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課後,姜忻拉着她去學校後街吃小吃
米松給家裏發了條彩信說自己不回去,便屁颠屁颠的一起去了。
她以前也愛吃這些垃圾食品,但吃多了悶逗,有一會還到不幹淨的拉了幾天肚子,後來就吃得少了。
後街的小吃大多便宜分量又多,此時正是學生下課,人潮擁擠。
兩個人手挽着手走在路中間,還一邊小心避讓着行人。
不寬的小道上小攤位衆多。
各自吆喝,聲音混雜一片。
姜忻先買了一串鐵板鱿魚叼在嘴裏,又買了一份足料的章魚小丸子。
她咬下鱿魚的一只觸角:“你想吃什麽?我請你吃?”
“我帶了錢的,”米松回絕了她的好意,才指了指街邊的一家米粉店:“那家的攸縣米粉很好吃,味道是這一塊味道最正宗的。”
關夢筠住院時她經常帶着米稚一起來這條街上買早餐,吃得最多的就是這家。
“行啊,帶我去嘗嘗?”
米松軟趴趴的“嗯”了聲。
米粉店的老板是個大肚便便的中年男人。
長得其貌不揚,手藝卻很好。
店裏只有他一個人忙前忙後。
中年男人看見他,百忙之中還朝她打招呼:“喲,小娃娃,你都還久沒來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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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松笑着朝她點點頭。
“今天怎麽有空來光顧我的生意啊?”
她俏皮的眨眨眼:“還不是因為老板你手藝好,想念米粉的味道了,我就來了。”
“嘴還挺甜,”老板笑呵呵的:“那還是老規矩,牛肉碼,加辣不加蔥。”
米松點點頭。
姜忻看着牆上的菜單好一會兒,點了雜醬碼。
兩人各拿了一瓶豆漿,找了個位置落座。
後來的學生越來越多,不大的門店逐漸擁擠起來。
老板很快把兩碗面端上來。
姜忻兀自從盒子裏去出一雙一次性筷子,剝了外層的塑料薄膜。
看了看米松面前的面,再看看自己的,狐疑道:“我怎麽覺得你碗裏的碼子比我碗裏的多啊。”
“好像,是多一點。”
然而吃着吃着,米松還從粉底下翻出一個荷包蛋。
姜忻:“..........”
老板,你是不是太偏心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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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米松和碗裏的米粉做鬥争之時,有人拉開了她身旁的塑料椅。
宋融吊兒郎當的:“介意我們一起拼個桌嗎?”
來者是宋融和許清讓。
姜忻:“非常介意。”
米松:“沒關系,你們随便坐。”
兩人幾乎異口同聲。
米松無辜的看着她。
姜忻別開臉,不說話。
宋融笑嘻嘻的應了聲,臉皮相當厚:“那我們就先說聲謝謝了。”
許清讓和宋融相序點了米粉。
等面上來了,宋融還時不時說兩句活躍氣氛。
“這家店的米粉味道真不錯诶,難怪你要來。”
“不過就是牛肉少了點兒。”
“還有他們家的糖心蛋,蛋黃簡直就是整個蛋的靈魂所在。”
還是許清讓忍無可忍:“吃東西都堵不上你的嘴?”
才掐斷了宋融這些毫無營業的話題。
男孩子吃東西尤其快些。
到後面,基本是三個人等米松一個人。
搞得她也不太好意思,草草扒拉了兩口就說吃飽了。
一頓飯的時間其實也并未持續太久。
雖說氣氛也還算和諧,但不知道是不是米松的錯覺,她總覺得許清讓和姜忻之前的氛圍有點怪怪的。
就比如,平時見面他們兩就跟仇人見面似的,不鬥個兩句都不會罷休。
方才居然一句話都沒說。
姜忻跟宋融說話,跟米松說話,就是對許清讓愛答不理的。
許清讓對姜忻的态度也差不多如此。
兩個男生、兩個女生兵分兩路回的學校。
米松習慣性的挽着姜忻的手臂,小聲問:“你跟許清讓是不是吵架了啊?”
姜忻一臉莫名其妙。
而後“嘁”了聲,語氣不屑:“我怎麽怎麽可能跟他吵架啊。”
米松并不探究其中真假,只是小聲答了句:“哦。”
她思索幾秒:“不過你們還是要好好溝通一下,這樣冷戰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姜忻嘴硬:“我都說了我沒有。”
米松鄭重的點了點頭,表裏不一說:“我知道的。”
姜忻:“.........”
你知道個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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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點後,晚自習照舊。
米松除了每周輪值的時候才會松懈一天,剩餘的自習課都在刷題。
今天也不例外。
她先把拿手的科目放在最前面,最後才是物理。
她數學題才寫了一半,便被一道清亮的女聲打斷。
岺樂坐在原位,眉眼清秀:“你能不能過來一下,我想問你一道題。”
“啊,”米松合上數學學案,夾着筆一起過去。
岺樂見米松過來,往旁邊靠了靠,讓出椅子的二分之一,讓她坐。
“你看了數學後面的大題嗎?又個幾何體我不是太懂。”岺樂率先開口,直奔主題。
米松掃了眼她指的那一道題:“你說的這一題我正在算,”她話音微頓,露出幾分認真:“可以在這裏做一條輔助線,設CD等于x,AB等于三分之一xAD等于AB減去..........”
這題她也只是講了個大概,岺樂就差不多領悟了個通透。
岺樂難得揚起一抹笑:“謝了。”
米松謙虛的擺了擺手。
“下次再請你給我講題,你不會嫌我煩吧?”
米松也笑了笑:“只要你不嫌棄我講得不明白就好。”
“那以後還有多麻煩你了。”
閑扯了幾句,米松才踱步要回座位。
她剛走不遠,教室裏的白熾燈突然毫無征兆的滅了個全。
眼前視野迅速縮小,烏漆嘛黑什麽都看不清。
唯一的光源是窗外透進來的一點微弱清冷的月光。
停電了?
原本安靜的校園喧鬧嘈雜,甚至有些個學生跑到走廊上。
教室裏同學也議論紛紛:
——“我去,好端端的停電了?”
——“天啊,我作業還沒寫完呢,那道題我好不容易才想出來的,現在思路都被打斷了。”
——“學霸,你就別再想你的題了好嗎?全年級第一都沒你用功,這就叫‘如果努力有用的話還要天才做什麽呢’。”
——“你閉嘴吧你。”
——“停電了是不是就不用上自習了?”
——“你怕不是在做夢吧。”
——“你覺得學校那群臭老頭會讓我們走?”
——“那我們坐在這裏幹什麽,看十五的月亮圓又圓嗎?”
..........
..........
米松抱着書,僵在原地,沒有輕舉妄動。
她一手搭在在身側的桌子上,試圖抹黑找回位置。
黑暗中,不知道是誰撞了她一下,懷裏的書筆應聲掉在地上。
米松慌了一瞬,很快冷靜下來,緩緩蹲下身,胡亂摸了兩下,指尖觸及細長的圓柱體,應該是筆。
還沒來得及撿,位置陡然被人踩了一下。
她不受控制的驚叫一聲,差點疼得原地去世。
“誰啊?”公鴨嗓也下了一跳。
代替米松回答的是另一道略顯不耐煩的聲音:“讓開。”
她看不到,只聽見紙頁翻飛的聲音。
她的書被撿了起來。
米松捂着小拇指,心中感嘆這人怎麽在黑暗中也能看的這麽清楚。
但那書沒有還到她手上,她的手腕被人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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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清讓一開始只是不太放心才起身找過來,沒想到這傻丫頭還真不是一般的傻。
撿個東西都受傷。
果真是個榆木腦袋,他想。
他牽着她往回走。
米松拉的晃了一下,踉踉跄跄跟在他身後。
在黑暗中,感知變得分外敏感。
女生手腕格外柔軟纖細,好像用力一捏就會折斷。
以前還沒注意,現在許清讓才想着,
女孩子的手是不是都像這般?
準備把她送回位置,許清讓腦海中莫名想起昨天宋融給他出的馊主意——“拉拉小手啊,或者來個愛的KISS什麽的。”
這麽一想,确實是馊得不能再馊了。
但是要說時機。
大概沒有比現在更好的機會了。
這樣精蟲上腦的想法瘋狂的冒出來。
就那麽一念之差,許清讓拉着米松,越過倒數第二排的位置。
教室後門的角落裏,
米松還有點分不清自己身處何處,在視覺受到極大限制的黑暗的環境下,她不太有安全感。
她貼着身後的牆壁,努力想看清眼前的人。
但是太黑了。
她只隐約能分辨出那人冷棕色的雙眸。
瞳仁中映着顆星子一般亮。
清冷平靜,似乎又透着........克制?
米松茫然的看着他,忽而心生膽怯:“許清讓嗎?是你嗎?”
她下意識說出心中猜到的答案。
又或者說,希望是他。
她等了一會兒,卻久久無人應答。
“你怎麽不說話?”
許清讓則借着窗外微弱的天光,看着身前的小姑娘。
明亮而皎潔的月光灑落,襯得她皮膚瑩白似雪,纖長的睫羽上綴着微光,伴随她撩眼皮的動作輕顫,會說話的眼睛因為找不到聚焦點而顯得有些渙散,他甚至可以看清她挺翹的筆尖兒上細小柔軟的絨毛。
她一張殷紅的小嘴張張合合,說個不停。
許清讓将其定義為,存心引誘。
他不自覺咽了口唾沫,喉結滾了滾。
毫無預兆的俯身,低頭含住那張喋喋不休的唇。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七千,雙更合一!
今天也日萬成功遼
嗚嗚嗚,真是太不容易遼
誇我好嗎!!!
誇我誇我,明天還日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