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意外
本章梗概：
鐵人：來了嗎？
大盾：沒有。
鐵人：怎麽那麽久？
大盾：……不科學。
史蒂夫那天晚上沒有被趕出來，他在托尼的房間過的夜。這個事情給冬兵的影響很大，畢竟他認為現在的史蒂夫比他更懂得怎麽得到別人喜歡。
其實原先他是不接受這個事實的。自從恢複記憶之後，他就很好奇之前為什麽女孩子都為着自己轉，而現在都圍着史蒂夫轉。後來發現不僅僅是女孩子，男孩子甚至老男人，都喜歡圍着史蒂夫轉。
托尼斯達克就是個好例子。
內戰雙方雖然打得不可開交，但托尼對史蒂夫的态度依然很好。對比交叉骨成天對自己愛搭不理，沒事還喜歡罵他小傻子或者給他後腦勺一巴掌，他認為史蒂夫身上有着非常值得學習的部分。
冬兵是一個善于學習的人，縱然九頭蛇給他造成了很重的傷害，也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但同時也讓他能更快地發掘別人的優點，從而高效地學習并彌補自身的不足。
所以在史蒂夫離開房間并朝托尼卧室進發時，他就一骨碌地從床上爬起來，貼着門板打算聽完全過程。憑借他對史蒂夫的了解，他認為對方是不敢貿然闖進去的。那也好，那他就能聽得更清楚，還能拿個小本子邊聽邊記。
記得滿滿當當的，他也心潮澎湃。把小本子嚴嚴實實地收好後，在雙人床上美美地睡了一覺。
他相信交叉骨沒死，指不定哪天他就用上史蒂夫的橋段給對方告白了呢？那絕逼能成功。何況交叉骨的雙商怎麽看都沒有斯達克高。
不過當然了，他還沒有見到交叉骨，史蒂夫也沒有見到。說到底只有托尼才見得到。托尼對此是這麽評價的——“這就像皇帝的新衣，不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何況事情的真相，并不像冬兵以為的那麽圓滿。
沒錯，史蒂夫是進到了托尼房裏。他的雙腿受到了不可抗力的作用，在大腦思路跟上之際，已經站在了托尼的面前。托尼也非常貼心地把門關上，回過頭來神情複雜地望着剛剛告白完畢的美國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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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千言萬語彙聚心頭，卻不知從何說起。所以托尼只是走到史蒂夫面前，給了對方一個擁抱，再拍拍史蒂夫的後腦，讓這只金毛狗把下巴擱在自己頸窩裏一會。
然後，用一句話把史蒂夫敲醒了。
“所以我們現在……是怎麽樣？”托尼在耳邊低語。金毛狗沒把頭擡起來，托尼也沒把他松開，那感覺實在太虛幻了，虛幻得史蒂夫幻肢都硬了。
不，不對，他不需要幻肢。剛剛鐵面的話又在腦海中響起——“如果你廢話別那麽多，效果會好很多。”
史蒂夫現在需要做的或許只是提槍上陣，好好地馳騁一番，生米煮成熟飯，一切就皆成定局。他們之所以打內戰就是因為史蒂夫還沒把托尼搞定，搞定之後就沒有內戰了，頂多能算家暴。家暴的事情……就容易解決多了。政見矛盾就變成了家庭問題，那些議員也就沒資格再指手畫腳。
美國隊長還是很顧全大局的，成全小我的前提下其實也考慮了大局。
于是史蒂夫卯足了全身的戰鬥力，斬釘截鐵地回應道——“我想和你睡。”
史蒂夫認為這是一句非常莊嚴的話。雖然它比正常的海誓山盟要稍微通俗一點，但并不能掩蓋其莊重嚴肅的本質。他不明白為什麽托尼在聽罷之後突然笑起來，托尼的笑顯得很不認真，這不好。
“我是說真的，我想和你睡，托尼。”史蒂夫又聲明一遍。
托尼笑着放開了他，重新坐到床上。然後強行把笑意憋回去，靜靜地打量史蒂夫，目光從對方的一頭金發一路下移，移到一個不可描述的位置後又往上挪，繼而在鼓鼓囊囊的胸口也停留了一會後，最終重新與之四目相對。
“我确定一下你的意思，你是想和我睡，還是想……睡我？”托尼問。
很好，這個問題就很嚴肅了，而且問題的難度也說明托尼上了心，史蒂夫很喜歡這個态度。
按照史蒂夫的理解，其實他的初衷就是和對方睡而已。他不會對巴基還給他留個空位抱有任何期待，也不希望自己就這麽灰溜溜地鑽回去。他好歹是美國隊長，迎難而上的精神是他的信仰根基。
所以他只是想待在托尼的身邊，在對方對他的告白不反感之後，抱一抱，親一親，從後面摟住托尼的肩膀或者圈住托尼的腰，聞着托尼香香的味道好好地睡一覺。雖然無法保證另一種不可抗力是否會讓他的身體有些奇怪的變化，但他絕對不會主動地去滿足自己罪惡的欲望。
不過托尼另一個建議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好像還是很值得考慮的。
還有點……太可以了。
太好了。
好極了。
“睡你。”天人交戰後，史蒂夫選擇了一個壓根不想動搖的答案。
然後托尼又笑了，他的眼睛眯起來，眼角還有一點點魚尾紋。他好看得不行，好看得史蒂夫都想立馬把小史蒂夫放出來了。
不過他得忍，托尼沒有答應，他不能硬來。他才剛剛表白成功，他不能因一時的沖動毀了整個節奏。
何況，托尼也沒有拒絕。他簡單地回答了一個“好”字，便往床上退去。他把自己的睡袍解開了一點，然後靠着床板等史蒂夫也上來。
“不過我……我沒有試過，我不知道，我們可能得慢點來。”托尼勉強揚了揚嘴角，給史蒂夫打了預防針。
史蒂夫咽了一口唾沫，三下五除二把衣服褲子全脫幹淨。那速度快得就和他投盾牌一樣，就怕對方趁他脫衣服的片刻改變了主意。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掀開被子一角也鑽了進去，直接捧過托尼的臉，張嘴吻下。
啊，那感覺。史蒂夫好像死了又死死了又死。
他居然正在和托尼斯達克接吻。他們居然把戰争從飛機場打到了床上。他們竟能在鬧得那麽僵之後，還水ru交融合二為一。
這他媽絕逼在做夢。
夢裏史蒂夫都能說粗話了。
但是，現實卻沒有想象的順利。
就在他們從尴尬僵硬地唇齒相觸到如饑似渴地搶奪着對方的唾液，舌體相互糾纏在一起并雙手并用地在對方身上揉捏摩擦時，史蒂夫的耳膜嗡鳴得越來越厲害。
他太興奮了，興奮到血管裏的血液都要沖出來一樣。他甚至沒法好好地掌控自己的力道，恨不得把托尼捏碎了揉進懷裏，以至于托尼好幾次發出吃痛的shen吟，并抵着他的胸口示意他放緩一點。
史蒂夫就這樣徘徊在虛幻與現實之間，暈暈乎乎，昏昏沉沉。他亢奮得渾身發燙，卻又緊張得周身戰栗。
托尼現在就在他的手中，而下一刻，下一刻他就要占有托尼的身體。占有那個從未被任何男人涉足過的身體，占有自己日思夜想，想得輾轉難眠搖旗吶喊的身體。
但是，就在他準備開動之際，小史蒂夫并沒有如願地站起來。
是的，他感覺得到自己從未像現在這樣渴望zuo///愛，從未如當下這般想要進入某個溫暖的甬道，從未性致盎然熱血沸騰得不成樣子，可偏偏小史蒂夫就是沒被大史蒂夫感染，依然垂頭喪氣，沒精打采。
史蒂夫慌了，可他越慌，小史蒂夫就越不理他。他扶在托尼身上的手有些不穩，吻也變得飄忽且沒有章法。
托尼感覺到了不對勁。其實之前他就有點感覺，他覺得那個吻太久了。久到他的嘴唇都被咬得發痛，史蒂夫卻還沒有下一步的舉動。而且他現在硬得厲害，可也沒發覺對方有什麽硬硬的東西頂着自己作為回應。
“怎麽了？”托尼握住史蒂夫的肩膀，稍微把他拉開。
“我……我好像……”史蒂夫咽了口唾沫，恨不得立馬把地板鑿開遁地而走。這是多麽恥辱的事！他這個九十多年的老處男終于有機會開葷了，還是跟自己喜歡得不行的人，而他偏偏硬不起來！
他居然能夠硬不起來！
神奇了，這絕對是超級血清的副作用。天哪，霍華德斯達克事先知道這件事嗎？
史蒂夫後脊一涼，忽然回憶起霍華德帶着戲谑的語調對他說過的一句話——“當上帝給你打開一扇窗時……猜猜他關上了你哪扇門？”
“是不是太緊張了？”托尼給了他一個可以接受的臺階，拍拍史蒂夫渾圓的肩膀，試圖讓他平躺下來。
“我……不知道……”史蒂夫的心跳比剛才還要劇烈，他敢說自己的臉肯定比血還要紅。他按照托尼所說的躺下，屏住呼吸，摸向了小史蒂夫。他想安撫它一下，可摸了半天，它還是半硬不軟的樣子。
現在史蒂夫的後背和額頭已經溢出了細密的冷汗。他努力地回想了一下究竟有哪一步沒有做對，接着艱難地得出結論——
“可能是之前小史蒂夫被踹了一下，生理上受到了驚吓。剛才我又看到鐵面從你房間裏出來，心理上受到了驚吓……”史蒂夫咽了口唾沫，“雙重打壓導致現在……小史蒂夫有點不聽大史蒂夫的話了……”
托尼愣了愣，理解地點點頭。他翻了個身側躺着，一手撐着腦袋，一手幫着史蒂夫一起動作，低聲道——“沒事，你應該很久沒做過了，這是正常的，我等你。”
啊，天哪，那一刻大小史蒂夫都覺得托尼真是太美好了，他倆已經沒法用更好的詞去形容這個披着戰甲的男人。
縱然當小史蒂夫重新燃起了鬥志，硬得發燙時，托尼已經摸着摸着睡着了，但大史蒂夫在那一刻對天發誓——他一定要用餘生好好地守護這名鋼鐵天使。
他看着托尼的睡顏加快了撸動的速度和力度，不一會小史蒂夫也感動了，渾身顫抖了一下，哭出了一連串又濃又稠的淚花。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