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保镖
其實這個事情說起來還有點巧合。
自從鐵人以一種難以描述和承認的善意把朗姆洛招募為自己的私人保镖後,其實朗姆洛的本意是要見冬兵的。這也是他願意為這個土豪打工最重要的原因。
可有時候機緣巧合的東西,還真沒法說清楚。叉骨非常惱火冬兵私自從組織叛逃,這給他造成了不少的麻煩。也惱火在他被炸得送進醫院後一次也沒來看過自己,這讓他的心靈非常受傷。
雖然後來他知道冬兵是腦子混亂,跑出去之後一會記得來時的路,一會又什麽都不記得,以至于根本沒法與他聯絡。以及當他被炸進醫院時,冬兵也是自身難保,和美隊獵鷹等人與斯達克打成一團。
不過叉骨怎麽說都得傲一會,他是壞人,壞人就要有壞人的立場。所以他決定稍微讓冬兵再着急幾天,也在情理之中。
想象着冬兵難過又失落又懵逼的樣子,事後自己再出現,也更有立場摸着冬兵的腦袋,寬慰地道——“你看,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順帶再威脅一把——“所以你以後不要亂跑了,下一次再從我的視線消失,恐怕我們就再也見不到了。”
這是最完美的結局,叉骨想想都很滿意。
但也就是這幾天的時間,讓他想正當地出現于冬兵面前,并演繹上述情節時,一切突然變得困難起來——叉骨的通緝令出來了。
“你就不能和他們說我死了嗎?!”叉骨把報紙摔在臺面上,氣不打一處。
“我怎麽和他們說你死了?是你自己從醫院跑的,就算是詐屍也詐得太遠了吧?”鐵人回敬。
事情确實變得難辦起來。如果叉骨只是對外宣稱死了,僅存在于內部通緝,那就不會有太多的人追查死人的消息。可一旦他被公布還沒死并且向全民發布了通緝令——外加懸賞——那所有人都會瞪大了眼睛找他。
何況要是史蒂夫知道了,還真不好不把叉骨交代出去。憑冬兵那家夥的情商,只讓冬兵知道而不讓美隊知道簡直不可能。
叉骨惡狠狠地盯着鐵人,盯得鐵人心裏發毛。
“幹嘛?我只是說讓你見到你的兵,又沒說讓你的兵也見到你。”鐵人錯開目光,執意狡辯。
“是,所以你和你大nai子pao友翻雲覆雨的時候我就只能隔着頭盔和冬兵大眼瞪小眼,你還真是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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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這話說得就不對了。就算他不認得你又怎麽樣?他喜歡的是你的人又不是你的身份,讓他重新喜歡上這個你不就完事了?”
見着叉骨沒做聲,鐵人立即意識到他無心的一句反駁竟稍稍動搖了一下叉骨,趕緊坐到他旁邊,語重心長——
“你想想,一開始你不認識冬兵,冬兵也不認識你。你們不丢丢肥皂撿撿肥皂就熟了嗎?你現在也是一樣啊,多少在一起多年的伴侶都希望重新燃起當初的基情,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你不要太感謝我。”
叉骨的表情有一點點變化,看上去被說動的跡象更明顯了。鐵人清了清嗓子,親密地摟住了他的肩膀——
“目光要放長遠一點,老家夥。等他哪天真被你征服了,哪天風聲也過了,你再把頭盔一摘——看,還是我,不管你怎麽躲,最終還是會愛上我——那沖擊力多大。”
鐵人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叉骨的眉頭舒展又皺緊,皺緊又舒展。他捏着滿是胡茬的下巴琢磨了半天,想想好像鐵人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畢竟——“不管自己變成什麽樣,冬兵還是會愛上我”——這确實挺滿足虛榮心。
可叉骨總覺得還有哪裏不對,他好像被鐵人偷換了什麽概念。
比如——“可是如果冬兵接受了現在戴面罩的這個……這個……鐵男,”叉骨敲敲那個被噴成紅黃相間的面罩——“那我豈不是自己給自己戴了綠帽子?”
“那怎麽是一回事呢。”
鐵人把頭盔拿過來,欣賞着自己的傑作,順帶想想怎麽反駁找到問題關鍵的交叉骨,可惜他沒有找到,只能胡亂搪塞過去——“這不是一回事,你不懂的,以後你就會明白了,現在去把胡子刮一下,過來試試我給你準備的好東西。”
叉骨遲疑了一會,不過鐵人的話總有把人帶跑偏的能力。看着托尼嚴肅認真的模樣,看着報紙奇醜無比的通緝照片,叉骨也只能暫時接受了這種設定。
于是當叉骨帶着那個過于高調的面罩西裝革履地站在鏡子面前時,他怎麽都覺得自己有點鬼畜的屬性。
“這不行,這他媽太招搖了。”叉骨把頭盔摘下來遞給鐵人,“你給我改個顏色,黑白的多好,或者就是個貼臉上的膜。”
雖然不想否認自己的審美,但鐵人也覺得紅黃相間的色彩配上暗色西裝有點違和,還有點……基。
“太基了。”叉骨似乎能讀心。
“基有什麽問題?說得好像你沒攪過基一樣。”鐵人叫醒了賈維斯,讓它把面罩收走,他不接受叉骨的黑白說法,怎麽着都得噴成銀色的底和藍色的邊。
“我還真除了他,就沒攪過基。”叉骨抹了一把臉,從鐵人床頭順過一瓶功能飲料,打開喝了兩口。
“你還除了他沒攪過,我就實打實地沒攪過。”鐵人一邊幫叉骨選擇适合西裝的領帶,一邊嘟囔。
其實不看臉又穿一身黑的話,打什麽領帶都差不多。而倘若對方是交叉骨,托尼又覺得除了迷彩服和特戰服外他穿什麽都不合适。
“你和那金毛狗不是?”叉骨呷呷嘴,在說一個大家公認的事實。
但鐵人的回答卻出人意料,并且語氣還淡然得像是一點撒謊的動機都沒有——“不是啊。”
叉骨愣了兩秒,大笑起來,“拉倒吧,誰不知道你倆那點事。”
“我和他還真沒什麽事,至少我倆沒上過床。”
鐵人抽出一條暗藍色的領帶在叉骨的身上比了比,幻想了一下和新噴漆的頭罩相配的畫面,對自己的審美再一次表示贊嘆。一邊輕描淡寫地回複着叉骨,一邊興致勃勃地給對方系上領帶。
其實男人的內心也是八卦的,只是很多時候不知道怎麽開這個頭。現在倒好,鐵人自個兒把頭開了,那叉骨就沒理由不追問下去。
“那你怎麽忍得住?”叉骨有些佩服這個花花公子的定力了,一定是斯達克見過的場面太多,所以對美國隊長那類姿色的家夥也能坐懷不亂——“他長得不差啊,雖然我很讨厭他,但如果他不說話的話,來一發也不是不可以。”
此時鐵人正摁着領帶的結往上挪,順帶瞥了一眼鏡子,現在很好,交叉骨看上去已經有了人類的模樣。
“他也沒想跟我來一發的意思啊。”鐵人随口就結束了這個話題。
所以被動式打聽八卦還是很麻煩的,因為別人輕輕松松就能終結追問,而自己還不好意思打破砂鍋——叉骨怎麽能打破砂鍋問八卦,他是反派,反派怎麽樣也要高冷一點。
但就這場對話,交叉骨得到了兩個結論:
一,托尼斯達克和他想的不一樣,并不像別人嘴裏的那麽風流浪蕩;
二,斯達克和羅傑斯的關系也和他想的不一樣,他們沒滾過床單,還真是純潔的革命友誼。
“你也沒想過把革命友誼升華一下?”臨了,叉骨還是沒管住自己的嘴賤。
不過托尼并沒有聽到,他要出席一個晚宴,而交叉骨作為貼身保镖,必須陪同。
現在他只顧從賈維斯的機械臂上摘下新噴好的頭盔,又将它罩在叉骨的臉上。後退兩步欣賞了一會,招手讓交叉骨跟來。
“今晚我讓你待在哪就待在哪,別亂跑,別說話,最好被人當成啞巴。”
說着打了一通電話,一輛豪車便在他們走出大廈之際,穩穩地停在門前的路旁。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