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蛋糕
【“你,你是誰?”
“陸徽。”
“你是小洋那個同學?”
“算是吧。”】
“陸組?陸徽?”
【“不要殺我。”】
“陸徽!”
【“你這個殺人犯!”】、
“陸徽,醒醒!”
【“求求你不要殺我。”】
“陸徽!”
“別吵。”陸徽勉強睜開眼睛,年輕人擔憂的臉龐出現在視野裏,他緩下語氣,“怎麽了?”
“這是個雙人床。”紀樊陽指指自己的位置,“你快把我踢下去了。”
“……是你非要和我擠在一起。”陸徽倒打一耙,他收回了伸得老長的手腳,留給紀樊陽一半的位置。
“電視不能一開一整晚。”紀樊陽說,“我們交不起電費。”
“所以你就舍身為GAY。”陸徽摸摸下巴,“很有奉獻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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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樊陽撐起手肘,半倚在床頭,打了個哈欠:“随你怎麽說。”
“外賣還是做飯?”陸徽歪頭問,一雙黑亮的眼珠,配上亂糟糟的頭發,活活年輕了十歲。
“今天休假,做飯。”紀樊陽看着陸徽的眼睛,調笑道,“你再這樣看着我,我可能真的要彎了。”
“獎勵你給我做一輩子飯,開心不?”陸徽笑着說。
“咚咚咚。”
“咚咚咚。”
“有人敲門?”紀樊陽低頭瞟了一眼手機屏幕,“這才九點。”
“我們錯過了早餐時間。”陸徽踢了年輕人一腳,“去開門。”
紀樊陽不情不願地踩着拖鞋走出卧室,路過客廳,他彎腰拾起昨晚陸徽扔在地板上的毛毯,走到門口打開門:“哦……嗨。”
“早啊。”站在門口的姑娘笑容溫柔,“希望沒有打擾到你們。”
“打擾到……什麽?沒有沒有。”紀樊陽後退兩步讓開道路,“你是來找……”他指了指身後,“他的嗎?”
“不不不,我是來找你們的。”女孩慌忙擺手,怕紀樊陽誤會似的,“我之前不知道你們是一對兒,還專門來問他的消息……”
“誰來了啊?”陸徽擡高聲音問,“寶貝兒?”
“……”紀樊陽眉毛抖了一下,嘆氣,“你先進來坐會兒吧。”他快步走回卧室,把卧室門關上,壓低聲音說,“你有完沒完了?”
“做戲要做全套。”陸徽聳肩,“有本事你現在出去跟她解釋,我們不是一對兒,騙她是因為我不想讓她纏着我而你是個心軟的聖父。”
“……”紀樊陽沉默,他轉身打開門,“你出去招待客人,我去做飯。”
“好的,親愛的。”陸徽随手套了一件T恤,站起身走出卧室,假惺惺的笑挂了滿臉,“你好,請問你是……?”
“我姓于,于心雨,住十四樓。”女孩羞澀地微笑,“我不是故意向你的男朋友打聽你的事情……”
“哦,他沒跟我說過啊。”陸徽揣着明白裝糊塗,笑眯眯地坐在單人沙發上,“他總是吃點小醋之類的,過後就忘了。”
“聽說你,消失了半個月?”于心雨問。
“瞞着他出去了一趟。”陸徽壓低聲音說,“打算給他一個驚喜。”
“哦?”于心雨睜大眼睛。
“我想求婚。”陸徽煩惱地揉揉臉頰,“但他這個人,太敏感了,我只能偷偷摸摸地做。”
“其實我可以幫你的。”于心雨回答。
陸徽眨眨眼睛,顯得純良無比:“真的嗎,那真是太感謝你了。”
“這是最好的道歉禮物了。”于心雨說。
“吃飯了。”紀樊陽的聲音從廚房傳來,“陸徽,過來端飯。”
“嗯嗯。”陸徽站起身,朝于心雨擠了擠眼睛,走進廚房随手拉上門,“咳。”
“你又編了什麽謊話?”紀樊陽問。
“我要求婚。”陸徽回答。
“跟誰?”紀樊陽把面盛到碗裏。
“你。”陸徽說。
紀樊陽差點沒端穩瓷碗:“什麽?”
“吃飯了。”陸徽不給紀樊陽反應的時間,快速拉開廚房門板坐在餐桌旁邊,“心雨要一起吃嗎,阿陽手藝可好了。”
“多做了一碗,心雨一起來吃吧。”紀樊陽端了兩碗走出廚房,狠狠地瞪了陸徽一眼,擡頭朝于心雨笑着說。
“那……等會兒去我家烤蛋糕吧。”于心雨走過來坐在陸徽身旁。
“可以啊,我剛好想學學。”陸徽拾起筷子,“阿陽喜歡吃甜點。”
“……他會炸了你的廚房的。”紀樊陽說,他盯着陸徽,他怎麽不知道自己喜歡吃甜的。
“我們一起去,可以嗎?”陸徽轉頭看向紀樊陽,一雙黑眼珠又亮又圓泛着水光。
紀樊陽唾棄了一口自己飄忽不定的立場:“好……好吧。”
三個人一起吃完了面條,紀樊陽和陸徽擠在一個水槽旁洗碗。
“你打什麽主意?”紀樊陽低聲說,“欺騙一個小姑娘,你真對得起良心。”
“給我們的假期找點事情做。”陸徽沖幹淨盤子,“成熟一點,我可不想看一整天肥皂劇。”
“你他媽說誰不成熟?”紀樊陽氣得爆粗口,“而且喜歡看肥皂劇的可不是我。”
最後一個盤子洗好,陸徽甩了甩手上的水:“走吧,去學烤蛋糕。”
“你先去,我打個電話。”紀樊陽說。
陸徽狐疑地看着他:“你沒背着我偷腥吧?”
“趕緊滾。”紀樊陽推了一下陸徽的肩膀,走出廚房對于心雨說,“你們去吧,我一會兒就到。”
“好的。”于心雨點頭。
陸徽走出廚房,拿起毛巾擦擦手:“快點,我等你。”
“……別磨叽了。”紀樊陽擺擺手,看着陸徽和于心雨走出門。
他從茶幾上拿起手機,撥出去,稍等了片刻:“喂,吳姐。”
“哦……小紀啊。”吳玲雪的聲音傳來,“有什麽事嗎?”
“我想問一下,王茵茵那個案子的進展……”紀樊陽說。
“高局……”
“高局只是不讓陸組跟進,沒說不讓我知道。”紀樊陽說。
“這樣,簡單說吧,他們沒找到第一現場。”吳玲雪說,“暫時沒找到。”
“痕檢怎麽說?”紀樊陽問。
“痕檢沒有線索,微粒鑒定說,屍體來自海邊。”吳玲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