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信紙
花是正豔,春是最好時。
等閑識得東風面,萬紫千紅總是春。
不知該不該說今日是個好日子。以為是一面之緣的人,卻總在今日見到。
那邊的花叢裏,站着兩個人。
憐星和邀月的視力都很好,看得清其中一個女子臉上挂着的無賴笑意。
“啧,姐姐這般,倒是讓我有些按捺不住呢。”
“你發什麽瘋?”
兩人的對話傳進她們耳中,一個無賴潑浪,一個無奈羞惱。那女子貼近另一女子,靠得極近,以為她要做些什麽的時候,她卻偏過身去摘了一朵花。
是從另一女子身側拈采的,枝上花映人嬌。這會兒子被她摘下來,倒失了幾分趣味。
另一女子,也有些失望的神色。
然而也不過片刻,那花,就入了她耳側青絲裏。在女子火燒雲一樣的緋紅面色裏,那人貼了上去。
如果不是錯覺的話,好像還聽到了水聲。
憐星羞紅了臉,不過也還好,隔着面具發現不了的熱。扯着邀月就要離開,邀月不知怎麽倒是出神了一般,動也不動。
憐星本是羞惱之際,當下也顧不得其他,跺腳喚道:“邀月!”
大概憐星沒有注意到。于是邀月是回神了,那邊的兩人卻也看過來了。
挂不住臉,也不敢再看那兩人,急匆匆的拉着邀月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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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一偏遠地方,憐星陰着臉想要甩開邀月的手,無奈邀月牽得太緊,一時竟沒甩開。
邀月不明所以,但也沒放開,只是聲音也不自覺冷了一些,問道:“怎麽了?”
憐星不好說是因為挂了面子,心中不自覺的就使出了些小性子,卻也沒再想要甩開邀月的手,只是哼了一聲,別過頭去。
很多事情還是很有共通性的,比如這刻。
邀月哄不了人,她也不會用言語哄人。特別在這個人是憐星的時候。面對憐星,她真的總是很無措。
想起那女子是怎樣做的,此時也四下無人,邀月主動松開了憐星的手,不顧憐星是否詫異,掰過那張戴着面具也無比吸引她的臉,隔着毫無溫度的面具,落下一片陰影,晃花了憐星的眼。
一個隔着面具的親吻。
落在憐星臉上,明明只是毫無溫度的面具緊貼了一下,炙熱的溫度卻傳達到了全身。
憐星輕顫着,推開了邀月。
“姐姐。”
憐星只是這樣喚了一句,毫無防備的拉開了她們之間的距離。
然後沉默的轉身離去,徒留邀月一人,還有來不及摘下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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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星已經幾日沒有理過邀月了。
不能說是理,應該說是彼此都視若無睹。邀月嘗試過和憐星說話,那人卻總是是冷淡敷衍幾聲。
邀月知曉這大抵是為何。
她們說好的,天亮以後,就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但她們又都不能,否則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憐星若是真的能夠當做什麽也沒有發生過,她根本不會在意這樣的親近,只會當一時玩笑罷了。邀月若能當做沒發生過,那就根本不會有這樣的事了。
有些事的确是不該的,但她無法放下那個人。
無論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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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主看着案上散落的紙條,沉默着。
身旁空無一人,只有窗上一直雪白的鴿子踱來踱去,黑溜溜的眼珠直盯着宮主,甚通人性的靈敏模樣。
宮主的情緒已許久沒有這樣失控過了。
怒不可遏,說不清是驚駭多些,還是憤怒多些,總之很是不好。
窗外忽然吹進些寒風,春寒料峭。只是哪怕就是六月的天,宮主也會涼透了心底。
最後只是拂袖離去,揮散落一地紙屑。
‘少宮主同榻而眠……’
‘少宮主同出□□……’
‘少宮主不歡而散……’
‘大少宮主尾随二少宮主,夜至萬春流門戶……’
‘大少宮主感風發熱……’
‘花朝再同行,舉止親密無間,不知何故争執,二少宮主獨自先回……’
密密麻麻的,都是相似的字眼,案上還擺着一張,不過卻是信紙大小了。最重要簡略的,只有一句話。
作者有話要說: 接受刀片……
_(:з)∠)_坐标四川
明天要和基友去浪,也許停更一天~