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六一快樂
季澤最脆弱的地方被人抓在手上, 整個人被親得雲裏霧裏。
他只覺得一股邪火把自己從頭燒到尾, 別說猜是什麽了, 他連沈初說的話都沒聽太明白。
手指微攥,擦着布料, 抓得太緊, 有點疼。
季澤的手扣住沈初手腕,往外拉了拉。
中午被咬破的嘴唇又經□□,兩人在鐵鏽味的唾液中撕扯着宣洩欲/望。
手掌接觸肌膚, 凸起的骨節硌着手心, 光滑的肌膚帶着暖意,兩人頭顱相錯, 胡亂吻着。
不僅僅滿足于唇舌間的交纏, 季澤微微俯身, 張嘴咬在了沈初的耳垂頸肩。
雙唇覆在上面,輕輕一允,白皙的皮膚上就留下了一枚鮮紅的吻痕。季澤灼熱的呼吸打在上面,像是蓋了個紅章, 宣布着自己這個人的全部所有權。
是他留在沈初身上的印記。
蝴蝶結,蝴蝶結。
沈初抖着手指,勾住了季澤的打着圈的褲帶。
輕輕一拉線繩,再伸進褲腰往下一扒。
——褲子在胯部, 卡住了。
沈初心裏“咯噔”一下,季澤也同時停下了動作。
“哈?…”沈初腦子裏嗡嗡作響,簡單的回憶了一下自己剛才的舉動。
如果要解蝴蝶結, 不應該拉單繩子那頭嗎?他勾什麽繩圈?勾繩圈的話…不就成死結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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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季澤的褲繩,被他扯成死結了?
季澤抱住沈初重重地喘了幾口氣,待呼吸稍平,他走出幾步,把房卡撿了起來。
“嘀”的一聲,房間亮起燈來。
站在門後的沈初腳跟一轉,背抵在走道牆邊,緩緩坐了下來。
季澤搓了搓自己的臉,走到沈初面前蹲下:“乖寶。”
沈初大叉着膝蓋,把臉埋進雙膝之間,感覺自己的腦袋都快要熟了。
分明都用手…那什麽過了,為什麽還這麽放不開。
沈初在昏黃的燈光中回憶着自己和季澤不可描述的那幾次,希望自己可以在過往的經驗中找到一些鼓勵或者靈感。
然而他總結了片刻,發現之前每一次都是季澤強行主導臭不要臉耍流氓,自己半推半就幹脆閉眼純享受。
反正就是,主動方厚臉皮,被動方也願意。
但是目前沈初面對的問題是,他沒那麽厚的臉皮,而季澤現在似乎也不是那麽願意了。
畢竟狼崽子口口聲聲要做個人,不對未滿十八周歲的他動手。
“你不想,”沈初聲音悶悶的,滿是不開心,“不來了。”
他起身就要出門,被季澤拉住手臂:“這麽晚了還去哪?”
“我再開一間房,”沈初甩開季澤的手,“反正我看你也不想跟我睡一起。”
季澤把沈初往後拉了拉:“我定的…雙人标準間。”
沈初:“……”
雙人間,兩張床,很好。
沈初牙磨得咯咯響,掐着季澤的脖子就把人摔到了床上:“我他媽讓你定雙人間。”
季澤被摔得腦子一懵,不明白前一秒還害羞臉紅的兔寶寶,下一秒怎麽就變成單手撂人的戰鬥兔了。
“你不動我,我動你。”沈初直接上手去扯季澤的褲子,那個死結越扯越緊,徹底解不開了。
“我操,你冷靜一點!”季澤的手抵在沈初的胸前,“違法亂紀不可取。”
沈初抓着季澤,狠狠就是一握。
季澤疼得仰起下巴,尾音都打了個轉。
“你系了個死結也別拿我撒氣吧?”季澤撐起自己的上半身,把沈初抱在懷裏安撫道,“你們友好相處?以後還要深入交流——”
季澤的話戛然而止,他倒吸一口涼氣,疼得頭皮發麻:“你再用點勁你男人就廢了。”
沈初按着季澤的肩膀,惡狠狠道:“給老子閉嘴。”
家庭地位受到了威脅,季澤單臂環着沈初,一個翻身把人壓住。他的狼眸一凜,輕挑眉梢帶着笑意:“想幹什麽?嗯?不治治你還真反了天了。”
季澤開始主動,事情就變得格外順利。
沈初幾乎是被他拿捏在手裏,稍微使點勁,就能把大兔子按老實了。
他比不上季澤的臉皮厚,也比不上季澤的學得快。只消片刻,兩人之間局勢逆轉,沈初滿臉通紅,弓起身子窩在季澤懷裏咬緊牙關。
季澤舌尖舔過犬齒,眯起眼睛放任沈初沉溺。誰能知道平日裏總冷着一張臉的少年,可愛起來會抓着他的手臂死不松開。
耳廓充血,薄得可見上面青色血管。
季澤捧着他的後腦,手指揉搓耳朵。
“別忍着,叫出來,”季澤湊近,另一只手上的動作未停,“我想聽。”
沈初呼了口氣,微張的唇間溢出細碎的聲響。他的眸子裏像是蒙了層水霧,迷迷糊糊看不清東西。
“季澤。”沈初沒有目的地喊他。
“我在。”季澤吻過他的側臉。
“季澤…”沈初的話語快了一些。
“在呢。”季澤親親他的唇角,手指插進烏黑的發裏。
“季…季澤…”沈初突然仰起下巴,頸脖被拉成一道好看的弧線。他的五指緊緊攥住季澤衣領,幾乎是從喉嚨深處溢出了一聲痛苦的喘息。
那道呼吸飄進季澤的耳朵裏,在壓抑和難耐之後,拖了個上揚的尾音,透着滿滿的慵懶與滿足。
“滿意了?”季澤抽了張紙慢條斯理地擦擦手指,俯身親了親沈初輕顫着的睫。
沈初沒說話,腦袋一歪,往季澤懷裏拱了拱。
季澤揉了揉沈初的發,把人打橫抱了起來:“小豬似的,吃飽喝足就要睡覺。”
沈初抓着季澤的衣服,睜開眼道:“你還沒…”
“還想着我呢?”季澤把人放在洗臉池邊的大理石臺面上,“我先把你伺候好吧。”
溫熱的水霧氤氲在狹小的空間裏,沈初被季澤扒了個幹淨。他低着頭,正想着季澤接下來要做什麽,就被狼崽子反手推進了淋浴室。
沈初:“???”
柳下惠做到底咯?
終于把沈初送出視線的季澤雙臂撐着洗臉池,閉上眼睛做了好幾個深呼吸。
片刻後他把沈初的衣服疊好,再拿過那個一片狼藉的短褲,放在水下沖洗。
真行,真可以,感覺自己要爆炸。
季澤還是沒忍住,低頭把褲繩上的死結給搗騰開了。
被自己握住時,他仰頭吐出了一口憋了半天的濁氣。
身後淋浴室裏水聲沙沙,季澤回頭看着毛玻璃上印着的隐約人影,只覺得頭腦空白,身體的所有神經都集中在了手掌中央。
“沈初。”一聲呼喊好似嘆息,隔着玻璃和水幕,傳進沈初的耳朵裏。
下一刻,淋浴室的門被打開,沈初身上還帶着水珠,光腳從裏面走了出來。
季澤沒想到自己随口這麽一句輕嘆都能把人喊出來,連忙轉身企圖掩飾自己的動作。
“我來,”沈初的手按在他的腰間,緩緩蹲下身子,“你不要動。”
似乎預感到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季澤彎腰抓起沈初大臂,一把把人拉了起來。
他扯過挂在牆上的浴巾,把沈初包裹嚴實。
“別了,”季澤把人抱在懷裏,“我舍不得。”
沈初微愣後眼眶發酸,歪頭把濕漉漉的腦袋靠在季澤的肩上:“有什麽舍不得的。”
“用手吧,”季澤拉着沈初的手,有些挫敗道,“你可真能折騰我。”
兩人都洗了個澡,上床睡覺時已經淩晨零點多了。
沈初自己憋着氣,硬是不跟季澤睡一張床。
“乖寶,”季澤屁颠颠跟過來從後面把沈初抱住,“生氣了?”
“滾。”沈初用手肘捅他。
“親一口再滾。”季澤伸着脖子就在沈初耳後一通小雞亂啄。
“你他媽…”沈初捂住自己的耳朵,轉身擡腳就要踹人。
季澤趁機把人往懷裏摟,邊摟邊哄:“親親抱抱,不生氣了。”
“親你媽,”沈初在季澤懷裏掙紮道,“開房就親親抱抱?人都在床上了,也不做。”
季澤輕咳了一聲:“等你十八歲…”
“都四月份了,”沈初揪着季澤的領口,“不到六個月…”
“那也不行,”季澤偏過臉去,“我想做個人。”
“那你一直做人吧,”沈初松開衣領把人往後一推,“滿十八你也別想了。”
“那可不行,”季澤跟塊年糕似的重新黏在沈初的背上,“到時候狼哥哥帶你打開新世界的大門。”
沈初嘴角一抽,氣得又想去抓季澤的小寶貝。
哪知這次季澤搶先一步,把沈初抓了個結實:“不許動!”
沈初:“……”
“怎麽一碰就硬了?”季澤曲起膝蓋,兩人像量勺似的疊在一起,“還想要?”
沈初仰起下巴,把後腦勺枕在季澤的肩上。不說是,也不說不是。
“兔子是不是特容易這樣?”季澤手上緩緩動作,感受着沈初身體微微戰栗和急促的鼻息。
“不…知道…”沈初顫着音,回答道。
“你以前經常嗎?”季澤又問。
沈初閉上眼睛:“沒。”
“經常這樣有害身體健康,”季澤笑了起來,“節制啊年輕人。”
“操/你媽,”沈初又罵了起來,“閉嘴。”
“怎麽突然想上我?”季澤一只手臂橫在沈初胸前,把他的兩只手都給箍住了,“怕沒以後了嗎?”
沈初把頭垂至胸前,輕輕發着抖:“不是…”
“你準備做什麽?”季澤手指圈住沈初根部,在他即将要發洩之時堵住後路,“跟我說說。”
“放開…”沈初去推季澤的手。他的胸口劇烈起伏,被逼得幾近落淚。
“你要去解決劉彬嗎?”季澤聲音沉沉,沒有要放開他的意思。
“不…”沈初聲音嘶啞,雙眼緊閉,仰頭大口地呼吸着,“…沒有。”
殺人償命,他不至于為了劉彬放棄自己的未來。
他還要照顧孟雨疏,還要和季澤在一起一輩子。
“劉彬的一千一萬條命,都抵不過我的乖寶。”季澤看着沈初泛着紅的耳廓,心裏源源不斷往外溢着擔心和憐惜。
他突然放手,換得沈初長長一嘆,随後他又低頭,咬住懷裏人的後頸。
“不要犯傻,”季澤的聲音很輕,“算我求你。”
因為删減導致字數不夠,因此加一個六一小劇場:
季澤兜裏常備各種糖類,随時等着投喂自家大兔子。可是今天沈初一動不動如王八,理都沒理他。
季澤:“吃糖嗎乖寶?”
沈初:“吃我嗎土狗?”
季澤連滾帶爬地跑了:“不要企圖在你18周歲以前侵/占我的□□!”
他成精了,還是想做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