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章節

,大些抽了身量越發瘦了,顧念每每都要說他。把藥遞上去,“難不成你就喜歡龐然大物?”

顧念把最後一口吞下,“小聿不喜歡?”沈聿正給他擦嘴角,聽得這句話,剛想回過去夏天抱不過來,對上顧念微挑的眼角,直接帕子摔在這人臉上。

“疼~”沈聿看着裝模作樣的某人,“厚臉皮也會疼?我以為這帕子直接彈了出去呢。”

顧念抱住後背,把人帶回床上,使勁嗅了嗅清香,沈聿掙紮着要起來,碗還未收回去呢。

顧念自是不放,正折騰着,撞到床櫃上,“嘭”,有東西倒了。

沈聿瞧上去,并無東西,伸手要去拉多寶閣的抽屜。顧念把手攔下來,“乏了沒?”

沈聿瞥了他一眼,顧念把手放了下去,素手拉開抽屜,捧出一個燒藍嵌玉銀盒來,細白的手指與那素淨的盒子倒是極相稱。

“這是竹梅雙喜圖?”

對上使性兒的眼神,顧念忍着笑點點頭,

“可能看?”已要惱了。

顧念猶豫一下,“自是能看的,小聿想看什麽便看什麽。”

若是平常沈聿定是不會看了,可看到顧念如此,心口堵了一下,偏要打開看看。

直接打開,一沓信,還有一些素絹。

沈聿把信拿出來,全是自己來的信,有的信紙邊已有毛邊,想來是有人時常摩挲。展開素絹,全是他來之前顧念寫下的,寫了今日如何思念小聿、今日夢到小聿……

感動浮上來,想起之前自己還吃味,扭捏着開口,“記這些做什麽。”

顧念笑開,他有點不好意思,這都是兒時的做法了,把人重新攬到懷裏,“小時不也做過嗎,怎麽今兒這般感動?”

小時候沈聿去宮中伴讀,雖是晚間回來,但兩人能黏在一起的時間真是少,顧念當時雖是穩重了些,但到底還是個孩子,每日都站在書房前望着那小小的身影撲來。

家裏出了那般事,顧念總是感覺身邊的人會随時離開自己,沈府的人只看到小聿喜歡黏着他,恨不得一刻也不分開,卻不知是他最離不開小聿。

兩人正是玩的年紀,在被窩鬥着頭商量一夜,終于想出個好法子,每日都有沈府的人送過去吃食,他們便把寫下的話塞在食盒裏,小孩子覺得有趣的很,像是做了什麽了不得的大事,每天都要寫上幾句,什麽清竹褲子被老鼠咬了個大洞;七皇子有只小貓,天天來秦雍紙上踩梅花……

“今時我們身份不同,有些事自是不同。”

顧念一愣,随即把人抱的更緊,這個答案沒有想到,卻是動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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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藥。”冷臉配上蒸騰的熱藥,秦雍覺得這藥自己喝不下去。

“殿下快放下罷,微臣自己來就好。”楚從曜看着明顯不願讓他侍候的秦雍,直接把藥遞到伸過來的手裏。

“嗷~燙!嘶~”秦雍把藥趕快還給七皇子,這人怎麽也不提醒一聲,真是越長大越沒好心眼了。

“張口。”淩厲的眼風掃過來,湯匙就在嘴邊,秦小郎中無奈了,“熱。”

七皇子面無表情,清了清嗓子,把湯匙收了回去,秦雍發誓他絕對沒看錯小七臉上閃過一絲尴尬,暗戳戳的偷樂一會兒。

“應是好了。”一道眼光直盯着,秦雍覺得他要是再說一個不好,就會被扔下床去。還別說,小七就是聰明,侍候人學的都那麽快,藥吹的不冷不熱,甚好,甚好。

七皇子一匙一匙地送,秦雍連停也沒停就喝完了一大碗藥,身上即時就發了汗,口裏苦得不行,整個臉都皺到了一起。

又一個東西在嘴邊,秦雍想也沒想直接吃了進去,甜的?!驚喜的看向七皇子,黑亮的眸子添了幾分笑意,仔細一品,是他當年最愛的奶酪杏仁糖。

圓圓的眼笑沒了,剛想答謝,圓凳上的人已到了門口,“秦大人好生養着,我要去看望顧大人了。”

圓圓眼睜開,咋着清甜的糖,一遍遍告訴自己,例行人情罷了,嘴裏的糖卻怎麽也不願就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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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民縣,大張村,幾個村民在井邊閑話,今年洪水過去了,上邊也不再收稅,總算能清閑一年。

張大叔從井裏打上一桶水上來,有些無奈,“這洪水一過去啊,水立馬就不好了,一股子土味。”

旁邊的年輕人都笑開了,“大叔,能挨過去洪水就謝天謝地了,咱們就這一口井,您還在這兒挑水不好。”

張大叔笑着搖搖頭,挑上水慢悠悠的回了家。

朝來風雨晚來寒

“太醫怎麽說。”聽得這聲問話,王瑾素面色更是慘白,拿起羅帕開始抹淚,賢妃看她就是這般還自有一股風流,眼煩心煩,“好好的哭什麽,整日裏哭,孩子受得住嗎?”

“太醫說現在就要用重藥穩着。”

賢妃眼中閃爍,本以為勇王是最大的對手,誰知皇上最是中意七皇子,父親傳來消息,禮部已在準備冊封的事了。

兩虎相鬥,定是兩敗俱傷,是個難得的機遇。皇上已過半百,雖是精神還好,可現在再有孩子到底是比其他皇子晚了,九皇子是幼子,乖巧伶俐,頗得聖寵,可惜大了跟如嫔又是母子情深……

還有,還有個騎射科極出衆五皇子!雖是身份低了些,可記到自己名下便也夠了,再有王瑾素這個姨母得來的寵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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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是在惠民縣,一個農戶,那人最先感覺是與風寒相似,感覺身上發冷,渾身沒有力氣。”錦衣衛冷靜複述着大夫的話。

“ 但是,這人的頭面開始發腫,腫脹到眼睛都難以睜開,腦袋也顯得比平時的大些。喉嚨感覺很疼痛,說話的聲音都啞了,喘氣感覺喘不上來。”錦衣衛頓了頓,看看衆人沒有要問的,繼續說了下去。

“這些症狀很快惡化,這張大叔沒多久就去世了。一開始,村民們沒有多想,大叔有病就前去探望。結果是,很多人也出現了類似的症狀,找大夫來看也沒有用,過幾天也都去了。”

話說完了,顧念一等人眉頭皺的更緊,這還真像瘟疫的症狀。

“不對,還是不對,這沒有發洪水,怎會突發了瘟疫。”秦雍急得難受,這一條條人命啊。

“京城得了消息沒?”面色平常,這樣的事他楚從曜經得還少嗎,一次又一次,像蒼蠅一般……

“是,皇上讓禮部停了準備的事。”一時無話,顧念感到無力,明知對方有陷阱可還得跳,跳了翻又不出來……

到底不甘心,“你再說一說村裏的情況,誰去看望了第一個生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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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願過來。”小團子開心極了,從外門颠颠的跑過去,撲到沈聿懷裏。

沈聿摸着如願的小腦袋,心裏軟的一塌糊塗,“怎的在外面不進來?”

如願揪着沈聿的衣帶,眼睛垂下去,有些心虛,奶聲奶氣的解釋,“奶涼說,顧蘇蘇和沈蘇蘇有事,如願不能打咬。”

沈聿笑開,小孩子怎麽這般有趣,如願見沈聿笑了,自己也跟着傻乎乎的咧開嘴,他最喜歡這個好看的叔叔抱了,沈叔叔長得好看,身上也是香香的,雖然沈叔叔不太愛笑,但他每次都會張開懷抱湊上去,就像,就像顧叔叔那樣勇往直前……

正在如願享受已昏昏欲睡時,一只大手把他拎了起來,把他慢慢轉過來,大眼對小眼,“小粘糕,怎的又來黏我的人?”沈聿倍感羞恥,多大的人了,還跟小孩子宣布主權。

如願傻白甜,根本接受不到他顧叔叔要傳遞的消息,咧開小嘴,張開小短胳膊,甜甜的叫了人,“顧蘇蘇抱,顧蘇蘇……”顧念撐不住了,把小東西抱在懷裏。

玩了一會兒,顧念叫人把黏人精送回房間,“我們應是快回京城了,如願如意你打算?”

顧念早就想過,“這要讓他們自己決定,問問如意的意思,若是他們不肯跟我們走,我們便在這兒給他們買下宅子,每年送來銀子,中秋、過年聚一聚。”

沈聿點頭,這背井離鄉,雙親下落不明,真的不好替他們拿主意。

“瘟疫如何?”顧念皺起了眉頭,“兇險。”沈聿幫那人沏滿茶,“你細細地與我說一說。”

“這樣,我翻閱古籍時曾看到發洪後常有瘟疫,是因着洪水不幹淨,沖到村莊裏,與人吃的水混在一起,便把吃的水也攪濁了,你說錦衣衛最後看到村裏的人聚在一起是在挑水的井邊,也許是井水不幹淨……”

顧念直接站了起來,眼中放光,是這樣!“錦衣衛說只有幾個老人去看了張大叔,他們回來後是一家老小同時發病,就算那些老人把病帶回家那也不該一同發病啊!”

沈聿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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