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3

鄒凱不過是玩笑一說,卻不知他說出了真相。

傅書本來只是打算在盥洗室清淨下,讓浴.火自然熄滅。

但是傅書滿腦子都在幻想自己坐在沙發上何歡跪着身子趴在他大腿上,俯着頭用那張讓他又愛又恨的小.嘴替他這樣那樣服務。不由自主的他将手伸入褲中,而他腦中依舊在幻想着,手下動作着。

當他幻想何歡含着的白粥是他的子.孫.液,而他将那白粥吞進嘴中,并用舌頭将流在外邊的白粥舔進去時,他腦中一片煙花綻放,等他回過神,他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

傅書怔愣了半晌,望着鏡子中那個面色潮紅手猥瑣下.握的自己,驚吓得趕緊收回手。但手指上的白.濁,褲中的清涼感,讓他無法自欺欺人。

有小受主動服務,他怕何歡知曉下意識的心虛推開了,本來想要冷靜結果腦補下何歡這樣那樣他就身寸了,這樣的事實,讓傅書再也不能欺騙自己,他對何歡動了心。

他一邊扯旁邊的軟手紙清整一邊對自己說,你完了。

他沉淪何歡的美色,對他動了心,想要與他正正經經的談戀愛。

雖然他父母私下各自養小情人,他也養小情人,但這并不代表他不知曉正常的戀人相處是怎麽樣的。

平等、忠誠、傾慕、尊重、坦誠,所有一切美好的品質在甜蜜戀人之間都能找到,他是人性本惡說法的擁護者,對那些品質都嗤之以鼻,不背叛不過是籌碼不夠大,若是籌碼大了,什麽美好的品質都會變質。

馬克思在資本論中說過,“一旦有适當的利潤,資本就膽大起來,……,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絞首的危險。”當利潤足夠大時,連自己的性命都可不顧,更何況別人的性命。

然而此時,他卻忽然迫切希望何歡能夠擁有那些品質,他們像尋常的戀人一樣,将那些寶石都收納在手中,永不會變質。他不知道自己會愛何歡多久,會不會有一天膩了厭了,但此時他是真心為何歡動了心,想要跟他談一場正常的戀愛。

盥洗室外有衣櫃,他從屬于自己的衣櫃中取出換洗衣物重新洗了個澡。他确認自己身上幹幹爽爽沒什麽氣味之後,這才邁步出了盥洗室。外邊燈光已經将房間內全部照亮,鄒凱、謝珂以及滕涵三人怪異的神情他都瞧得清清楚楚,不過此時他沒理會,從衣架上取過外套一邊穿一邊開口,“我要回去了,你們自便。”

待傅書走了之後,滕涵糾結着開口,“我們要不要告訴他,他最後大聲喊出何歡的名字,整個房間都聽到了。”

謝珂笑了笑,他很少笑,此時笑起來倒別有一番月朗風清的氣質,“你未免太促狹,若是将此事告知于他,他只怕會羞得幾月都不見我們。”

滕涵用肩膀碰碰鄒凱,“凱子,沒想到你還有言靈的天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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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凱冷哼一聲,他對于傅書瞧上了小白臉何歡還是很不忿,不過到底沒說什麽。

這次傅書叫了代駕。

他抱着何歡坐在後座,盡自己可能與何歡身體想接.觸。此時他的心情很激蕩,情緒很興奮,他想抱着何歡,想跟何歡這樣那樣。

跟沒有感情的情人做.愛跟與自己心心念念喜歡的人做.愛是完全不同的,前者純粹是發洩,後者才是心靈的享受。以前他從來只是發洩,現在他也能享受了,他有些迫不及待起來。

何歡本打算回到家後再跟傅書說明天他要去湖市的事,然而還不等他回到家,葉臻先給他打了個電話改了邀約,她要去外地出差,時間不定兩個月或者三個月,陳功的事一切等她回來再說。

何歡點頭,讓葉臻注意安全。

挂了電話,傅書有些吃味的問,“誰打電話過來?”

“葉姐姐,她要出差,跟我說一聲。”何歡回答得很坦然。

“她要出差為什麽要跟你說?”傅書小聲嘀咕道,“又不是男女朋友。”

何歡當做沒聽見,打開網絡開始刷微博。

傅書心塞,緊緊抱着何歡不說話。

一進入屋子,傅書将何歡往牆上一推,就迫不及待的親吻下來,鋪天蓋地的親吻落到何歡臉上唇上頸上,何歡就這麽怔愣的一會,傅書上下其手,激動的快要将他上衣脫了。

何歡制止住他的動作,喘息開口,“不行,今天不行。”傅書昨天快被他榨幹了,今天又洩了兩次身,這幾天需要好好養養。

“為什麽不行?”傅書有些不樂意,手仍舊不死心的在何歡身上撫.摸,掌下滑膩細致的觸感比蠶絲錦緞還要舒服,讓人完全不想放手。

“你剛洩了身。”說到此處何歡有些不虞,這傅書未免有些太不愛惜自己,昨夜才那麽瘋狂的做過,今日又另找了人做,瞧不出他是個色中餓鬼,離不開男人的樣子啊。

傅書瞬時就想起自己在盥洗室打的那一炮,又有些心虛又有些後怕,何歡果然介意自己與其他人有接觸,幸好自己把持住了,“我沒別人,只有你。”說着又要上前親吻,何歡依舊堅定的拒絕了,“你要養幾天。”

傅書以為鄒凱點的那少爺在他身上落了什麽味讓何歡聞到了,他這是讓他散散身上的味。可是他又覺得不對,他已經洗了澡換了衣服,應該沒什麽味才對啊。

見何歡十分堅決,傅書委委屈屈的受了,在他喜歡上何歡的第一天,與他蓋着被子純純的睡覺。

何歡又開始被傅書随身攜帶的日子。

如是過了五天,這五天他未曾吃到何歡,饞得眼睛都快直了。

這都五天了,應該養夠了吧。他思索着晚上和何歡好好約次會,然後晚上回家後可以跟何歡這樣那樣。

只是他沒約過會,普通情侶約會時要做什麽?他在網上查找了一下,發現大部分約會攻略是,吃飯逛街看電影。逛街還是免了,倒可以吃飯後看電影。

唔,傅書正欲打電話讓自己的全能助理給他定位置訂電影票,便發現全能助理先進來了。

“恩,有什麽事?”知道自家全能助理無事不登三寶殿,傅書覺得有些奇怪。

“老板,錢少爺打電話來,說許久未曾見您甚是想念,還給您買了當地特産當禮物。今晚他準備了晚餐,邀您去他那吃晚飯,”張沛一板一眼的彙報。那個何少爺沒出現前,那個錢少爺在老板包養的小情人中算是頗為受寵的,自家老板十次有六次是到他去,故而自家老板這一月未曾去他那,他也有底氣前來打電話問詢。

張沛開口說第一句話時傅書就懵了一下,因此也沒及時攔住張沛後一句話,自家心尖就在一旁看書,他可不能承認自己認識那些亂七八糟的人,當下正色開口,“錢少爺是誰?”

但他卻對張沛無聲開口,“将他們全都打發了。”

張沛在心內無聲的笑了笑,讓你資本主義,讓你包養小情人,遇見真愛懵逼了吧,後悔了吧,張沛在心中腹诽,不過面上依舊一本正經,“一月前錢少爺與老板就一項目進入了深度的交流,不過老板有了更好的選擇,錢少爺的項目已經Pass掉了,只是錢少爺還不知道,現在邀請老板再議。”

傅書還是頭一次發現自家全能助理口才這麽好,聽在他這明了事情真相的人耳中,張沛這話清楚明了的将事情說得一清二楚,但聽在何歡這個不明真相的耳中,張沛只是完全是在說公事。

他這是在擠兌他吧,自家這助理膽子大了點啊,不過他心情好,就不追究他以下犯上的責任了。

“不見。”傅書也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只是此時他偷瞧了何歡一眼,低聲吩咐了道,“晚上我要約會,去訂位置以及電影票。一次完美的約會,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的,恩?”

“是跟何少爺嗎?放心。”張沛挺胸收腹,正色開口,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張沛的行動力很迅速,不多會兒他就将餐廳位置以及電影票定好了。傅書瞧見發給他手機上的地址,以及電影名以及推薦的原因,心裏很是開心。

難怪那麽多人喜歡跟自己喜歡的人一起去約會,原來期待約會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

傅書下午完全沒有心思工作,就算勉強将心神落到工作上,他的思緒不由自主的飄到接下來的約會上去了。何歡會喜歡他的安排嗎,他會覺得感動嗎,他會對他的安排開心嗎,看電影時他能在電影院中與他接吻嗎,他會喜歡他挑選的電影嗎?他需要跟他鄭重告白一次嗎?他需要告知他以後他倆是戀人關系嗎?

他的心在天上飄,工作效率低得出奇,最後傅書将文件夾往桌上一丢,決定翹班了。

他走到何歡身邊坐着,将他倚在沙發的上半身抱在懷中,他的胸膛與他後背相貼,以前經常做的動作此時感覺格外不同,硬要說的話,他覺得此刻特別甜蜜,特別開心。

以前他抱着他只想着與他做.做.做,現在抱着他他只覺得溫馨與甜蜜,就這樣抱着他什麽都不做也不覺得無聊。

“在看什麽?”同樣的問話,以前他只是起個話題,并不關心他的答案,但現在他相問,是想了解懷中的少年,了解他的喜好,了解他的性格,了解他的全部。

“納蘭詞。”何歡調整了下動作,讓自己靠得更舒服,“這人挺有才的。”

“納蘭容若啊。”傅書抱着他,“一尺華麗,三寸憂傷,小令長調聲聲情重,是挺有才情。不過他的詞太過細膩委婉,我還是更喜歡‘一蓑煙雨任平生’。”

“這又是誰寫的?”何歡起了興趣,他覺得那些古板的修道者就該到此界來看看,天天說心境,天天玄之又玄,道理此界都說盡了。若他們通讀此界文字,心境怕是會上竄一大截。

“東坡居士。”傅書開始展示自己的博學,從蘇東坡幾起幾浮的人生,講到他各階段寫的詩詞,從他的轶事說道他的成就,在何歡驚訝專注的目光中侃侃而談。

他若有尾巴,此刻必定翹得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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