的母親一直看不上聶真兒和聶美鳳，梁言偶爾聽她提起聶美鳳母女都是一臉鄙夷，梁母在家裏擁有絕對的話語權，以梁母對聶真兒的态度，他根本沒有把握說服他的母親替聶真兒拿這一筆錢。
梁言臉色沉暗。
聶真兒語氣柔柔地問：“主任，請問鑒定費用要多少錢？我之前參加繪畫比賽的獎金還有一些，不知道夠不夠。”
少女身形羸弱，站在一邊不卑不亢，即使陷入謠言也不見慌亂無措。
聯系到聶真兒優秀的成績，教導主任心裏對她很是欣賞，開始思考自己除去房貸車貸，能不能省下一些錢替她出這個鑒定費。
還沒等他在腦子裏算完賬，栾清霄開口了，“這件事交給我吧。”
她對有些着急要說什麽的聶真兒安撫一笑，道：“我爸認識的一位教授是筆跡鑒定專家，現在在筆跡鑒定機構任職，可以找他免費做筆跡鑒定。”只不過栾父會欠下些人情，栾家的人情比那點錢可要“貴”的多。
班主任和教導主任眼睛一亮，栾清霄真是幫了大忙。
“事不宜遲，我現在就給我爸打電話。”
栾清霄用教導主任的手機打給栾父，沒有多說廢話，直接将情況簡單說了一遍，栾父聽完直接道：“我馬上給同澤打電話。”
挂斷電話兩分鐘後，教導主任的手機振動，接通後對面開門見山道：“我是彭同澤，大概十五分鐘後到聖伽中學。”
教導主任驚喜地對彭同澤表達了感謝。
班主任道：“昨天的作業還沒有發下去，倒是可以用來鑒定，我去抱過來。”
“梁言，你回班上課，告訴音樂老師我找聶真兒和栾清霄有事，她們兩個這節音樂課不上了。”
梁言猶豫地看了眼聶真兒，他覺得聶真兒受了委屈，此時最需要人陪着，如果他走了，那麽只剩下栾清霄……
梁言眼神一黯。
但他面對老師根本說不出拒絕的話，只能點頭離開。
班主任回到辦公室把班級人名單和昨天的作業整理出來，按照名單上面的順序排列好，抱到教導處。
教導主任帶着栾清霄和聶真兒去學校門口接彭同澤，接到人後沒有耽誤，快步回到教導處。
“彭叔叔，麻煩您了。”栾清霄道。
彭同澤看起來三十歲上下，斯文儒雅，性格溫和，有一種成熟男人的魅力。聞言彭同澤對栾清霄和藹一笑，道：“我和你爸是朋友，你又叫我一聲叔叔，侄女需要幫助，叔叔怎麽能不管，更何況你還是為了幫助同學，叔叔更是義不容辭了。”
來到教導處，班主任已經清出一張桌子，作業和紙條擺放在上面，彭同澤一進去，從随身的箱包中取出專業用具，立刻進入工作狀态。
他們站在旁邊屏氣凝聲，不敢打擾，直到将最後一份作業同紙條做完對比，彭同澤才擡起頭，舒了口氣，因為過分專注，他的額頭已經被汗水打濕，在白熾燈下閃着光。
彭同澤擡起頭，看見四雙期待的眸子，微微一笑：“幸不辱命，已經找出來了，我現在就出具鑒定證書。”
聶真兒聽到後，顧不得旁邊還站着班主任和教導主任，轉身激動抱住栾清霄，杏眼中水波蕩漾，聲音軟軟地和栾清霄說“謝謝”。
班主任和教導主任注意力都在鑒定證書上面，只有彭同澤擡頭看了一眼抱在一起的栾清霄和聶真兒，眼中閃過深思。
出具完鑒定證書，彭同澤還要留下來在校長面前證明筆跡鑒定證書的有效性，所以留下來沒有走。
班主任拿過結果一看，愣了：“怎麽會是裴衣渃？”在她的印象裏，裴衣渃一直是個樂觀開朗的女孩，雖然是從三班升上來的，但成績維持的不錯，更是考過一次年級第二的好成績，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裴衣渃會做出這種事。
班主任和教導主任說了一聲，親自去班裏叫裴衣渃。
教導主任則去給校長打電話，把基本情況說一下，最後由校長決定如何處理。
彭同澤走到兩個還在擁抱的少女身邊咳了一聲，待兩人分開，笑眯眯地和聶真兒說起了話。
聶真兒不好意思地把手背在身後，“彭教授，謝謝您幫我。”
彭同澤笑着看了旁邊氣質桀骜的栾清霄，道：“你随清霄，叫我一聲彭叔叔吧。”
栾清霄覺得彭同澤看出了什麽，但感覺不到他身上的惡意，所以沒有阻攔他和聶真兒聊天。
也不知道是彭同澤“老奸巨猾”還是“太過心機”，不一會兒，聶真兒就在他的引導下把相處的日常說了出來，而且在聶真兒口中，栾清霄這個叛逆少女簡直成了“完美”的代名詞。
“清霄知道我怕黑，陪我上下學！”
“清霄知道我帶的便當沒有營養，每天給我做午飯的便當！”
“清霄不僅學習特別好，而且什麽都懂，她真是天才！”
“清霄送我好多生日禮物，說把我之前十七年的生日一起補上！”
……
一串的“清霄”怎麽怎麽樣從聶真兒口中吐出，彭同澤笑着看了眼栾清霄，打趣道：“清霄可比你爸爸會多了，想當初他追你媽媽的時候，只會冷着臉說一些‘霸言霸語’（霸道總裁語錄），你媽媽一個冷美人硬生生被他逼成了火美人，還是後來生了你之後，你爸爸穩重了許多，你媽媽的脾氣才一點一點恢複到從前。”
栾清霄想不到原主那對不靠譜的父母之前會是這個樣子，她一直以為兩人結婚是商業聯姻，沒想到是真愛。
栾清霄的注意力放在栾父追栾母上，聶真兒卻從這句話中聽出了別的意思。她紅着臉去看栾清霄，那張臉面對其他人時冷淡至極，每當轉向自己，卻會盛滿溫柔的春風，比夜晚的湖水還要柔軟。她本以為自己的人生已經毫無希望，不過是“活着”，可栾清霄讓她有了精彩活着的動力。
【叮！女主幸福度百分之六十！宿主大大棒棒噠！勝利就在不遠處~】
栾清霄立刻去看聶真兒，兩人目光對上，相視一笑，甜蜜自心底而湧。
聶真兒能更加幸福，栾清霄真切的為此而高興。
本來想打趣兩個孩子結果被塞了一嘴狗糧的彭同澤：“……”
行叭，單身狗到哪裏都是被傷害的那個。
教導主任和校長說完情況，校長很是重視，叫他們立刻到校長辦公室。
教導主任給班主任發了信息讓她不用來教導處，直接帶裴衣渃去校長辦公室。
教導主任把關鍵證據拿好，四人離開教導處去頂樓的校長辦公室。
栾清霄和彭同澤并排着，她看了一眼八風不動的彭同澤，低聲道：“您先不要告訴我父母。”
彭同澤指着自己的嘴給栾清霄看：“怎麽樣？”
“呃……不薄不厚，挺好的。”
彭同澤被她逗笑了：“還有什麽其他的特點嗎？”
“形狀？”栾清霄試探道。
“還有呢？”
“顏色？”栾清霄實在弄不懂彭同澤這個年紀的男人的腦回路。
彭同澤幾次引導都沒成功，郁悶道：“我是讓你看大小，你看我是嘴大的人嗎？”
栾清霄恍然：“不是！您絕對不是大嘴巴！”
嚣張x柔弱31
班主任敲門進校長辦公室, 身後不僅跟了面色略微蒼白的裴衣渃，還有上學期月考給火箭班監考的老師。
教導主任見班主任想的這麽全面，對她贊賞一笑，微微點頭，轉身和校長道：“劉校，經過彭教授這位專業筆跡鑒定師鑒定後，可以确定紙條上面的字跡是裴衣渃同學的。”
班主任道：“劉校, 上學期月考的監考老師方老師也在，我和方老師經過交談發現, 裴衣渃就是當初第一個發現小紙條在聶真兒腳下的人。”
再聯想到梁言看見栾清霄不小心把紙團踢到聶真兒腳下的事，很容易就能發現裴衣渃那時候做了什麽。
裴衣渃的手緊緊握成拳頭，搭在身體兩側, 她咬了咬唇，忽然走到校長面前, 聲音顫抖道：“劉叔叔, 我想給我爸打個電話。”說完眼中蒙了一層恐懼的淚水。
校長剛才聽到裴衣渃的名字覺得耳熟, 缺沒有往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