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2)
在他胸前的手指一頓。
他低下頭,用唇包裹着一邊的粉紅小球,唇舌輕柔的撫弄戳刺着,帶給蔣澤端極樂的快感。蔣澤端淚水漣漣的眼睛垂下來看着他,早已分辨不出事物。
忽然,那包裹着自己的嘴唇忽然大力一吸——
蔣澤端“啊——”的叫出了聲。從未有過的體驗讓他劇烈顫抖。只覺胸前是又麻又癢又熱又爽,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看見自己胸前淌出了些什麽。
蔣麓從他的胸前擡起頭,看着他那愣愣的面容笑了笑。
“我要喝您的奶了。”
“——啊啊……嗚嗚嗚……不要……你起來……”
蔣澤端要瘋了。他看見胸前的男人大口包住自己一側的乳頭,貪婪的吮吸。奇異又滅頂的快感襲來,仿佛那人從自己身體裏吸走的不是乳汁,而是魂魄。
喉結滑動,蔣麓一邊吸着這一側,一邊手指玩弄着另一邊,讓那沒處承接的奶汁順着胸膛滑到了兩人的交合處。
“真是香甜……”蔣麓擡起眼睛,舔了舔唇邊的奶白,“您想嘗嘗嗎?”
蔣澤端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麽。
當他默認,被那人的唇堵住,渡過來香香甜甜的東西。
兩人親了一會,蔣麓又開始吸他另一側的奶來,身下也繼續大力抽動,水聲和蔣澤端的喘息呻吟交錯,一室淫靡。
“快沒了……”
蔣麓嘆息道。再下口卻是越來越大力,直把蔣澤端的三魂七魄也吸出來。
實在受不了這絕望的快感,蔣澤端洩出了第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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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放過我吧……求求你了……啊啊啊……“
蔣麓伸手在那雪白渾圓的雙丘上拍了一掌,“誰讓您當時把我體力設定的那麽好呢?”
蔣澤端跪着撐在床上,搖晃着承受着身後的性事,發出的求饒聲沙啞的不成樣子。
這一次,蔣麓不再狂幹猛幹,而是慢慢的摩擦着他穴內的敏感點,輕輕的操弄他。殊不知這感觸更能逼瘋自己。讓他神智昏聩,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又要來了,可是他根本射不出什麽東西了。
快要再次爆發時,身後卻伸過來一只手,牢牢堵住了鈴口。
“……你知道,是誰在操你嗎?”那人在他耳邊呢喃的親吻着。
蔣澤端痛苦的扭動着腰身,他只想釋放。
“說呀。”鈴口被惡意的摩擦了一下,讓他渾身一顫。
“……看來您是真的不知道。"
沉默了一會,身後那人說。
“不過也對,我們蔣博士,怎麽會清醒着被人按在身下羞辱呢?”
那人又開始慢慢在體內摩擦了。蔣澤端痛苦的低聲讨饒,邊回頭用滿是水光的眼睛去找身後那人。
像是終于被他的眼神打動,蔣麓從他身體裏退出來,抱住他。
“可是我真的好奇,您就那麽想讓我死嗎?”
說着,蔣麓往床頭某處一按,兩人面前陡然升起一面巨大的鏡子。
——鏡子中,渾身光裸,一身情欲痕跡的自己如同娼妓,紅腫的奶頭比女人還要煽情,他滿臉潮紅,眼帶淚光的與鏡中人對視,
在他身側,是只拉開了褲鏈,西裝筆挺,連領帶都沒有取下的男人。
……這個人,這個人是……
蔣澤端嘴唇顫抖,說不出一句話來。
只聽聞身後人低聲笑了笑。
下一秒,他的身體再次被抓了過去,狠狠貫穿。
“——嗯?爸爸?”
一陣滾燙。蔣麓終于在自己體內爆發出來。
一直禁锢自己的手指也松開了。
呆呆的看着鏡子,蔣澤端看見自己那揚起的性器抖了抖,黃色的液體噴濺而出。
“您失禁了。”
蔣麓說。
一只灰喜鵲撲棱棱地降落在高高的閣樓露臺。
它跳下欄杆,在地面上昂首挺胸踱着步,時而低下頭輕啄自己的翅羽。
俶爾,喜鵲擡起圓滾滾的小腦袋,與窗後這人打了個照面。
“……爸爸,你瞧窗外,”一邊在男人火熱的耳郭邊低喃輕吻,一邊擺動着腰腹有節奏地抽插着。
被他牢牢控制的人神智昏聩,只低着頭發出帶着哭腔的黏膩喘息。“快看啊。”身後那人一個深到過分的頂撞,又擡起了他的下巴。“要不要和我們的小觀衆打個招呼?”
那雙滿是霧氣的眸子剛努力對上焦,喜鵲就拍怕翅膀飛向了将曉的天空。
身後的人扭過他的臉,湊近來唇齒相纏。
“那鳥可真可愛,不過,還是您的小鳥最可愛……”
……
蔣澤端醒時已是正午。
天快黎明時他起身上廁所,那孽子卻不知怎也醒了,随後便捉住他糾纏上來,期間還用“特殊”方式解決了早飯。
此時在這寬大沙發中醒來,仍保持着姿勢望着窗外發呆。耳邊窸窸窣窣的聲音該是蔣麓發出的,他也全然不好奇。
這是他被囚禁起來的第三天。
第一夜是不能接受與無法想象的失控,昨天便是将那失控複習了一遍又一遍,讓他在意志渾然時一次次感受那欲仙欲死,又在頭腦清醒時直面那些不可承受。
他的一切身份證明和通訊工具都被蔣麓控制,夜晚時蔣麓就将那一管液體徐徐推入他的體內。那人體力是如此恐怖又驚人,讓蔣澤端幾乎除了性事,就在睡覺。
唯一好轉的,大概就是自己腳踝的鏈鎖被解下,活動範圍也從緊閉的卧室擴大到了整套公寓——但這些“自由”于他而言,并沒多大用處。
眯眼望向那天邊一隅,他心裏突然湧起了從未有過的絕望:常年獨處離群,多久才會被人發現自己的失蹤呢?
到底該怎麽辦……
正亂七八糟的想着,蔣澤端面前投下了一片陰影。
“您醒了。”
蔣麓在蔣澤端身邊坐下,“餓不餓?”
“……”
“餓了?馬上就好,”像是沒看見他的面無表情,蔣麓眉眼彎彎,“做了好幾樣您喜歡吃的。”
“給您彙報一下,”見那人始終一言不發,蔣麓低頭攪拌着咖啡杯,聲音不疾不徐,“我把陳總開除了。”
這話讓蔣澤端終于有了些波動。他蒼白着臉,把目光投過來。
“當然,是以您的名義,”蔣麓擡頭,露齒一笑,“之前有告訴您啊,陳總已經背叛了我們。具體的證據我一會會拿給您看。”
蔣澤端抓着沙發的手指緊到骨節發青。他沙啞着嗓子,一字一頓。“就算是,也是背叛了我。那是我的公司。”
“您終于肯開口了,”蔣麓放下湯匙,十分欣喜,“可連您都是我的,所以,有什麽分別嗎?”
四目相對,蔣澤端狠狠咬牙移開了目光。
“以前看爸爸總是一頭紮在辦公室,還當您只是不想理我,”蔣麓坐的更近了些,伸手攬住父親的腰,“現在親自處理這些事,才知道确實複雜。”
修長的手指沿着後背游走,像在安慰男人過分僵硬的身體,“以後您就好好休息,不必再因為這些事情傷神。”
蔣澤端使勁掙脫他轉身就走,已是氣的渾身發抖。
憤怒和後悔超過了恐懼,他在心中瘋狂的嘶吼:為什麽沒先一步把蔣麓銷毀?!為什麽自己要制造出這個可怕的怪物??
蔣麓低頭看了看落空的雙手,又勾起唇。
“爸爸,謝謝您的“蔣麓二號”,”蔣澤端聽見身後朗聲道,“我一直頭疼怎麽處理召回這件事呢——已經把‘自己’寄回去了,多虧了您。”
“即使您本意只是想再做一個我這樣順手的……傭人?方便銷毀我之後使用。對嗎?”
蔣澤端緊緊閉上雙眼,胸口劇烈起伏着。
那洶湧而來的情緒幾乎要将他撕碎了。
身後一雙胳膊纏了上來,唇在頸間游走着,“雖陰差陽錯,卻算得上完美。”
廚房傳來“叮的”一聲。
“啊,飯好了。”
“你這個瘋子,蔣麓,你為什麽不去死!”蔣澤端終于失控的大吼,雙眼拉滿血絲。
“……別說傻話了,”蔣麓笑笑,拉住他往前走,“一共做了三種,要都嘗嘗嗎?”
蔣麓優雅地切割着盤中食物,目光沉沉。
坐在他對面的男人面色蒼白,薄唇嫣紅,露出的脖頸布着煽情的吻痕,更不用說那敞開的鎖骨和胸膛。可就算全身都是這些明顯的性愛痕跡,他看起卻依舊冰冷克制,拒人于千裏之外。他低着頭,很久才往口中送入一點食物。
飯前那番争執是二人幾天來除了床上之外僅有的對話,也讓蔣澤端終于顯現出了點“人味”。可大概是那聲怒吼耗盡了精力,他又很快安靜下來,恢複成這幅樣子——不看,不說,不反應。不知是把面前的人當成了死人,還是把自己當成了死人。
蔣麓沉默看着他,抓着叉子的手指攥緊了。
“這麽多菜,您一樣都不喜歡嗎?”他起身坐到了蔣澤端身邊,握住他拿着勺子的手,“您這幾天吃的太少了,這可不行。”
蔣澤端便把手心的勺子松了,由他握住。
“爸爸再多吃一點,好不好?”他低低的聲音帶着寵溺,像哄小孩一樣,“您這樣,我很擔心。”
“……”
“我一心疼就想上前親力親為,但要是我來,就不會用勺子喂您吃飯了,”蔣麓把勺子複又塞進他手中,握緊了,“所以還是您自己來,至少把面前這些吃完,嗯?”
說完,蔣麓低頭親了親他,在一邊等他動作。
直到蔣澤端終于僵硬着身體一勺一勺吃起來,蔣麓才滿意的笑了,“乖,”他低下頭吻了吻他的發頂,“吃完了,我們下午出門逛逛,好不好?”
蔣澤端盯着餐桌的眼睛睜大了。
他以為蔣麓會一直把他囚禁在這裏,斷絕他與外界的一切聯系。
只要他能出門,只要他能接觸到其他人……
像是讀心一般看出他的反應,蔣麓在一旁輕飄飄的說,“您以為我要關您在這幾百平米的房間一輩子嗎?好不容易和您出門旅游一回,還是來這麽——有趣的地方,自然要好好走走看看。”
蔣澤端差點笑出來。
旅游?嗯,旅游。
這幾天,震驚,憤怒,恐懼,茫然都在他心裏走了個遍。他這麽個情緒不易外露的人,若不是今天知道了蔣麓早計劃着控制自己的公司,又聽見那句無比嘲諷的“傭人”,是一個多餘的字都不願再說了。
當務之急是怎麽從這個瘋子手中逃出去。
那邊蔣麓給他盛了一碗湯,還在自說自話,“我記得爸爸當年也有過十幾天找不到人,不知道是不是和別人出來旅游了呢?……記得第一回 見完面,您就把我留在家不見了。當時我就想,如果能和您一起出門就好了。”
當時當然不是這麽想的。
當時想的是:你也該試試孤身一人反鎖家中一個月的滋味。
“……不過我知道,就算我向您請求,您也不會帶我去。好在這幾年您成天悶在家裏,我不用再擔心一推門您又不知去哪,何時回來。這樣很好。”
蔣澤端低垂着眼睫吃飯,像是已經入定,又聾又啞。
心中卻十分難熬,這幅看似溫和的場景卻讓他情不自禁蜷縮起手指。
別再說了。
蔣麓像是陷入了回憶中,也沉默下來。蔣澤端匆匆在口中拔完了盤中的飯,轉身離開。
——我并不是去旅游。不過這件事和“蔣麓二號是個傭人”一樣,沒有解釋的必要了。
“您不要這麽看着我,”蔣麓拿着手中通體銀白的面具,勾起唇角,“我是為了您好。”
蔣澤端的目光移向窗外。
“這可是性愛主題星系啊,爸爸,”蔣澤端彎下腰,手指在男人如玉的臉頰輕佻的一勾,“來這裏的人只為尋歡,而您這張臉實在招搖。”
他不容拒絕地擡起蔣澤端的下巴,拿過面具替他帶上,“別說可能被人招惹,就算是惦記着,看着肖想也不行。”
四目相對,蔣澤端心裏想:還有什麽人能比你更可怕?你甚至根本不是人。
戴上那完美契合的面具還不夠,蔣麓又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盒子,緩緩打開。
蔣澤端愣住了。
那是一枚對戒。
蔣麓先拿出一枚随意地戴在了無名指上,然後在他面前半跪下來。
蔣麓面容平靜地向他伸出手掌。
蔣澤端心神巨顫,身子都微微搖擺起來。
蔣麓等了半晌,挑挑眉毛,自己伸手抓了那握得死緊的拳頭來捧在腿上。“松手啊,爸爸。”
蔣澤端死死攥着手指,像是感覺不到指甲紮入皮肉的疼痛一般。他看着蔣麓和那枚銀閃閃的戒指,只覺得自己也快要瘋了。
蔣麓看着他用力到指節發青的拳頭,笑容逐漸收斂,“松手,爸爸。”
他幹脆坐到了地上,“快松手,您要把自己弄傷了。”
“您不想戴,這可不行,”他抱着蔣澤端的腿,擡頭對面具後的那人微笑,“還是您不想和我一起出門?不應該呀,您一出門,就有機會報信求救——至少,比和我共處一室好一點——這不都是您此時所想嗎?“
“我說的對嗎?爸爸?”他趴在蔣澤端膝頭,幽幽的問。
蔣澤端咬牙,“對。”
“所以您得戴上它啊,”蔣麓捧着蔣澤端的拳頭吻了吻,“我能讓您逃走嗎?傻不傻。”他站起身,把蔣澤端身體往後一推,欺身将奮力掙紮的他壓的動彈不得。一只手用力捏着他的手腕,另一只手一根一根掰開了五指。
戒指剛一套上無名指,就聽見輕微的“咯噔”一聲,牢牢抱死。蔣麓在那戒指上按了按,湊到他耳邊輕聲笑着,“別想着偷偷摘掉,除了我,取不下來的。”
這個戒指當然不止是為了定情,它還能監聽和定位,甚至于蔣澤端在身上使用了哪些電子儀器,都可以被記錄,然後傳輸到作為接收器的另一枚。
蔣麓在他身側躺下了,眯眼看着二人手上相同的戒指,滿意微笑,“我們是一對。”
蔣澤端不久前才讓自己冷靜下來,現在就又被逼的渾身顫抖,所有的情緒悶在胸膛,不知錯覺與否,口腔竟嘗到了一絲腥甜。
蔣麓往他身邊又湊了湊,枕在他胸口小聲說,“爸爸,您現在是不是恨死我啦?”
他在那冰冷的面具上親了一口,他有點憂傷的說,“蔣澤端,你不能恨我,你得愛我。”
一切沉默下來,像再也不會有人答話了。蔣麓枕着他的胸膛閉上眼睛,片刻後起身,把蔣澤端打橫抱起來。
“讓我們去看看這個星球是否名副其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