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十二章

“龍宮中的千年珍珠藥水可是你手裏的藥水能比的?”玉衡早就看清楚搖光的心态。

“什麽藥水?本君為何聽不懂玉衡星君在說什麽。”搖光裝糊塗,把乾坤袋裏的藥水扔回原處。

“罷了。”玉衡對于搖光的心态裝作看不懂,重新收拾好棋子,再下一盤。

白衣帶着蘇墨言一路追随紙鶴來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周圍靈氣竟然比山脈其它地方還要來的濃重,白衣皺起了眉,“紙鶴不見了,它把我們引來這處是想幹什麽?”

“我猜不準,大概是想引我們前來測試?”蘇墨言想到以往報名參加任何賽事都要進行三番比試,眼下看起來像是要進行測試。

“這麽快?”白衣放開蘇墨言的手,拍拍弄髒的衣擺,“早知我就不該穿白色衣服。”

“我當是你喜歡穿白衣。”蘇墨言想到他的名字,不由的打趣到。

白衣沖着蘇墨言陰測測笑了一下,“我喜歡穿的是黑色的,沾上血都看不出髒污!”

蘇墨言不禁莞爾。

“你在此處等我,我去去就來。”白衣自覺這笑話很無趣,眼下在蘇墨言面前也不好再裝什麽,忽而瞥到自己的小從在附近對自己擺手,遂對蘇墨言說道。

“好。”蘇墨言只當白衣去解手,自己找到一處的涼亭坐了下來。

涼亭四周芳草萋萋,偶有幾株蔓藤在大樹上攀岩蠕動,也有幾條調皮的偷偷過去蹭了蘇墨言的衣擺一會,被蘇墨言發現,又飛快抽回,繼續爬樹梢汲取陽光。

“這年頭,就連這些雜草都如此大膽,竟敢吃天權的豆腐!”搖光再也看不下去了,跟玉衡打了個招呼,隐去身形就跑到了天權的身側。

蘇墨言忽然間像是察覺到有人來到此處,詫異的看了看四周,什麽都沒有,複而又皺起了眉,暗道怪哉。

“我回來了!”白衣遠遠就跟蘇墨言打着招呼,但是卻在離蘇墨言還有幾尺的地方,侃侃停下,“墨言你這邊仙氣好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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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氣?”蘇墨言愣了楞,他倒是什麽都感覺不出來,“看來白衣兄懂的東西還真不少。”

“哈哈!”白衣不好意思的笑了,“我父親喜歡整天都在搗鼓這些,我也就跟着耳目渲染了一些,不過你信我!剛才我走的時候這邊濃盛的靈氣,現在是仙氣!我很肯定!”

“好吧。”蘇墨言走出涼亭,和白衣站在一處,向亭子作了一個揖,“不知哪位上仙來到此處,弟子愚鈍,若有得罪之處,還望上仙不與弟子計較。”

白衣看了看蘇墨言,也學着他的動作,說着同樣的話。

搖光看着眼前向自己作揖的兩個仙,頗覺有趣,索性坐在涼亭裏不出來了。

“看來你們說的那位上仙不大想被你們看到。”甘懷禦劍飛行落到蘇墨言的面前,擋住了他們兩個看往亭子的視線。

白衣第一次見甘懷,只覺得他長得異常俊美,下意識就喊道:“美人道長!”再看這位“美人道長”不悅,白衣才留意到對方的一身道行他都看不清,暗道不好,連忙改口,“師父在上,弟子愚鈍不識泰山,還望師父不與弟子計較。”

“你只會學這句話?”甘懷皺着眉,聽到白衣口裏的“泰山”表情瞬間僵硬,“罷了,墨言你怎麽到了此處?”

“我們是跟着紙鶴過來的,此處四下無人,适才想是否走偏了。”蘇墨言特地強調了“我們”兩個字,甘懷才再看了下白衣一眼,但是嫌棄神色頗多。

“紙鶴是崇雲師父的使者,看來你們被崇雲師父內定了,那我也不能多呆此處了,就此別過。”甘懷跟蘇墨言道了個別,再次禦劍離去。

“內定是什麽意思?”白衣不懂,“這個美人師父看起來像是特地過來告訴我們這句話一樣,說完就走了。”

“意思就是我們不用經過考試,就師承崇雲師祖的門下了。”蘇墨言想到空元稱呼崇雲的時候也是叫的師祖,如果他師承崇雲,那麽,空元見到自己還得喊上一聲“墨言師叔”,想到空元會露出什麽表情,蘇墨言就覺得心情頗好。

“那個美人道長喊崇雲師父,那麽我們師承他門下,豈不是跟美人道長同輩了!”白衣想到這點,高興的拍起手掌。

“你這麽喊甘懷道長不大好。”蘇墨言不經意提點了下白衣的語句錯誤。

“原來是叫甘懷,這名字不錯。”白衣點點頭。

蘇墨言嘆息了一聲,他住在道山一段時日,還未曾見過崇雲道長。聽空元提及,這位師祖鮮少出現道山,自當年收的三個徒弟都出師後,就開始雲游四方了。而崇雲當年收的三位徒弟現在已分別是道山掌門,丹修首座甘懷,道修首座磷玉;而劍修首座則是另一脈升仙的師祖門下的首徒。

“你怎麽老是嘆氣,打起精神來,既然甘懷都說我們是被崇雲師父內定的,那麽就說明他已經承認了我們的身份!”白衣有點樂觀過頭,蘇墨言看了看白衣,還是緘默不語。

一直待在涼亭裏的搖光看見白衣手要搭上天權的袖子,馬上揮揮手,用法術把他的爪子拍開,誰知這個小龍興奮異常未曾發現不妥,一次沒有拉成功,還拉了個三四回,都一一被搖光擋了過去,這才發現不妥之處。

“奇怪,我怎麽從剛才開始就覺得有東西在隔開你我。”白衣左顧右盼,也沒有發現什麽異常,再去觸碰蘇墨言的時候,也沒有适才的感覺了。

蘇墨言順着白衣的視線環視了周圍一遍,再望了望天,“我并未覺出周圍有妖魔神怪從中阻隔。”

“妖魔怪是不可能出現在道山的,這裏可是一群修道的道士,他們要是來的話,肯定會被收走的。”白衣摸摸下巴,“那麽就只剩下神了,我從小到大都敬神明,不該會有神仙看我不舒服,捉弄我的情況發生。”

“你到底是哪裏來的自信?”蘇墨言沒忍住嘲諷了一下白衣,“為什麽你敬神明,神明就一定會護着你?一樣米還養百樣人,神仙活了沒有萬年也有千年了,就算不吃不喝連呼吸也不需要,那日夜的變化,誰能保準神仙性格都是同樣的?”

隐身旁觀的搖光手中的扇子扇的更加用力了,看看,這才是他熟悉的天權!

“這麽說捉弄我的神仙很有可能是頑皮小童了?”白衣顯然悟不到蘇墨言話語中的意境,摸了摸下巴,裝作已經思考透徹。

“哈哈哈哈哈!”搖光不客氣的放聲大笑起來,原先還在半空中自娛自樂下棋的玉衡下隐身下落,聽到搖光猖獗的笑聲,開口問道:“看天權吃癟的表情很高興?”

“哈哈哈哈哈,玉衡你剛才有沒有留意到天權的表情,一副不屑再與那條智商堪憂的小龍多交談的神色,我多少年沒有見到天權露出這樣的表情了!”搖光笑的眼角泛有淚光。

玉衡提醒道:“七星君中唯你是下界歷劫上來的仙,也是你唯一讓天權露出那種神色的仙,不過現下多出了白衣,你可要小心了。”

這下搖光想笑都不敢笑了,敢情原先一直專屬于他的神情被一條小龍搶走了,“不過也證明我多年來長進許多,天權于我索性也就不再擺出那般神色了。”

“錯!那是天權心裏有了文昌帝君。”玉衡的一席話出來,搖光的臉色馬上變差,“同樣是下界歷劫當上的仙,你的氣度怎麽跟文昌帝君差別那麽大。”

“我自是跟那位文運帝君無法相比,同掌管人間文運氣數,他兩位共同的話題可不少,而我就是個發動戰事的星君,除了武曲星君會跟我談天說地,其他的仙都打趣我居多。”搖光不喜跟其他的仙相比,眼下玉衡觸碰到他的底線。

“話雖如此,眼下能救他一救的也只有我們了。”玉衡嘆息一聲,“天權沒有出事之前,衆位仙友跟他交情都不淺,但出了這檔子的事之後,衆位仙友都棄他而去了。”

“天權與衆仙的交情還真是令我不敢恭維,有時候我看着天權這幅模樣,我都覺得自己像是又鑽進了他的圈套,成為棋盤上的一顆棋子,而這個棋盤現在模糊不清,像是一盤死局。”玉衡一說到天權的現況,搖光也皺起了眉,就連适才的怒氣也消散而去,“罷了,大概是我昔日鑽進他圈套太多,看有關他的一切,什麽都覺得一個套。”

“如果這是套,這次他是想要套住誰?”出乎意料,玉衡并沒有反駁搖光的猜測,反而是順着搖光的猜測把問題問了出來。

搖光看了一下那兩個站着思考如何解決午飯的一仙一龍,“我适才聽了那個叫甘懷的凡人小道士說他們是崇雲的內定弟子,崇雲這個名號我聽得熟悉,你對這名字可有印象?”

“崇雲不就是九天司命真君昔日下凡的名號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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