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日溫景程一大早就起床回了自己的小窩。兩個人又恢複了之前的相處模式,溫景程早早起來坐好早飯然後到屬于自己的書房裏面去進行自己的寫作。他的新書銷售量比以往都好了很多,在書房給自己擱置了一個榻榻米,午後就靠着窗坐在榻榻米上面。偶爾一轉頭能看見藍藍的天和白白的雲,柔軟的清新的讓人留戀的。
嚴暮祁不是不想和溫景程和好,但是他總拉不下臉,溫景程每天都避着他能不見到他就不見。一天24個小時至少有三分之二的時間都在自己的小書房裏面度過的。嚴暮祁有時看着溫景程冷淡的側臉,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 那個,我今晚不在家吃飯,你今晚記得自己多吃點飯,你最近又瘦了。”嚴暮祁放下手裏的筷子,斟酌了許久才說出這段話。
“嗯。我知道了,晚上給你留燈。”溫景程沒有擡頭連一點點的疑問都沒有,仿佛嚴暮祁說的是很平常的事情,連他要去哪裏沒有問一句。
“那個,今天是木楚的生日,本來想帶你去的,但是地點定在酒吧了那裏不适合你去,就...你要去嗎?”嚴暮祁看到溫景程的反應心裏不滿,想要看到點別的反應。
溫景程夾菜的手頓了頓,才用極其平靜的聲音回答:“不去了,我今晚要更新的東西有點多,你少喝點酒。我吃完了,你繼續。”說完就離開了餐桌看都沒有再看嚴暮祁一眼,只有溫景程自己知道在聽到木楚的名字的時候自己的心緊了緊,就像是陳年的傷疤被人狠狠戳了一下一樣,悶的他不想再和嚴暮祁在一張桌子上待下去。
嚴暮祁卻在聽到溫景程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露出了笑容,心裏想着溫景程果然還是心疼着他的,還提醒他讓他少喝酒。也就沒在意溫景程提前離開了飯桌,自己一個人樂呵着吃完飯就去上班了。
木楚的生日宴會定在了市內一個比較有名的酒吧裏,邀請了許多以前玩的好的朋友,一群人在大廳裏瘋了一樣的随着震耳欲聾的重金屬音樂扭動着身體。木楚和一個穿着白色襯衫的人仿佛與世隔絕一般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喝着自己手裏的酒。
“嚴暮祁答應了你他要過來了?”男人晃了晃手裏的威士忌,“你真的不怕他有一天知道了你做的所有的事情,然後對你失望嗎?沒有什麽秘密能保守一輩子的。”
木楚聽到他的話,身體僵硬了片刻,“就算他會知道...那我也要在之前擁有他。樸夜,你不知道那種感覺,愛而不得的感覺夢把一個人折磨到瘋掉的!”
“你怎麽就知道我不知道呢?”樸夜似笑非笑地喝完杯子裏的最後一口酒,隐在黑暗裏的眸子看着木楚,裏面有着與木楚看着嚴暮祁時同樣的癡念。
木楚沒有理會樸夜有些奇怪的話語,眸色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東西都準備好了嗎?上面的房間沒有人會進去了吧?”“準備好了,今晚的藥藥性很重,你們能爽到早上了。”
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木楚勾起一個噬魂的笑,轉頭在樸夜左臉上親了一下:“樸大哥真厲害,我要你做的事情,你永遠都完成的很好呢,要是沒有嚴暮祁我們在早點相遇說不定我會愛上你呢。”木楚帶着沒有溫度的笑,湊得很近,嘴裏的氣息全部都噴在樸夜的頸側。
樸夜在木楚的嘴再次靠上來的時候,躲開了:“等會嚴暮祁來了看到你靠我這麽近,肯定會不高興的。”只有樸夜知道在看不見的地方,自己的下體已經立了起來,木楚光是靠近他就讓他興奮不已。
木楚笑着坐遠了一點,嘴邊噙着一絲苦笑:“我現在都已經不能确定他心裏還是不是把我放在第一位了,溫景程改變了他太多了,把他變成了和以前我喜歡的那個他不一樣了。樸夜我要是喜歡你就好了,至少你對我是好的,不會讓我害怕。”
“你錯了,木楚。”樸夜把手中的杯子又加滿了,“是你變了,你心中對嚴暮祁的期盼變了,他不能滿足你以前的想象了,你就會覺得是這一切是別人的錯。就算你喜歡我,如果我不喜歡你,你依舊會覺得我也傷害了你。”停頓了許久,樸夜才接下一句“你得學會接受,你總是活在 過去,木楚。這樣你什麽都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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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楚聽了嗤笑,将手中的酒一飲而盡:“可是我就是留戀過去,我懷念過去的我,你知道每當我半夜醒來想起現在的自己時,我都恨不得把自己掐死。太髒了,樸夜,太惡心了,髒到我想要嚴暮祁把我洗幹淨,他是我的一切啊!”木楚看見推門進來的嚴暮祁,斂去眸子中的感情,立馬換上來了笑臉站起身。
“不管怎麽樣,今晚都是我和他兩個人的夜晚。”說完向着嚴暮祁走了過去,帶起一小陣風。
樸夜看見木楚挽上嚴暮祁的胳膊,側着頭帶笑地和嚴暮祁說着什麽,眸子裏全是欣喜和期待。或許,這樣的他和從前的那個他很像吧,似乎只有在嚴暮祁身邊的時候,木楚才是無比純潔的,單純的就想一個剛出世的孩子,有着最原始的真善美。
樸夜自嘲地笑了笑,晚了一步就是晚了,得不到的東西就是得不到的。自己對木楚的感情是什麽時候開始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等到他發現了自己的情感,已經沒有辦法脫身出來了。所有不論木楚做什麽他都無條件的支持着,這個是他唯一能守護他的方式了。就當一個大哥哥在他身邊給他依靠就好了,樸夜無奈地想着,可是自己也想得到點獎勵啊,也想要有人給自己點糖吃。
樸夜看着越走越近的木楚,嘴角勾起一個詭異的角度,看着嚴暮祁做了自我介紹:“你好,我是樸夜,在國外認識的木楚,把他當做弟弟。”
樸夜的目光讓嚴暮祁感覺到了不舒服,嚴暮祁扯出一個公式化的笑容回握了樸夜:“你好,嚴暮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