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4月29日 宜那個

還是榻榻米格局,柔軟床褥鋪在桃木上,窗外樹葉流動着夕陽的光輝,季玄将外間一切以窗簾隔絕,把這一室溫黃燈光掩得嚴絲合縫。

季玄從荀或異常的洗浴時間察覺到将有事發生,實則從他說要來桃溪時季玄就有預感要做。不是不期待的,不是不想要的,只是幸福過于突然還是會無措,依然處于受寵若驚之中。

兩個多月的戀愛令季玄明白在性這方面,要改變的是自己而非荀或。他以為磨合是各方互退,但原來不只這一種形式,有時也只需要一方的讓步,因為不坦然的只有他。

等待的時間一秒接一秒地形成。

季玄聽着浴室的水流,心裏想着:将要徹底占有小荀。

以非自然的方式與他強行締造更深的聯系,犯下性悖軌法。

始終是彷徨與掙紮,從前想也不敢想,到目下還是覺得罪惡。

小荀很幹淨。

連對待性的想法也很幹淨:很愛你,所以要做。

這些零碎的有着致命吸引力的閃光點,使季玄無法不附着于他生活,從他身上汲取養分,再将附骨難耐的過去的那個自己也不喜歡的自己,一點一點撕走。

需得改變這錯誤觀念,愛與被愛是生而為人的本能需求,任何由愛而發的行為都不該被蓋上羞恥印戳。

交接浴室時兩人在空中相遇的目光寫滿心照不宣。季玄浴後将一切收拾妥帖,頭發烘至幹軟,借着鏡子裏勁道完美的男性身材增值了一下自信,捏了捏拳幾口深呼吸緩解緊張。

水晶吊燈的熾亮白光被切成了暧昧的黃,恰到好處的光暗,旖旎的空氣。

季玄似乎看見一對毛茸茸的耳朵,從被拱起的被窩裏冒騰出來。他心一動,輕步近前去。在印證自己的猜測之先,被中又伸出一杆白瘦的手臂,搖來晃去地招呼。

“快關燈,”荀或的聲音被棉被兜擋得含混不清,或是他已羞得說不清話,“我高估自己了,操,穿了才感覺真他媽羞恥。”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尤其在他們這種互補式的戀愛關系裏,一方進一方退,一方羞恥一方就會大膽。

荀或害羞,季玄便不怯場,含着笑跪到床邊,想拉下棉被但荀或寧死不屈:“你先關燈!”

“關燈就看不到了。”

“就是要看不到!”

“可你穿不就是要給我看嗎?”

被子裏的小東西猶豫了會兒,探出個頭來。

荀或戴着一柄褐色的狗耳頭箍,水潤的眼裏全是與他平日不符的嬌羞,卷翹的睫毛抖動兩下,無辜地眨了眨眼:“就這樣,是不是好傻啊?”

季玄心動得要壞,俯身就把他吻住了,一道掀開了整床被子。

穿了短裙,還有絲襪。

一條紅色項圈襯着白皙的天鵝頸,是被馴服的野性。雪紡薄紗遮掩不住上身,少年人曼妙的身體曲線延展開來,像兩脈浪漫的遠山。

被遽然暴露于空氣令荀或更不習慣,不住往下拉着只有一掌長的短裙,兩條被縛在絲襪裏的長腿不安地交疊夾緊。但季玄的手已像被磁鐵吸引,直往下摸去。

“小荀,第二根肋骨與第五道肋間肌之間,胸骨中線偏左三分之二。”

是心的位置。

季玄附在荀或耳邊,低聲嘆息:“你拿走好不好,它跳得太厲害了,我受不了。”

這一句令荀或撿拾回些臉皮,笑着勾住了季玄的脖子:“可是你還沒找到重點。”

季玄的手便從腰間改道,摸上荀或的後面,摸到一條手感極佳的綿柔尾巴,從穴口裏長出來。

裏面正冒着水,滑膩的粘稠的水,是潤滑液。事前準備全都做好了,季玄只需要負責插進去。

太乖了。

乖到季玄于心不忍。“小荀,”箭在弦上還要柔聲問他意見,“我能對你做壞事嗎?”

“什麽壞事?”荀或頓了頓,又補充,“撓癢癢不算啊。”

季玄早硬到發疼,一跨坐上床,折起荀或的雙腿将尾巴拔了出來。荀或擠的時候沒把住量,潤滑液汩汩地往外流,淫迷地濕了床單。

粉嫩的小口一時空虛翕張,季玄将堅挺熱燙對準,彎下身與荀或四目相對:“是這種壞事。”

理智退潮沒入情欲的汪洋。季玄一寸寸埋入時荀或的确是疼多于舒服,豆大的淚珠自眼角冒出,哀哀切切地問哥哥好了沒,心裏也知季玄的東西着實大,吞進深喉也吞不完,這一遭得有很長時間。

疼得像被從中軸劈開,卻又死活不肯讓季玄走。

進到九成時荀或快把自己哭化了,處身從未遭過這種痛,如果不是季玄他都要殺人了,腿盤纏在季玄腰上,由他把自己抱進懷中坐好,讓重力把剩餘在外的最後一截也嵌進體內,嵌得滿滿的。

荀或的身體秉性柔順,是逆來順受的那種性格。季玄的尺寸讓它吃過苦,但它很快就又适應好。

只是渾身無一處不酸澀飽脹,季玄便脫去荀或上衣,敞胸露懷地親了幾口,分散着他的注意,下方開始緩慢地抽插。

荀或便也努力分神,側耳細聽他啜吸自己乳頭時的聲音,想起什麽,指着頸帶問:“本來有鈴铛的,你要我戴上去嗎?”

季玄問在哪。在地上的行李箱。于是把人淩空托起,就着走路的姿勢一下一下地刺進去,蹲下身時荀或一個沒把住,後栽進行李箱,臉旁是季玄的內褲。

除了色情還是色情。

荀或卻還茫然無知,只知道季玄的操幹忽然狠烈起來。

方向那幾下刺探荀或還是痛多過爽,這一突如其來的狂風暴雨,雖更把荀或頂撞到碎裂,卻像是從一地支離破碎裏生長出什麽稀奇古怪的苗頭。快感從尾椎一截一截爬上來,彌散開,直到某次進入季玄狠狠碾過一點。

那一點用手指玩過,荀或很有些食髓知味,放肆地媚叫一聲,生怕季玄不知道就是那裏。

鈴铛的事兩人都忘了,季玄把荀或淩空抱起來頂弄。他腰力極佳,臂力亦然,摟着荀或的腰在半空弄多久都不累。荀或是第一次就被用這種高難的姿勢對待,只覺除了季玄在他體內的那根東西以外再無依托,更是用力咬得死緊,叫人每一次出入都欲仙欲死。

荀或很快尖叫着射了,淌在自己的肚皮上,流來流去又被肚臍兜住了一點。他恍神些時,後來不知為何就趴到了洗手盆櫃上。季玄自後撐着鏡面,用雙臂将荀或囿困于方寸,腰擺得一記比一記狠,逼得荀或又立了起來。

靠,荀或對上鏡裏季玄發紅的眼角,哭着想這人是真要把我往死裏操啊。

他是有心理準備季玄做一次會做很久,只是沒想自己洩了兩次他還直挺在裏面。

“哥哥,”荀或連扭腰發騷的力氣都沒了,“憋精對身體不好……”

“沒有憋。”

“那、那算我求你?給我吧,你再、再啊啊——再弄我就要壞了!”

“不會的,”季玄掐着荀或的腿窩,将他胸貼着背抱起,“小荀,你看。”

裙子早被操翻邊,鏡子裏嫩紅的小嘴水光濕潤,一點沒有要松開的預示,紫紅性器每次進出都絞得緊合。

荀或明白季玄要自己看什麽,看他是天生捱操的身體,不容易壞。

荀或嗚了一聲,扭過腰摟住季玄,想說些話,卻不知該說些什麽,最後只嘤嘤嗚嗚地說喜歡和愛。

其實是很舒服的,荀或如果真有耳朵的話,應該立得很直。

季玄最後回到床上以背入射進了荀或的身體,做一次換了四種姿勢,他重新認識了自己在這方面的能力。荀或全身都被揉紅,此刻可憐兮兮地側躺在床,紅腫的小穴裏不住流着精液、潤滑還有他自己冒出來的淫水,混合一起是種格外淫亂,被操得太開了。

于是季玄不再折騰他了,洗淨後就相擁。荀或一了夙願很是滿意,小裙子都不想脫了,絮絮叨叨很多話,季玄一句句地聽着,再用細細碎碎的琢吻哄到小東西睡着。

沒有做過并不清楚,做過才知,原來這是相愛最确切的證據。

因為在用男性的象征把荀或浸透後,季玄才切實感覺到荀或是他的。他身體裏被烙了他的印子,是與他肢體相連的一部分。

是他靈魂的主體,是年少時的理想,是未來所有的光耀與物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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