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2)

覺得我想聽你解釋嗎?”

難道沒人教你,當鬼怪認真的時候不要逞能嗎?小心點,我可能會插手你的生死。金信的心聲在陰差腦海響起。

但是,在我知道愛上你的時候,同時也失戀了。陰差覺得自己還真是悲催,還沒戀愛便開始失戀了。鬼怪居然為了一個人類女孩威脅自己,甚至以命相脅。

池恩卓看着兩人對峙,就想拉着金信先開溜,可是金信屹立不動。“放心,有我在,他帶不走你。”

池恩卓有些害怕地小聲說道,“可是他找了我十年。”

金信不為所動,淡淡地說道,“無妨。即便他找你百年也無所謂。沒有一個陰間使者能帶走嫁給鬼怪的人,而且還當着鬼怪的面。”

如遭雷擊。鬼怪新娘!原來這女孩就是鬼怪新娘,命中注定與鬼怪糾纏的人類女子。陰差心中苦澀,一片絕望,強作鎮定地問道,“那麽她就是……。”

池恩卓驚訝地看着金信,回過神來,大聲喊道,“沒錯。是我。就是我。那個傳聞中的鬼怪新娘。現在,你還想把我抓回去嗎?”

一陣救護車的聲音傳來,陰差知道又将有逝者,而在金信面前,自己也帶不走池恩卓。何況要是再不走,自己就要控制不住情緒了。陰差快速地消失在兩人面前。

金信和池恩卓交談一會,不歡而散。

當金信回來後,便聞到一股很濃的酒精味道。

陰差正坐在沙發上喝酒,一看到金信回來,帶着幾分醉意問道,“你終于要死了嗎?傳聞中新娘出現,你就會死。”

“很可惜!死不成。她看不到劍。”

聞言,陰差陰郁的心情總算回複了一點。那就是那女孩不是鬼怪新娘。“有可能是還沒到看見的時候。”

金信看了陰差一眼,說道,“她還小,所以,別再出現在她面前。”

陰差的心情頓時變差。鬼怪居然那麽在意那個女孩,就算她有可能不是鬼怪新娘。轉頭看向金信問道,“你為什麽幫她?她不是看不到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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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信:“你就恭喜我吧。我能活得更久了。”

陰差嘴硬地說道,“去別的地方活得更久吧。我可不想和插手我生死的鬼怪住在同一屋檐下。”話中隐隐有着委屈和不滿。

金信和陰差扯了幾句,就沒了興致,進了自己的房間。

待在房間一會,金信還是覺得有點煩,直接來到大廳,卻看到陰差神色迷離在喝酒。

金信也不客氣,直接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來,在桌上拿出一瓶酒,就往嘴裏灌。

一瓶接一瓶,不一會地上便剩下一大堆酒瓶。金信好久沒喝過那麽多久了,醉眼迷離,醉醺醺的,沒了清醒的意識。

金信迷迷糊糊地想要回房間,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準備走,忽然被地上的酒瓶絆倒,撞在陰差身上,醉醺醺渾身無力的陰差頓時倒在沙發上。

金信努力睜開眼睛,面前還是模糊的一片。金信胡亂地摸索着,準備借力站起來。

酩酊大醉的陰差一把把要起來的金信拉住,讓金信微微起來的身子再次倒在自己身上,大聲的說道,卻只有含糊地話語,“不準走!我不準你走。”酒後的陰差再沒有理性壓制自己的感情,放任了自己。

意識不太清醒的金信也不急着起來,身下那具有些硬邦邦又有些柔軟的身體讓金信躺的有些舒服,不由得舒服地喟嘆出聲。

酒香混着一股更加誘人的清香在金信鼻尖萦繞。明明是很淡很淡的香味,卻讓金信覺得心癢難耐,好像這股味道很熟悉又很陌生。

金信在湊到陰差的脖頸間嗅嗅,不由得勾起一個有些傻氣的笑容,“好香!好吃的!”說完一口咬在陰差的脖子。堅韌的肉感讓金信很是喜歡,不由得又咬了一口,一口接一口,不時還舔了一下。

陰差靜靜地躺在金信身下,模糊的意識卻又無比清楚地認識到身上的人是金信,于是任由金信動作,沒有半分掙紮。甚至還擡起金信的頭,在金信不滿的神情中,吻上金信。

嘴上的觸感柔軟,味道甘甜,混着酒精的些微苦澀,讓金信一下子便喜歡上了這“新玩具”。金信對陰差的嘴唇又舔又咬又吮,陰差飽滿紅潤的唇瓣頓時腫了起來,顯得更加紅潤。

金信的酒量并不好,酒品也不好,經常在酒後幹一些驚人之舉。

迷迷瞪瞪的金信并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幹什麽,只是知道身下的東西很好玩還好吃,于是扒拉開陰差地衣服,盡情地品嘗,在這具軀體留下自己的痕跡。

陰差也不反抗,只是緊緊地抱着金信,偶爾在金信咬重的時候,“嘶”一聲,或者在金信碰到自己敏感帶的時候,不自覺地低吟喘息。

次日,宿醉的金信頭疼欲裂地醒來,在看到身下的陰差的臉時,驚悚地瞪大眼睛,一下子掉下了沙發。

然後,金信更加驚悚,陰差身上的紅紅紫紫的痕跡顯然是自己弄的。因為鬼怪別墅只有他們兩人,陰差身上的痕跡不可能是陰差自己弄的,那麽只可能是自己。

我對陰差做了禽獸不如的事情?!本來還有點睡意的金信頓時十分清醒,心神煩亂下,顧不上自己淩亂的衣着,頓時向大門走去,使用自己的空間能力打開門。

睜開眼睛的陰差剛好看到金信離開的背影,在金信離開後,不由得地苦笑。啊!這下真的連表面的平靜都維持不了了。鬼怪想必會讨厭自己吧,巴不得遠離自己吧。

陰差的眼睛頓時紅了,仿佛随時都可以哭出來一樣。陰差無力地把手蓋在眼睛上,心底絕望。

金信來到荞麥田,仿佛困獸一般來回不安地走動着。往日能讓金信心情平靜安寧的景象也發揮不了作用。

金信抓着腦袋,狀似瘋狂地咆哮道,“啊啊啊!怎麽會這樣?我怎麽會做這種事?”

金信忽然停了下來,向着滿田荞麥花喊道,“啊啊啊!”

“要瘋了!事情到底是怎麽發生的?”金信努力回想昨晚的事情,只能記起自己喝了很多酒,然後準備離開,卻被酒瓶絆倒在陰差身上,然後自己就被同樣醉醺醺的陰差當成好吃的在脖子上啃了一口。

啃了一口!啃了一口!啃了一口!金信目光呆滞。我占了陰差的便宜。這句話在金信的腦海裏無限刷屏。

随着金信感情的變化,荞麥田上頓時陰雲密布,翻翻湧湧。

欲哭無淚!金信生于古代,飽受封建思想的影響,男女不同席,男女授受不親,極其注重女子的清譽,深深地覺得占了便宜就應該負責。雖然歲月變遷,金信思想也開放了很多,但是金信還是覺得男子漢大丈夫占了人的便宜就應該負責。但是現在是占了男人的便宜,渾身都被自己啃遍了。

金信很是糾結。

煩惱着,金信忽然靈機一動,找人問意見。金信直接開門來到柳德華房門,把柳德華從被窩裏揪出來,“德華,要是占了別人的便宜怎麽辦?”

睡眼朦胧的柳德華直接答道,“負責。”又要往被窩裏鑽。

金信苦惱地說道,“要是男的呢?”

柳德華不經大腦地回道,“負責。”瞬間又睡了過去。

金信苦惱地皺起眉頭。負責?不負責?但還是金信那九百多年的責任心讓金信下了決定,負責。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

金信直接打開門來到別墅內,剛好碰到陰差要外出,金信趕緊來到陰差面前,“我要對你負責。我們在一起吧。”

“啊?”陰差驚訝地瞪大眼睛。

見陰差詫異的樣子,金信以為陰差不願意,本來複雜糾結的心頓時變得不爽,有些賭氣地說道, “你嫌棄我。”

陰差無奈地看了金信一眼,“你是開玩笑嗎?”

金信本來在猶豫,憑着一時沖動說出口,但是看到陰差的樣子,有些叛逆的心頓時讓金信下定決心,“我是認真的。你看你沒有女朋友,我也沒有,所以,我們在一起吧。”

陰差愣了一下,心裏咕咕地冒着泡,滿是欣喜,但陰差頓時冷靜下來,平靜地看着金信,“你不是喜歡池恩卓嗎?她不是說是鬼怪新娘嗎?”

金信一愣,不明白陰差為什麽忽然提起池恩卓,随即明白過來,“我只是把她當妹妹當小孩看待。她現在遭受的一切都是因為我先前插手她生死帶來的後遺症,所以我想好好地照顧她,讓她能開心。她也算是因為我才能降生在這世上的孩子。”

太好了,原來現在不是愛情啊,至少現在還不是愛情。陰差對上金信的眼睛,滿是認真,“你先前說的是認真的嗎?”

金信也認真地看着陰差,滿臉鄭重地點點頭,“非常認真。你願意嗎?”

陰差沉默了一下,“好。”我知道現在你不愛我,但是我想試一下,就讓我自私一回吧。

陰差沒有把先前金信對自己做的事情放在心上,但是這次卻想利用這件事和金信綁在一起,哪怕只有短短一段時間。

詢問

兩人成為在交往中的戀人,兩人都很是別扭。

陰差是很興奮能和金信交往,但是卻不知和金信怎麽相處好,手足無措。

而金信完全就是覺得十分別扭,渾身不自在,但是作為負責的男人,金信還是很努力地想和陰差好好交往。

沒談過戀愛的老處男金信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和新鮮出爐的戀人相處,何況這個戀人先前自己還很看不順眼,在一段同居日子過去後,好不容易才和陰差和諧相處,誰知道,現在關系一下子轉變了,金信真是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在尴尬又別扭地和陰差相處幾天後,不知所措的金信找到柳德華,和柳德華一起去到咖啡店,滿臉躊躇,欲言又止。

柳德華等了好久,也沒等到金信說話,無奈地看着金信,“叔叔,你到底找我有什麽事?有那麽難開口嗎?”

金信吞吞吐吐,還是在柳德華将要冒火的眸子直視下,遲疑地開口,“戀愛時,應該和戀人做些什麽啊?”

柳德華驚訝,“叔叔,你戀愛了?”

金信點點頭。

柳德華滿臉不可置信,驚呼,“不是吧?”忽然柳德華醒悟過來,“難道是傳說中那個鬼怪新娘?”也幸虧兩人坐在角落裏,不然這種神神怪怪的話語肯定讓人把兩人當成神經病。

金信搖搖頭,白了柳德華一眼,“不是。”

柳德華“啊”了一聲,滿臉八卦,“是誰?不是鬼怪新娘,那要是鬼怪新娘出現的話,叔叔你豈不是腳踏兩只船?真沒想到叔叔你,平時呆板木讷,一股老古板的樣子,居然一鳴驚人啊!”

電閃雷鳴!金信面色平靜,卻讓柳德華知道金信平靜的表面下洶湧的怒火。

眼看桌上的東西也要遭殃,柳德華滿臉讨好,哄道,“叔叔,冷靜!這是在外面,我在開玩笑呢。”

金信冷哼一聲,還是平複下來,冷冷地道,“說,應該怎麽做?”

柳德華不敢再扯皮,老實地回答道,“其實這些用手機百度一下,大把答案。”在金信的冷眼下,不敢再說廢話,“一起吃飯看電影聊天爬山看星星看月亮旅行游玩逛街買買買送花送包包送衣服什麽貴的買什麽喜歡什麽給什麽親吻牽手擁抱撫摸□□,反正什麽浪漫就做什麽,什麽能增進感情就做什麽,時刻給她驚喜,溫柔體貼,讓她覺得你愛她。”

在柳德華一口氣說完後,金信看着柳德華再沒有什麽建議,起身直接離開。

口幹舌燥的柳德華端着咖啡喝了一口,看着金信遠去的背影,起來伸手想要挽留,卻被服務員攔住,“先生,請結賬。”

柳德華郁悶地結了賬,嘟囔道,“叔叔,你還沒告訴我你的戀人是誰呢?”

柳德華看着自己錢包裏的錢又少了一點,真是欲哭無淚。

金信參考了柳德華的意見,決定和陰差去約會。

“約會?”陰差聞言,頓時有些手足無措。做了陰間使者三百多年,陰差也是第一次談戀愛。

金信點點頭,上上下下地看了陰差一眼,“你要換衣服嗎?”

陰差慌亂地點點頭,“換。”說完,急匆匆轉身地往自己的房間跑去。

金信愣了一下,看着陰差慌張的背影,不自覺地笑了起來。也許這段戀情沒有想象中那麽糟糕。陰差看起來,也挺好的,有點……。金信冥思苦想了一下,還是敲定了一個形容詞,可愛。嗯,有點可愛。

陰差拉開衣櫃,幾乎全是黑的。要不是休閑服,就是黑西裝和工作服。

陰差苦惱地看着衣櫃,拉開一件衣服又一件衣服,“約會,一身黑不好吧。這件,太幼稚。這件,太嚴肅,這件,太不穩重,”把衣櫃裏的衣服挑選了一遍,陰差都沒找到滿意的,還是擔心金信會等久了,看了又看,猶豫不決,還是穿上一套休閑服走了出去。

金信快速地換了一身衣服,站在大廳等着金信,看着陰差走出來,眼前一亮。

光潔白皙地有些蒼白透明的膚色,濃密的眉毛,彎彎的睫毛下,烏黑透徹的黑眸,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紅潤飽滿的唇,精致的五官。陰差本就是俊秀的樣貌,再穿上一身休閑服,襯得陰差更是小了幾歲,顯得更是俊美逼人。

這讓看慣了陰差經常穿得一身黑的金信忽然覺得有些驚豔。

被金信目不轉睛的盯着的陰差不由得微微地紅了臉,“怎麽了?穿得不合适嗎?”

金信搖搖頭,“沒有。走吧。”說完,轉身向大門走去。

陰差趕緊跟上金信,和金信并排而走。

牽手

金信和陰差走在路上,不知道為什麽,短短一段路,金信和陰差已經連續看到好幾對情侶了。

就走在金信和陰差前面的那對情侶,男子緊緊地摟着女子,不時地湊到女子耳邊說話,女子一直挂着甜蜜的微笑。

金信和陰差在後面看着,有些尴尬地看了對方一眼,一觸到對方的眼睛,瞬間又移開視線,不自覺地兩人的臉上都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紅暈。

又走了一會,一對手拉手的情侶迎面走來,女子非常輕松,只拎着包包,但是男子的另一只手卻拿滿了大包小包,看起來異常辛苦,卻一直帶着笑容。女子走着走着便會看一眼男子,男子總是溫柔地笑着,表示沒關系。

金信和陰差從一個公園路過,看到的一幕瞬間讓兩人面部爆紅,快走幾步離開。在公園的椅子上,正有一對情侶相擁而吻,吻得異常激烈,讓兩人敏銳的聽覺都聽到了“啧啧”聲。

快步從公園路過的時候,兩人還看到了好幾對情侶,要不在擁抱,要不在牽手散步,要不女子坐在男子腿上小聲說着悄悄話,兩人還看到了一對同性伴侶在壁咚。這些情侶的行為舉止,看起來就讓人覺得兩人親密甜蜜,讓人心生羨慕與祝福。

陰差悄悄地瞟了金信一眼,心中有些失落,低下頭,便看到兩人的距離有兩個手掌那麽遠,看似非常近其實非常遠,一直都沒有碰觸在一起。

明明他們現在也是情侶來着。鬼怪不是真的喜歡自己吧。陰差沒有哪一刻那麽清醒地意識到這一點。太過激動意外欣喜,先前一直被能和鬼怪交往迷昏了頭腦。

金信無意中看了陰差一眼,随即一愣,陰差低落的情緒太過外現,讓金信一眼便察覺了。

金信剛看到那麽多情侶相處,也明白兩人的問題,知道陰差為什麽失落。金信頓時緊張起來,目不斜視,但還是不動聲色地靠近陰差,手晃啊晃,碰到了陰差的手,金信反手握住,握住的瞬間金信能感覺到陰差的手在自己手中一顫,但沒有掙脫。

低頭的陰差眼睜睜地看着金信的手慢慢接近自己,最後還握住自己的手。陰差有些驚訝地看着金信,金信一臉嚴肅,看起來并沒有什麽特別的表情,只是耳尖悄悄地紅透了。

盯着金信紅透的耳朵看了一會,陰差忽然緩緩地笑了起來,眼角眉梢都染上了喜意。這樣就夠了,你在努力地接納我,努力地喜歡我就已經足夠了。我心滿意足!我愛你,而你也在努力愛着我,對我來說已經是最大的幸運了。

金信聽從柳德華的建議,打算帶着陰差去看電影,來到電影院,金信看着電影院上今日上映的電影有些犯愁,一部喜劇片,一部動作片,一部動畫片,一部恐怖片,看什麽好呢?

忽然一陣祈禱聲在金信耳邊響起,神啊,保佑我今天約會順利吧。我今天可是和女友第一次約會。神啊,保佑我抱得美人歸吧。

金信看向旁邊的那對情侶,那祈禱聲正是從那男子心裏傳來。

男子笑逐顏開地看着女子,“然然,你想看什麽電影,我們看恐怖片,可以嗎?”

女子看了一眼男子,面帶羞澀,低聲說道,“好。”

男子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和歡喜,“然然,你等一下,我馬上去買電影票。我馬上回來。”

站在金信身旁的陰差有些奇怪金信怎麽看着人家小情侶一動不動,疑惑地問道,“你怎麽了?”

金信回過頭,看着陰差,“我們看恐怖片吧。”

“好。”陰差并不在意看什麽電影,只是有些疑惑作為鬼怪,金信怎麽想看恐怖片,看了也不會覺得恐怖刺激吧。

“我去買票。”金信說着,便轉身離開。

陰差看着金信離開的背影,只好留在原地。

不一會,金信就買完電影票回來了。

金信和陰差排隊準備進場,排在兩人前面的剛好是那對小情侶。

女子看着男子手上拿着的爆米花和可樂,羞澀地笑着說道,“我來拿爆米花和可樂吧。”

男子憨笑着搖搖頭,“不用。然然,我拿得了。”

金信目光專注地看了爆米花一會,喃喃道,“原來還需要爆米花和可樂啊!”

金信想着,正準備轉身去買,卻被陰差攔住,“這次我去吧。”

金信看了陰差一會,點點頭。

陰差轉身離開,一會就買了爆米花和可樂回來。

“膽小”

金信和陰差坐在電影院,等着電影開場。電影一開場,便營造出一種陰森森的氛圍,不時有可怕的聲音傳出。

察覺到耳邊傳來的異樣聲音,陰差疑惑地轉頭看着金信,卻見到金信如臨大敵,手緊緊地握着椅子的扶手。

陰差小聲湊到金信耳邊問道,“你沒事吧?”

金信正沉浸在電影恐怖的氛圍內,忽然一股熱氣噴灑在耳邊,伴随着一道聲音,金信頓時驚吓地向椅子後靠,并不由得驚呼一聲,“啊!”

金信在周圍人轉來的目光下,尴尬地坐好,看着陰差有些擔憂的眼神,笑道,“我沒事。”

在金信堅定的眼神下,陰差放下心來,看電影。

在陰差轉過頭去,金信不動聲色地松了一口氣,拿起手邊的爆米花,不斷地塞進嘴裏,不想去看電影,左顧右盼,但又被電影裏傳來的聲音吸引,不知不覺,金信又把視線放在電影上。

“啊!”電影裏的人在尖叫,電影外的金信也在驚叫。金信抓住陰差的手不停尖叫,手裏的爆米花都被金信不停顫抖給抖了出來。

手被抓得發疼的陰差拉扯着金信的手,“放開啊!疼!”

金信僵着臉,放開了陰差的手,無意中看到屏幕,頓時又“啊”的一聲尖叫起來。電影裏滿頭血、飄飄忽忽的鬼魂向人們逼近,金信感覺就像向自己爬來一樣,身體向後退去,卻被椅背擋住,金信緊緊地抓着椅背,一臉驚恐。

陰差看着金信,一臉無措,拉住金信的手,不停安撫道,“那是電影裏的,不是真的。安靜!安靜!”

金信看了陰差一眼,總算反應過來自己在看電影,讪笑着坐好,湊到陰差耳邊,小聲說道,“我沒事。你看電影。”

熱氣噴灑在耳邊,陰差心中一跳,臉頰緋紅,陰差趕緊轉頭看電影,心中慶幸,黑暗的電影院讓金信無法看到自己發燙的臉。

金信看着有些害羞的陰差,不由得一愣。鬼怪的視力讓金信無比清楚地窺見陰差臉上的緋紅。金信笑了笑,心情一下子便變得平靜,借着黑暗的環境悄悄地觀察着陰差。

“啊啊啊!”可惜,金信有時總忍不住看向屏幕,然後就忍不住尖叫,惹得周圍的人怒目而視,陰差尴尬不已。

一個多小時的電影,因為金信的“膽小”,不斷尖叫,明明不是非常恐怖的場面也能吓金信一跳,完全破壞了電影裏的恐怖氛圍,讓一衆男子希望自己女伴害怕地撲進自己懷裏的願望落空,因此離開時都忍不住瞪了金信一眼。

陰差帶着金信走進一家奶茶店,坐在角落。陰差把一杯奶茶遞給金信,“喝吧。壓壓驚。”

金信抱住奶茶喝了幾口,還是有些驚魂未定,讓陰差一瞬間覺得金信有些可憐,有些可愛,忍不住想摸摸金信的頭。

陰差忍住自己心中的念頭,有些無奈地嘆道,“你不是鬼怪嗎?怎麽還會被這種電影吓到?明明有些恐怖電影還是根據你的傳說改編的,話說你比鬼魂更兇更厲害吧。”

金信擡頭看向陰差,皺巴着一張臉,委屈地嘟囔道, “我第一次看電影。我也不知道我會被吓到的。”顯得很是可憐無辜。

陰差沒好氣地看了金信一眼,笑道,“真是笨蛋鬼怪!”

金信立刻反駁,“你才笨!想找打嗎?”

陰差看着金信,金信看着陰差,兩人定定地對視一會,忽然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以往若有若無的薄膜好像在這一刻瞬間消散。

“喂,我們繼續去約會吧。”金信笑道,笑容中帶着放松,不再拘束。

陰差也笑着看向金信,“好!”

世上情侶無數對,每一對情侶都有自己和戀人的相處方法。金信和陰差都是第一次談戀愛,談戀愛的對象還是同性,因此都不知道該如何做是好。

但是在這一刻,兩人都明白,何必執着于關系的改變,該怎麽相處就怎麽相處,順其自然吧。就算和以往一樣對峙又怎麽樣,情侶間打打鬧鬧也正常。

以兩人感覺最舒服的模式相處,讓感情發展順其自然。兩人在無聲的對視中默契地定下約定。

池恩卓的姨母一直盯着恩卓母親的那份存折裏的錢,被追債的人追上門了,便出賣了恩卓。債主老大及其手下找到了剛出校門的恩卓,将她帶走。

夜晚,債主手下飛快地開着車,奔馳在路上。車裏,兇神惡煞的債主狠狠擊打着可憐的恩卓,劃破池恩卓的書包,逼迫她說出存折的下落。

池恩卓非常害怕,卻在債主的看管下,無法熄滅燭火召喚金信。池恩卓只好在心裏拼命喊着救命,非常希望大叔可以來救她。

另一邊,鬼怪別墅內,吃完晚膳的金信和陰差分坐在長桌的兩邊,隔着長桌,面對面坐着。

一個叉子在陰差的意念下,浮在金信上方,頂着金信的護罩就要往下戳去。金信面無表情地看着陰差,不掩飾身上危險的氣息,“放下叉子。”

陰差的頭上亦有一把刀懸浮着,在金信的能力下頂着陰差的壓力往下移動。

陰差用手指着金信,往下一壓,金信頭上的叉子順着陰差的手勢往下壓了一下。陰差得意地說道,“先把你的刀放下。”

金信無動于衷,周圍的東西浮起,就要向陰差砸去。陰差不甘示弱,身邊的東西也瞬間浮起,對抗着金信。燈,木板,刀叉,盆子,調味瓶,茶壺等等在空中相撞,發出“叮叮叮”的聲音。

飛馳的車子裏,債主恐吓着池恩卓。池恩卓驚恐着俯下身子,蜷縮着,身上的印記一閃。

仿佛有所感應一般,感覺到了恩卓的危險,金信立刻放棄與陰差的對峙,空中漂浮的東西紛紛落在地上,破碎開來。

陰差疑惑地看向金信,有些擔憂,“什麽意思?怎麽了?你難道想動真格的嗎?”

金信嚴肅着一張臉,認真地說道,“池恩卓有危險。我現在要去救她。”說完,金信就要離開。

見狀,陰差心中一澀,趕緊說道,“我也去。”

金信回頭看了陰差一眼,臉上不由得帶上了一絲笑意,上前捉住陰差的手腕,“好!我們一起去。”拉着陰差就往大門走去。

陰差先前有些酸澀的心頓時平靜下來,看着金信拉着自己的手,洩露出一絲柔情蜜意。

開車的債主手下看到前方路上忽然出現兩個身影,立刻踩下剎車,停下車子。

因為車子的急停,債主老大生氣地對說道,“臭小子,車能不能開好點?”

債主手下眼睛盯着前方隐隐約約的身影,一邊微微側臉,有些驚恐地說道,“哥,你看那裏。”示意債主看向前方。

只見馬路前方的路燈,一盞盞依次滅掉,火花四濺,原本光明的路段頓時陷入了茫茫黑暗。

而那從黑暗盡頭走來兩個挺拔堅毅的背影,煙霧缭繞中,金信和王黎攜帶着滿身氣勢向車子走來。他們表情冷淡,卻帶着隐隐殺氣,一身黑裝,氣勢凜然。

債主有些驚疑地說道,“那些是什麽人?是黑衣人嗎?”

池恩卓看着前方隐隐約約看到的金信的臉龐,餘驚未消,有些欣喜,有些激動,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車燈“砰”的一聲,滅掉。債主瑟縮地捉緊前面的椅背,驚恐地說道,“他們是什麽人?快點走,快點踩油門。”

債主手下在債主的催促下發動車子,向前開去。

金信的手裏出現一把劍,微微擡起一揮,一道藍光劃過,車子瞬間被劈成兩半。

坐着債主和債主手下的那一半繼續向前開去,不一會,“砰” ,那一半車子砸在地上。

池恩卓坐在另一邊車子裏,看着另一半車子向前去,害怕地哭喊道,“媽!媽!”

劍在金信手中消散,金信向前走來,撿起地上的紅圍巾,向池恩卓走去。

池恩卓擡頭便看到陰差倚在車子邊,無視陰差的舉手打招呼,低聲哭泣。

金信打開車門,對着驚恐的池恩卓說道,“下來吧。拿着你的東西。”池恩卓趕緊收拾東西,握住金信伸出來的手從車子裏出來。

驚慌失措的池恩卓一下車,便腿軟,不由自主倒在金信懷裏。

金信扶着池恩卓,有些擔憂地問道,“受傷了嗎?哪裏?”

聽着金信溫暖的問話,池恩卓失聲痛哭。

聽到耳邊傳來的動靜,醋意大發,陰差沉着一張臉,不再倚着車子走到前方站着,看着遠方。眼不見為淨!

車子頓時倒在地上,發出重重的“砰”一聲。

池恩卓吓了一跳,害怕地躲在金信的懷中。

一會,池恩卓才退開身子,低聲說道,“傷着了嗎!”

金信疑惑地看着池恩卓,“什麽?”

池恩卓小聲啜泣着,“傷着了嗎,哪有那樣問的?”池恩卓往後伸手,有點激動地說道,“都把車劈成兩半了。”

金信溫柔地給池恩卓戴上了圍巾,“你先留在這裏。”然後走向兩個被車子壓住的債主。

池恩卓看到金信走向債主,有些驚慌地走上來拉住金信,“你要幹什麽?打算殺了他們嗎?不會殺了他們吧。”

金信定定地看了池恩卓,“不會。”

池恩卓反駁,“你總是說不。陰間使者也一起來了。他不可能是來救我的吧。”

陰差生氣地看了池恩卓一眼,伸手指了一下金信,“那邊倒是更自然一些。”

金信好笑地看了陰差一眼,笑他和一個小女生置氣。看向池恩卓,笑道,“不用擔心,不會殺了他們。只是想讓他們看到我發火了,讓他們生不如死。”

金信轉身離開,來到受傷掙紮呼救的兩個債主邊,居高臨下地看着兩人,“兩天期間,這條路會從地圖上消失。意思是說,兩天期間,不會幸運地被人發現。雖然痛得要死,但死不了。兩天後,正好會被警察發現,去警察局接受懲罰就行。要感激沒讓我懲罰你們。人在做天在看,舉頭三尺有神明。感謝的話就跟那孩子說吧。”金信冷冷地看了兩人一眼,轉身離開。

夫唱夫随!既然金信給了兩人懲罰,陰差自然也不會袖手旁觀。蹲在車子上面,陰差看着兩人的眼睛,修改記憶,下了暗示,“兩人打架了,僅此而已。你們什麽也沒看見。但是,兩人可能一輩子無法和解,全部。”陰差笑了笑,離開。

遷怒

三人一起走在偏僻的路上,池恩卓走在前面,金信和陰差緊随其後。

池恩卓嘆了一口氣,“沒開車來嗎?”

金信:“我們不經常開車。”一邊的陰差狂點頭。

池恩卓頭也不回,沒看到兩人的神态,繼續說道,“是嗎?那麽順便問一下,我死了嗎?現在這條路是通往陰間的嗎?”

看到陰間使者,池恩卓總覺得自己随時都可能要被陰間使者帶走。池恩卓可沒忘了,陰差之前是多麽執着地要把自己帶走。

陰差默默無語。

金信溫聲安撫道,“這只是鄉間小路。”

陰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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