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十二

???夜晚九點多的時候,施轍才回家。聽到開門聲,汪子才側頭看過去,笑意便先蔓上了眼底,他說:“廚房裏有酒釀圓子,是我做的。”聽語氣,隐隐有絲小動物向主人讨賞邀功的味道。

“哦。”施轍不鹹不淡地應道。

等他走近,汪子才這才聞到他身上的酒氣,他一驚,走過去說:“你又喝酒了?”

沒料到,施轍反手推了他一把,眉眼間隐隐有黑氣浮動,他喝道:“別過來。”

這會兒,汪子才看到了他眼底布滿的血絲。沒理會他的話語,汪子才靠近他,略帶擔憂地說:“你喝醉了,我給你倒杯茶。”

施轍一把抓起他的手腕,語氣不善地說道:“沒聽見我叫你別過來嗎?”

“我聽見了。”汪子才擡頭直視他,“可我不能放任你不管。”沒等施轍反應過來,他又低聲道:“誰讓我比較在乎你呢?”

施轍眼睛微眯,他的下一個舉動便是汪子才意料之外且措手不及的。他一把将汪子才推到沙發上,用身體狠狠壓住他,修長的手指在他頸項間逡巡,語氣裏帶着點咬牙切齒的意味:“你在乎我?你憑什麽在乎我?”

汪子才怕他又像上次那樣一言不合就掐脖子,心裏暗暗叫苦,為什麽施轍發起酒瘋來特別兇殘呢?

“你、你先放手……”汪子才想先穩住他的情緒。

施轍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兀自盯着他冷笑道:“你說你喜歡我?你喜歡我什麽?你不就想我和上床嗎?好,今天滿足你!”

話音剛落,他突然暴起,一把扯下了汪子才的外套,甩在了地上。汪子才猝不及防,驚問:“你幹什麽!”

施轍嘴角帶上點惡劣的笑容,他說:“幹你。”

汪子才設想過無數次這個情景,可沒想過是以這樣一種方式,這種近乎發洩的意味。他在他身下掙紮個不停,忙不疊地喊道:“施轍,你瘋了!”

聽到這句話,施轍忽然直起身,冷冷地注視着衣衫淩亂的他,說:“不是喜歡我嗎?怎麽不肯做下去?你的喜歡就是這麽廉價?”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的靜默,汪子才放棄了所有掙紮,他閉上眼,平靜而疲憊地說:“那你做吧。”

Advertisement

?施轍也沒跟他客氣,三下五除二地脫下了他所有衣服,兩指探入那處幽閉的洞穴中,粗暴地抽插起來。

“啊,好痛!”從來沒有異物入侵過的那處被強行洞開,汪子才痛得直叫。

“你、你到底懂不懂潤滑啊?”不懂就讓我來啊。

卻不知他眼角淚光閃閃的模樣恰好刺激到施轍內心的作惡欲,他眼神一暗,把手指抽出,解下了自己的褲頭。

看他這番動作,汪子才便預感不妙,看着他掏出那怒發碩大的分身,汪子才更是連聲音都抖了起來,他顫聲問道:“你、你要就這麽插進來?”這尺寸,會死人的好不好。

施轍一語不發,但行動已經替他證明了一切。他扶着那處粗大,一杆進洞。

“啊啊啊啊啊!痛……”汪子才覺得下面好像要撕裂了,痛得整個人都痙攣起來。

一陣淡淡的血腥味傳來,兩人都愣住了,汪子才有氣無力地擺手說:“不要了,不做了……”

他說着,艱難地想起身,殊不知他這番動作帶動得下面的傷口裂得更大,身子一軟又倒了回去。而被血腥味刺激到的施轍則是一把按住他,啞聲說:“不許逃!”

借着鮮血的潤滑,施轍動身抽插起來。肉穴将他緊緊包裹起來,每一次出去,都仿佛有千萬張小嘴将他依依不舍地緊吸,而每一次進來,都好似有處熱源将他往更深處迎送。

汪子才痛得苦不堪言。這會兒,他總算明白善惡終有報的說法。妄他風流一時,卻落得被人粗暴操弄的下場。

施轍仿佛嫌他的腿分得還不夠開,曲起他兩條腿,挂在臂彎上,用力向裏沖刺。

“好痛……慢點……”汪子才低聲呢喃着。

內壁毫無間隙地接納着滾燙的陽物,那處的脈絡跳動清晰地反映到他的感知上。本該是他期待已久的觸感,可汪子才卻彷如身陷地獄,每一次挺進,都是對他的鞭撻。

施轍盯着他失神的臉看了一會兒,突然低下頭,咬住那處茱萸。

“啊!”汪子才吃痛地一弓身子,底下的粗硬進得更深了。他雙手忍不住抓緊了施轍的背部。

衣料傳來的觸感讓他忽然醒悟到自己正一絲不挂地雙腿大張任人操幹,而在他身上耕耘的男人卻還端端正正穿着衣服。這種差異感讓他的羞恥油然而生。

他想側過臉去,卻被人掰正了回來。施轍鉗住他的下巴,望進他的眼睛,聲線裏帶着情欲的沙啞說:“看着我。看清楚操你的人是誰。”

“施、施轍……”汪子才的聲音隐藏着一絲支離破碎的哭腔。

施轍滿意地點點頭,繼續俯下身,去玩弄他的乳頭。這次,仿佛是要給他點獎勵似的,舌頭舔弄他的乳首,不時用牙齒輕咬一下。

汪子才輕哼了一聲,片刻後又低低地說:“另一邊……”

“嗯?”施轍擡頭看他。

汪子才不自在地垂下眼睑。

“你說啊,要什麽?”施轍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汪子才被他逼得沒法子,只得喃喃道:“要舔……”

施轍如他所願地吮吸起另一側的乳首來,乳頭被逗弄得發硬以後,他便直起身,仿佛欣賞一幅偉大傑作那般,看着兩處紅豔豔的茱萸顫巍巍地挺立起來。

許是慢慢适應了他的節奏,後庭漸漸嘗到了甜頭,汪子才也稍微放松了下來,開始輕聲哼吟。忽然,那硬挺擦刮到某處,讓汪子才渾身如遭電擊一般,整個身子再度緊繃,失聲叫道:“啊……”

施轍注視着他的神色變化,狐疑地往那處一個用力深頂,頂得汪子才幾乎魂飛魄散,一陣陣的快感在頭皮炸開,他艱難地吐字:“別……那兒……”

大抵是曉得了他的敏感之處,施轍也不跟他廢話,加快了頻率狠狠地往他的敏感點上撞擊。

“嗚……啊哈……”持續而強烈的快感洶湧襲來,內壁緊緊收縮,攥得那深埋在他體內的陽物又粗大了幾分。汪子才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可是下一刻他又被施轍兇狠的動作硬生生擠出了生理性的淚水,連一直萎靡的前端都開始慢慢半硬起來。

天花板在眼前旋轉,汪子才低低地呢喃着他的名字:“施轍……施轍……”

“嗯?”施轍一邊動着腰身,一邊低頭看他。

“你摸摸我……好不好?”快感已經讓他的腦袋空白一片,他看着施轍的眼神,不自覺有些癡了。

施轍放下他一條腿,騰出一只手,依言撫上了他的前端。前方被溫熱的手掌撫摸着,後方被粗碩的肉棒攻擊着敏感點,汪子才彷如身在雲端,一波波的快感讓他的身體軟成了一灘水。

施轍忽然放慢了速度,但這種緩慢的速度卻更深、更用力了。汪子才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搞了個猝不及防,習慣了狂風驟雨,這種不上不下的節奏快把他逼瘋了,只得喊道:“施轍……施轍……”

“怎麽?”

汪子才難耐地哀求道:“快、快點……”

“之前不是還要我慢點嗎?怎麽又要快了?”施轍說着,但明顯氣息不穩。

汪子才無言以對,只得收緊自己的肉穴,用力絞住他的肉棒。

被他這麽一激,施轍眼神明顯幽暗了下來,倏然變換角度,加快了頻率狠頂。後穴被他的動作拖出了些許媚肉,鮮血已經凝固了,肉洞裏卻還帶出來一些透明液體,沾滿了兩人的交合處,流到汪子才的腿根上。

汪子才呻吟着仰高了脖子,露出白皙的頸間,引得施轍情不自禁地俯身啃咬。從喉結到鎖骨,再一路吮咬到他胸口,施轍在他已然硬挺的乳頭上流連,直至那裏紅腫不堪。

突然,施轍一把将他從沙發了抱了起來,就着交合的姿勢,向樓梯方向走去。體位的變化導致穴內的陽物插得更深了,也不知是吓的還是爽的,汪子才連聲音都變調了:“你、你要幹什麽……”

“回房。”施轍簡言意赅地扔下兩字。

“嗚……啊……”這種姿勢讓汪子才兩腿牢牢纏在他腰間,雙手緊緊勾住他頸項,後穴收縮,全身上下都依附着施轍,生怕他扔自己下來。

施轍一手環住他的腰,一手拖着他的臀。汪子才的臀部挺翹圓滑,彈性十足,施轍忍不住抓了抓,揉了揉。

可不巧,他這一抓一揉,再加上他走上樓梯的動作,帶動得肉棒在汪子才體內橫沖直撞,直往他敏感點上招呼。汪子才被他插得七葷八素,嘴裏胡亂地叫着:“停下……停下……”

施轍沒理他,又走上了兩步臺階,淫水從他們結合的地方滴落,滴滴答答地落滿了他們走過的每一級臺階。汪子才實在被他肏得辛苦至極,軟著嗓音說:“施轍……停一會兒……好不好……”

施轍低頭看他,終于同意了他的請求,便将他壓在欄杆上繼續操幹。

“啊啊……”後背懸空,汪子才雙臂緊摟施轍,雙腿盤纏住強勁有力的腰身,腳趾微微蜷縮起來。他的後穴吞吐着男人的硬屌,前端的白濁汩汩冒出。從肉洞裏帶出的淫液灑在了地上,通過镂空的欄杆,飛濺到一樓的大廳。

這樣肏了一會兒,施轍又抱起汪子才,走完了剩下的臺階。等他把人扔到大床時,汪子才已經瀉了一次身,兩眼放空地躺在柔軟的床上。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施轍又将他翻了個身,提屌闖入。

“你、你怎麽這麽久……”汪子才也不知道是委屈還是羨慕嫉妒了。

施轍哼了一聲說:“不喜歡?”

汪子才沒回答,施轍又是一記深頂,他只得忙答道:“喜、喜歡……”

像是嘉獎他一般,施轍在他光滑的脊背留下了一串的吻。

這種後背式更方便進入抽插,可汪子才看不到他的臉有點心慌,便低吟着說:“施轍……我要看着……你……”

施轍又頂了幾下,聞言抱起他朝浴室走去。汪子才一驚,慌道:“你幹什麽……”

施轍把他放到盥洗盆前,讓他對着那面大鏡子。汪子才看到鏡中兩人交疊的身影,看到自己赤裸的身體上布滿了吻痕和齒印,看到自己雙腿大開的樣子,看到淫水在兩人交合處被打成了細細的泡沫,看到紫紅粗碩的陽物從自己的肉穴進出,而那一圈被肏得紅腫的媚肉卻仍不知疲倦、不知廉恥地糾纏着讓他欲仙欲死的肉棒。

汪子才有些羞恥地側過頭,卻被施轍掰了回來,聽他在耳邊低喃:“躲什麽?你不是說要看着我嗎?”

汪子才的手無力地撐在鏡子上,被迫看着自己因為快感染紅的眼角,看着那張放浪形骸、寫滿情欲的臉。

施轍把手伸到他底下,輕輕撸動着他的性器,突然笑道:“這麽快就又硬了?很有感覺嘛。”

“嗯啊……哈……”汪子才難耐地呻吟着。

施轍一手擡起他的下颚,讓他直視鏡中兩個人的動作,他那低沉的聲線帶着濃濃的情欲:“說,操人和被操,哪個更舒服?”

汪子才幾乎是帶着哭腔說:“被你……操……舒服……”

施轍底下那只手游移到上面,玩弄起他紅得發腫發亮的乳首,他哼笑道:“那你好好看着我怎麽操你。”

施轍又擺動起勁腰律動,每一次都狠狠地往他敏感點上招呼。到後來,汪子才叫得連聲音都嘶啞了,他斷斷續續地說:“施、施轍……”

“嗯?”

汪子才的手指描繪着鏡中施轍俊美的臉,他說:“你是不是……很介意……我以前的事?”

施轍沒說話,汪子才又道:“我往後……只有你……一個……啊哈……我後面,也只有你……能操……嗯啊……”

之後,他就再也說不出話了,只能發出些無意義的單音節。施轍抿緊了唇,面容顯得越發堅毅,身下的動作卻更加兇悍,狠頂了十幾下終于射到他體內。

“嗯啊……”施轍射到他內壁的那刻,汪子才再也繃不住射了,鏡子上一片白濁,整個浴室都彌漫着化不開的情欲味道。

高潮過後的汪子才癱軟在施轍的懷裏,累得連一個手指頭都不想動,之後便随他擺弄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