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二十

二十

“你想出去走走嗎?”汪子才問。

總在屋裏悶着也不是件好事,出去散散心,或許對施轍的病情也有好處。

“去哪兒?”施轍沒動,漠然地反問道。

“你有沒有哪兒想去的?”

“沒有。”施轍道。

“既然沒有,那就我來安排吧,你不會反對吧?”

“随你。”

汪子才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這兩天施轍總是恹恹的樣子,讓他也不禁擔心起來。

“聽說附近有個濕地公園,也是國家級旅游景區,不如一起去那兒走走吧。”汪子才想了想,提議道。

“随你。”施轍還是那句話。

汪子才微嘆一聲:“那我去收拾一下,你也早點睡吧,明天要早起。”

第二天一早,汪子才駕着車,和施轍一起外出。濕地公園在近郊,車程大約兩小時左右。因着不是節假日的高峰期,道路上的車流不多,行駛起來也比較順暢。

泊好了車,汪子才說:“到了。”

在這座亞熱帶城市裏,常綠闊葉林的顏色不因季節的變換而變化,入目之處依然是郁郁蔥蔥。深呼吸一口,空氣中夾着些許的寒意,是遠離了城市塵嚣的清新,直入肺腑。

汪子才自然而然地牽起了他的手,笑問:“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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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轍瞥了他一眼,不着痕跡地抽出了手。

“不想牽就算了。”

汪子才垂下手,兩人肩并肩地走着,可他腦中依然惦記着剛才施轍手上冰涼刺骨的觸感。

他走了幾步,還是忍不住道:“你等我一會兒。”

施轍站在原地,略帶不解地看着他跑遠的身影。

不一會兒,汪子才便回來了,手裏拿着一個東西對施轍說:“戴上。”

這是一對粉色的毛絨手套,上面還有凱蒂貓的圖案。施轍嘴角抽了抽,問:“……你讓我戴這個?”

“你手冷啊。”汪子才無辜地說,“你又不讓我牽你的手,這麽冷的天氣,感冒了怎麽辦?”

施轍忍無可忍,一把将手套摔在了地上。汪子才連忙撿起,在後面喊道:“喂,你這個人怎麽這樣!特意給你買的,在這種地方有手套賣就不錯啦,別太挑款式啦……”

“閉嘴!”施轍回頭喝道。

汪子才很堅持:“那你戴上啊。”

施轍額角青筋暴起,但最終還是戴上了。

汪子才走在他身邊,嘴角溢出了一抹笑意。

“看什麽?”

汪子才忍笑道:“沒什麽,就是覺得挺好看的……噗,挺适合你……”

施轍差點又想把這玩意兒扔了。

到了景區,兩人也沒有特別的□□路線,都是順着指示牌随便走走。正值嚴寒,百花凋敝,只餘梅花仍傲然挺立,獨領風`騷,幽幽彌散出一股清雅的梅香。

施轍看起來有些悵然:“我母親生前也很喜歡梅花。”

汪子才無言,只把手輕輕搭在他肩上,以示安慰。

施轍倒像是一下子回過神來,搖搖頭說:“走吧。”

穿過那一片花林,一個巨大的湖泊便映入眼簾。周遭青樹環合,湖水明澄,仿如一顆翡翠鑲嵌在其中。

汪子才想了想,提議道:“不如我們去游湖吧。”

施轍不置可否,汪子才便權當他默許了。

來到售票點,汪子才去買票,施轍在旁邊等。不期然間聽到一個小女孩的聲音:“媽媽,我好冷。”

“囡囡乖,喝點熱水吧。”女孩旁邊一位婦人說。

施轍側頭去看,沉默了一瞬,走過去把手套摘下來遞給那個小女孩,“戴上吧。”

婦人有些警惕地看着他:“這位先生,您這是……”

施轍把手套放到女孩小小的手心上,搖搖頭沒有解釋什麽就走了。

大概從衣着上判斷出他不是壞人,婦人連忙對小女孩說:“快,謝謝叔叔。”

小女孩甜甜一笑,道:“謝謝哥哥!”

施轍頓了一頓,微微回身,朝母女倆點頭致意。可他一轉身,便看見汪子才站在不遠處的地方,看着他,幽幽地嘆氣:“你竟然把我對你的真心送給別人了,我真的很受傷啊……”

施轍兩三步走上前去,一把牽起他的手揣進自己的衣袋裏,說:“行了吧?”

“行了行了。”汪子才心裏樂得冒泡,嘿嘿傻笑道。

大冬天來游湖的人實在不多,因此他倆也很輕易地排完隊上船。汪子才租的是雙人腳踏船,他心情不錯,忍不住唱起來:“親愛的,愛上你,從那天起,甜蜜的很輕易;親愛的,別任性,你的眼睛,在說我願意。”

他的聲音本來就好聽,音色也不錯。這麽随便哼哼兩句,居然都透着一股清越的感覺。施轍靜靜聽着,一言不發。

汪子才哼完了,又嘆道:“我到底什麽時候才能追到你啊?”

卻沒想到,施轍回了一句:“你現在不是已經追到了嗎?”

汪子才緩緩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說:“什麽?我沒聽錯吧?你剛剛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不耐煩汪子才的叨叨不休,施轍無奈地道:“閉嘴。”

“不行,你再說一遍。”汪子才不依不饒地念叨,大概是太得意忘形,身形微微一晃,像是要落入水中。

施轍瞳孔急劇收縮,迅速抓住了他的手臂,“小心!”

汪子才借力撲到他懷裏,笑着說:“沒事,我知道你不會讓我掉下去的。”

施轍想推開他,卻推不動,只得無奈地讓他像牛皮糖一樣膩在懷裏。兩人沉靜片刻,又聽汪子才道:“你真的不肯再說一遍嗎?我還是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施轍沉默片刻,突然托起他下巴,重重地親下去。末了,問道:“現在真實了嗎?”

汪子才被吻得有些喘不過氣,近乎呆怔地看着他微微上揚的唇角。好像很久沒有看過施轍笑了,以前他的笑總帶幾分譏諷,從來沒有像現在笑得這樣開懷,仿佛如釋重負,看得汪子才不由得有些出神。想着想着,也不知道哪門子腦筋抽了,等他反應過來,人已經往前傾,嘴唇又貼上了施轍的嘴角。

湖上的游船三三兩兩散落着,并沒有人在意這邊的情形。旖旎的氣氛在小船中彌漫開來,不知不覺中,主動權重新落到了施轍的手中,唇與唇之間緊密地貼合着,輾轉研磨,連呼吸也仿佛融在了一起。汪子才腦中一片空白,好像整個世界只剩下了這個吻

好不容易,兩人才稍稍分開,微微喘着氣,彼此的氣息都染上了對方的味道。汪子才暗罵自己沒出息,怎麽輕易一個吻就奪去了他全部心魂,讓人吻得渾身發軟。可是擡頭一看,卻剛好瞥見施轍的耳廓悄悄紅了。一陣不可言說的竊喜之情滿溢而出,他唇邊漾出一片笑意,忍不住親了親施轍的耳尖,輕聲問:“喜歡麽?”

吐息就在咫尺之間,他的吐氣鑽進施轍的耳朵裏,癢癢的,仿佛在撩撥他的心弦。施轍沒有回答,他一把撈過汪子才,再度狠狠地堵上了他的唇。

“唔……”

這一次施轍吻得更加深入,連舌頭都闖進他的嘴裏,一路攻城掠地,最後在他敏感的上颚流連,讓汪子才舒服地輕哼出聲,情不自禁地回應起來。

兩條舌頭變化着角度相互吮`吸、摩擦、翻攪,牽連出一線銀絲,顯得格外暧昧。

等兩人分開,施轍低聲說:“喜歡……”仿佛說一遍不夠,他又重複了幾遍:“喜歡……”他的聲音低啞而富有磁性,每一個字聽着能直到人心坎上去。

嘴唇猶帶激吻過後火辣辣的紅豔,然而汪子才已經迫不及待了,心裏頭那點欲`望仿佛要破繭而出。他抓過施轍的手腕,微喘着問道:“想要嗎?”

彼此都是成年人,話裏的意思自然很清楚,而且汪子才的聲音裏飽含着情`欲的色彩,真是想讓人不清楚都不行。

但這一次施轍沒有拒絕,反而收緊了手臂的力度,坦白地答道:“想。”

汪子才朝他眨眨眼,居然還有心思調笑道:“不游湖了?”

施轍哼笑一聲,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反問道:“你說呢?”

最後,兩個人別說完成這一日的行程了,連湖都沒有游完就随便找了個公園附近的酒店了。

甫一進門,兩人便緊緊摟成一團。施轍把汪子才按在門上,急促地延續剛才的親吻。熾熱的氣息交織在一塊,似乎連微冷的空氣都要燃燒起來。汪子才所有的喘息都被對方吞入嘴中,換來更激烈的唇舌翻覆。

等施轍稍微松開,汪子才氣還沒喘勻,便聽他低啞地說道:“去洗澡。”

汪子才攥住他的衣領,道:“一起?”

施轍未置可否。

最終,這澡還是一起洗的。施轍半躺在浴缸裏,借着溫水給汪子才做擴張。長時間無人光顧的甬道還有些緊澀,施轍輕拍他的臀肉一下,說道:“放松。”

汪子才輕哼一聲,抓緊了他的肩頭。

施轍一直留神着他神情的變化,不由得問道:“疼嗎?”

他的手指一松開,水流便湧進後`穴裏,帶着溫熱的感覺,着實有些微妙。汪子才搖搖頭,道:“沒事,繼續。”

等施轍三根手指能順利地進行抽插,內壁已經變得濕滑柔軟了。也不知道觸碰到哪裏,汪子才忽然悶哼出聲,腰身一軟,差點跪不住。

“是這裏?”施轍試探着往那兒頂去,只聽汪子才又是一聲難耐的呻吟:“啊哈……進、進來……”

施轍把手指撤出,媚肉卻仿佛不滿地一張一合。他輕笑一聲,像逐花戲草一般,硬`挺的陽根抵在穴口研磨,淺淺抽插,然後又拔出,卻不進去,讓體內的瘙癢分外難受。

這樣将入不入猶如隔靴搔癢,讓人格外難過。汪子才被他這番舉動急得紅了眼,咬牙道:“你到底做不做?”

施轍看他臉上也染上了緋紅,揉捏着他白嫩的臀肉,說道:“當然。”

他正要動作,汪子才卻制止了他,深深地看着他說:“等等,我來。”

他扶着施轍的肩膀,一點一點坐下去。騎乘的姿勢進入得更深,被碩大的陽`物慢慢充盈了身體,汪子才緩緩吐出一口氣,用內壁的嫩肉去感受對方硬屌上青筋的脈動。

“你都在裏面呢……”汪子才輕聲呢喃。

“我知道。”施轍說,下`身忍不住動了動。

“嗯啊……我讓你……別動……”汪子才瞪了他一眼,卻是綿軟無力,微微泛紅的眼角憑添幾分風情。

施轍也只好忍着不動。

待肉穴與肉棒完全适應,汪子才開始動了。顯然汪二少也是個會玩的,知道怎麽讓自己更快活。他挺起身,按着記憶中的位置,深深淺淺地抵進去。

“哈……哈……”

浴缸裏的水随着他一上一下起伏的動作不斷溢出到地面,水聲和呻吟聲交融,更顯情色淫靡。

媚肉像是有生命力般,緊啜着肉棒不放。陽物不斷撞擊敏感點,舒爽的快意一直蔓延上脊椎,頭皮一陣陣發麻。食髓知味的肉穴嘗到了甜頭,讓汪子才不住哼叫出聲,更加起勁地擺動着腰。

兩顆紅潤的乳`頭還挂着水滴,在微冷的空氣中微微發硬,不住地在施轍眼前晃動着,仿佛吸引人去吮`吸它、蹂躏它。于是,施轍也這麽做了,他直起身,吸住其中一顆,用舌頭不住舔弄,用牙齒輕輕扯咬。

“啊……”他一動,汪子才體內的硬物也跟着變動了角度。乳`頭上的吮咬讓他敏感的內壁更加興奮,媚肉緊緊纏繞着肉棒,讓陽根也變得更為粗大。

施轍确實也忍不住了,一邊玩弄着他的乳`頭,一邊自下而上狠狠抽插。如同暴風驟雨般的撞擊讓汪子才幾乎直不起腰,只得無力地攀在施轍肩頭,失神地喘息。

肉體的啪啪聲混合着激烈的水聲,空氣裏氤氲着濃郁的情`欲味道,讓人羞赧莫名。

“施轍……嗯……施轍……”強烈的快感讓他幾乎頭皮炸裂,他修長的雙腿夾緊了施轍的腰,後穴歡愉地迎合着,被吻得紅豔發腫的嘴唇不住呢喃這個帶給他快活的人的名字。

施轍盯着他開開合合的嘴唇一會兒,忽然狠狠吻上去。

“唔哼……”

兇狠的親吻幾乎要掠奪他肺內所有的空氣,汪子才被操得頭暈目眩,也被親得目眩神迷,正當他以為要窒息時,施轍忽然松開了他。他猛然呼吸幾下,然而還沒等他緩過氣來,對方又吻了過來。但這一次,施轍的節奏放得緩慢又輕柔,仿佛在親吻一件無價珍寶般小心翼翼。

汪子才對這種感覺迷戀不已,自然而然地回應起來。

等二人稍微分開,汪子才幾乎是貼着他的嘴角輕聲呢喃:“狠狠地……操我……”

施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危險地說道:“這可是你要求的。”

“啊……”汪子才驚呼一聲,随即連呻吟聲都驀然變了調。

施轍用力動着腰,怒發的分身快而狠地進攻他的敏感點。

也不知持續了多久,溢出浴缸的水聲才漸漸停息,施轍從汪子才體內緩緩撤出,看着身下溢出一絲白濁,随即消散在水中。

這一番雲雨初歇,浴缸裏的水都冷了。施轍擔心他着涼,一把将人抱出水,用大毛巾捂住抱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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