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護駕

本章梗概:

美隊:這是我們商量後的決定。

鐵人:你當我腦子有問題吧?

冬兵:我覺得你腦子挺好的。

叉骨:我不怎麽吃糖。

駕駛員不是托尼也不是叉骨,鋼鐵俠啓動了自動行駛模式,賈維斯便把他們安安全全地送回了大廈。

他倆歪歪斜斜地從車門裏出來,再東倒西歪地走出車庫。本想着好好沖個澡睡一覺,可剛到大廳門口,賈維斯還沒把大門給他倆打開,一只黑色的物體咻地飛過兩人眼前,牢牢地卡在門板上。

叉骨大驚,驚得一把将鐵人松開。托尼直接倒在地上,把腦袋撞了個半醒。

“有情況,快醒!”交叉骨朝着托尼踹了一腳,此刻他已雙手握着槍柄。雖然酒勁上頭不是想克制就能克制的,但他還是以其強悍的意志力盡可能提高警戒,搜尋敵人的跡象。

“賈維斯,快開門!”交叉骨朝大樓喊了一聲。賈維斯将門閘打開,交叉骨便一手握槍防禦,一手拖着鐵人往裏拽。

等到他剛把托尼推進屋子,正準備也跟着進去并打開監視器時,身後又閃過一個人影。那人影直接抓住了先前卡在門邊上的不知道什麽玩意,朝着交叉骨的後背猛地一擊。

這一擊讓交叉骨跪倒,那黑色的物體再次被甩出,噹地嵌在正閉合的門上。叉骨微微擡頭,心髒懸起了片刻,又松懈了下來。

然後又懸了起來。

因為他知道這不是殺手,而是史蒂夫羅傑斯。可史蒂夫羅傑斯對托尼而言不是殺手,對鐵面這個“大胸弟”來說卻是死敵。

還好就在盾牌打算朝他頭盔來那麽一下之際,鐵人醒了,他迷迷糊糊地坐起來,體現了伴侶之間最不可思議的默契——就算醉成傻逼了也能認出對方——輕聲叫道,“史蒂夫?你……你蹲點啊?”

說完,又倒下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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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史蒂夫安心了。

這下交叉骨完蛋了。

見着托尼已暈,史蒂夫幹脆扯掉了蒙在臉上的破布,揪着交叉骨的衣領就是死命的一拳。這一拳把叉骨的酒勁全打沒了,也把他對美國隊長的恨意揍出來了。他仗着腦袋硬,直接迎上史蒂夫的腦門,又是鐵頭功般的一撞後,他得以從地上爬起來。

交叉骨還是很能打的,就算沒有外骨骼,他和史蒂夫過幾招也難分勝負。只見他根本不等自己站穩,順着慣性便朝史蒂夫的腹部踹了一腳。繼而跌跌撞撞往前幾步,才又找到了重心。

這時他感到一雙幽怨的目光從不遠處望着自己,側頭一看,竟是那個挂着鐵手臂的蠻人。可冬兵一動不動,只是用兩眼緊盯打做一團的兩人。

“巴基!”史蒂夫喊了一聲,一只手臂扛着交叉骨向自己使的十字固。交叉骨的手臂力量很大,他不知道能撐多久。

但叉骨的靈敏度不如史蒂夫,後者借着叉骨的力道收起雙腿,幾乎懸吊在叉骨的手臂上,再狠狠地向後一蹬,踢中對方的膝蓋。

叉骨松開雙手的剎那,史蒂夫又喊了一句——“巴基!別站着!”

史蒂夫以為巴基又走神了,但實際上不是。他聚精會神地觀摩着這場戰鬥,并告訴老戰友——“不,我要分析他的招數。”

史蒂夫心說看到戰友困于水深火熱之中不該二話不說撸袖子就上嗎,分析招數也不是這個時候分析。

“……你一邊打一邊分析不行嗎?!”史蒂夫又喊了一句。

豈料冬兵還是不動,回應道——“不,你不懂,這是戰術。”

交叉骨一聽,明白了。既然你在分析招數,那我立馬跪地認輸就是。于是趕緊把進攻轉為防守,抱着腦袋連連後退,時不時回一兩拳裝裝樣子。

本以為史蒂夫打幾下把他制服就了事,誰知對方完全不知疲倦似的,一招比一招出得狠,接連的重拳落在他的腦袋上,直到将他徹底撂倒。

交叉骨幹脆就不起來了,躺在地上瞎哼哼。不過也多虧遇到的是美國隊長,見着對方不反抗,也不會真的殺死鐵面。他只是心頭有一股怨氣罷了,尤其在他看見鐵面和鐵人勾肩搭背之際。

史蒂夫踢了叉骨幾腳,見着他已經完全放棄了抵抗,湊到對方耳邊,冷冷地警告——“如果讓我發現你對托尼有企圖,我立馬把你的小鐵面揪下來!”

叉骨菊花一緊,咽了口唾沫。他自己幾乎都忘了之前踹的一腳,現在提醒他了,恐怕往後好長時間他都會記得牢牢的。

他點點頭,任由史蒂夫拎着他的後衣襟,把他拖回大廈裏面。而冬兵也終于分析完了招數,默默地跟在身後。

叉骨不禁感慨,還好冬兵的處理器是單核的。別人可以一邊打一邊分析招數,他就得一樣做完到一樣。這也好,這叫一心一意,專心致志,心無旁骛,乖孩子。

所以大體的經過就是這樣,當第二天鐵人一無所知地醒來,并看見渾身都包紮得亂七八糟的鐵面以及一臉愠怒的史蒂夫時,他就知道昨天的夜晚一定很漫長。

“這就是我的要求,托尼。”史蒂夫嚴肅地說,他不管在對方吃早餐時提出這個問題合不合适,倒不倒胃口,他都要提出來。他還沒來得及證明小盾的力量,不能就這樣被一個莫名其妙的大胸弟截胡了。

“你說……你說什麽?”托尼不确定是不是自己酒勁沒過,沒聽清楚史蒂夫的要求。

沒關系,史蒂夫不介意再重複一遍,他會确保托尼聽得一清二楚——“托尼,介于我們已經開始交往,我認為我應該住在你這裏。我希望你能派鐵面過去照顧冬兵,這樣對大家都有好處。”

托尼以一種難以理解的表情看了看史蒂夫,又扭頭看了看冬兵,繼而恍然大悟,對冬兵揚了揚下巴,道——“別告訴我這是你的馊主意。”

冬兵沉默,每當他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快要穿幫、即将承擔責任時,他都認為沉默是最好的選擇。因為只要他沉默一小會,史蒂夫就會替他說——“不,這是我和巴基商量之後的決定。”

冬兵滿意極了,史蒂夫果然是他的好朋友。

“雖然是巴基提出來的,但我認為可行。”史蒂夫又補充道。

當然有時候好朋友也不那麽靠譜。

鐵人繼續以一種不可名狀的表情輪番瞪着他倆,好一會才沉着嗓子對史蒂夫道,“如果我沒有理解錯的話,你的意思是讓鐵面去你的小屋保護冬兵的安全,然後你來斯達克大廈住,保護我的安全。”

“是。”美隊和冬兵異口同聲。

“你腦子壞了嗎?”鐵人道,想想不夠全面,又追加道——“你們倆腦子都壞了嗎?我花了錢請鐵面過來,你把鐵面打成了半殘,然後還要我派他去保護你的戰友……不,不是你們腦子壞了,是我腦子壞了。”

鐵人說完,全場寂靜。

史蒂夫的臉黑得不行,拳頭捏緊,壓在臺面上。冬兵試着解釋一下,可他剛開口說了半句“其實我覺得你腦子不錯”,就被鐵人惡狠狠地瞪回去,趕緊把頭重新低下,繼續一語不發。

托尼也覺着奇怪,本以為史蒂夫成熟穩重,愛憎分明的同時也有明辨是非的能力。雖然固執是固執了一點,但總體來說并沒有智商上的硬傷。可不知為何,那麽明顯不是自己發的短信卻沒有認出來。“大胸弟”這種詞是托尼斯達克會用的嗎?這一看就是交叉骨!

鐵人把手機揣回口袋,也不打算和幾個人浪費時間,不耐煩地咬了兩口早餐,便往實驗室走去。

這時史蒂夫才如夢初醒,唰地又從椅子上站起來。他三兩步跑到托尼後面,一把拽住了鋼鐵俠的手腕,“托尼……對不起,我……我有點激動了。”

托尼無奈,轉過身來聽他說。

“我不知道怎麽處理我們的關系,我那天晚上表現不好,我很擔心——”

托尼反悔了,他發現史蒂夫一開口他就不太想聽,于是立馬舉手打斷,“如果你還要糾結那天晚上的事,我們還是不要說了。”

史蒂夫咽了一口唾沫,為難地望着對方。現在他正拉着鐵人的手,杵在走廊和客廳之間。而身後還有兩雙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倆,臉上挂着饑渴求知的表情。

托尼哭笑不得,只好擰着手腕從史蒂夫的鉗制中掙脫出來,寬慰地拍了一下對方的胸口,放緩了語調,“你沒必要這樣跟緊我,我不會怎麽樣。如果你覺得我說出的話不可信,那你可以用時間去證實一下。”

說完再沒回頭,留下在場的三個人,徑直走進電梯,關閉了自動門。

史蒂夫站在原地悲傷了一會,重新擡起頭,發現鐵面和冬兵依然一動不動地望着他,不由得不耐煩地道——“好看嗎?發現什麽有趣的事了嗎?”

鐵面和冬兵不約而同地搖搖頭,趕緊把目光收回來。

但史蒂夫已經什麽都吃不進了,他面對兩個煎蛋好一會,最終一口沒動,鑽進了之前被安排給冬兵的房間。而冬兵也順勢把史蒂夫的蛋拿過來,一口一個解決幹淨。

在叉骨準備把盤子收走之前,冬兵也學着美隊的樣子一把抓住了叉骨的手腕,堅定地望着交叉骨,嚴肅地道——“鐵面,我幫你上藥好不好?”

交叉骨的雞皮疙瘩瞬間掉了一地,這聽着怎麽那麽像“小夥子快過來叔叔給你吃糖糖”,害得他差點就想回答“不吃了我不吃糖吃完糖果屁屁疼”。

不過他已經經歷過太多危機時刻,所以還是能維持基本的冷靜。并且不露聲色地維持原先的姿勢,以一種大無畏的心情回答道——

“好啊。”

冬兵的嘴角稍微揚了揚,放松了手指。鐵面也禮貌地點了點頭,把盤子收進了廚房。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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