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二十一
“你技術挺好的嘛,跟別人練過?”汪子才懶懶散散地說。
施轍斜眼乜他:“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
這是要秋後算賬了?汪子才閉口不言。
施轍微微嘆氣道:“不過,我确實曾經有過一段時間很頹唐。”那是他出國不久,心情十分惡劣,曾一度迷失在混亂的日子中。所以,初見汪子才時,他讓他想起曾經的自己,與其說讨厭他,倒不如說是自我厭惡。
“那你以前有跟男的做過嗎?”汪子才試探問道。
“沒有。”要是有,第一次也不至于把汪子才弄出血了。也正是從那次起,他就開始留意男男之間的事兒了,雖然那時候也不知道将來用不用得上。
汪子才勾住了他脖子,“那我是你第一個男人了?”
“嗯。”施轍摟過他的腰,不輕不重地在他臀上掐了一把,“倒是你,你以前真的做一號?”怎麽做起來還挺騷的。
“廢話。”汪子才聳肩,“不過,大概沒準我也有做零號的潛質吧。”
其實這事兒,他現在倒是看開了。論各方面,施轍這個新手都比他這個所謂的老手強,簡直讓他自愧弗如。而且,汪子才也是個享樂主義者,怎麽舒服怎麽來。
汪子才換了個姿勢,躺在他懷裏,喃喃自語道:“不過感覺還是好不真實……”
施轍摟着他,問道:“有什麽不真實的?”
“都不真實。”汪子才擡頭看他,“之前跟你表白你都沒反應,而且前些天你才兇我,今天突然就跟我表白了,還跟我做了,簡直跟做夢一樣。”
施轍沒說話,直接在他圓潤的肩膀上咬了一口,反問道:“真實了嗎?”
汪子才笑嘻嘻的,湊過去要去吻他。
兩人又膩歪着親了好一會兒,汪子才突然舔了一下施轍的嘴唇,笑得流裏流氣:“帥哥,要玩點兒別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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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幹什麽?”
汪子才沖他眨眨眼:“你猜?”
施轍皺眉看他。
汪子才笑着道:“別老皺着眉頭啊。”說完,他便颠倒了一下兩人的姿勢,頭部正對着施轍的下`身,眼睛直直盯着那物,吹了個口哨,說道:“好家夥,尺寸不小呢。”
肉棒在他直勾勾的注視下,已經微微擡起頭來。他忍不住認真觀察了下這讓他欲仙`欲死的事物,雖然已經被它插過好幾次,可還是第一次這樣直接地打照面,汪子才親了親頂端,笑說:“來,先打聲招呼。”
“你別惹火。”施轍警告他。
汪子才笑得恣意:“可我就是想惹火。”說完,他又在龜頭上親了一下。
施轍倒抽一口涼氣,他已經清楚他要做什麽了,便攔住汪子才說:“你不必這樣……”
“所以你也幫我一下嘛。”汪子才大大方方地指了指下面。
汪子才也不理會他的反應,徑自張開口試探着含進肉棒。說實話,他也是第一次幫人口交,只能憑着別人服務他的記憶,去生疏地用嘴套弄。
他小心翼翼地收起了牙,舌頭舔了舔龜頭,然後慢慢吞進柱身,男性的氣味便滿溢在他口腔內。他不但沒嫌棄這味道,反而被激起些許興奮。想着就是口中這物曾幾度在他體內進進出出,給他無上的快感,汪子才的前端也微微挺翹了起來。他艱難地活動着頭部,試圖适應粗碩的男根。
正當此時,下身被一處濕潤溫暖包裹。汪子才朝下瞄去,只見施轍也正含弄他的分身。
這麽一看,汪子才頓時大受鼓舞,更加賣力地吞吐起嘴裏的肉棒。吞不進的柱身便用手套弄,不時揉弄起兩個卵蛋。硬`挺的陽根變得更為腫脹,他稍稍退開,舌頭反複地在馬眼上摩擦舔弄,然後突然一下子吞到最深處。
“唔……”
與此同時,施轍也一邊用嘴套弄他的分身,另一邊手指則在細嫩的臀肉上、股縫上流連。揉`捏了片刻,指尖便向小`穴探去。不知餍足的媚穴仿佛察覺了他的光臨,興奮地糾纏住他的手指。
施轍毫不遲疑地往敏感點觸去。雙重快感讓汪子才渾身一抖,吐出肉棒,艱難地說道:“你……別……”
施轍拍了拍他的臀部,說:“趴上來。”
汪子才心中狐疑,但還是依言趴在施轍的身上。他頭朝下,正對着施轍的陽`物,臀`部則微微翹起,面朝施轍。
施轍示意他道:“繼續。”然後自己的舌頭則舔上了一開一合的媚穴。
小穴經過剛才那番抽`插,已經不如最初那般緊澀,也正好方便了施轍的活動。施轍舔弄着穴中的皺褶,然後刺向更幽深之處。
“啊……啊……”
強烈的快感的汪子才不知不覺中吐出了嘴中的肉棒,舌頭的舔弄雖然不及肉棒強有力的抽插頂弄,可其靈活度卻遠勝肉棒,又是另一種別致的快意。
柔嫩的媚肉擠壓着舌頭,一股股濕潤的淫水溢出,前端也腫脹得發硬。汪子才弓起了腰,聲音也變了調:“不行……不行了……”
随着他的呻吟,一股精水噴射而出。汪子才失神地喘着氣,萬萬沒想到,他居然會有被人舔射的一天。
好半刻,汪子才回過神來,看着施轍依然直挺挺的陽根,尴尬地問道:“你這裏怎麽辦?”他倒是爽過了,可施轍還沒射。
沒聽到回音,汪子才回頭看了他一眼,頓時有些難為情地道:“別看了。”
施轍正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後穴看,穴口張張合合,猶如有生命力般地呼吸着。被用力狠狠操弄過一次的媚穴仿佛仍不知餍足,翻出了些許已經變得紅豔的嫩肉。
然而就算汪子才床上有多放得開,被人這麽直白地盯着看,難免還是有些羞赧的,他瑟縮了一下肉穴,重複道:“別看了。”
殊不知他後穴這一收縮,簡直好比春藥。聞言,施轍在他挺翹的臀部上咬了一口,留下了一個牙印,簡單而直接地說道:“繼續。”
汪子才吃痛地呼出一聲,最後還是認命地低下頭,繼續用嘴套弄這硬`挺的陽物。
等到漸入佳境,施轍輕輕拍了拍他的臀,說:“行了。”
汪子才把陽根吐出來,疑惑地回頭看他。施轍起身,拿枕頭墊高汪子才的腰,從後面深深地進入了他。
後入的姿勢讓濕軟的肉穴一下子把陽根吞到最深處。肉壁仍帶着高潮過後的敏感,顫巍巍地咬緊了陽物。施轍大開大合地操幹着他,不時翻出一圈妖冶的媚肉。汪子才被這強大的沖擊力撞得雙腿發軟,他的雙手緊緊攥住床邊,攥得指節發白,不時還揚起脖子發出高高低低的叫聲。
他的叫聲也随着施轍的一舉一動而發生變化。當施轍狠狠插入的時候,他便高聲浪叫,仿佛贊美着他的撞擊,當施轍淺淺抽插時,他便輕聲哼吟,仿佛欲求不滿。
施轍親吻着他裸露的後背,一路糾纏上他的後頸。他時而輕輕親啄咬噬隆椎點,時而重重舔弄吮吸那一片肌膚,雙手也不放松地摸索他的乳尖,帶起彼此更深一層的情動。
“不行……不要了……不要了……”等汪子才又一次洩出稀薄的精水時,不禁低聲求饒起來。這男人可怕的持久力讓他自慚形穢,不住胡亂地搖着頭。
他用力地收縮着後`穴,企圖讓施轍快點射出來,再這樣下去他肯定吃不消。
施轍也覺得差不多了,一口咬上了他的脖子,胯下幾個快而狠的動作,便盡數射在他體內。
這一場性愛過後,汪子才簡直筋疲力盡。等施轍從他體內退出,自小穴到腿根流下了一股熱流。他向後穴探了探手指,果不其然摸到了一灘黏膩的白濁。
“你射得可真多。”汪子才無奈地笑笑,“看來還得再洗一次澡。”
以前他和別人做,通常都會戴套。但偏偏和施轍做,他卻屢屢默許他內射,甚至他似乎還有點迷戀上這個感覺了。
他知道這不是個好兆頭,可他偏偏縱容自己深陷進去。
“那就再洗一次吧。”施轍說完,又要來抱他。
汪子才推了他一下,連忙道:“別,可別,我可不想再擦槍走火。我這都射了三次了,再來就不行了。”
他顫巍巍地下了床,兩腿直打顫。白濁的精液從他後穴流出,滑下他白`皙的大腿,顯得無比色情。似乎留意到背後兩道火熱的視線,汪子才回頭,指了指自己的後穴,咧嘴笑道:“你的子孫都在我這兒。”
随即不等施轍反應過來,汪子才便溜進了浴室。
總而言之,這炮打下來都天昏地暗了。兩人清理完畢便出門吃東西。
汪子才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肚子不住發出慘叫聲。他拉着施轍,在附近一家特色餐館就餐。
施轍聽着他點了幾個菜,等服務員走後,他才意味深長地問道:“羊腰?”
汪子才義正言辭地說道:“想什麽呢,這可是羊煲,滋補。”
“哦。”施轍不鹹不淡地應道。
“好吧,我承認,這是給我自己點的。”汪子才無奈地坦白道。說實話,今天這炮幹得太激烈,剛才走路他都有點腰酸腿軟的,不吃點東西補補他還真吃不消。
店裏開了暖氣,他正想把圍巾脫下來,卻忽地想起剛剛施轍在他身上、頸項上都留了不少吻痕,手指頓時一僵,瞪了施轍一眼。
施轍任由他瞪着,泰然自若。
菜和肉很快就上來了。汪子才把涮好的肉蘸上了醬,遞到施轍嘴邊,笑吟吟地說:“嘗嘗?”
施轍看了他好一會兒,終于還是略一低頭,吃了這塊肉。
“好吃嗎?”
“還可以。”
汪子才高興起來,伸長了腿,在桌子底下反複撩撥着他,面上還是不動聲色地說道:“好吃就多吃點兒啊。”
施轍警告意味十足地看着他,說道:“你最好別玩火。”不然就算吃再多羊腰子也補不回來了。
知道施轍的警告是認真的,汪子才收斂了一會兒,老老實實吃東西。
汪子才不喜歡吃香菜,把菜都扒拉到施轍那邊,結果被他敲了一筷子:“不許挑食。”
汪子才無辜地說:“可我之前都沒強迫你吃不喜歡吃的東西啊。”
施轍眉尖一挑,道:“我有不喜歡吃的東西?”
這段時間同住以來,他都把施轍的口味摸透了,頓時侃侃而談道:“當然有,不過也不多,比如說你就最不喜歡吃茄子啦,還有番茄和土豆。”
施轍稍稍一怔。從他懂事的時候起,就極少在別人面前暴露自己的弱點,可也不知從何時起,竟屢次在汪子才面前破了例。
他隐隐意識到這是致命的,卻意外地打算放任自由。
施轍沉默了片刻,才緩緩說道:“是我不對。”
汪子才哭笑不得地說:“這有什麽對還是不對的?每個人都有各自的口味去自由選擇啊。”
“可你不喜歡吃的多了點。”
汪子才打了個哈哈,“嗯哼?有嗎?”
施轍把涮好的羊腰子夾給他,淡聲道:“這可是你選擇的。”
汪子才聽懂了他一語雙關的含義,忍不住撲哧一聲,點頭道:“嗯,是我自己選擇的。”
施轍深深地看他一眼,眼中隐約有不易察覺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