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章節

頭,“這已三四天了,治瘟的方子都煮了也不見效,讓小七上書禀明疑點,讓聖上親自派人來,看看這究竟是什麽病。”

顧念點點頭,只能如此,先降下聖上的怒火,且不說派來的人是否中用,就是聖上的人趕來也得三日,這三日不知還會有多少人……

不能再讓百姓喝井裏的水了,顧念與沈聿、秦雍一同去水庫督察發水,每日一家兩桶水,他們不可能讓每口井前都有重兵把守,只能先守住水庫。

顧念軟趴趴的倚在沈聿肩上,“小聿太瘦了。”沈聿把大腦袋搬走,“熱。”

顧念坐直身子,瞪大眼睛瞅着沈聿,“小聿,昨個晚上你還不是這樣的,今個你就嫌我熱,果真,果真,應了那老話,俊俏公子多無情……”

沈聿撇嘴,“那以後晚上我便不巴你……”話還未說完,就被抱了個滿懷,“不行,你嫌我可以,但我樂意被你嫌,我樂意被你那般這般巴着。”燥熱的風拂過耳垂,惹得白淨的面皮紅了起來,把壞人推開,“熱”。

顧念低笑,拿着手給沈聿扇風,沈聿得意翹起嘴角,桃花眼裏的笑都要泛了出來。

顧念先下馬車,看着遠遠的一個人一直盯着青枝,複又向他看來,奇怪。

“看什麽呢?”清洌的聲音在身後傳來,顧念回頭不禁含笑,沈聿怕曬直接藏在了他身後,“沒什麽,走吧。”

“公子,那好像是上清居士!”夏子善看着那身.姿也覺得是,但不敢确定,急忙跟上。

他去鐘明那兒下了好幾次帖子也沒見到上清,實在忍不住便親自向鐘明打聽,才知上清已去濱州看望親人了。 最近聽得濱州出現瘟疫,上清遲遲未歸,鐘明那也沒有上清的消息,他擔心的不行,跟師傅求來幾方藥,快馬趕來濱州,只是他一直未打聽到上清家在哪裏。

沈聿他們先去的傳音閣,是要給鐘明寄過去幾封信,一是要鐘明不必擔心他們,二是宋之問不知為何被留在了玉門關,一直未歸,顧念要給他去一封信。

“上清!”熟悉的聲音,沈聿轉過頭去。

“真的是你啊。”又見一口大白牙。

“明一?!”顧念見着是剛才那人,心裏就有着不舒服,今兒聽着是那個什麽勞什子明一,不禁留了心。

“這是家兄顧念。”顧念也不太見笑臉,只是點點頭,“夏公子。”

夏子善不知為何,見着顧念與沈聿那般親昵,一點好氣也端不出來,只幹巴巴來了句,“早聞顧兄威名。”

顧念覺察到了夏子善的冷淡,也不在意,緩緩開口,“我不常笑,夏公子莫見怪。”夏子善點點頭也不再多言,笑吟吟地拉着沈聿去酒館吃飯聊天。

沈聿倒是也想知道他怎麽來這兒了,轉頭看向顧念,顧念也不含糊,“我讓他們去給秦雍帶個信。”

“顧大人若是公務繁忙就不勞煩大人作陪了。”顧念倒是笑了,“不礙事。”

三個大男人擠一輛馬車,還真是有些放不開,待夏子善坐定,顧念扶住沈聿的腰将他送到對邊,沈聿坐好,看着有些窄的地,伸手扶了顧念一把。

夏子善看着那玉白的手,心裏突的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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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駕到~”

王瑾素連忙出去接駕,“嫔妾……”

一只手已扶起她,“不必多禮。”王瑾素垂下眼簾,話如此少,這是心情不好,說話得斟酌一番。

“朕聽太醫說你身子不太好。”手慢慢撫向還未顯的小肚子,慈愛畢顯。

王瑾素羞澀的低下頭,“臣妾身子虛,太醫說要多補一補,小家夥才能長的好。”

那年,那個小女子也是這樣說,柔柔弱弱的小女子顧不上痛,拼上一切給他生下了七皇兒。

若不是小七體弱非常,那周歲時就會冊封太子,哪會像現在這般尴尬的處着,可是,每次要冊封小七時,總會天災人禍,想起奏折的明言暗語,難道真的是天意?

從曜七歲時身子已健壯起來,可就在他要頒诏書時,餘容走了;待從曜十二歲時,他準備好了祭天,可泰山地動了;這一次小七做的很好,跟着的人也很好,怎麽就發了瘟疫呢?

天啓帝不是很信神鬼之道,可他自诩是上天認定的天子,挨次想過來這些年的事,不免有些在意。

“皇上,賢妃姐姐為嫔妾請了國寺的虛淨法師來照看,法師說這裏好像有對孩子不好的……”

天啓帝回過神來,老來得子上心的很,問王瑾素也說不清楚,便命人叫來虛淨問個清楚。

“啓禀皇上,小主的餘芳閣臨水,現是天微星在主,賢妃娘娘是火命,若是一直在這,怕是會對龍子不利。”

天啓帝也不有疑,畢竟國師都出自國寺,欽天監倒是沒甚本事。

“怎麽個不利法?”

“開始只是侵害身子,若不制止,以後便犯命數,做事多有不順。”

王瑾素吃了一驚,擡起小臉望向皇上,天啓帝雖也是吃驚,卻不顯露,安慰着小女子“這幾日朕陪着你,讓她們給你挑個好去處。”

小女子緊緊抓住一片衣袖,“有皇上龍氣鎮着,嫔妾不怕的,不怕的。”一時溫馨滿室。

夏永親自引着虛淨來到了一座恢宏的宮殿前,氣派奢華卻沒有人住。

“請虛淨師父也将這裏看一看。”

風一程來雨一程

“上清,怪不得你只讓把帖子投到鐘叔那兒,原來顧佥都是你兄長。”夏子善看着顧念遠去的背影開始叨叨。

“嗯,我也只知你是夏子善,號明一罷了。”沈聿不願多談,夏子善是聰明人,顧念又被秦雍派來的人叫走了,他不太通人情世故,還是少說些的好。

“你怎麽來濱州了?”沈聿不明白,夏子善不像是山東人啊。

夏子善抿下一口茶,嘴撇了撇,“吳老頭說他從沒有拿不出手的徒弟,也沒有學本事只求自保的徒弟,還說我再這般整日的混下去他就把我踢出藥園子,正好鐘叔說你在這兒我順便來看看你。”

“吳道子是濟世名醫,你既拜了他門下,定是存着救人的念,又何必這樣自諷。”沈聿覺得夏子善應了他那個名,是個善人。

夏子善笑了,是,他是有救人的念,但再有善念也不會這般火急的趕來,連黨争的風頭也顧不上避一避。

“上清甚少誇人,既開了口,我得使出十一分的本事讓你瞧着才是。”青枝挑挑眉,想起顧念的囑咐,牢牢記下了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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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啓帝攥緊手中的素絹,眼中一片黑沉,“韓琛幾時做完法?”

“韓公子說約在午時。”夏永有點搞不懂主子了,韓琛那樣的還真入了主子的眼?

“朕知道了,做完法立刻讓他過來。”

“父親,娘娘說那賢妃姐妹找了國寺的姑子看了風水,那餘貴嫔要遷到娘娘宮裏去。”

杜光德不顯臉色,對從小嚴苛培養的女兒他還是有信心的,只是這個兒子不太成器,“娘娘還沒慌你慌個什麽勁兒,這才多大點兒的事,你就亂了陣腳,這樣以後怎能挑起杜家的擔子……”

杜慕文聽了一頓唠叨,瞅着父親喝了茶,立刻轉了話題,“韓公子應是快出來了,父親不去內閣當值?”

杜光德放下茶杯,看着兒子亟不可待的樣子嘆了口氣,“這麽上趕着去,你是連避嫌二字不會寫嗎?”

杜慕文暗恨自己嘴快,他怎能不知,有時他還要在朝堂上與父親唱反調。

“那姑子既說有人礙了七皇子的運道,那我們就幫皇上找出來到底是誰阻了七皇子的道,不用再等國寺算他個一月兩月的,早日替七皇子除清禍害才是大事。”

杜慕文眼睛一轉,了然一笑,“兒子望塵莫及。”

“昨個兒讓你找的劉千戶可妥了?”

“妥了,在韓公子做完法之前定能完事。”

杜光德臉上終于見點笑意,想起別的事,有些不滿,“好,聽說勇王提了一個貼身內監?”

杜慕文想起勇王府裏的那個小太監,咽了咽口水,“可靠的很,不過個玩物,父親不必多慮。”

杜光德不好男色,聽得兒子這樣說也不再多說,畢竟那是勇王,是君,他只能勸,不能責。

終究是放心不下,都是些不成器的,“你下午去一趟,留點心,安國公的親事就要定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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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是夏子善來了?!”

顧念不回答,瞪向秦雍,“我以為什麽大事巴巴地趕來了,原來是秦大人不願吃公飯了。”

秦雍理虧也不多糾纏,“那是用我自己銀子買的,誰也說不上。有個最要緊的,那夏子善是夏國公府裏的夏世子你可知道?”

顧念心中一震,怪不得如此耳熟,“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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