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奧唯低頭看着池天, 意有所指地說:“不過要想讓我色令智昏地答應你, 這個程度還遠遠不夠, 你還要再加點料啊。”

奧唯這話本來是故意逗池天,說着玩的。剛才是池天第一次主動吻他,他已經感覺受寵若驚了。但令他沒想到的是, 在他話音落下之時, 池天表情認真地再次傾身向他貼了過來。

奧唯低頭對上池天有些迷離的視線, 穿過這道視線,他在裏面看到一汪蕩漾的春水。奧唯的心, 随着這汪春水也跟着蕩漾起來。

這一次, 不等池天攀上他的衣領,奧唯已經抱住池天的後腰,低下頭來勢兇猛地吻了下去。因為動作太過迅猛,池天險些被奧唯撲倒。他一邊仰頭承受着奧唯的這個吻,一邊踉跄地後退了兩步, 直到後背抵在了奧唯辦公桌的邊沿。

幸好奧唯一早摟住了池天的腰, 撞到的只是奧唯的手臂,沒有撞到他。從剛剛池天主動吻他時,奧唯心底的那團火便絲絲點點地被他勾了出來。這會兒幾乎到了無法抑制,肆意噴薄的狀态。他狂吻着池天的同時, 手開始不滿足地探到了池天白色的休閑西裝裏。

池天的西裝外套裏面還有一件薄薄的襯衫,盡管襯衫的布料十分之薄,但是無法零距離接觸到池天的皮膚,讓此刻焦躁的奧唯十分不滿。他的大手繞到池天的領口, 開始一路向下解着他的衣扣。

理智告訴池天這裏是奧唯的辦公室,不同于私密的寝宮,随時都有奧唯的部下可能闖入。他想擡手制止奧唯,可心裏叫嚣了半天,最終兩只手卻發軟地根本不聽他的指揮。

就在奧唯喘息着一邊親吻他的脖頸,一邊試圖解開他的腰帶時,辦公室的門外,突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奧唯被迫從池天身上起來,處在情。欲中心的他,眼神仍有些渙散。過了好幾秒,他才恢複過來。奧唯将池天從辦公桌上拉起來,發現池天的襯衫下擺被他從褲子裏扯出來,發絲淩亂,面色潮紅,狼狽之中又帶着難掩的媚态。身後的辦公桌更是在剛才二人的激烈動作下,變得一片狼藉。

奧唯在心裏“啧”了一聲,一把打橫抱起池天,将他抱去裏屋。他不能讓外人看到他的雌性在這個時候的媚人樣子。

安頓好池天後,他才重新返回辦公室,坐到辦公桌前,沖着門外平靜地喊了一聲:“進來!”

來人是軍部宣傳外交部部長,他拿着一個文件進來,找奧唯來簽署。還是邀請聯盟來觀看軍事演習順便進行友誼賽的事,聯盟給帝國發來的挑戰函,部長需要給予書面回應。只有奧唯通過了簽字,部長才能開始回應發函。

部長一進來便掃到了奧唯一片狼藉的桌子,奧唯也注意到了他的眼神。他表情鎮定地從部長手中接過文件,大筆一揮,飛速地在上面簽上了名字,二話不說遞給了他。

部長看出了奧唯無心跟他廢話的意圖,拿到簽名通過的文件後,便腳底抹油地溜走了。

待部長走後,奧唯起身走到休息室時,池天已經完全穿好了衣服,神色恢複如常。奧唯一方面有些覺得可惜,剛才沒有繼續發生點什麽。但在可惜的同時,他也有點後怕。

池天在這方面的事情上,有些害羞保守,他一直是知道的。他一直跟奧唯強調不允許他在公共場合,尤其是在軍部下屬面前,對他做過分親密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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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剛剛來的人沒有敲門,而是直接闖入。池天被人看到了這一幕,恐怕以後無論他再使什麽伎倆,都無法再把他帶在身邊了吧。這樣想來,奧唯心中被打斷的怒火稍微消減了一些。

他沒再提剛才的事,也沒再說別的,只是走過去,一聲不響地牽起池天的手,拉着他向外走。

池天不明所以地走在他的身側,問:“去哪兒?”

奧唯轉頭笑望着他道:“帶你去看他們訓練啊!”

看到池天臉上閃過一絲混合了詫異和驚喜的神情,奧唯有些無奈地說:“你都付出這麽大的美色犧牲了,我再不答應帶你去,還是人嗎?”

被他這麽一提,池天想起剛剛他在辦公室裏将他推倒,險些在工作場合犯下構成嚴重紀律錯誤的事,忿忿地說:“你以為你現在就是了啊?”

奧唯走在他的身邊,笑得沒心沒肺,歪頭挑眉看着池天問:“說你老公不是人,那是什麽啊?”

池天白了他一眼,扭過頭,小聲道:“禽獸。”

奧唯聽到媳婦這句頗為中肯的評價,笑着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周圍沒人,他便俯身湊到池天的耳邊,壞笑道:“等晚上我再讓你見識一下什麽是真正的禽獸。”

移開身子的時候,奧唯還不老實地舔了一下池天的耳梢,弄得池天身體一陣發顫。池天緊張地朝着四下望了一眼,發現沒人在時,松口氣的同時,轉過頭來狠狠地瞪了奧唯一眼。

奧唯假裝沒看見,大大方方地攥着池天的手往前走。走了沒一會兒,二人便遇到在格鬥室外圍觀的路能和莫多等人。

池天遠遠望過去,看到二人所站的位置,面向兩個格鬥室。其中一個較大,裏面也聚集了比較多的人。而另一個格鬥室相比起來略小,但卻像是私人訓練場,因為池天只在裏面看到了白奇一人。

池天聽到白奇沖着敞開的小窗戶,熱情地呼喚着他的兩個隊友:“莫多,不過來跟我活動一下筋骨嗎?要知道你的格鬥術在我們小隊裏可是最弱的,你這樣下去是不行的。你不能太過驕傲自滿,光憑一顆好腦袋闖天下,還要有強健的體魄。”

莫多透過透明的玻璃窗,望向那間略大的訓練場,對白奇的話充耳不聞。

白奇轉移目标,開始游說路能:“路鮮肉,你不陪哥戰一場嗎?我發現你自結婚後就變懶了,除了下班回家一件事勤快之外,連日常訓練都懈怠了。你這樣是不行的,不能光憑着一張俊臉,就妄想靠刷臉刷你家小清愛一輩子。男人還是要有強健的體魄,快,別在那賣單了,趕緊過來跟哥活動活動。”

路能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那間略大的訓練場,連一個眼角都沒施舍給白奇。任憑白奇一個人在那說破了嘴,這兩個兄弟依然無動于衷。

池天看着實在可憐,可是很快地,他的視線也像路能和莫多一樣,被牢牢鎖定在那間略大的格鬥場裏,那個屢戰屢勝,把其他人一個一個擊退的男人身上。

但池天與他們關注的點略有不同,池天并不是因為男人現在驕人的戰績,而是因為這個男人的臉。他是妹妹池鳶離嫁宴那天,在他感到被人下藥,身體不适回到房間時,池天在他的房門外看到的那張臉。

這個男人,也是後來池天與奧唯第一次約會時,在軍部的設計室見到的人。他是奧唯的表弟,帝國侯爵的兒子——蘭斯。

此刻,蘭斯正站在訓練場中央,狂妄地俯視了一圈被他打翻在地的對手,叫嚣道:“還有誰?”

池天聽到這句,想起了那晚他被算計的事,忍不住向前邁了一步,但最終被奧唯拉了回來。池天皺緊眉頭,擡頭看了一眼奧唯。

奧唯把他稍微拉後了幾步,拽到一個邊上沒人的地方,道:“我知道你的心思,但這種貨色,夠不上你來親自動手。”

這是其中一個理由,還有另外一個理由,是奧唯不願明說出口的。池天要是與他近身格鬥,勢必要跟他有些身體接觸,這是奧唯不能忍受看到的情景。

池天剛想說什麽,便被奧唯按在兩邊太陽穴的手,強制将頭轉到了白奇所在的訓練場:“不過,我答應你,一定讓你好好出氣。你看,那邊不是有個現成的苦于約不到挑戰對象的苦逼同志嗎?我們把這個出風頭、鍛煉的機會,交給他好嗎?”

池天雖然覺得自己無法親自收拾他,很不甘心,但他冷靜下來一想,軍部的人都知道他是奧唯的另一伴。他真的親自下場去跟奧唯的下屬“切磋”武藝,也着實是不妥。

池天嘆了口氣說,妥協地說:“好吧,我就把這個欺負人的機會讓給白奇了。”

奧唯揉了揉池天的頭,然後走到那間小的訓練場叫出了白奇。池天看到奧唯跟白奇說了些什麽,然後白奇便一臉興奮朝着他走了過來,沖他拍着胸脯,自信滿滿道:“交給我,保證完成任務!”

池天一臉懵逼地沖他點了點頭,勉強向他比了一個加油的手勢。

白奇一腔對戰的熱血,正愁無處可發,沒想到從天而降這麽一個難得的機會。他推門走進了隔壁的大格鬥場,摩拳擦掌地走向叫嚣的蘭斯。

蘭斯在看到白奇的瞬間,臉色瞬間暗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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