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3)

補充道,“剛才我們救了你?”

池恩卓,“那打算現在殺了我嗎?我難道被生擒活捉了嗎?”

陰差默默抓狂。明明救了人,卻總是被懷疑企圖。雖然要不是知道鬼怪肯定會護着這個小姑娘,陰差肯定會把池恩卓帶走。但是現在自己不是救了人了嗎?

陰差看向金信,在心裏說道,我有點好奇,謝謝你們救了我,何時才能聽到感謝的話?

聽到陰差的心聲,金信無奈地看了陰差一眼,同樣在心裏說道,冷靜一點。我們正和沒解氣的19歲女高中生在一起。

陰差氣憤地瞪了金信一眼,氣金信維護池恩卓。

池恩卓不知曉背後兩人的交談,自顧自地說道:“不知道兩位竟然那麽親。對于一個呼救的人,怎麽能把陰間使者帶來?”

陰差無奈地微微仰頭,又狠狠地瞪了金信一眼,我有點好奇,謝謝你們救了我,何時才能聽到感謝的話?

陰差舊話重提。

被陰差的心聲煩到的鬼怪顧不上心靈傳音,厲聲喝道,“安靜一點!”

池恩卓沒聽到兩人的心聲,只以為金信實在兇自己,委屈又不滿地回頭看着金信,“幹嘛大喊大叫?”隐隐帶着哭腔。

金信手足無措,看着池恩卓,想要解釋又不知如何解釋。

池恩卓轉過頭,洩憤般抱怨地吼道,“這兒到底是什麽道路?一輛車也沒有。”狠狠地跺腳,繼續往前走。

池恩卓委屈,陰差只覺得自己更加委屈,一副泫然若泣的樣子看着金信。你吼我?你居然為了她吼我?我就知道你喜歡她多過喜歡我。混蛋。

聽到陰差的心聲,金信在心裏默默扶額。對不起。我只是一時控制不住脾氣。我不該吼你的。

金信知道這次的确是自己做錯了,一時心煩,居然吼了交往沒多久的男友,遷怒在陰差身上。感覺自己是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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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陰差委屈酸澀的心情有些緩和,不過也沒再搭理金信,只默默地向前走。

金信自知理虧,只能在心裏不斷道歉。

陰差覺得自己并不是一個小氣的人,但是喜歡的人為了別人吼自己,這個別人可能還是情敵,這無論如何都無法讓陰差高興。

出了這段路,可以看到遠處的燈光,陰差直接說了一句,“我走了。”快速轉身離開。

金信來不及挽留,也不能抛下池恩卓這個未成年少女追上去,只能陪着池恩卓一起坐車回去。

金信和池恩卓一同在餐廳內吃晚飯後,回到鬼怪別墅,便看到陰差坐在大廳沙發上,心不在焉地看着電視劇。

電視劇裏正上演着男女主角因為誤會,女主要離開,男主拉着女主拼命要解釋,女主掙紮着要離開不停男主的解釋。然後糾纏着糾纏着,男主馬上吻上女主,全世界一下子就安靜了。

這狗血的劇情!金信默默無語,看着明顯在發呆的陰差,笑道,“怎麽還不去睡覺?”

金信知道陰差雖然是陰間使者,死了很多年了,但其實和人類差不多,困了要睡覺,餓了要吃飯,渴了要喝水等等。

陰差被金信忽然開口吓了一跳,呆呆地擡頭看向金信,“你回來啦?”

金信點點頭,笑道,“嗯。我先去洗澡了。很晚了,去睡覺吧。”不等陰差回答,金信便轉身往自己房間走去。

“鬼怪。”陰差忽然開口叫住金信。

金信疑惑地回過頭。

陰差呆呆地看着金信,臉上忽然帶上了悲傷和失落,張了張嘴,又閉上,又張嘴,又閉上。

金信耐心地等待着,甚至走了幾步,坐在陰差對面的沙發上,擺明了要認真地聽陰差說話。

陰差心裏難過,眼睛也酸酸澀澀的,眼淚好像随時都要從眼眶裏溢出。

陰差終于還是開口,“我們還是算了吧。其實都是男人,就算被親親摸摸,也吃虧不到哪裏去。何況我也沒吃什麽虧。那晚的事,就當是一個意外吧,談不上負責不負責的。”

美夢總有破碎的一天,與其讓別人無情的戳破,不如自己親手戳破,長痛不如短痛。

金信愣了一下,看着陰差臉上隐隐的悲傷,笑道,“好。”

金信起身,向自己房間走去,走了幾步回頭,溫聲說道,“夜晚了,回房睡吧。”說完,毫不留戀地離開。

等金信一離開,眼淚便忍不住奪眶而出。陰差無聲地落淚,覺得自己仿佛要被悲傷給淹沒。陰差靜靜地揪着自己胸前的衣服,只覺得心痛得仿佛無法呼吸。

一場鬧劇,仿佛開玩笑一般的美夢,終究要無情地落幕。

後續

次日,哭了很久又一夜未眠的陰差頂着一雙紅通通的眼睛出來,穿着一身黑衣,帶着黑帽,就要往外走。

正在做早餐的金信見狀,連忙喊道,“不吃早餐嗎?”

陰差頭也不回,生怕金信看到自己紅腫的眼睛,“我在外面吃。”說完就匆匆往外走去。

金信頓了一下,看着陰差看起來像是躲避般的背影,無奈一笑,“真是笨蛋!”

之後,兩人的相處好像恢複了還沒成為戀人之前的平靜局面,兩人都盡力地維持着他們之間的和諧氛圍,偶爾吵吵鬧鬧,你幹你的事,我幹我的事,仿佛那一場鬧劇沒有發生。兩人都知道只是最好的相處方法,哪怕一人悲傷入骨,一人心緒複雜。

當初池恩卓對金信許下了三個願望,第一個找兼職的願望已經實現,第二個就是教訓姨媽一家人。

金信準備教訓恩卓的姨媽一家,讓劉德華去調查。劉德華很快查出,恩卓從小就受盡了姨媽和表兄妹的欺負,生活的很悲慘,并把姨媽等人的照片擺到金信面前。

金信略帶狡詐地笑了,想到了一個主意,變出了兩塊金子。

池恩卓姨媽在偷翻恩卓東西的時候,翻出了兩塊沉甸甸的金子,卻不小心被女兒景美拿着溜走了。姨媽和其兒子氣急敗壞地前去追趕。

金信和柳德華坐在韓村牛肉湯店裏,柳德華和爺爺柳信宇通話,而金信則看着窗外池恩卓的姨媽及其兒子的醜态,看在眼中,卻一片漠視。

慢慢地,金信慢慢将視線轉移到店裏的懸挂電視機上,上面正在跳舞青春肆意的幾個男孩吸引了金信的注意力。

柳德華和柳信宇結束通話,對着金信說道,“其實這問題叔叔就說一句話的話,”看到金信仰頭定定地看着電視機,“叔叔,你聽到我說話了嗎?看什麽呢?看什麽?”

金信還是目不轉睛地看着電視,帶着一絲悵然,說道,“電視。”

聽到金信沒頭沒尾的話,柳德華驚恐地抱住自己,喃喃道,“可憐啊!富三代不能當可憐的人。”

金信不理睬柳德華的自戀,語氣有些飄忽,“就是那個年紀。”

柳德華疑惑地問道,“誰?”

帶着淡淡的悲傷和恨意,金信說道,“我曾經守護過的王,十七歲來着。”

柳德華有些驚訝,“守護過王嗎?超贊!叔叔你是不是內侍啊?”

金信看向窗外,淡淡地說道,“是衣服來着。”

聞言,柳德華嘆了一口氣,扶額,低聲喃喃,“是可憐的人啊!德華啊,正是需要你的幫助的時候啊。”

不在意柳德華的耍寶,金信只是一直看着窗外,語氣淡淡的,帶着絲絲縷縷抹不掉的刻骨悲傷和仇恨,“正是一日中風和日麗的時候,被風吹花了眼睛,一直不停地埋怨着某人,是王是臣,還是我?把那個忘記了啊。”

柳德華仿佛感受到了金信的複雜情緒,不由得認真地安靜地傾聽着。

天朗氣清,陽光正好的日子,金信不經意想起了自己守護過的王,帶着滿腔的複雜情緒,金信找來了陰差和柳德華,一起來找找那個王的轉世。

坐在椅子上,金信牢牢地盯着電視,看着活力四射正在跳舞的一群青年,緊盯着某一個人,“是他嗎?我千年的憤怒,殺了我的王的轉世。”頭也不轉,說道,“看清楚一點。”

坐在金信旁邊的陰差知道金信這是對自己說的。陰差聽到是王殺死了金信,心裏不由得隐隐作痛,和金信同仇敵忾起來,發誓要是找到那個王,一定要好好教訓一頓。居然敢殺死自己喜歡的人,簡直不知死活。“轉生了嗎?”

金信:“我也不知道。如果轉世了就跟他一樣大。”

站在兩人身後的柳德華聞言,一臉搞怪地說道,“內侍,內侍,殿下,內侍。”

陰差深深地看了一眼全神貫注緊盯着電視機的金信,心中暗嘆,說道,“忘了吧。都是那種憎恨和報仇的渴望讓你變得不幸。”陰差不舍得讓鬼怪整天被仇恨折磨,那太痛苦了!

金信面無表情地轉過頭,“你因為記不起來很幸福嗎?”

陰差心情一下子就沉了下來,默默無語。

看到陰差有些暗淡的臉色,金信有些後悔自己脫口而出的話,柳德華在場,又不好意思道歉,只好僵硬地轉過頭。

陰差收拾了一下心情,淡淡地說道,“就看看不知道,手碰到了才知道。”

陰間使者的能力,能通過手的接觸,例如握手,知道他人的前世。因此陰差很不喜歡和他人有肢體接觸,不但是因為潔癖的問題。

身後的柳德華疑惑地蹲下身,保持和兩人一樣高,“什麽?”

無視柳德華的問話,金信聽到陰差說話,心裏頓時松了一口氣,但還是習慣性地頂了陰差一下,“到底你是用來幹什麽的啊?”

柳德華簡直抓狂,“不是,手碰到就知道什麽了啊?”

還是無視柳德華的問話,陰差微微轉頭,問道,“可是你為什麽就覺得一定會轉生成男的呢?”

聞言,金信看着正在唱歌跳舞的一群女子,視線不由得集中在最漂亮的那個女子身上,“她嗎?”

陰差心中酸澀難忍,沒好氣地說道,“就只是看看我不知道,手碰到了才能知道。”

柳德華氣急敗壞地地兩人身後,急切地問道,“手碰到的話什麽啊?什麽?”別人在聊自己沒聽懂的事情,簡直心煩,但又十分好奇,心癢難耐啊。

金信呆呆地看着那漂亮的女子,一副被美色所迷的樣子,急切地轉頭問道,“是她吧,就說是她吧。我好像做好準備原諒他了。”

陰差心裏的醋壇子完全打翻了,臉色變得十分得難看,“不是說是千年的憤怒嗎?”

金信頭也不回,眼睛緊緊地看着電視機,沒看到陰差臉色,“應該會有難言之隐吧。你也知道所謂的憤怒哪裏都存在又哪裏都找不到。”

再也忍受不住,陰差怕自己再呆下來會失态,急忙起身往自己房間走去。

“你去哪?”眼角餘光看到陰差離開,金信連忙問道。

陰差沒理會,金信心裏默默哀嘆,不再說話。

只剩下柳德華欲哭無淚,抓狂,“什麽?手碰到的話什麽啊?為什麽就你們兩個人對話啊?”

其他遺漏者

陰差回到房間,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房間裏的東西因為陰差的情緒失控而慢慢被冰封住。

簡直不能忍,忍受不了某一天看到鬼怪和別人恩恩愛愛,陰差覺得自己會瘋的。現在單是看到鬼怪對別的女子有好感就覺得難受,更別說等鬼怪找到自己喜歡的人。

陰差想着,眼神慢慢變得堅定,暗中下定決心。既然你現在還沒有愛人,那為什麽不去争取一下,說不定我就能贏得你的愛。就算不可以,至少也不會後悔自己沒有努力過。

鬼怪,來吧,看是我輸得一塌糊塗,還是贏得你的心。

陰差來到了醫院,盡力避開和任何人的肢體接觸。來到重症病房的椅子外面,陰差便看到了其他幾個陰間使者。陰間使者在重症室外面等候着即将逝去的靈魂。

看到陰差的到來,一個胖胖的陰間使者,立刻起身,恭敬地鞠躬道,“前輩,您好!我是二十二期金差使。”

站在胖使者背後的一個相對較矮的陰間使者緊随其後,恭敬地快速說道,“您好!前輩。我是二十三期金差使。”

陰間使者沒有記憶,不記得過往,沒有自己的名字,只是統一用金差使來稱呼,按期數來分。

陰差伸出手示意兩人坐下,“辛苦你們了,坐吧!”随即坐在椅子上。

兩位陰間使者昂首挺胸,異口同聲,恭敬地答道,“是。我會好好幹的。”說完,轉身坐下。

一直坐在椅子上的陰間使者大叔看了一眼年輕氣盛恭敬有禮的兩位後輩,感嘆道,“真是年輕啊!”轉頭對旁邊的陰差說,“我們也有這樣的時候!”

又一個陰間使者來到,是和陰差關系較好的使者同事。

兩位後輩陰間使者一看到來人,便立刻站了起來,就要準備鞠躬問好。

使者同事見狀,拍了一下胖使者的肩,“坐下吧。”

兩位後輩陰間使者異口同聲應道,“是,我們會努力的。”

使者同事笑着,把黑帽放在胸前,對着陰差微微鞠躬,“您來了!”

陰差直接伸手示意不用多禮。

使者同事笑着說道,“前輩們,為什麽不每天确認一下內部的信息啊?那個其他遺漏者。期限通過了,所以新建了專管組,截止到年末為止請上交名單。”

大叔陰間使者直接說道,“我沒有。”又對着陰差說道,“你有兩件吧?”

陰差撫摸着自己的唇思考着,聞言,疑惑地看向大叔陰間使者,“誰說的我有兩件?”

大叔陰間使者;“大家都那麽說。你有兩件。”還用伸出兩根手指比劃着。

陰差沒好氣地瞥了大叔陰間使者一眼,對着使者同事說道,“馬上會傳的。”

其他遺漏者,池恩卓。

陰差心裏萬分苦惱。這段日子,陰差努力地追求着鬼怪,但好像總是弄巧成拙,好幾次都是和鬼怪大打出手,又弄壞了很多東西。戀情還沒結果,結果還有別的事情來添堵。自己要是想處理好其他遺漏者的事情,務必要和鬼怪對上。陰差心裏簡直欲哭無淚,無可奈何。

使者同事可不知道陰差心中的糾結,見陰差答應,便開心地說道,“如果能傳當然謝謝您了!我到時間了,我就先走了。同僚研讨會的時候見面吧。”笑了笑,轉身離開。

大叔陰間使者看到了二十三期的金差使裏面的一位美女陰間使者,拼命地拉着陰差聊着女使者,一副心馳神往的樣子。

忽然,一個躺着重傷病人的病床快速地進入手術室,一位醫生在病床上努力救活病人。

見狀,陰差向其他陰間使者告辭,戴着黑帽走進手術室,告訴醫生,他剛剛救活了病人,但他自己,已經過勞死了。

這個偉大無私的醫生崔雲載凝神思考了一會,說,“真是萬幸啊。”

陰差帶走了崔雲載醫生,送他去了陰間。

德華與恩卓

池恩卓獨自思念着金信,那個帥氣英俊,身手不凡的鬼怪。先前池恩卓因為生鬼怪的氣就直接把準備送給鬼怪的楓葉标本夾在了書裏放在了圖書館,池恩卓決定找回楓葉标本。

池恩卓在圖書館裏怎麽找都找不到楓葉标本的時候,正好聽到柳德華和店員的對話,知道自己的楓葉标本正好被夾在先前被柳德華買走現在要退的那本書裏。

池恩卓和柳德華經過一番交談,池恩卓決定買下那本書,拿回了楓葉标本。

池恩卓和柳德華坐在一排書架後,池恩卓把玩着手中的楓葉标本,感嘆道,“還以為弄丢了。謝謝你!”

柳德華:“我明白了!”看了看池恩卓手中那本關于鬼怪的漫畫書,“但你好像已經過了讀這個的年紀啊。”

聞言,池恩卓“啊”了一聲,“只是用來調查之類的”,又疑惑地看向柳德華,“那你為什麽要拿這本書?”

柳德華仿佛不經意般漫不經心地說道,“啊!只是身邊有認識的鬼怪而已。”

池恩卓驚訝,“什麽?”

“怎麽?”柳德華更加疑惑地回看池恩卓,“大家身邊不都有一個認識的鬼怪嗎?”

聞言,池恩卓驚訝地問道,“真的嗎?”還以為只有自己認識了鬼怪,或是很少人認識鬼怪。

柳德華沒好氣地說道,“真什麽真啊?你這無知的少女!如果有人要你替他做擔保要怎麽辦?你得說不可以。有人說這條玉石毯很好哦你要怎麽辦?你得說我不要。有人說要給你買餅幹要怎麽辦?你得說請滾開。”

看到池恩卓一臉懵懂的樣子,柳德華一陣洩氣。和聽不懂的人說有什麽意思。

柳德華直接向池恩卓拿了書錢就離開了。

柳德華剛從圖書館回來,便來到了鬼怪別墅。

一打開門便喊道,“叔叔,”然而一眼便看到了陰差一副小媳婦般的樣子,而自家爺爺正站在陰差面前,柳德華馬上閉嘴,心裏惶恐不安,生怕自家爺爺知道自己先前把鬼怪別墅租給陰差。

畏畏縮縮,柳德華一副乖巧聽話的樣子來到柳信宇面前,打招呼“爺……爺……爺爺。”

柳信宇微微擡了擡手中的衣服,聲音蒼老滄桑,“正好把幹洗衣物拿回來的途中來打個招呼,但是,家裏好像有客人。”

柳德華強裝鎮定,讨好笑道,“客……客人。”看向陰差,假裝不認識,“請問您是哪一位?來我叔叔家有什麽事嗎?”

看到陰差有些驚訝憤怒地看着自己,柳德華皺着一張苦瓜臉,不斷地向陰差使眼色。

陰差還沒說話,金信便打開房門出來。

柳德華一臉苦惱,害怕金信會拆穿自己做的壞事。

陰差忽然指向金信,“我是他……朋友。來這裏玩。”

金信張大嘴巴,一臉玩味地看着陰差。

柳德華“啊”了一聲,恍然大悟,“您是來玩的啊,在朋友家。原來是叔叔特別親特別親的朋友啊。你是聽說叔叔要去海外才來送別的吧。”

海外?!陰差這時才想起金信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離開這裏,前往海外。心裏頓時一陣難過。我還沒讓你喜歡上我啊!

陰差看了自說自話的柳德華一眼,無精打采地舉起手向金信揮手打招呼,強作平靜,“一路走好!祝你身體健康!永遠不要回來。”要斷就斷的徹底,要不最好永遠不要離開。“祝你幸福地……長壽到死!”

金信心裏忽然也生起一股委屈不滿,有些憤怒有些傷心。難道你就很希望我離開嗎?

金信假惺惺地笑道,“你才是一路慢走!你跟我不是不親嗎?趕緊從我家出去。永遠不要再回來。”

聞言,陰差心裏也委屈起來。你那麽不喜歡我嗎?找到機會就想趕我走。

柳德華聞言,害怕會在爺爺面前露餡,趕緊一臉責備地對金信教育道,“叔叔,你怎麽這樣?對非常非常親密的朋友,……。”

沒等柳德華說完,金信一副趕人的樣子,一直揮着手,冷笑地看着柳德華說道,“你以為我沒說你嗎?你也出去。非常非常快速地。”

惡作劇

柳德華和陰差都被趕到了門外,坐在門口。

柳德華抱怨道,“怎麽這樣?不覺得他很過分嗎?”

我的心上人是你能說的嗎?又是柳德華害自己面臨這種窘境。陰差面無表情地說道,“就是說啊。”

柳德華聞言,仿佛遇到知己一樣,抱怨道,“是吧。怎麽能連我也趕出來?如果是親叔叔會對我那樣嗎?”

抑制不住心中火氣,陰差猛地轉頭瞪着柳德華,“咔咔咔”,冰快速地向柳德華蔓延過去。

柳德華驚恐地快速坐遠,一臉讨好地看向陰差,“應該馬上就會走的。”

陰差冷冷地看着柳德華,“希望如此,不然的話走的人就是你了,向着某個地方。”害我被鬼怪趕出來,要是我不能回去,就帶走你。我就不信鬼怪不會為了你向我妥協。

柳德華讪笑,試探着問道,“那個地方,應該不是什麽好地方吧?”

門忽然打開,金信冒出頭,敲了敲門,一臉得意,笑道,“進來吧。”

柳德華賭氣說道,“算啦!就算叔叔你再怎麽求我進來,……”。

沒等柳德華說完。金信打斷,“不是你。你就回你的家等着被罵吧。”又看向陰差,得意地笑道,“1比0。”

陰差怒火一下子便燒起來了,冷着一張臉,穿過門進入鬼怪別墅。

柳德華仿佛沒看到這靈異的一幕,只是一臉驚訝地看着金信,“我?會被罵?我為什麽要被罵?叔叔你該不會……全都告訴爺爺了吧?”看到金信默認的态度,頓時氣憤地叉着腰說道,“真小氣啊你!你都說到什麽地步了?我也得知道些什麽再去溝通吧。”

金信不以為意,嗤笑道,“你是和我溝通過,才出租房子的嗎?”最後重重地“哼”了一聲,轉身進屋。

留下柳德華在原地滿臉驚慌。

金信興高采烈地洗漱着,不時哼着歌。看到陰差吃癟,金信覺得很開心。

金信得意地整理着自己的頭發,覺得自己今天帥呆了。轉身,就要落腳踩在地上,忽然發現地上放着一條沾着馬血的毛巾,上面寫着幾個血淋淋的字,“good night 1:1。”還畫了一個小人。

鬼怪是最怕馬血的。金信被吓得連忙後退,躲在牆角,“馬……這是馬血吧。”一臉驚恐, “陰間那個,還不把這個收走。”

使勁地用腳想弄走沾了馬血的毛巾,金信又害怕地不敢用力踢走毛巾,只好大聲求饒,“先前抱歉了!趕緊把這個收走。”

聽到金信的求饒聲,話語中隐隐的驚恐,陰差一下子便心軟了,心中的怒氣瞬間消散了。

陰差心中暗嘆,來到洗漱間,無奈地看了縮在角落的鬼怪一眼,好氣又好笑。自己實在是拿這個鬼怪沒辦法。

陰差俯身拿起毛巾,直接打開水龍頭,放上洗衣液,搓搓洗洗,把上面沾到的馬血洗掉,晾在架上。

金信從角落裏起身,便靜靜地看着陰差的動作。

陰差洗好手,看了一直站在一邊的金信一眼,轉身就要出去。

金信忽然伸出手握住陰差的手腕,在陰差轉頭看過來的時候,龇牙笑道,“你剛才捉弄我,我可不會輕易放過你的。”金信陰險地笑,得意地笑。

陰差微微眯眼,冷冷地看向金信,“是嗎?我也不是好惹的。我勸你最好放手。”

金信搖搖頭,眼神堅定,“不放。我堅決不放手。”

陰差危險地一眯眼,随即腿快速地踢向金信。

金信早有防備,伸腿擋住。

陰差也不氣餒,不但被抓住的手不斷掙紮着,沒被抓住的手一個肘擊襲向金信,腿也不停地向金信踢去。

金信輕松地一一擋住陰差的攻擊,你來我往,兩人在洗漱間扭打着。

陰差已經被金信困在牆角,金信雙手把陰差的雙手限制住,壓在陰差的頭頂,雙腿緊緊地壓制住陰差的雙腿,金信把全身的重量都壓在陰差身上,讓陰差再也掙紮不了。

金信得意地笑着,“2比1。你服了嗎?”

陰差努力地掙紮着,卻掙脫不了金信的束縛,不服氣地說道,“我不服。”

因為激烈的扭打,陰差蒼白的臉上染上了薄薄的一層紅暈,白裏透紅,甚是好看。一向冷淡很少表情的臉上因為氣憤,一張臉頓時生動鮮活起來。

陰差身上松散的睡衣也在打鬥中被扯開了一部分,露出白皙的胸膛,兩點紅豔而顯眼。

金信這時才發現自己和陰差的姿态是多麽暧昧,而在自己面前的這個人又是多麽的誘人。

金信喉嚨一緊,身上竟也微微發熱,強作鎮定地說道,“你真的不服氣嗎?”話語中帶上了三分弱氣,色厲內荏。

陰差看到金信變得有些炙熱的眼睛,忽然也發現自己和金信之間的暧昧姿勢,頓時覺得渾身發熱。心上人的身體與自己緊密接觸着,貼在自己身上。光是有這個認知,陰差臉上頓時紅透了,連耳朵脖子也被染上了紅暈。

有些膽怯有些緊張有些激動有些興奮,陰差紅着一張臉,努力保持平靜,“不……不服氣。”

看着陰差連脖子都紅透了,金信仿佛被迷惑一般,鬼使神差地點下頭,貼上陰差的唇。

在貼上陰差的唇時,金信忽然察覺到自己在幹什麽,卻在看到陰差忍不住睜大的眼睛時,加深了這個吻。

研磨吮吸,靈巧的舌頭趁着陰差驚訝的微張的唇齒中進入,輕柔地交纏着陰差的舌,肆意地掠奪陰差的呼吸。

良久,金信放開陰差,好笑地撫着陰差的後背,讓憋紅了臉的人得到喘息的機會。“接吻要換氣啊!”

陰差在自己有過的記憶中沒和別人親吻過,不知道要換氣,只是傻愣愣地任由金信肆意地侵占自己的口腔。

陰差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一會才把呼吸平息下來,猶疑地看着金信,“你……為什麽……?”

金信還是輕柔地撫着陰差的後背,輕嘆道,“我想,我大概有些喜歡你吧。”第一次親吻是意外,酒後亂性,第二次金信可無法再告訴自己這是意外,這可是在自己清醒時做的。

陰差的眼睛“噌”的一下就亮了起來,難掩激動地問道,“真的嗎?”

金信看到陰差的樣子,輕笑道,“真的。”

“所以,現在我們是在一起了嗎?”

金信點點頭,“是的。這次我們真的是在一起了。不是因為責任。而是我有點喜歡你。你願意和我一起發展這段感情嗎?”

陰差點頭如搗蒜,激動又興奮,“我願意。”雖然鬼怪現在只是有點喜歡自己,但是總有一天會變成深愛的。陰差堅信自己能做到的。好歹經過自己的努力,鬼怪現在都有點喜歡自己了。

陰差一把抱住金信,笑意盈盈,低聲喃喃,“真好。”

金信身體僵硬了一下,随即放松下來,放開對陰差的壓制,默默地回抱着陰差。

相處

金信和陰差确定關系後,還是如平常一樣着,只不過比平時多了一股溫情,就連打鬥也多了一種打情罵俏的味道。

金信輕松愉快地生活着,卻不知有一個少女為自己傷神着。

池恩卓精神恍惚,不小心又把金信召喚出來了。

池恩卓忍不住好奇地問,自己應該從金信身上看到什麽。到底怎麽樣才是鬼怪新娘。

金信見池恩卓一直糾結着鬼怪新娘的事情,無論自己說了多少次她不是鬼怪新娘,也還是認定自己是鬼怪新娘。

金信只好提示她,是看起來很痛的那種。

池恩卓故作恍然大悟的樣子,然後讓金信帶她去吃美食。

吃完牛肉,兩人正在挑選鮮榨果汁,池恩卓點了一杯大杯的果汁。

陰差忽然出現在兩人身後,“我也要一樣的。”

金信和池恩卓都吓了一跳,池恩卓更是躲在金信身後,緊緊抓住金信的手臂。

陰差看着金信手臂上那只顯眼的手,臉一下子便沉了下來,一臉不開心。

金信顯然看到了陰差看着池恩卓的手,惡狠狠地眼神,拉開池恩卓的手,拿走果汁。

三人一起坐在果汁店的角落。陰差抱着手臂,“真難得啊!不是說果汁太甜不喜歡的嗎?”

“你才真難得。怎麽?要在這附近殺誰嗎?”

聞言,陰差惡狠狠地看向金信,帶着點委屈和不滿,“我是這家店常客。”

你居然陪她來,不陪我來。你還記得你是誰的男朋友嗎?

聽到陰差的心聲,金信回道,記得。她只是一個小女孩,你吃什麽醋。你是吃醋了吧?

還沒等陰差嘴硬反駁,池恩卓已經弱弱地問道,“是我嗎?你說今天會在這死的某個人。莫非我是被牛肉和果汁的陷阱引誘了嗎?你們倆是一夥的嗎?”

一夥的?“不是。”說是男朋友倒是一夥的,但是對于池恩卓,自己是要帶走,而金信則是保護,能是一夥的嗎?

陰差想着,又狠狠地瞪了金信一眼。也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為什麽老是護着她,害得我工作都沒法開展?你真的不喜歡她嗎?

對于現任男朋友的質問,金信理直氣壯地用心聲回道,喜歡,不愛。至于為什麽護着她,好像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聽到金信的心聲,陰差沉默了。是神的安排嗎?

忽然,陰差放在桌上的傳呼機響了起來。陰差拿起來,看了一眼……“那麽,祝你們過得愉快!我這邊有預約。”

臨走前警告地看了金信一眼,用心聲說道,別再勾搭人家小姑娘。說完,轉身就離開。

陰差走後,池恩卓說着說着忽然誇起陰差帥,讓金信心裏忽然很不是滋味。

問起池恩卓自己帥不帥,池恩卓忽然支支吾吾,指向旁邊的一個男子,說是帥哥。

金信使用了法術,讓這一個男子和另一個女子意外相遇相愛。他告訴池恩卓,這個男人前世非常卑鄙,這個女人很虛榮而且不知感恩,所以,自己讓這邪惡的二人相愛,是為了保護他們之前的男(女)朋友,守護那兩個善良的人。

大罪

鬼怪別墅,金信正在窗前來回踱步,悠閑自得,滿心放松。

忽然一個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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