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穿幫

本章梗概:

大盾:托尼,事情不是這樣的。

叉骨:我們那的人都這樣。

鐵人:你知不知道這叫性騷擾?

冬兵:你他媽是在逗我嗎?我好歹也是會選李子的人。

“絕對穿幫了。”叉骨低聲暗罵,“媽的,這他都記得,我低估他的腦子了。”

“你不要這麽想,事情怎麽樣還要過幾天才有定論。不過我現在有點事,所以你先睡一覺,明早,明早我們從長計議。”

鐵人把手腕從叉骨手裏掙脫出來,意味深長地拍拍對方的肩膀,開開心心地朝他自己卧房走去。

叉骨則一臉懊惱,想想還是不甘心,又不依不饒地跟着對方,直到跟着斯達克進了他的卧室。不過如果他知道後來要發生的事,他是絕對不會跟着進來的。但他不知道不是嗎,不知者無罪。

其實在半個小時之前,一切都還是好好的。他如願以償地見到了冬兵,雖然很不習慣冬兵只是冷漠地掃了他一眼,就像不認識那樣,接着就随美隊坐到了車的後排。

冬兵順從于任何安排,不論是斯達克說的去大廈住一晚,還是給大夥安排的夜宵和客房。他都不怎麽說話,低着頭,自己和自己神交。

交叉骨本來想坐下來和他們一起喝喝咖啡,聽聽史蒂夫和托尼聊天,順便也可以多看冬兵幾眼,豈料史蒂夫來了一句很不應景的話——“你的新保安和你住同一層嗎?他叫什麽?”

這就很煩了。

不過托尼反應很快,立馬利索地回應——“呃……鐵臉,啊不,鐵面,我從別的公司挖來的人才,臉被毀過,所以給他戴着面具。”順帶降低了音量,委婉地對史蒂夫道——“有時候他有點敏感。”

史蒂夫似懂非懂,但他沒忘托尼還有一個問題沒回答他,于是又強調一遍,“可是……你讓他住在你隔壁,這樣合适嗎?”

“合适,太合适了。”托尼打了個響指,示意叉骨進廚房去泡咖啡。雖然能感受到面罩背後深深的不滿,但還好交叉骨也沒立場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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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叉骨真正繞進廚房了,托尼才又對兩個大兵道,“上次的事情鬧得很大,你們被盯着,我也被盯着。我不想不明不白地被一槍擊斃在自己卧室,我需要他——”托尼用拇指指了指身後,“很需要。”

雖然不情願看到另一個男人就住在托尼的隔壁,但史蒂夫也明白現在自己被搜捕的身份不利于保護托尼。他慢慢地“嗯”了一聲,又淺淺地嘆了口氣。

在美隊最在乎的問題解決之後,托尼的注意力終于有機會集中在冬兵的身上。可他剛想把話題扯過去,那不知道到底怎麽泡咖啡泡得那麽快的叉骨又繞回來了。

他把咖啡杯一個接一個地放在三人面前,還給自己也泡了一杯,選在冬兵旁邊的位置,堂而皇之地坐下。

他以為自己的舉動很聰明——你看,我四杯咖啡都泡好了,我也在你們趕走我之前坐下了,怎麽着都不會再把我攆走吧——可高興并沒有持續幾秒,他就意識到一件非常危險的事。

那就是冬兵正看着他。

他與冬兵快速地對視了一下,舉起咖啡杯把自己腦袋埋下。

但冬兵還繼續看着叉骨,美隊和鐵人又懷着各自的心情看着冬兵。

氣氛就這麽僵持了幾秒,冬兵說話了。他的腦袋低下去一點,更全面地觀察了叉骨露出的兩只眼睛,而後得出了結論——“你的眼睛很像交叉骨。”他說,頓了頓,補充——“很像布洛克朗姆洛。”

“我也覺得。”美隊附和。

正當鐵人想插嘴解釋“他不會說話”之際,叉骨卻忘了自己是啞巴的事實,率先搶話——“我們那的人眼睛都長這樣。”

可是這個答案并不能讓兩條冰棍滿意,冬兵更是直接追了一句——“你的聲音也很像。”

“我也覺得。”美隊二次附和。

鐵人又想插嘴解釋“他嗓子受過傷”之際,叉骨又再次搶答——“我們那的人聲音都這樣。”

氣溫再次下降了幾度。

托尼覺得他不能夠和上個世紀殘留下來的物種待得太久,否則他的智商也會被在場三個人拉低的。這不利于斯達克公司的發展和托尼的人生規劃。

霍華德花了一輩子時間千方百計把托尼的智商拉高,他不能就這麽毀在這群人手上。

冬兵和美隊依舊靜靜地看着叉骨,突然,冬兵把身子湊上前,在叉骨的脖子上嗅了嗅,又瞬間退回來。然後給出了第三個結論——“你……聞起來也很像他。”

“我也……”美隊正想附和,但琢磨着這句話自己說出來好像有點不對,又懸崖勒馬——“我猜也是。”

冬兵立馬警覺地掃了美隊一眼,那眼神就像小時候巴基買了冰棍,但史蒂夫偷偷咬了一口,結果被巴基發現時一樣。真想不到他是這樣的美國隊長。

“他們那裏的人大概聞起來都一個樣。”托尼忍不住替叉骨回答。

但是這個答案叉骨說出來可以,托尼說出來就不一樣了。冬兵的智商立馬随着斯達克提升,冷冷地回了一句——“你他媽在逗我嗎,我好歹也是會選李子的人。”

這回輪到托尼和叉骨愣神了,他倆萬萬沒料到冬兵已經會說粗話了。這就意味着冬兵的腦子恢複得很好,也具備了基本的邏輯推理能力,還懂得類比的手法。

“我覺得也——”

“你不要吵,不關你事。”鐵人沒好氣地瞪了史蒂夫一眼。轉過頭,他對上了交叉骨求助的目光。

現在托尼斯達克肩上的擔子很重,畢竟四人之中只有他嘴皮子的功夫最強。那句話怎麽說來着,能力越大,責任越大。他冷靜地思忖片刻,決定擔起這一份圓謊的責任。

他盡可能讓自己的目光變得嚴厲,在自己理屈的前提下,想要贏,就得先要在氣場上壓制對方,于是他稍微坐近冬兵一點,嚴肅地說道——

“冬兵,你知不知道這樣算是性騷擾?”

冬兵沒說話,當然他也沒怕那逼仄的眼神。不過好歹他看向了托尼,叉骨勉強松了口氣。

“你騷擾史蒂夫就算了,我不計較,我和他沒什麽關系,但你騷擾我的員工就不行了,我得保護他。”說着往叉骨身邊靠了一點,手伸到桌面底下搭在叉骨的大腿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可這話史蒂夫就不愛聽了,立馬出言反駁——“托尼,什麽叫‘和我沒什麽關系’,我和你……”

“我說了,你不要吵,閉上嘴,乖乖坐好。”托尼二次冷言勒令,史蒂夫咽了口唾沫,不做聲。托尼滿意地再次把頭轉向冬兵,繼續那份維護員工人權與尊嚴的警告——

“如果你喜歡,你可以花錢雇他給你騷擾,前提是他也願意被你雇傭,從我這裏跳槽或者給你炒更,但現在他是我的人,你不可以随随便便湊過來聞他,聽懂了嗎?”

冬兵一臉懵逼。他從來不知道聞這種不受外界條件控制的生理活動還需要申請。但他大概明白這是一件在這個時代不太禮貌的事,于是順服地把頭低下。

叉骨卻感覺怪怪的。他先是為托尼一把攔在他面前感到欣慰,可為什麽那話聽着就那麽奇怪。如果他沒理解錯,大概是告訴冬兵可以花錢去聞自己。那是不是再花多點錢還可以摸一下或者舔一下?這和做保镖還要□□覺是不是一個類型?

可他不受理類似業務的,他不□□的,他向來賣技不賣身。

不過看樣子冬兵的好奇是被壓制下去了,于是鐵人指着走廊盡頭的房間道——“介于你剛才的表現和照顧我員工的感受,今晚你就睡最裏面那間吧。”

當然,冬兵是不會反對的。不管睡哪裏,斯達克大廈的環境都比史蒂夫家的好上幾萬倍,也比自己的窩……好吧,那不在讨論範圍。

随後托尼又指着自己的隔壁,對叉骨道,“你就還在這裏吧,有時候賈維斯和星期五對危險的評估不太穩定,你可以頂上。”

叉骨咽了口唾沫,也點點頭。

“我呢?”史蒂夫終于可以說話了。他一本正經的臉上流露出一點點不易察覺的期待,他認為自己或許有在另一邊隔壁的特權。

然而鐵人茫然地看看他,淡淡地道,“冬兵房間是雙人床,你可以好好照顧你戰友。”

“托尼,睡覺這個事情冬兵還是可以照顧自己的,他沒有你想的那麽低能。”史蒂夫忍住心頭強烈的失望,認真地解釋。

冬兵也一個勁地點頭。他不想在史蒂夫家睡了那麽久沙發之後,來到這裏還要和對方擠一張床。于是趕緊用某種令人遐思的理由幫腔——“我睡覺不安分,很有可能會用左手勒死他。”

“所以你下一句是不是想睡在我隔壁?還是你想和我躺一張床上?”鐵人一陣見血地道,史蒂夫的脖頸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漲紅。

不過最令人氣憤的是托尼永遠不會把話說完,自己提出了疑問,史蒂夫沒有回答,托尼也不回答。史蒂夫很想說托尼待客不是這麽待的,不管同意還是不同意你至少得給個準數。

但托尼向來不按常理出牌,于是直到喝完咖啡,各人回各個房間之前,鋼鐵俠都好像忘了自己提出過那麽致命的問題似的若無其事。

交叉骨則火急火燎地把咖啡杯洗完,趁着托尼回房之前一把逮住了他,于是也就有了開頭的一幕。

不過托尼确實很忙,他現在沒有空和交叉骨說冬兵的問題。他知道史蒂夫有着不追究到底不罷休的精神,他得收拾好心情,在房間裏等着那個愁容滿面的美國隊長大駕光臨。

而革命的友誼究竟能不能就此升華,就看今晚的造化了。

所以當叉骨跟着他進來又一路喋喋不休地想從他這裏要到多一點定心丸時,他第一反應就是要把對方趕出去。

但偏偏,門外響起了另一個人的聲音,讓他意識到現在趕走交叉骨,已經來不及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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