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終章
陳默開車接到李純的時候,他的兩個黑眼圈都快要挂到下巴上了。陳默皺着臉:“你這是打算跟毒販兄弟們同歸于盡嗎,積勞而死可不是什麽舒坦的死法”
李純把手裏的白開水咖啡一飲而盡,随手捏扁了紙杯讓它呈一條抛物線落進了紙簍裏:“ 太陽月亮照常轉,我死了這個世界不會有什麽不一樣。” 李純長出一口氣,恣意的把修長的身體舒展在柔軟的車座上,擡手耙了耙自己已經長到眼角但沒時間修理的頭發。
“一如既往的不如人意,一如既往的操/蛋”
羅德裏格斯總警司難得慈悲的給李純放了年假,加西亞的案子讓他心力交瘁,整個人的精神狀态看上去他下一秒就要轉頭跳進田納西河裏了。陳默不知是難得良心發現還是因為當初幫陳潤瞞着李純心裏有愧,硬是跟着李純熬了好幾天,當然,在這以前,他也把兩年多之前陳潤交代的事情全都告訴了李純。
李純知道陳默是後調過來的,原來他以前跟陳潤就是認識的。
陳潤在走之前,陳默已經在查塔努加的分警局跟李純共事了。所以陳潤想瞞也完全瞞不住陳默,他索性把聯邦的消息透露了一點給陳默,最初陳默只道是陳潤要出任務,自己幫着照看着點李純。直到後來查塔努加分警局也接到了這個案子,憑着在這一行從業多年的直覺,陳默一下就猜把這後面的事情猜了個□□不離十,他當時真的有在思考要不要申請把李純替換下來。
想了又想覺得這大概是上帝又給了陳潤一次機會,還不如順其自然了。
李純把腦袋上的帽子摘下來丢給了陳默:“兄弟,把它放在我桌子上,這一個月就當我死了”
陳默被關在門外,他對着李純的門踢了一腳:“敲門記得開就行!”
李純沒應聲,陳默也沒聽到回複就拿着他的帽子走了。
大概是大部分外勤人員的共通點吧,李純把門鎖了起來,手機關機在家裏先好好待上了幾天來休息。基本上是一天一餐,睡一整天,什麽也不想把自己腦子完全放空。
當他在家裏體驗蝸牛生活的第三天,終于有人來按他的門鈴了。
李純一臉的小學生起床氣鬧脾氣的表情,拉開了自家家門。
看清門外的人,李純幾乎以為自己真的疲勞過度上天堂見到上帝聖母瑪麗亞了。
李純剛睡醒腦子實在轉不過彎來,一臉癡呆的樣,頭發又被他自己揉的像雞窩,寬大的半截袖邋邋遢遢的挂在身上。門外的人沒忍住笑了一下,李純化成灰都能認出來的聲音傳到耳邊:“不請我進屋坐坐嗎,大警探?” 那人說着,可能是看李純的樣子實在可愛,伸手揉了揉他小巧的耳垂,補充道:“我千裏迢迢,很累的。”
他的頸側還有未長好的傷口,随着他的笑容扯動傷口周遭的皮肉,又呲牙咧嘴的把笑容半路硬生生憋了回去。為什麽要那麽拼命,為什麽這麽久沒露面,去了哪裏,為什麽不告訴自己,為什麽到了現在還在瞞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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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純想問東西的太多了,但現在他統統都不想去糾結了。
李純沒能忍住胸中迸發的情感,他也沒想着去壓抑自己的情感,男人的情感就是激烈而充滿占有欲的。猶豫磨蹭也不是李純的性格,他向前邁了一步去吻住門口男人的唇舌,他們連接吻都是像是在進行一場戰争。
拳拳到肉的這場戰争中,不知是誰先向誰靠近,連氣息都變得暧昧起來,他們像藤蔓繞着籬笆那樣纏繞缱绻,吞食對方的一切包括唇邊的幾絲鮮血。
男人天生就是具有占有欲和征服欲的,他們争着想要征服對方占有對方,留下的只有磨不掉的愛意和□□。他們争着想要征服對方占有對方,留下的只有磨不掉的愛意和□□。
他愛着他想着她,想抱他親吻他,連同他的傷口和小缺點都一并小心保留的愛着。
想他嗎,是。擔心他嗎,是。離不開他嗎,是!
人可以戴上冷酷堅硬的面具,高高在上的俯視衆人,甚至給自己的心髒也裝上一個看似堅硬的外殼。但是心髒的外殼是冰做的,看似堅硬,實際一觸即融。
你可以騙過任何人甚至騙過這個世界,但是偏偏騙不了你自己的真心。
就像李純離不開陳潤,是他兩年前早就想明白卻不願意承認的道理。
但是,如果有個能像貓主人懂爪子下的粉紅肉墊那樣懂你的人就另當別論。
李純陷在他的愛人寬厚的懷抱裏好心情的想。
END.
作者有話要說: 這回真的完結了。
從構思到寫出來,修修又改改也有三四個月了吧,就是一個小短篇
以後會考量自己的水平寫一些中,長篇。
感興趣的朋友,我們《盛景江竹安》和《路盡見君》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